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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御笔一点姻缘定 第十章 老七的苦衷

    自从证实了这个消息,第二天在北疆王妃的干预下,崔鸢身边所有的宫女婆子以及奴仆,凡是能接近崔鸢饮食起居的人,都全都下到大牢里严格的控制了起来,这里面的人也包括了崔鸢最信任的贴身丫头春草。

    尽管崔鸢不愿意相信这些跟随自己这么久的人,会下手毒害自己,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能在崔鸢的饮食里下手的人,必然是崔鸢再亲近不过的人。

    崔鸢很为难,也很纠结,她心里恨!那个女人不恨,给自己下药,让自己不能生育的人。

    她心里也痛,痛的是这些人要不是丞相夫人亲自选给自己的亲信,要不是自己以真心相待的亲近之人,难道自己的真心换回的就是背叛?

    她更加的怕!怕的是万一冤枉了她们,那自己以后又该情以何堪?从心里崔鸢还是不敢相信她们真会下手毒害自!

    因为崔鸢的犹豫不决,虽然春草这些人都被下到牢里,但北疆王妃碍于崔鸢的面子,暂时还没有上刑,只是这么一直关押着。

    “呼”,沉睡的夜里,本来熟睡的崔鸢突然从床上猛然的坐了起来。

    “怎么啦?鸢儿!”被惊醒的老七看到崔鸢一头冷汗直冒,忙关切的问道:“怎么出这么多汗?是病了吗?我让人去请大夫!”

    崔鸢微微的合上双眼,疲惫的挥挥手道:“不用了,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没事儿的。”

    崔鸢这几天压根就没有睡好,刚才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眯着,耳边却一直隐约的听着春草的呼喊“冤枉!冤枉!”,刚才做梦甚至看到春草一脸血污的向自己求救,吓得崔鸢没来由的惊出一身冷汗。

    在老七的安抚下,崔鸢慢慢的躺下,可是翻来覆去这心里还是不踏实,崔鸢这些天一直担心北疆王妃会不会因为关心自己,而私自下手对春草她们动了刑,虽然对于饮食里被下药一事儿,崔鸢心中有疑问、有怨恨,但她更怕冤枉了别人,特别是和自己朝夕相对,一直伺候在自己身边的春草。

    “舅母很有分寸的,春草她们都是你的人,你不发言,她是不会动手的!”老七劝慰道。

    尽管老七的话有道理,可是没有得到证实,崔鸢还是放心不下,最后干脆坐起身来,唤来下人去牢里看看春草她们的情况。

    过了一个时辰,回报的人终于探明了,春草等下人在牢房里并没有大碍,北疆王妃果然如老七说的那般,是一个很讲分寸的人,尽管她一直劝说崔鸢不要有妇人之仁,好好的动刑来审一审,不信那些人就能挨得过大刑,到时候不怕她们不招。

    但崔鸢却担心屈打成招,一直不肯首肯。因为没有得到崔鸢的同意下,北疆王妃虽然心中不甘,可还是谨遵本分,并没有擅自对动崔鸢的人。只不过春草等人一见崔鸢派来人查看,都一直此起彼伏的喊冤不已!

    崔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颓然的躺在老七怀里,半晌幽幽道:“爷,我好累!”

    “这么折腾能不累吗?快睡吧!”老七怜爱的轻轻将崔鸢身上的被角向上拉了拉,不在乎道:“不就是几个下人吗?要是审不出来,就一刀砍了,一了百了!”

    崔鸢轻微的摇摇头,她虽说如今顶着这个古代大家闺秀的躯壳外表,可是她骨子里依旧是一个现代的灵魂,即使她这些年也改变了不少,比如说“装着睁眼瞎”故意忽视老七的那些“小三”的存在,但是有一点却怎么也改变不了,那就是对于人命的漠视。

    几十年的法治社会过来的人,让她突然不将人命当一回事,她还是办不到,那些土匪当然另当别论,一来不熟悉,二来嘛!他们烧杀掠夺,本就十恶不赦,见老七出手剿灭他们,崔鸢只是旁观者,又不用自己亲自出手,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负罪感。

    可春草这些人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再熟悉不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若是真的查明的确是她们出手谋害自己,那么自己还可以狠狠心肠杀之,但目前什么证据也没有,就这么草菅人命,万一杀错了呢?崔鸢扪心自问自己做不到!

