正文 23第二十三章
凤栖阁正殿内，俪妃独自坐在梳妆台前，银牙咬碎，拳头攥得紧紧的，以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这许多年的苦心经营，使尽浑身解数的献媚勾引，终才博得如今的地位，即便是皇后也要敬畏本宫三分。她苏贵人何德何能，论相貌远不及自己美艳，论家世更是天差地别，不过是和染千柔那个小贱人关系亲近些，皇上竟翻了本宫的牌子却传她侍寝！传出去，本宫今后还有何颜面在宫中立足！
这样想着，俪妃便生生的坐在铜镜前一夜没睡，待到翌日清晨已满目血丝，更显可怕。
“来人！”俪妃肝火太盛，嗓子都有些哑了。
侍女流萃战战兢兢的跪下回话，却被俪妃泄愤般一脚踢翻在地：“去，把苏贵人给本宫叫来，本宫要教教她如何伺候皇上！”
本就懦弱又默默无闻的苏贵人听闻俪妃找她，自知凶多吉少，但又不敢违抗，只得快速梳洗完毕，还刻意穿戴得十分素净，未施半点脂粉。
“俪妃娘娘万福。”苏贵人怯怯的垂首跪在地上。
俪妃凤目一挑：“苏贵人侍奉皇上好生劳累啊，本宫传你，你竟过了这么久才来。”
“俪妃娘娘息怒，娘娘传召嫔妾万万不敢耽搁，只是想着要见娘娘须得穿戴整齐梳洗利落才不会失仪……”
厉声打断，俪妃冷笑：“哦？那便是本宫的不是了？苏贵人如今好大的口气啊，本宫把这凤栖阁的主位让出来给你可好？！”
“嫔妾不敢，嫔妾不敢。”苏贵人浑身颤抖得厉害，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哭腔。
“呵，你不敢？”弯腰狠狠捏住苏贵人的下巴，俪妃笑得十分恐怖：“啧啧啧，瞧瞧这梨花带雨的小脸儿，多惹人疼啊。接近那小毛丫头妄图夺取圣宠的手段哪儿去了？一夜雨露过后都忘干净了么？！”
苏贵人明白此刻作何解释都是无用，只得乖乖闭嘴，任凭俪妃辱骂。
若光是辱骂倒也没什么，俪妃这样性格泼辣手段狠毒，又深居后宫多年的女人，如此勃然大怒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抬手将茶碗朝苏贵人身上砸去，滚烫的茶水顿时将她烫得皮开肉绽。
指着地上尖锐的茶杯碎片，俪妃道：“跪上去，别让本宫再重复第二遍。”
眼泪似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苏贵人紧咬下唇，往前挪了挪，抬起膝盖生生跪到了锋利的碎瓷片上。
鲜血染红了裙摆，钻心的疼痛感逐渐蔓延到全身，耳畔也跟着嗡嗡作响。
“哈哈哈哈，苏贵人还真是乖巧呢，难怪皇上喜欢你。”俪妃斜靠在椅子上，笑得美艳的面容都狰狞了：“本宫是为了整顿后宫安宁才教你礼数，即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责怪本宫半分。”
“俪妃娘娘教训的是，嫔妾打碎茶杯弄伤自己事小，惊扰娘娘事大，嫔妾万不敢与旁人抱怨半句。”强忍着剧痛，苏贵人咬着牙断断续续的回话。
撒够了气，俪妃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脸上又洋溢起平日里媚人的笑意：“苏贵人是个聪明人，本宫也不想难为你，把这颗丹药吃下就回去歇息吧。”
颤抖着伸出手，苏贵人知道只要吃下它，日后便是日日承欢也决不可能诞有龙种了。在后宫，一切地位圣宠都是过眼云烟，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子嗣。但今日若不吃下这药，恐怕性命是保不住了。
侧殿内，染千柔揉了揉耳朵不耐烦的坐起来，是谁一大早就这样吵吵闹闹的啊？！
歪头看看，身旁已经空空如也，白千烈又是天还没亮便悄悄离开。这样的日子真是过够了，染千柔决定赶紧去催她的皇上大爷把刀给她，然后赶紧走人。
