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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御笔一点姻缘定 第九章 十三到访!

    崔丞相府

    此时,丞相夫人正发挥这“母老虎”本色,双手叉腰,将可怜的丞相大人吼成了“小猫样儿”。

    “夫人,我说你还讲不讲道理啊!”崔丞相哭丧着一张脸,对着丞相夫人抱怨道。

    “我不讲道理?”丞相夫人的声线陡然高了八度,以震耳欲聋的高分贝嚷嚷道:“女儿好不容易有几天好日子过吗,你这个爹爹不但没有帮上半点忙,反而添乱!怎么?你个老东西在家里一个劲儿的领着小妾进门还不算完,是不是?还要用你小妾的女儿来毒害我的女人,老东西,我和你拼了!”

    丞相夫人是越说越气,想起自己“苦命”的女儿崔鸢,一股子“斜火”腾腾的往上直冒,张牙舞爪的作势冲了上来!

    崔丞相“老当益壮”,发挥了上层的“轻功绝技”才堪堪避过夫人的“穷追猛打”,他一边躲闪一边叫屈道:“我说夫人啊!我也不想送庶女去给鸢儿添乱,她是你的女儿,也是我唯一的嫡女,我是这么好歹不分的人吗?奈何这是圣上的旨意,是圣旨你懂不懂!咱们是不敢不遵啊!”

    崔丞相的话,像是一把利刃当场就卸掉了丞相夫人的盔甲,她放弃了无谓的“厮打纠缠”,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号啕大哭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

    其实丞相夫人并不是那等愚昧而张狂的妇人,作为贵妇人,她一直以来“慈祥尊荣”的外表风范塑造的很好,如今这般如“泼妇”一般失态,却是心中太过悲切所致,一想起自己唯一的女儿崔鸢遭的那些罪,她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

    好端端的丞相嫡女,配什么样的人家不行?且不说太子妃了,就是再不济流落到一般的官宦人家,那也是该婆家人“如珠如宝”的对待才是啊!

    可事实上呢?先是病的傻乎乎!接着嫁给草包皇子!再接着因丈夫宠爱小妾,逼迫的离家差点丢了性命,又是发配北疆,又是遭遇刺客坠楼难孕,好不容易盼到日子有些起色,皇帝却要将同父异母的姐妹赐给她府里,让嫡亲的姐妹去争风吃醋,去“争抢”一个不咋地的相公,崔鸢的命咋就这么苦呢?丞相夫人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一时间不禁悲从心生!

    “好了,好了!夫人你就别再哭了,你心里苦,我心里岂能好受,现在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再怎么哭也是无济于事,咱们还不如想点实际的应对措施!”崔丞相被夫人这么一哭一闹的,也扰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那你说怎么办?圣旨都下到咱们丞相府了,还能退回去?”丞相夫人抬起一双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迷惑的看着崔丞相。

    “退回去当然是不可能的,那可是圣旨,你以为是什么请人吃饭的帖子,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推啊!既然事已至此,咱们不妨好好谋划一下人选,要选一个平日里性子温和,且心里善良的丫头过去,这样总不能让鸢儿吃了苦吧!”

    “哼!说来说去,你这个当爹的就是心肠狠!”丞相夫人很不满意丈夫的和稀泥作风。不冷不热的嘲讽道。

    崔丞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哎!夫人你还是想开点吧!其实皇上这么做,未必然对于咱们鸢儿就是坏事!你也知道咱们鸢儿的情况,福王爷总不能一直这样没有子嗣下去吧!选侧妃也是迟早的事儿,要是选了别人家的女儿,咱们就是想帮也帮不上,如今咱们到可以在剩下的庶女中,选择一个适合的人选,即使将来她诞下孩儿,咱们鸢儿既是孩子名义上的母亲,又是孩子的姨母,情况总要好些吧!”

    丞相夫人抹了抹眼泪,她心里也只亮堂着,知道丈夫的话,说的句句在理,不由得叹息道:“那好,我好好的思量一下,选一个听话的过去,这边有我镇着,想必然她即使过了福王府邸,也不敢让咱们鸢儿难堪!”

    尽管心有不甘,在行事的压迫下,崔家二老还是不可奈何的接受了现实!