    对于老七的提议,崔鸢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

    看着崔鸢如此纠结,老七也开始纠结起来了,自己应该不应该告诉鸢儿真相呢!

    按照老七之前的打算,那是打死也不说的额,难得舅母和鸢儿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鸢儿身边伺候的那些仆人,就可以完全将自己撇清。自己担心了许久的事儿,就这么顺顺当当的抛出几个奴才就完事儿了,老七喜都来不及,怎么还会纠缠下去呢!

    莲花很普通,但皇宫若生出一朵莲花那可就成奇葩了,老七从小在皇宫里长大,自然也不是什么慈悲心肠的人,要是他真的是一株白莲,不用的出淤泥而不染了,直接没开花就早就凋谢了。所以如今只是死几个奴婢,老七才不会放在心上呢!可是老七却见不得崔鸢为了此事如此煎熬,刚开始老七还尝试劝解崔鸢,可是崔鸢就是一根筋,善良的不行!宁可折磨自己,没有真凭实据也绝不轻易定下那些奴才的罪。于是老七的心也开始摇摆了。

    见崔鸢披着衣服准备下床,老七惊讶道:“天色尚未放明,你不睡觉,起来干吗?”

    崔鸢闷闷道:“睡不着,心里堵得慌,我出院子里走走,散散心”

    崔鸢打开门,一阵凉风吹来,可能是由于刚刚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的缘故,崔鸢一时不能适应巨大的温差,忍不住“阿嚏”一声。

    老七见了心疼的不得了,也跟着起了身,犹豫了片刻还是支吾着道:“鸢儿,你要是真的舍不得春草那些人,就放了她们吧!让她们回来伺候你,别自己折腾自己了!”

    崔鸢还是摇了摇头,事情都不明朗,自己就算再傻,再重感情,也不会将那些可疑的人放到身边。

    老七想了想,见崔鸢心中仍然有疙瘩,于是又劝道:“也许下毒的人也不是存心要害你,神医不是也说了吗?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要停止使用麝香、佩兰等中药,很快咱们就可以要孩子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更何况崔鸢这些天一直为这事纠结,她对于这些话题都非常的敏感,老七的话让她迷茫中找到了一丝方向,这里是北疆,不是情况复杂的京师,身边选带的人又都是忠心耿耿的,春草更是丞相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有什么理由要加害自己呢?

    崔鸢心神数转,不动神色的故意驳斥道:“爷这话说的就不在理了,往我的饮食里加药物。让我不能受孕,不是害我,难道是在帮我?天底下有这么帮人的吗?”

    老七本就直爽,而且从来也没有想过崔鸢会给自己设套,不假思索的张口就道:“对于人家可能是害人,可是鸢儿你一年前不是受过伤吗?身体没有复原,要是再怀了孕,反倒不好!现在因为加麝香、佩兰等两味药物缓了一缓,也挺好的……”

    崔鸢冷眼的看着老七,眼神里透出淡漠的神色,这种疏离的神态是老七以前从未见过的。

    “鸢儿什么话也没有说,爷居然知道我的膳食里被加的麝香、佩兰这两味中药,没有想到爷对草药也有所研究啊!”