穿好衣服，染千柔怒气冲冲的大步走出房门，却见院子里异常安静，所有下人都低头各忙各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凝香也不知从哪找来盆花儿，不停地修剪着，眼看就快要剪秃了。
寻声找到俪妃的寝殿，除了俪妃的怒吼声外，似乎还掺杂着苏贵人的哭声。染千柔顺着门缝往里一看，见苏贵人垂首跪着，地上血迹斑斑，俪妃则嚣张的挑着眉，似乎十分得意。
脑袋一热，染千柔推门冲了进去。
苏贵人吓了一跳，手里的红色药丸顿时滚落在地，连俪妃也一惊，骤然变了脸色。
“你跪在这儿干什么？”拉起苏贵人，染千柔低头看了看她血肉模糊的膝盖，心头不由得燃起一股怒火。
“柔柔，你怎么来了？”俪妃站起身走了过来，声音依旧笑吟吟的。
没搭理俪妃，染千柔搀着苏贵人转身就走。
抽了抽嘴角，俪妃抬手抓住染千柔的胳膊：“柔柔，你自己走便可，本宫和苏妹妹还有话没说完呢。”
“有什么话非要说得浑身是血么？！”染千柔厌恶的甩开俪妃。
一时用力过猛，俪妃踉跄着退了几步，后腰狠狠磕上了桌角，疼得她猛然倒吸了几口冷气。
待染千柔她们走远，俪妃还没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气得浑身直哆嗦：死丫头，本宫见皇上宠你才给你几分好脸色，如今见你是一心不往明路上走了，那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唤来凝香，俪妃蹙眉道：“本宫听闻这两日夜里总有男人进出凤栖阁，可是白千烈？”
“……是。”凝香望见地上混杂着血液的水渍，又偷偷瞥了一眼俪妃的神色，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沉思片刻，俪妃勾起嘴角冰冷一笑。
**********
将苏贵人安顿好，染千柔便风风火火的冲出凤栖阁去寻皇上谈出宫的事了。刚走了没多远，便见一群小太监围成一团交头接耳。
好奇心驱使，染千柔也凑了过去……肥肥胖胖的身体，雪白的毛儿，一双玻璃球般的绿眸。
“馒头！”染千柔不禁兴奋地张大嘴巴惊呼。
馒头夹着尾巴一顿一顿的回过头去，在见到染千柔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后立即昏死，倒地不起。
“馒头，馒头！你怎么了？”将胖猫举起，染千柔竭尽全力猛摇。
“许久不见，我还真有点想你呢。”如此蛊惑人心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楚渊。
一袭缕金织鸾华锦袍，浅褐色柔发逆风翩跹起舞，楚渊微微扬起嘴角，带着几分狂傲几分神秘，眸光流转间已夺人呼吸。
总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只大型猫科动物般，充满侵略性却又优雅得丝毫不惹人厌烦。
染千柔抬头狐疑道：“你怎么在宫里？”
“作为波斯的使臣，朝贡期间定然要在宫中啊。”
“哦”了一声，染千柔幽幽道：“我喜欢波斯猫，但不喜欢波斯人。”
……本大爷不是波斯的！
楚渊抬眼四下看了一圈，玩味道：“就你一个人么？”
“我哥和大美人也在，估计马上就会来找我了。”顿了顿，染千柔笑眯眯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叫惊艳了，保证你这辈子都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人。”
冷哼一声，楚渊桀骜不驯的勾唇：“那和我比呢？”
转头看了看楚渊，染千柔什么也没说，只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小温柔，你的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白千烈云淡风轻的浅笑着，和染曛一起走了过来。
一把抓住白千烈，染千柔满脸藏不住的骄傲：“看，这就是我家大美人，好看吧？”