    相对于崔家二老的“温顺”,老七同学就要倔强的多了,从皇帝陛下宣布这项“决定”后,老七就和自己的皇帝老子“杠”上了。

    不甚其扰的皇帝,干脆将殿门一关,仍由老七在殿外闹腾,而自己却关上门来躲清闲。

    可是如今已经天色近黄昏了,殿门外依稀还可以听到老七叫嚷的“嗓音”。

    于是皇帝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奏折,蹙起眉头问道:“怎么?老七还没有走!”

    “还没呢?你走后,福王爷就一直跪在殿门外叩首,想请你收回成命呢!”中年太监李安躬身的回答皇帝的话,话说他在宫里这么久以来,一直以来老七都是嚣张跋扈的,今儿这般“可怜”模样倒是头一次见!

    “他还磕头了?”皇帝也是一惊,自己这个“混账”儿子从来都是打死不投降的一个“倔强种”,当初自己那般“责打”,那般高压政权的“压迫”之下,别说是叩首了吗,就是让他认个错也是万万不能的!如今怎么转性了?

    “是啊!皇上您是没有看到福王爷的模样,额头全都是青乌一片,表皮都蹭过去,都可见血迹了!”李安倒有些“同情”老七的遭遇了。语气中不自觉的也带着一丝“求情”的意味。

    皇帝心中微微的一动容,面色却不显,怒声斥责道:“那是他活该!朕又没有将他怎么样,只是赏给他一房妻妾,又不是要他的命,他至于吗?”

    皇帝坐下继续看奏章,却已然心不在焉起来,不知道是宫里的“隔音”效果不好,还是老七肺活量太足了,老七似有似无的嗓音,透过层层宫门,还是很清晰的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最后,皇帝还是颓然的放下手中“装模作样”的奏章,叹道:“走,李安,跟朕一起去看看这个不孝子!”

    走出殿门的皇帝陛下,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大殿门外的老七,他的身躯笔直的在风中,任由轻扬的微风吹动他的衣摆和发梢,老七却犹如一尊雕塑一动不动,身躯里透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李安没有说谎,皇帝刚刚一走进,就看见老七额头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

    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搞得这般田地,值得吗?皇帝看到儿子如此没有骨气,心中已然有些不悦,这种愤然冲淡了对老七的丝丝“疼惜”。他蹙起眉头道:“怎么还想赖着不走?”

    “父皇!”老七一看皇帝走出来,忙站起身来,可跪的太久了的缘故,膝盖有些发麻,老七这么猛然起身,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倒在地。

    “请父皇收回成命!”饶是老七是“金嗓子”,可嚷嚷了一天了,声音也早就嘶哑了。

    “为什么?朕不过就是赏赐了你一个女人,怎么搞得朕想要了你的命一般?”皇帝声音带着丝丝的震怒。

    “父皇,儿臣的心目中只有鸢儿一个人,福王府再大,也只住得下我和鸢儿两个人而已,儿臣不想府里再进新人了!”事到如今,老七不再混搅蛮缠,而是将自己心里的“真心话”说给皇帝听。

    老七声泪俱下,却并没有打动皇帝的“铁石心肠”,他反而极其不屑老七这种“没出息”样儿!

    “哼!瞧你自己的怂样?大丈夫何患无妻,你的鸢儿就是仙女下凡也不过是个女人,你是我的儿子,是堂堂的王爷,放着天下大事儿不顾,只将眼光聚焦在一个女人裙子底下,你有什么出息!还敢和朕谈什么情,说什么爱!”

    面对皇帝的斥责,老七抬起目光,背挺得的笔直!朗声道:“儿臣是什么材料,父皇还不清楚吗?儿臣本就胸无大志,守土开疆那是将军们的事儿,治理天下那是文臣们的事儿,儿臣一心只想守着妻子好好过日子,为什么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可以!”

    皇帝愤怒了,老七就是一团烂泥扶不上墙,气的胡子一翘一翘道:“没出息的东西,合着你这辈子的志愿,就是搂着老婆热炕头?”