    “糟了!说漏嘴了!”老七急的一头冷汗直冒,想了半晌,才灵光一闪打着哈哈道:“是……是舅母告诉我的。”

    “那舅母有没有告诉你,那些人心肠歹毒将加麝香的分量加重了好几倍,要不是发现的早,鸢儿只怕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呢?”崔鸢的语速又急又快,显然已经到了气愤不已的边缘。

    老七一听也急了,忙道:“不可能!那个狗屁神医绝对是瞎说的,分量怎么可能有错,每次的药都是爷亲自……”

    说到这吗,老七嗖然住口吗,刚刚抬头,便迎上来崔鸢扫来的目光。灯火通明中,她的目光如刀如电,只是一眼,老七便下意识地一缩。

    “真的是你?”崔鸢逼近一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难明的神色,喃喃的问道。

    “鸢儿,你别急!听爷给你解释!”老七一下子就慌了神,事情仿佛一下子,被自己弄到了不可调节的糟糕地步。

    “还要这个必要吗?”崔鸢冷冷的笑着质问道,只是笑容中,一行清泪忍不住的滴落下来。

    “既然爷不喜鸢儿,大可以明说,这般委委屈屈的做下如此猥琐事儿,也不怕玷污了爷的名声?若然以后两相生厌,鸢儿还不如早早的离开!”说完,崔鸢一丝不犹豫,打开房门就准备走!

    “鸢儿,不是这样的!你先听爷给你说好不好!”老七急了,冲上前去,一把紧紧的抱着崔鸢,将她死死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一丝一毫都不敢放松。

    “放手!”崔鸢双眼亮得惊人,声音也冰冷的惊人!

    “不放!不放就不放!爷要是放手,你就会离开爷,再也不会来了!爷说什么也不放!”无计可施的老七只好耍起了赖皮,连“武力”也用上了!

    “啊!”愤怒的崔鸢,也不多想,照着老七的手背处,就狠狠的咬了下去,这一口竟然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只咬的老七手背处鲜血直流,一个深深的牙齿印在鲜血中隐约可见。

    虽然惨叫连连,可是老七也是强悍,依然死死的保住崔鸢不肯撒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要是自己这么一放手,崔鸢也许真的就这样一辈子的离自己而去!想到这,老七恐慌的情绪已到了一个临界点,那自己怎么办?没有鸢儿的日子,他又该怎么过!

    “你是打算将我关一辈子,还是拿把剑现在就杀了我,这样你就可以永永远远的留住我的身体了!但你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心!”崔鸢突然间转头看向老七,声音淡淡的,却带着一丝决绝。

    老七看着崔鸢,就这么看着,还是慢慢抽出挽着她的手臂,声音苦涩道:“走之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若是听完以后,你还是决定要走,我绝不拦你!”

    崔鸢仰着头看着老七,她的心同样也是尖锐的痛,她真的希望从老七的嘴里听到一个能让自己心甘情愿留下的理由,虽然这种几率很低!

    “刚才你也听到了,上次你受伤回府以后,宫里的吴太医给你诊治的时候,就曾告诫我,你经过上次的伤,虽然性命无碍,但身体确实大大的受损,所以建议这两年让你好好的调理一下,最好是不要怀孕!以免伤了根基。”

    老七盯着崔鸢,眼神真诚而动情道:“鸢儿相信爷,我真的很在乎你,爷很想和你拥有一个属于咱们两个人的孩子,可是在爷的心目中,你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没有你,什么东西在爷的眼里都没有意义,包括孩子!”

    然而老七的深情告白并没有能打动崔鸢,她嘴角向上一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冷冷道:“既然爷如此在乎鸢儿,如此为了鸢儿的身体着想,那为何不大大方方的告诉鸢儿实情,鸢儿难道就是轻重好歹不分的人?”

    崔鸢慢慢的往后退了几步,离开老七的怀抱范围,才凄凉的笑笑道:“若是爷能解释,为什么明明既然是为了鸢儿好,不正大光明的讲出来,难为你反而要偷偷摸摸的在鸢儿的膳食中下药这一点,我就信你~”

    “我……”老七张大嘴,有苦难言!不讲明白,依照崔鸢的个性肯定要跟自己一刀两断的,可是讲明白了,崔鸢说不定也要当场发飙,讲与不讲!好像都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这下的处境,老七还真是成了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了!

    “说不清楚了吧!”崔鸢轻蔑的看了老七一眼,然后扭头头也不回的朝屋外走去!

