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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十九章 山大王蟒蛇精

    十九章:这货太执着了,多年前骨头没闻她,它耿耿于怀至今

    白大人咬牙切齿抄起家伙就要追,他才追出院子,那白骨精忽然又出现,从天而降直直落在他的面前,它这回手里提了一大包东西。

    它把包袱塞进白大人手里,里面都是泠泠平时穿的衣服和玩具,它好像想跟白大人交代一些事情,张了几次嘴,喉咙发出的都是:“啊啊啊……”的单音节。

    它沉默了一下,又张嘴:“啊,啊啊啊……”

    它知道白大人听不懂,它还是说了很多。

    它说泠泠晚上睡觉会踢被子,一定要陪着她一起睡,她睡午觉只能睡半个时辰,不能睡多,不然她一下午都会昏昏沉沉;

    它说泠泠最爱写字,每天都要写上三大张,不能让她写多了,她手会疼,脖子也会酸;

    它说泠泠爱玩一种玩具,是木头做的,它不知道那叫什么,但是它给他带来了;

    它说泠泠爱干净,要经常给她洗澡,泠泠喜欢一种白色的香精,它也带来了,不要用错了,一定不能用一种红色的香精,泠泠身上会长出红疹子;

    它说泠泠晚上睡觉之前喜欢在床上打滚嬉戏,不用哄她,她玩累了自己就会睡;

    它说泠泠睡觉有时会流口水,是白天玩累了,晚上睡觉睡得太香太沉,嘴唇闭得不紧,不是牙齿没长好,也不是生病了……

    它越说越想哭,越说越舍不得。它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泠泠长大?

    就算她一直这样小,它也一样疼她,一样会宠她,会照顾她,会爱护她,它又不嫌她小……它委屈得直想哭。

    可是,它又想起了画面里那个活泼快乐、健康鲜活的泠泠,它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小女孩,她那么瘦小,脸色青黄,那么不健康……

    它狠狠心,把泠泠交到了白大人的手上,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泪奔了。

    白大人高兴得要疯了,他呆呆的看着怀里的女儿,那么不真实的感觉,他觉得像是在做一个梦,一个四年来做过无数次无数次的梦,他一直都恍恍惚惚的,只顾低头呆呆地看着怀里安静熟睡的女儿,还是曦真现身挥手解了对泠泠施的法术,把泠泠摇醒。

    泠泠睁开眼,她眼睛依然大而明亮,神采褶摺,曦真看了看白玉舒那个好像在梦游的恍惚模样,心里直叹息:“泠泠,是爹爹哦。”

    泠泠左右张望:“骨头叔叔……”

    骨头正蹲墙根哭呢。

    曦真哄着泠泠,泠泠过了好一会,看着眼含泪热的白大人,怯怯地便喊了:“爹爹……”

    白大人的眼泪唰的就颤了下来,他只差没嚎啕大哭,他失而复得的大宝贝啊,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对待,他狠狠抱着她,却又不敢用力,只是手指颤抖着想碰碰她的脸看看她是不是真实的都不敢,这是严重的近女情怯症。

    还是白夫人果断,流着泪一把抢过泠泠紧紧抱着,脸埋进她的颈项,滚烫的眼泪全灌进了泠泠的脖子里:“泠泠,泠泠,我可怜的女儿……”

    ……

    白大人敲锣打鼓又是放鞭炮又是发红包,高兴了大半夜,他才发现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闺女怎么没长大啊?

    他风风火火深更半夜就跑去敲门,把县城里最好的大夫统统全给抓来看病,一番诊治结论出来了,小姑娘是营养不良血气不足所以生长迟缓长不大!

    白大人恨得牙痒痒,他要把那杀千刀的白骨精弄死!

    白玉舒这回抱了泠泠可没立刻就跑,过去他身边都是些半桶水的道士,他拿白骨精没办法,如今他有后台他怕什么?