    老七也不羞怯,他不觉得守着老婆过日子是什么丢人的事儿,反正自己的皇兄皇弟们一个个精明的跟猴子一般,“斗心机”这种高智商的活儿,老七自己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又没有想过要去争夺那个“至尊宝”的位置,和鸢儿两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过日子有什么不对吗?于是老七很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

    皇帝脸色一下子就暗沉下来了,那个父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胸无大志,尽管这个儿子本来就是“草包”一个。

    一旁的李安也是一个好心人,忙急着向老七打眼色,心想,不就是府里进个女人吗?福王您先收下就是了,至于以后宠爱不宠爱,是你府里的事儿,皇帝日理万机也不会过问的,你何苦为这等小事儿触怒陛下啊?

    受到“暗示”信号的老七,再观察一下皇帝老子的脸色,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道:“其实,儿臣也不是完全没有志向,大丈夫,成家立业安天下,只要家里和睦了,儿臣自然就会有更多的心思放在朝廷的大事儿上了!”

    皇帝的脸色这才缓了缓,还算自己这个“笨”儿子,没有傻到家。

    于是,捻须问道:“亏你还说得出”安天下“这几个字,好了,别跪了,回去吧!”

    得到特赦的老七却没有走,反而傻乎乎的问道:“那今天这事儿……”

    “怎么?你不愿意接受朕的安排吗?”皇帝怒火再燃!

    老七也是火了,自己都违心的许下“好好工作”的诺言了,你还要怎样,不依不饶的,就是想拆散我和鸢儿才安心吗?

    “父皇,你要是不答应我,收回成命,儿臣今儿就不走了!”老七的倔强脾气也犯了,他倒是想回府,可是回去了怎么给崔鸢交代啊!与其看崔鸢“哀怨”的神色,来折磨自己的心,还不如跪在这儿,折磨自己的膝盖呢!

    权衡了心里和身体的伤害,老七很理智的重新“跪倒”在殿门外。

    “好!好!”皇帝气的指着老七的鼻子,连话都在发抖,“你喜欢跪,就跪着好了!”

    说完皇帝在李安的搀扶下,再也不正眼打量老七,转身就回到了屋里,任由老七“瞎胡闹”!

    老七在皇宫里和皇帝老子“殊死拼搏”,却不知道,有人已经开始悄悄的在挖自己的墙脚了!

    福王府

    崔鸢明显没有想到十三会到访福王府,见到十三是多少有些意外,但既然人已经到了门口,崔鸢总不能将他晾着!不管心里疙瘩不疙瘩,介意不介意的还是堆起满脸笑容,将十三有礼的引进二门。

    “十三弟,我家王爷不在!你……”开门见山的崔鸢就点明了两人的尴尬关系,其实从内心上崔鸢并不是不愿意见十三,只不过奈何家中有坛子“陈年老醋”,怎么着也要照顾一下老七的“情绪”吧!为了不给老七添堵,也为了不给十三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崔鸢还是尽量避免的十三单独接触,可如今十三这么“明目张胆”的找上门,崔鸢还真是避无可避,神色多少有些尴尬!

    十三好像察觉不到崔鸢的这种“为难”情绪,他微微侧头,似笑非笑的,正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会崔鸢,直到后者脸颊微红,羞涩的低下头,他才收回目光大大方方的笑笑道:“我知道,七哥今儿早朝的时候被父皇留下陪同用膳,应该还没有回来了呢!我今天来是来找你的!”

    “找我?”崔鸢脸色更红了,这个十三怎么老说这些不清不楚的话,这里还有下人,万一这话传到老七的耳朵里,那老七还不冲到十三府去滋生事端?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懂什么,你有事儿还是去找我家王爷吧!”崔鸢心虚的偷偷瞟了瞟旁边的春草,见她脸色并无异样,才略微放下心,正了正神色,尽量使自己看上去“端庄贤淑”一些,也让气氛没有那么让人“浮想联翩”!

    “这件事是关于你的,只能找你说!”十三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崔鸢,眼神里透出一丝“怜悯”。

    不错的确是“怜悯”!崔鸢不知道他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自己生活的好好的,父亲是一国丞相,自小锦衣玉食,嫁给老七后,更是贵为王妃,虽然老七不是“风花雪月”的浪漫种子,但即使自己难以受孕后,他却仍然没有嫌弃自己,反而遣散姬妾,极尽温柔和体贴的对待自己,为什么十三要“怜悯”自己呢?

