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第二十一章
“姑娘昨夜睡得可好？”凝香端着脸盆笑眯眯的出现在染千柔面前。
昨夜……回想起那个关于白千烈的“美梦”，染千柔迷糊的揉了揉眼睛。
记得染曛说过：“闭上眼睛还能看到的人就是你最爱的人，我闭上眼睛之后能看见许多美人，所以博爱不是我的错。”
……最爱的人。
脸上飞过一丝红晕，染千柔清了清嗓子，转头严厉道：“凝香，你怎么又鬼鬼祟祟的！”
“奴婢……奴婢……”凝香又要哭了。
“唉，算了算了，水放下，你出去吧。”叹了口气，都说男人见不得女人掉眼泪，怎么自己也一样呢。
简单洗了把脸，又将头发随意往脑后一绑，染千柔对着镜子照了照。
以前一直觉得容貌无关紧要，拳头才是硬道理。爹娘也从小就灌输女子的才学情怀远远重于美貌的思想，但最近怎么越发觉得自己不好看了呢，尤其是在白千烈面前。
抬手捏了捏自己软绵绵的脸，染千柔沮丧的推开房门。
阳光明媚，一个身着樱草色留仙长裙的女子斜倚在水池旁垂眸静静看着池中的鱼儿，细长的眉眼，纤细的腰身，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在浓妆艳抹的嫔妃之中，这样一位清丽脱俗的女子却也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看她的年纪，也就十五六岁吧，柔柔弱弱的，好似风稍大些就会被吹倒一样。这样想着，染千柔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你在看什么？这么认真。”染千柔下意识的将声音放低，似是怕惊了她。
“这双锦鲤本是一对儿的，日日不分朝夕相伴相守，今早起来发现那条略小一点儿的翻了白，另一条便一直守着它，也不吃食，只是静静的护着它的尸身不让旁的鱼过来啃噬。”顿了顿，苏贵人缓缓叹了口气：“这便是相濡以沫吧。”
……相濡以沫。虽然觉得这样矫情的悲春伤秋不是自己的风格，但染千柔的心却紧了紧，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小温柔，今天你起得很早嘛。”清悦的声音传来，白千烈笑眯眯的出现在染千柔身后。
仔细看了看，绯色捻金织锦袍，眼下略显疲惫的阴影……难道昨天晚上我不是在做梦？染千柔转身拉住白千烈的手，试探着问道：“大美人，你怎么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儿啊，昨晚没睡好么？”
“他那是欲求不满导致的。”染曛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玩世不恭的坏笑。
“胡说什么！”白千烈尴尬的用手肘狠狠戳了染曛一下，疼得他顿时没了声音。
侧头看了看一旁一脸茫然的苏贵人，染千柔忽然眼前一亮：“咱们把这两条鱼一起埋了吧，这样它们就又在一起了啊。”
苏贵人犹豫：“但是有一条并未死啊……”
“你们在说什么？”染曛伸过头来看热闹。
无视染曛，染千柔抓着白千烈问：“大美人，如果你最爱的人死了，你是不是也愿意一起随她而去？”
猛地一怔，白千烈的瞳孔骤然放大，三百年前的生离死别至今仍如梦魇般深深印在脑海里，一次次痛彻心扉。
……是啊，如果能随她而去，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大美人，你还没回答我呢。”染千柔不耐烦的推了推他。
“我愿意。”白千烈恍惚的挤出一丝浅笑，声音轻若鸿毛。
见白千烈这样回答，染千柔忽然有些莫名的开心，于是干劲儿十足的命令染曛去挖坑。
“你们来啦？”不知何时，俪妃也走了过来，依旧艳丽得有些扎眼。
“俪妃娘娘万福。”苏贵人忙起身恭敬的低头问安。
不要脸的下贱东西，你以为和染千柔他们套套近乎就可以接近皇上了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本宫若想捏死你不过就像践踏蝼蚁一般。
俪妃好似没听见一样丝毫没有搭理苏贵人，只是笑吟吟的拉住染千柔的手：“柔柔在本宫这儿住的可还习惯？”