……白千烈，咱们终于见面了。楚渊冷淡道：“一般，这副相貌若是个女人倒还不错。”
“小温柔，他是谁？”白千烈瞥了他一眼，感觉磁场十分不合。
不敢说出上次闹失踪的真相就是跑去和楚渊玩了，染千柔想了想：“呃，他是波斯的使臣，我是刚认识他的，以前没见过。”
抬手勾起染千柔的下巴，白千烈垂眸：“我又没问你以前见没见过他。”
“呃……他叫楚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染千柔略显慌张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和白千烈对视。
“小温柔，你紧张什么？”笑眯眯的捏了捏染千柔的脸，白千烈回身阴森道：“上次就是你带走了她？”
“是。”楚渊毫不顾忌的点头。
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儿，白千烈和楚渊静静对视，目光几乎要撞出火花儿来。
“那个……大美人，你别生气了。”染千柔小心翼翼的戳了戳白千烈，表情似是有些委屈。
叹了口气，白千烈转身牵起染千柔的手离开，但是没走几步就发现楚渊也跟着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白千烈蹙眉。
“恰巧同路罢了，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一直挡在我前面呢。”
转身拉着染千柔步入凉亭坐下，白千烈沉着脸看向楚渊：“那现在你跟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又是为什么？”
“想坐哪儿是我的事，美人儿你管得挺宽啊。”楚渊眯着深邃的眸子在白千烈身上来回扫视，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使人十分不自在。
抽了抽嘴角，白千烈抬掌直击楚渊面门，谁知他丝毫未躲，也并未还击，就像是根本不会武功一样淡定的坐着。若不是白千烈及时收掌，恐怕楚渊早已一命呜呼。
“为什么不躲？！”白千烈怒意更甚了。
“你没想杀我，我躲什么？”楚渊玩味一笑：“美人儿，你脾气可真大，我好怕哦。”
这许多年的苦心经营，使尽浑身解数的献媚勾引，终才博得如今的地位，即便是皇后也要敬畏本宫三分。她苏贵人何德何能，论相貌远不及自己美艳，论家世更是天差地别，不过是和染千柔那个小贱人关系亲近些，皇上竟翻了本宫的牌子却传她侍寝！传出去，本宫今后还有何颜面在宫中立足！
这样想着，俪妃便生生的坐在铜镜前一夜没睡，待到翌日清晨已满目血丝，更显可怕。
“来人！”俪妃肝火太盛，嗓子都有些哑了。
侍女流萃战战兢兢的跪下回话，却被俪妃泄愤般一脚踢翻在地：“去，把苏贵人给本宫叫来，本宫要教教她如何伺候皇上！”
本就懦弱又默默无闻的苏贵人听闻俪妃找她，自知凶多吉少，但又不敢违抗，只得快速梳洗完毕，还刻意穿戴得十分素净，未施半点脂粉。
“俪妃娘娘万福。”苏贵人怯怯的垂首跪在地上。
俪妃凤目一挑：“苏贵人侍奉皇上好生劳累啊，本宫传你，你竟过了这么久才来。”
“俪妃娘娘息怒，娘娘传召嫔妾万万不敢耽搁，只是想着要见娘娘须得穿戴整齐梳洗利落才不会失仪……”
厉声打断，俪妃冷笑：“哦？那便是本宫的不是了？苏贵人如今好大的口气啊，本宫把这凤栖阁的主位让出来给你可好？！”
“嫔妾不敢，嫔妾不敢。”苏贵人浑身颤抖得厉害，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哭腔。
“呵，你不敢？”弯腰狠狠捏住苏贵人的下巴，俪妃笑得十分恐怖：“啧啧啧，瞧瞧这梨花带雨的小脸儿，多惹人疼啊。接近那小毛丫头妄图夺取圣宠的手段哪儿去了？一夜雨露过后都忘干净了么？！”
苏贵人明白此刻作何解释都是无用，只得乖乖闭嘴，任凭俪妃辱骂。