    “今天,七哥进宫,你能猜到父皇为什么找他吗?”十三垂眸,局势,他布置的很精妙,可是事到临头,他却有些不敢面对崔鸢的眼睛。

    崔鸢摇摇头,她又不是“神人”,能掐会算,又不是皇帝腹中的“应声虫”怎么会知道皇帝和老七父子之间要谈论什么话题。

    但听得十三这样问,崔鸢第一个反应却是老七又干下什么“荒唐事儿”惹的皇帝发怒了吗?于是站起身惊呼道:“我家王爷,又做错了什么事儿?”

    十三心中微微一刺痛,她还是这么关心老七,老七的命真是太好了!即使什么也不用付出,也可以得到一切,可是这个幸运,就到今天为止,至少这个女人的心,他一定要争取过来。

    十三收起心中的“胡思乱想”定定神道:“不,七哥没有犯错,父皇留下他,八成是为了赏赐他!”

    “哦!是这样啊!”崔鸢心中大定,赏赐不赏赐的,自己倒是不在乎,只要老七安然无恙就好!这辈子也不求大富大贵,滔天权势,只求平平安就好!

    十三将崔鸢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的失落感渐浓,他嘶哑着嗓音道:“七哥得到的这个赏赐,对他来说固然是好的,可是对于你,未必然好!”

    崔鸢一愣,她被十三的话弄糊涂了,她和老七是夫妻,本就是一体,什么对于老七来说是赏赐,对于自己来说就未必然是好的,什么意思?

    “父皇赏给七哥的是一房姬妾,福王府要纳侧妃了!”十三硬下心肠,将这个讯息告诉崔鸢,虽然明知她会伤心,会难过,但十三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会了,只要崔鸢跟着自己离开,那么以后她一定会每天生活在幸福中,绝不会再受痛苦了!

    “是吗?”很意外得知这个“震惊消息”的崔鸢既没有哭,也没有闹,甚至连眼泪也没有掉一滴,只是神情有些落寞的喃喃道。仿佛早就知晓一般!

    事实上,这样的结果,崔鸢还真的早就料到了,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自己不能有孕的事情,早晚有一天,会让人知晓的,而皇帝也绝不可能容许老七“无后”的事实,所以福王府里终有一天会住进“新”的女主人!而那一天就是自己离开的时候,只是没有想过这一日,来的这么快!

    “你还好吧?”十三关切的询问道。

    崔鸢朝他虚弱的笑了笑,强迫自己要坚强,决不能轻易在人前掉眼泪,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就是“失败者”也要保存最后一丝“尊严”。

    “是哪家的姑娘,你知道吗?”崔鸢尽管不想问这个问题,反正自己离开后,老七娶谁都一样,不关自己的事儿,可是最终崔鸢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心,忍不住问道。

    “是……”十三突然犹豫了,这个消息对于崔鸢来说未免太残忍,十三刹那间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设下这一个“局”,在伤害老七的同时,也伤害了崔鸢,这是他不所愿意看到的。

    “呵呵!我多嘴了,到时候进了门不就知道了吗?瞧我……”崔鸢的笑容过于用力,显得有些僵硬,让十三心底狠狠的被刺了一下。

    “鸢儿,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经过这一次后,你以后不会再受到伤害!”十三努力的给自己打气,事情走到最后一步,他已经没有路可以回头了,他必须斩断崔鸢对于老七,对于这个福王府的最后一丝留念,尽管做法有些过于“伤人”,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应该是崔府的庶出女儿!”

    “崔府?那个崔府?”崔鸢一愣,在一波波的打击下,崔鸢的脑袋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傻傻的问道。

    十三扭过头,不去看崔鸢眼中的“伤痛”,狠下心肠道:“崔丞相府中的庶女,应该算是你的妹妹,父皇的意思是让你们姐妹共事一夫!”

    “共事一夫?”崔鸢心里防线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到了,命运何其残酷,自己已经放手了,为何还要这般捉弄自己呢?让同母异母的妹妹来和自己“做姐妹”,共事一夫!

    崔鸢只是愣愣的杵立在那里,既不言,也不语,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改如何的应对这一局面,她这时候,再也不想伪装坚强了,她想哭,却发现自己真的哭不出来,她想大吼大叫,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最终却发现自己张不了口,只是这样静默着。

    “鸢儿,你接下来想怎么办?”十三心疼的拉住了崔鸢的手,那双手冰冷如雪,竟然一丝温度也没有!