“还行，就是凝香鬼鬼祟祟的总吓唬我。”
“来人，把凝香拖出来，掌嘴五十。”俪妃扬声唤着，一副要为染千柔出头的模样。
“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染千柔暗叹在深宫呆久了的女人果然都毒辣得可怕。
“柔柔还真是宅心仁厚啊，本宫这儿正好有几样皇上御赐的小点心，你也一起来尝尝吧。”
“不吃了，我还有事呢。”甩开俪妃的手，染千柔挽起袖子开始下水捞鱼。
在宫中人人都知道俪妃得宠，再加上父兄均是皇上器重的大将，所以都对她敬畏三分，还从没有人敢这样丝毫不留面子的拒绝俪妃。
紧紧攥着拳头，俪妃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拂袖而去，所有人都看出俪妃大怒了，只有染千柔不知道，依旧卖力的捞鱼。
堆好了小土包儿，染千柔笑眯眯的拍拍手：“好啦，祝你们百年好合。”
站在一旁的苏贵人目睹了一个小姑娘亲手去捞死鱼，还将另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也一起活埋，不禁无比凌乱，差点晕了过去。
告别了苏贵人，染千柔将手上的水在白千烈身上蹭了蹭，一种刚当完月老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于是欢蹦乱跳的一路奔了出去。
刚出了凤栖阁，便撞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面容姣好衣着华丽的少女，虽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此人的容貌与苏贵人极其不同，充满异域气息的服饰以及灵动的吊梢眼，华贵中又露出些许任性，一看便知其地位极其尊贵。
“柔柔，你跑那么快干嘛？宫里这么大，走丢了我们怎么找你。”染曛追了上来，一脸悲催相的掸着衣摆上的土。
“那个……”异族少女从团团簇拥中走了出来，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柔声道：“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么？”
“当然可以。”染曛邪恶一笑。
抬头瞥了染曛一眼，少女有些不自然的避开了视线：“我叫南蓉，是燕国人，这次是随朝贡队伍一起来京城游玩的，很高兴认识你们。”
染千柔也兴致勃勃的做了个自我介绍，两个年龄相仿又都活泼开朗的女孩迅速熟络起来。但南蓉显然对京城的风土人情以及美食珠宝都不感兴趣，话题总是围绕着慵懒的站在一旁抽烟的染曛。
所谓大众情人就是这样吧，不说话也不用动，只是站在那里便可以吸引无数少女的注意，尽管染千柔从未觉得他有哪儿好。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南蓉有些娇羞的抬头看着染曛。
“染曛。”
默念了几遍，南蓉笑吟吟道：“你的名字真好听。”
“你的也不赖。”吐了一排烟圈，染曛抬手敲了敲染千柔的头顶，眉飞色舞的嘲笑她没梳头就出门了，脑袋像个鸡窝似的。
抬腿狠狠踢了染曛一脚，染千柔拉着白千烈转身往御马场去了。虽然凤栖阁奢华，但总觉得置身其中十分不自在，于是除了晚上睡觉以外，染千柔想离它越远越好。
染曛当然是厚着脸皮屁颠屁颠的跟着，南蓉也带着一个贴身侍卫一起同行。
“曛哥哥，你和千柔是什么关系啊？”南蓉小心翼翼的开口。
……曛哥哥？白千烈竖着耳朵偷笑。
“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她心里就只有她家大美人儿，一点也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原来是兄妹啊。南蓉窃喜。
“你没发现南蓉对你有意思么？”白千烈凑到染曛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染曛十分欠扁的哼了一声：“大惊小怪，对我一见钟情的人多了，我早就习惯了。”