    老七一急,伸手将崔鸢的手臂紧紧的拉住,咬咬牙,心一横,死就死吧!大声道:“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因为雪珠她生产了,生的还是一个男孩儿!”老七涨红了脸,低着头道。

    “吴太医为你诊治,让你暂时不要受孕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儿,这件事丞相夫人也知道,不信你可以找她求证,就知道爷有没有说谎话骗你了!本来爷等到了北疆后,你心情稍稍好一点再告诉你!可……就在这时候,京城来信了,信上说……说雪珠为爷诞下了一个男孩。”

    看见崔鸢的脸黑沉下去,老七赶紧忏悔道:“以前的是事儿都是爷的错,也是爷混账,可是都已经过去了,爷就是现在改了,也不能改变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啊!爷保证以后决不会有这种事出现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崔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就是咱们来北疆的那个夏天”老七低着头,声音弱的不能再弱了。“爷就是怕你听到了心里不痛快就没敢告诉你,至于给你下药而不告诉你的事儿,那是因为雪珠生下的是男孩儿,也就是爷的长子,爷就是怕你知道了后,便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一定要生下嫡子嫡女的和她去一争长短。其实真的没有这个必要,爷始终爱的人是你,现在是,将来也是,不管有没有孩子,都一样!真的!”

    崔鸢背着身子,尽量不去去看老七,尽管雪珠怀孕的事儿,自己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但是这两年来当“鸵鸟”,故意不去想,心里还稍稍平静一些,但是咋一听到,这心里还是就像一根刺,碰一碰还是会痛的。

    “鸢儿!鸢儿!”老七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呼唤崔鸢。

    “你想说什么?”对于这个罪魁祸首,崔鸢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没好气的朝他吼吼道。

    “爷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你其实大可以不用去管她们,她们远在京师,咱们在北疆,相隔千里,平日里只要咱们不提,不去想,就和咱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咱们两人就好好的在北疆过下去,生儿育女的,一直都不回去,京城的人,京城的事都和咱们没关系了!”

    “真的可以不用回去吗?”崔鸢有些期待的问道。

    “当然可以,只要鸢儿你乐意,咱们就在北疆生根,才不稀罕什么狗屁皇子的身份,我就当”玉蛟龙“黄七,你还是我的压寨夫人,潇洒来去多自由,要是你厌烦了,咱们就回到北疆城里住,你喜欢和舅母他们一起住也可以,不喜欢,咱们另选一处地儿盖庄子也行!到时候咱们生儿育女,再养它一群鸭子,好不好!”老七给崔鸢描述了一副很“梦幻”的田园生活。

    崔鸢也被老七的口才给吸引了,畅想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对了,生儿育女和养鸭子有什么关系啊?”

    “关系?没关系,爷说着只是顺口有押韵!”老七很诚实的回答道。气的崔鸢又是一记猛叩上他的脑门。

    见话题转移的战略取得成功,老七欣喜不已,要知道为了今天的事儿,他可是谋划很久了,长这么大,还没有“谋划”过一件事儿呢!有了显著成效,老七决定再接再厉“你要是想你爹娘了,咱们就悄悄去看他们一眼,或则等你爹爹告老后,咱们就把他接到咱们的寨子里去,山清水秀,你爹肯定能多活好多年!”老七还真是一个没良心的“妻奴”,岳父、岳母都“孝敬”完了,也没有想到他自己个的“亲爹”,要是被皇帝陛下知道了,会不会再罚他俸禄呢?依照这种“没良心”起码是十年以上!

    崔鸢忍不住“扑哧”一笑,皇子当“土匪头子”已经够荒唐了,还要将丞相诱拐到山寨,那这个朝廷还成什么样子了?土匪窝吗?