    “怎么办?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崔鸢木然的转过头来看着十三,问道:“你说,我爹不是很疼爱我的吗?他会答应吗?还有王爷,他为我遣散了所有的姬妾,他会同意让我的妹妹进门,和我”共事一夫“吗?”

    崔鸢的声音很飘渺,轻飘飘的,好像找不到着力点,她在寻求安慰,她想十三告诉自己否定的答案,告诉她,爱她的母亲父亲是会拒绝这个荒唐的决定的,告诉她,爱他的老七会推开所有女人,回到她的身边,继续为她争风挡雨的。

    可是十三双目死死的盯着崔鸢,然后薄唇轻启道:“鸢儿,那是圣旨,没人能拒绝的了!”

    “对,圣旨!没人能拒绝,呵呵呵!他们又为什么要拒绝呢?我的父亲是臣下,他怎么敢违逆皇上的意思,我的夫君是儿子,他怎么敢违背父亲的意思,是我傻了!”崔鸢声音极细极轻,似有似无,落入十三的耳中,竟然像是一把重锤,锤击的十三几乎站欲不稳,这就是他想要的吗?伤害了她!

    “鸢儿,跟我走吧!我带你去一个没有人找得到的地方,七哥找不到,父皇找不到,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好不好!不要再理会这些纷纷扰扰,这些伤害很快就会过去的,犹如过眼云烟,你在哪里会得到快乐的!”

    十三此刻也不顾忌什么虚礼,而是心疼的将崔鸢搂入怀里,蹙一下眉,露出一抹痛苦之色。低下头轻声道。

    “去一个没人找的到的地方?”崔鸢好似恢复了一些精神,她扭头问十三道。

    “是的,那里只有我和你,远离这些尘世纷扰,有山有水,闲暇可以垂钓!可以下棋,可以养花弄草,世外桃源一般的日子,好不好!”十三声音柔柔的,向崔鸢描述了一副美好的田园美好生活。

    崔鸢推来十三的怀抱,扭过头,轻轻的看了他一眼道:“谢谢你十三,能为我找到这么一个僻远而幽静的地方,我想我应该会去的……”

    十三眉梢一喜!鸢儿应下他了!

    崔鸢却道:“可我想一个人呆在那儿,不想被人打扰,也包括你行吗?”

    十三愣住了,她还是不接受自己吗,十三的唇抿得死紧死紧,良久才低低的叹息一声,喃喃应道:“好,都依你!”

    崔鸢笑着扭身,在春草的搀扶下离开屋子,竟连基本的“送客”礼节也遗忘了,

    十三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双手合拳,紧紧的捏着,半晌才慢慢松开,紧锁的眉梢也缓缓的松懈下来,脸色又恢复以往的平静,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离开了福王府,一如他来的时候。

    “只要我知道你身处何地,只要你给我机会,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会遗忘七哥,而接受我的!”

    十三走后,崔鸢的心久久无法安定下来!离开是意料之中的事儿,可是真的这一天到来了,崔鸢的心还是会阵阵的“揪痛”,为什么这种美好的日子不能让自己多多的享受一些呢?

    崔鸢此刻的心情一如冬天冰雪的降临,过去的种种恩爱开始凋零。自已早就习惯了老七的一切,他的“暴跳如雷”,他的“孩子气”,甚至是夜里他均匀的呼吸声!离开老七后,自己又该怎么生活呢?崔鸢犹如走在茫茫的草原,一眼望不到边际,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

    “王妃,你真的要走吗?”站在一旁的春草突然开口道:“那请带我一起走吧!”

    “嗯?”崔鸢转过头吃惊的看着春草,一直以来,自己这个贴身丫头听老七话的时候,比听自己话的时候还多。所以当她这般说,崔鸢心中一阵讶然!

    “王妃你的苦,我看得见!前些时候,我家兄已经出了丞相府,荐到一个大公子手下做了长随!如今我已无牵无挂了,你去哪,奴婢就去哪!”

    崔鸢朝着春草嫣然一笑,看来老天还是没有完全抛弃自己,既然留无可留,就走的洒脱一些,崔鸢收拾好心情,只等老七回来,好好的和他道个别,彼此留下一段美好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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