谈笑间到了御马场，染千柔两眼冒光的看着一匹匹骏马，像是选相公一样挑三拣四，最终确定了一匹纯黑的，翻身跳了上去。
白千烈想也没想，也很自然的跨了上去，又很自然的抱住染千柔。
温暖的怀抱使染千柔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大美人，我还从没跟你一起骑过马呢，每次出门都是坐马车。”
“你七岁那年咱们一起骑过的，只不过你忘记了。”侧头在染千柔的脸上蹭蹭，白千烈明媚的眸子微微弯了起来。
与她在一起的每一件小事，她的每一个喜好，他都始终铭记在心，但她又懂他多少呢。
染千柔想了想：“那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大美人。你学说话的时候第一声叫的不是娘，而是大美人，因为这个我还糟了染澈一个月的白眼。”
“那我最喜欢什么？”
“金子，黑珍珠，肉……”顿了顿，白千烈笑笑：“不对，是我。你最喜欢的是我。”
染千柔羞愤的低下头，决计不再搭理白千烈了。
低头看了看红着脸的染千柔，白千烈双腿一夹，马儿顿时飞奔起来。
皇上的良驹果然非同寻常，跑起来风驰电掣，快得连一向傻大胆的染千柔都有些怕了，忙喊着让大美人抱紧她。
“喂，这儿还有人呢，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儿。”染曛悻悻的咂嘴，骑着马百无聊赖的在一边溜达。
“我知道你看着眼馋了。”白千烈眯着细长的狐狸眼瞟了瞟染曛，又瞟了瞟南蓉，笑得异常欢畅。
冷哼一声，染曛转头很有风度的向南蓉伸出手，语气却依旧吊儿郎当：“小美人儿，可否愿意与我同乘啊？”
见南蓉只是傻傻的看着他，染曛幽幽叹了口气：“不愿意就算了，我是正人君子，决不强求。”
“曛哥哥……我没有不愿意。”南蓉忙急促的翻身跳上马背，双手紧紧抱住染曛的腰。
染曛笑笑，满意道：“乖，哥哥带你骑马哦。”
角落里，南蓉的贴身侍卫冷着脸静静看着他们，风度相貌虽比不上染曛，但也绝不是凡夫俗子。
“我哥又开始拐骗小姑娘了。”染千柔靠在白千烈怀里，无奈的摇头。
昨夜……回想起那个关于白千烈的“美梦”，染千柔迷糊的揉了揉眼睛。
记得染曛说过：“闭上眼睛还能看到的人就是你最爱的人，我闭上眼睛之后能看见许多美人，所以博爱不是我的错。”
……最爱的人。
脸上飞过一丝红晕，染千柔清了清嗓子，转头严厉道：“凝香，你怎么又鬼鬼祟祟的！”
“奴婢……奴婢……”凝香又要哭了。
“唉，算了算了，水放下，你出去吧。”叹了口气，都说男人见不得女人掉眼泪，怎么自己也一样呢。
简单洗了把脸，又将头发随意往脑后一绑，染千柔对着镜子照了照。
以前一直觉得容貌无关紧要，拳头才是硬道理。爹娘也从小就灌输女子的才学情怀远远重于美貌的思想，但最近怎么越发觉得自己不好看了呢，尤其是在白千烈面前。
抬手捏了捏自己软绵绵的脸，染千柔沮丧的推开房门。
阳光明媚，一个身着樱草色留仙长裙的女子斜倚在水池旁垂眸静静看着池中的鱼儿，细长的眉眼，纤细的腰身，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在浓妆艳抹的嫔妃之中，这样一位清丽脱俗的女子却也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看她的年纪，也就十五六岁吧，柔柔弱弱的，好似风稍大些就会被吹倒一样。这样想着，染千柔不自觉的走了过去。
“你在看什么？这么认真。”染千柔下意识的将声音放低，似是怕惊了她。
“这双锦鲤本是一对儿的，日日不分朝夕相伴相守，今早起来发现那条略小一点儿的翻了白，另一条便一直守着它，也不吃食，只是静静的护着它的尸身不让旁的鱼过来啃噬。”顿了顿，苏贵人缓缓叹了口气：“这便是相濡以沫吧。”
……相濡以沫。虽然觉得这样矫情的悲春伤秋不是自己的风格，但染千柔的心却紧了紧，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小温柔，今天你起得很早嘛。”清悦的声音传来，白千烈笑眯眯的出现在染千柔身后。