若光是辱骂倒也没什么，俪妃这样性格泼辣手段狠毒，又深居后宫多年的女人，如此勃然大怒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
抬手将茶碗朝苏贵人身上砸去，滚烫的茶水顿时将她烫得皮开肉绽。
指着地上尖锐的茶杯碎片，俪妃道：“跪上去，别让本宫再重复第二遍。”
眼泪似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苏贵人紧咬下唇，往前挪了挪，抬起膝盖生生跪到了锋利的碎瓷片上。
鲜血染红了裙摆，钻心的疼痛感逐渐蔓延到全身，耳畔也跟着嗡嗡作响。
“哈哈哈哈，苏贵人还真是乖巧呢，难怪皇上喜欢你。”俪妃斜靠在椅子上，笑得美艳的面容都狰狞了：“本宫是为了整顿后宫安宁才教你礼数，即便是皇上知道了，也不会责怪本宫半分。”
“俪妃娘娘教训的是，嫔妾打碎茶杯弄伤自己事小，惊扰娘娘事大，嫔妾万不敢与旁人抱怨半句。”强忍着剧痛，苏贵人咬着牙断断续续的回话。
撒够了气，俪妃的心情似乎好了些，脸上又洋溢起平日里媚人的笑意：“苏贵人是个聪明人，本宫也不想难为你，把这颗丹药吃下就回去歇息吧。”
颤抖着伸出手，苏贵人知道只要吃下它，日后便是日日承欢也决不可能诞有龙种了。在后宫，一切地位圣宠都是过眼云烟，唯一可以依靠的便是子嗣。但今日若不吃下这药，恐怕性命是保不住了。
侧殿内，染千柔揉了揉耳朵不耐烦的坐起来，是谁一大早就这样吵吵闹闹的啊？！
歪头看看，身旁已经空空如也，白千烈又是天还没亮便悄悄离开。这样的日子真是过够了，染千柔决定赶紧去催她的皇上大爷把刀给她，然后赶紧走人。
穿好衣服，染千柔怒气冲冲的大步走出房门，却见院子里异常安静，所有下人都低头各忙各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凝香也不知从哪找来盆花儿，不停地修剪着，眼看就快要剪秃了。
寻声找到俪妃的寝殿，除了俪妃的怒吼声外，似乎还掺杂着苏贵人的哭声。染千柔顺着门缝往里一看，见苏贵人垂首跪着，地上血迹斑斑，俪妃则嚣张的挑着眉，似乎十分得意。
脑袋一热，染千柔推门冲了进去。
苏贵人吓了一跳，手里的红色药丸顿时滚落在地，连俪妃也一惊，骤然变了脸色。
“你跪在这儿干什么？”拉起苏贵人，染千柔低头看了看她血肉模糊的膝盖，心头不由得燃起一股怒火。
“柔柔，你怎么来了？”俪妃站起身走了过来，声音依旧笑吟吟的。
没搭理俪妃，染千柔搀着苏贵人转身就走。
抽了抽嘴角，俪妃抬手抓住染千柔的胳膊：“柔柔，你自己走便可，本宫和苏妹妹还有话没说完呢。”
“有什么话非要说得浑身是血么？！”染千柔厌恶的甩开俪妃。
一时用力过猛，俪妃踉跄着退了几步，后腰狠狠磕上了桌角，疼得她猛然倒吸了几口冷气。
待染千柔她们走远，俪妃还没从疼痛中缓过劲儿来，气得浑身直哆嗦：死丫头，本宫见皇上宠你才给你几分好脸色，如今见你是一心不往明路上走了，那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
唤来凝香，俪妃蹙眉道：“本宫听闻这两日夜里总有男人进出凤栖阁，可是白千烈？”
“……是。”凝香望见地上混杂着血液的水渍，又偷偷瞥了一眼俪妃的神色，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沉思片刻，俪妃勾起嘴角冰冷一笑。
**********
将苏贵人安顿好，染千柔便风风火火的冲出凤栖阁去寻皇上谈出宫的事了。刚走了没多远，便见一群小太监围成一团交头接耳。
好奇心驱使，染千柔也凑了过去……肥肥胖胖的身体，雪白的毛儿，一双玻璃球般的绿眸。
“馒头！”染千柔不禁兴奋地张大嘴巴惊呼。
馒头夹着尾巴一顿一顿的回过头去，在见到染千柔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后立即昏死，倒地不起。