    他立刻传书去南华请子虚上人赶下来收妖,不弄死白骨精他誓不罢休。

    ……

    骨头又回到了最早养泠泠的那个山洞。

    山洞荒废许多年,结满了蜘蛛网,它在山洞里走来去,寻找不到一丝过去生活的痕迹,它情绪非常低落,坐在一块石头上喉咙里发出‘呜呜’声。

    这货如今的记忆力比初见泠泠时好多了,它为了能照顾好泠泠强迫自己记事,努力长着脑子,好能够记住那些照顾孩子的细节,免得以后忘记,照顾不好泠泠。过去它吃妖怪都补在内丹修为上,后来它会匀出大部分用来长脑子,虽然脑子长得奇慢,它勉强也算是个有点脑子的,没那么容易就忘记泠泠,它那几天都呆呆躺在洞角,血瞳黯淡,几天都一动不动,洞里的黑蜘蛛围着它研究了半天,确定这是个死骨头,赶紧忙活起来,在它身上结满了蜘蛛网,至今都没破。

    曦真在山里抓到只占山为王的大蟒蛇精,这货在瀑布下的深水潭里懒洋洋地游来游去,它的体态极大,又粗又长,已经快要赶上龙了,通体金色的鳞片闪闪发光,旁边七八只小妖拖着几大框野鸡往潭里投喂,这货在水里跟个海豚似的跃上跃下接野鸡,吃得直打饱嗝。

    曦真觉得这个大家伙要是给大人吃了修为至少增进千年,好在是这货目前还没渡过成龙劫,不算真龙,杀了它也算不上是大罪孽,她念了一道定身符定住蛇精,把它化为拇指粗细的袖珍小蛇捡起来就要拎回去给骨头进补,蟒蛇精大大的不满:“喂,伦家肿么说也是堂堂的山大王,一头威风凛凛的大蟒蛇,你肿么可以把伦家变得这么娇小可爱我见犹怜呢!”

    旁边七八只山精野怪冲上来嚎啕大哭:“大王啊大王,你死得好惨!”

    蟒蛇精在曦真手上气得直挣扎:“喂!老子还没死,你们这群龟儿子是不是巴不得老子死了你们好坐本大王的位置,本大王咬死你们这群白眼狼的龟儿子!”

    曦真嫌它呱噪,捏住它的七寸提进回洞里,那蟒蛇精一眼就认出躺在洞角挺尸的骨头,它左右张望找泠泠:“嗷呜,小乖乖呢,小乖乖在哪里呢?小乖乖,你快粗来!把鹅的思念带肥来……”

    它还唱上了,曦真把它提到眼前:“你认识我们大人么?”

    它扭着身子从曦真手上挣脱落地,在地上一打滚变成个小女孩,穿一身石榴红的小襦裙,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坐在地上把骨头一指:“我要他闻我。”

    这货太执着了,多年前骨头没闻她,它耿耿于怀至今,曦真抱着手臂上下打量,它和泠泠长得一模一样,她也动了心思:“你一身妖气,大人一闻就能闻出来。”

    蟒蛇精嘟嘴:“我不管,他不是喜欢小孩吗?管他是不是妖怪,模样是小孩不就行了?嗷嗷,我要他闻我。”

    它说着就往骨头跑去,软软的身子狠狠扑在它的胸口上,骨头腾然坐起身,吓得挂在它脸骨上午睡的蜘蛛以为地震了,直往骨头的胸腔里没命的躲。

    骨头紧紧抱着泠泠,这货几天没吃饿晕菜了,加之它是激动过头,一时也分辨不出真假,蛇精泠泠抱住它的脖子凑脸过去:“闻我闻我。”

    骨头恍然如梦般,低头摸摸她的小脸,又小心翼翼的亲她的脸,他手足无措,亲了又亲,又狠狠收紧手臂抱紧她,浑身骨骼都在微微颤抖着,激动得无法自抑。

    “闻我,你闻我啊——”蟒蛇精急得想喷火,在骨头的臂弯里钻来钻去,非要骨头闻她,这货听不懂,蛇精拿脸对着它,它就使劲亲泠泠,嘴骨撞得白嫩小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的,它又吓得急忙用手指给她揉,惊慌失措的,不知所措得它手脚都不知道放哪了。

    曦真转身离开,她想,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她在山洞口遇见那几只山精小怪,这群东西在洞口探头探脑张望,议论纷纷:

    “大王你太可耻了,大蟒蛇居然装萝莉,恶心!”