仔细看了看，绯色捻金织锦袍，眼下略显疲惫的阴影……难道昨天晚上我不是在做梦？染千柔转身拉住白千烈的手，试探着问道：“大美人，你怎么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儿啊，昨晚没睡好么？”
“他那是欲求不满导致的。”染曛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脸玩世不恭的坏笑。
“胡说什么！”白千烈尴尬的用手肘狠狠戳了染曛一下，疼得他顿时没了声音。
侧头看了看一旁一脸茫然的苏贵人，染千柔忽然眼前一亮：“咱们把这两条鱼一起埋了吧，这样它们就又在一起了啊。”
苏贵人犹豫：“但是有一条并未死啊……”
“你们在说什么？”染曛伸过头来看热闹。
无视染曛，染千柔抓着白千烈问：“大美人，如果你最爱的人死了，你是不是也愿意一起随她而去？”
猛地一怔，白千烈的瞳孔骤然放大，三百年前的生离死别至今仍如梦魇般深深印在脑海里，一次次痛彻心扉。
……是啊，如果能随她而去，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大美人，你还没回答我呢。”染千柔不耐烦的推了推他。
“我愿意。”白千烈恍惚的挤出一丝浅笑，声音轻若鸿毛。
见白千烈这样回答，染千柔忽然有些莫名的开心，于是干劲儿十足的命令染曛去挖坑。
“你们来啦？”不知何时，俪妃也走了过来，依旧艳丽得有些扎眼。
“俪妃娘娘万福。”苏贵人忙起身恭敬的低头问安。
不要脸的下贱东西，你以为和染千柔他们套套近乎就可以接近皇上了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本宫若想捏死你不过就像践踏蝼蚁一般。
俪妃好似没听见一样丝毫没有搭理苏贵人，只是笑吟吟的拉住染千柔的手：“柔柔在本宫这儿住的可还习惯？”
“还行，就是凝香鬼鬼祟祟的总吓唬我。”
“来人，把凝香拖出来，掌嘴五十。”俪妃扬声唤着，一副要为染千柔出头的模样。
“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染千柔暗叹在深宫呆久了的女人果然都毒辣得可怕。
“柔柔还真是宅心仁厚啊，本宫这儿正好有几样皇上御赐的小点心，你也一起来尝尝吧。”
“不吃了，我还有事呢。”甩开俪妃的手，染千柔挽起袖子开始下水捞鱼。
在宫中人人都知道俪妃得宠，再加上父兄均是皇上器重的大将，所以都对她敬畏三分，还从没有人敢这样丝毫不留面子的拒绝俪妃。
紧紧攥着拳头，俪妃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拂袖而去，所有人都看出俪妃大怒了，只有染千柔不知道，依旧卖力的捞鱼。
堆好了小土包儿，染千柔笑眯眯的拍拍手：“好啦，祝你们百年好合。”
站在一旁的苏贵人目睹了一个小姑娘亲手去捞死鱼，还将另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也一起活埋，不禁无比凌乱，差点晕了过去。
告别了苏贵人，染千柔将手上的水在白千烈身上蹭了蹭，一种刚当完月老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于是欢蹦乱跳的一路奔了出去。
刚出了凤栖阁，便撞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面容姣好衣着华丽的少女，虽都是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此人的容貌与苏贵人极其不同，充满异域气息的服饰以及灵动的吊梢眼，华贵中又露出些许任性，一看便知其地位极其尊贵。
“柔柔，你跑那么快干嘛？宫里这么大，走丢了我们怎么找你。”染曛追了上来，一脸悲催相的掸着衣摆上的土。
“那个……”异族少女从团团簇拥中走了出来，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柔声道：“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玩么？”