“馒头，馒头！你怎么了？”将胖猫举起，染千柔竭尽全力猛摇。
“许久不见，我还真有点想你呢。”如此蛊惑人心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楚渊。
一袭缕金织鸾华锦袍，浅褐色柔发逆风翩跹起舞，楚渊微微扬起嘴角，带着几分狂傲几分神秘，眸光流转间已夺人呼吸。
总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只大型猫科动物般，充满侵略性却又优雅得丝毫不惹人厌烦。
染千柔抬头狐疑道：“你怎么在宫里？”
“作为波斯的使臣，朝贡期间定然要在宫中啊。”
“哦”了一声，染千柔幽幽道：“我喜欢波斯猫，但不喜欢波斯人。”
……本大爷不是波斯的！
楚渊抬眼四下看了一圈，玩味道：“就你一个人么？”
“我哥和大美人也在，估计马上就会来找我了。”顿了顿，染千柔笑眯眯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叫惊艳了，保证你这辈子都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人。”
冷哼一声，楚渊桀骜不驯的勾唇：“那和我比呢？”
转头看了看楚渊，染千柔什么也没说，只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小温柔，你的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白千烈云淡风轻的浅笑着，和染曛一起走了过来。
一把抓住白千烈，染千柔满脸藏不住的骄傲：“看，这就是我家大美人，好看吧？”
……白千烈，咱们终于见面了。楚渊冷淡道：“一般，这副相貌若是个女人倒还不错。”
“小温柔，他是谁？”白千烈瞥了他一眼，感觉磁场十分不合。
不敢说出上次闹失踪的真相就是跑去和楚渊玩了，染千柔想了想：“呃，他是波斯的使臣，我是刚认识他的，以前没见过。”
抬手勾起染千柔的下巴，白千烈垂眸：“我又没问你以前见没见过他。”
“呃……他叫楚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染千柔略显慌张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和白千烈对视。
“小温柔，你紧张什么？”笑眯眯的捏了捏染千柔的脸，白千烈回身阴森道：“上次就是你带走了她？”
“是。”楚渊毫不顾忌的点头。
空气中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儿，白千烈和楚渊静静对视，目光几乎要撞出火花儿来。
“那个……大美人，你别生气了。”染千柔小心翼翼的戳了戳白千烈，表情似是有些委屈。
叹了口气，白千烈转身牵起染千柔的手离开，但是没走几步就发现楚渊也跟着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白千烈蹙眉。
“恰巧同路罢了，我还想问你为什么一直挡在我前面呢。”
转身拉着染千柔步入凉亭坐下，白千烈沉着脸看向楚渊：“那现在你跟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又是为什么？”
“想坐哪儿是我的事，美人儿你管得挺宽啊。”楚渊眯着深邃的眸子在白千烈身上来回扫视，侵略性极强的目光使人十分不自在。
抽了抽嘴角，白千烈抬掌直击楚渊面门，谁知他丝毫未躲，也并未还击，就像是根本不会武功一样淡定的坐着。若不是白千烈及时收掌，恐怕楚渊早已一命呜呼。
“为什么不躲？！”白千烈怒意更甚了。
“你没想杀我，我躲什么？”楚渊玩味一笑：“美人儿，你脾气可真大，我好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