    “阿呸,卖萌不要太可耻!大王你节操掉一地啊啊啊啊……”

    “大王原来是叔控!呜呜,我也要大叔,我要大叔——”

    蛇精泠泠只顾在骨头身上打滚,骨头一身硬梆梆的,她到是滚得兴高采烈,骨头仰躺在地上给她随便滚,它血瞳闪亮,宛如得到了不世珍宝般温柔注视着活蹦乱跳的泠泠。

    蛇精又扑到他的身上,下巴在他嘴骨上使劲蹭,娇嫩的肌肤给蹭得差点破皮都不管:“嗷嗷,骨头叔叔,以后你养我,我要你养我。”

    骨头温柔摸摸她的脸。

    蛇精偏头看了看骨头的脑颅,隐隐能看见里面亮红的光芒,是它的内丹……

    不过呢,蟒蛇精又在骨头身上撒欢打滚——嗷嗷,它还是喜欢这一身比铠甲还要坚硬的骨头,蹭皮太给力了,舒服死了。

    蟒蛇精每到快脱皮的时候,它就喜欢在岩石、树枝上乱蹭,现在有了个硬梆梆的白骨精,她美得冒泡,那几天她就巴在骨头身上蹭个不停,她不敢化为原形蹭自己的蛇皮,只能在骨头身上解个痒。这天,曦真从早上到入夜,几次过来都看见骨头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任这货在自己身上爬上爬下的乱蹭,曦真叹息着只能自己下山。

    子虚上人已经带着白小茂亲自赶来收妖,毕竟是与爱徒息息相关,所以这次子虚上人都亲自出马,白小茂一回来就跟只小马驹似的没头没脑直往爹娘的房间里冲:“妹妹妹妹……”

    白小泠还有些不习惯,她与家人分开四年,很多事都忘记了,好在她不认生,很快就能对着白夫人‘娘亲娘亲’的甜甜地叫,白夫人这几天眼泪就没停过,泠泠一喊她,她就忍不住落泪。

    小茂一进房就扑向泠泠,白夫人忙把泠泠抱起来让开一边,嗔儿子:“别吓着妹妹了。”

    白小茂大愣,他忽然大叫:“娘,娘,妹妹怎么没长大?”

    “哥哥,我得了猪猪症。”泠泠知道这个小男孩是哥哥,她嘴还甜。

    白大人正好跟进房,忙走来抱过泠泠哄她:“泠泠不是得了猪猪症,是吃得不好睡得不好,以后娘亲每天都做很多好吃的,泠泠很快就能长大。”

    泠泠眼睛瞪很大:“那我要长得哥哥那么大。”

    白大人泪中带笑,亲她的额头:“长爹爹这么大。”

    泠泠担忧地垂下眼,看了看白大人有力的臂膀,纠结:“那爹爹就抱不起泠泠了。”

    白大人这回是真的笑了,她的女儿怎么就这么可爱,他亲着泠泠的小脸低声道:“爹爹抱得起,到爹爹老得走不动了,爹爹都会抱得起泠泠。”

    泠泠俨然放心了!

    她从白大人的身上滑下地,有些怯生生地去和白小茂玩,小茂这回特地带了一包袱南华山上稀奇古怪的东西给妹妹。他拜师不到三年学的都是基础功,还不会使用道术,下山前特地求大师兄给他折的纸鹤上施了法术,他学着大师兄教的法决念过一遍,纸鹤腾空而起化作一只乳鸽般大小的小仙鹤,在房顶上扑腾着翅膀盘旋飞翔,真真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泠泠仰着小脸,张大嘴,傻呆呆的望着在屋顶乱飞的纸鹤,看得目瞪口呆:“哥哥好厉害!”

    白小茂揉揉她的头发,成就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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