“当然可以。”染曛邪恶一笑。
抬头瞥了染曛一眼，少女有些不自然的避开了视线：“我叫南蓉，是燕国人，这次是随朝贡队伍一起来京城游玩的，很高兴认识你们。”
染千柔也兴致勃勃的做了个自我介绍，两个年龄相仿又都活泼开朗的女孩迅速熟络起来。但南蓉显然对京城的风土人情以及美食珠宝都不感兴趣，话题总是围绕着慵懒的站在一旁抽烟的染曛。
所谓大众情人就是这样吧，不说话也不用动，只是站在那里便可以吸引无数少女的注意，尽管染千柔从未觉得他有哪儿好。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南蓉有些娇羞的抬头看着染曛。
“染曛。”
默念了几遍，南蓉笑吟吟道：“你的名字真好听。”
“你的也不赖。”吐了一排烟圈，染曛抬手敲了敲染千柔的头顶，眉飞色舞的嘲笑她没梳头就出门了，脑袋像个鸡窝似的。
抬腿狠狠踢了染曛一脚，染千柔拉着白千烈转身往御马场去了。虽然凤栖阁奢华，但总觉得置身其中十分不自在，于是除了晚上睡觉以外，染千柔想离它越远越好。
染曛当然是厚着脸皮屁颠屁颠的跟着，南蓉也带着一个贴身侍卫一起同行。
“曛哥哥，你和千柔是什么关系啊？”南蓉小心翼翼的开口。
……曛哥哥？白千烈竖着耳朵偷笑。
“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她心里就只有她家大美人儿，一点也不把我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原来是兄妹啊。南蓉窃喜。
“你没发现南蓉对你有意思么？”白千烈凑到染曛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染曛十分欠扁的哼了一声：“大惊小怪，对我一见钟情的人多了，我早就习惯了。”
谈笑间到了御马场，染千柔两眼冒光的看着一匹匹骏马，像是选相公一样挑三拣四，最终确定了一匹纯黑的，翻身跳了上去。
白千烈想也没想，也很自然的跨了上去，又很自然的抱住染千柔。
温暖的怀抱使染千柔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大美人，我还从没跟你一起骑过马呢，每次出门都是坐马车。”
“你七岁那年咱们一起骑过的，只不过你忘记了。”侧头在染千柔的脸上蹭蹭，白千烈明媚的眸子微微弯了起来。
与她在一起的每一件小事，她的每一个喜好，他都始终铭记在心，但她又懂他多少呢。
染千柔想了想：“那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
“大美人。你学说话的时候第一声叫的不是娘，而是大美人，因为这个我还糟了染澈一个月的白眼。”
“那我最喜欢什么？”
“金子，黑珍珠，肉……”顿了顿，白千烈笑笑：“不对，是我。你最喜欢的是我。”
染千柔羞愤的低下头，决计不再搭理白千烈了。
低头看了看红着脸的染千柔，白千烈双腿一夹，马儿顿时飞奔起来。
皇上的良驹果然非同寻常，跑起来风驰电掣，快得连一向傻大胆的染千柔都有些怕了，忙喊着让大美人抱紧她。
“喂，这儿还有人呢，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儿。”染曛悻悻的咂嘴，骑着马百无聊赖的在一边溜达。
“我知道你看着眼馋了。”白千烈眯着细长的狐狸眼瞟了瞟染曛，又瞟了瞟南蓉，笑得异常欢畅。
冷哼一声，染曛转头很有风度的向南蓉伸出手，语气却依旧吊儿郎当：“小美人儿，可否愿意与我同乘啊？”
见南蓉只是傻傻的看着他，染曛幽幽叹了口气：“不愿意就算了，我是正人君子，决不强求。”
“曛哥哥……我没有不愿意。”南蓉忙急促的翻身跳上马背，双手紧紧抱住染曛的腰。
染曛笑笑，满意道：“乖，哥哥带你骑马哦。”
角落里，南蓉的贴身侍卫冷着脸静静看着他们，风度相貌虽比不上染曛，但也绝不是凡夫俗子。
“我哥又开始拐骗小姑娘了。”染千柔靠在白千烈怀里，无奈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