    见美人笑了,老七的心也就落下了一大半,又是装傻又是充愣,又是耍宝的逗弄着崔鸢。

    好不容易搞定崔鸢,老七已然是满头大汗,有累的,也有吓得。

    崔鸢敛起笑容,推开老七,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要干嘛?”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还要走?老七吓得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

    “还好意思问,自己的黑锅让别人来背,我去让人见春草她们放出来!”崔鸢扭头指责老七的“无耻”

    老七从内心上来说,可没有羞愧感,那些奴婢不死,难道我死!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没有用说漏嘴,要不然事情早就过去了,自己也不会“九死一生”的和鸢儿打了一场“心惊动魄”的感情战了。

    当然事情还没有算完,通过这件事儿后,老七完全丧失了“当家人”的威风,一点也不敢得罪崔鸢,每天做着“乖巧、听话”的“二十四孝老公”。

    李国舅很气愤的这样评价道自己的这个外甥。在加上一条大尾巴,就是媳妇身边的一条“哈巴狗”了!

    老七倒是不以为意,反正只要崔鸢高兴,他也就高兴,大家都高兴,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就是好事儿吗?所以老七对关于自己“怕妻”的种种评价,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主要是因为文采不行!那不然估计老七得出一本书,书名就叫做《好相公是如何养成的!》

    老七的镖局也就在这个时候,顺利的开张了,那些不愿意常年当土匪的人也下山,洗白从良了,为了“洗心革面”的好好做人,这些人对于镖局的成立,以及运转,无不倾注了全身的心血,再加上李国舅暗中的鼎力支持下,不到一个月时间,老七名下的“飞龙镖局”就遍布北疆的各个角落。

    镖局的规矩很简单,他们负责帮着各大商旅在草原上运送和保护货物钱财不受“盗匪”的抢劫。收取货物的二成利润作为“保护费”,当然不是老七和崔鸢贪财,要收这么昂贵的佣金,而是按照丰言的说法,这些生意人都是贼精贼精的,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更相信“天上不会掉馅饼”的传说,若是受得少了,他们反而会诸多猜测,要是到时候漏了底,知道是“土匪”押送,谁还敢送生意上门啊!反之,佣金收的高,他们倒认为风险和利润是持平的,心里却更加放心的将货物送到“飞龙镖局”里来!

    当然若是丢失了货物,则镖局就要照价赔偿了!但除非老七人来疯,闲的过于无聊,硬是要去自己抢上自己一票的情况除外,基本上黑白两道,是不可能有人会去动“飞龙镖局”的货物的。

    于是“飞龙镖局”就在这样,在商人眼里看似危险系数颇高,实则无惊无险的运行中,日进斗金。

    这边老七财源滚滚来,那边崔鸢没忘记帮助老七“破破财”“败败家”。

    在北疆王妃和一竿子表嫂、表姐、表妹的陪同下,崔鸢先是去寺庙里拜了送子观音,大大方方的捐了一万两的香油银子,接着又跟着她们去城外济贫,再次慷慨的搭了一百个施粥的铺子,然后又捐了银子盖了学堂,然后又挖了上千个水井……反正基本上北疆城里应该有的基础设施,在北疆王妃的带动下,崔鸢这个慈善大使都不遗余力的出钱出力,当然出钱的时候还是比较多的,反正她也不差钱!

    老七也不管,也不敢管,反正只要崔鸢高兴,就是她想给这北疆城的所有城墙都贴上金子,老七也没有意见!

    日子就在这一天天的逍遥中过去了!崔鸢每天逛街吹牛,老七每天骑马射箭,夫妻自得其乐!

    终于从山上送来的一封紧急信笺,打破了这种平淡的安宁!

    “临城总兵吴风!谁啊?这人我不认识,给我写哪门子的信啊!”老七嘟嘟囔囔的打开信封,一看信的内容,以更大的声音咋呼起来道:“这人有毛病吧!我都不认识他是个什么鸟人,请我吃那门子的饭啊?”

    李国舅皱皱眉头道:“这个吴风我倒是认识,此人是吴国临城的守将,和我也有几次交手的经历,不过手段、谋略都一般般,是个小人物,可奇了!怪了!他一个正统的带兵将领,请你做什么?”

    “嘿嘿!那证明你外甥我声名远播,当土匪也当得与众不同!”老七毫不知道谦虚为何物的,往自己脸上使劲抹金粉。

    李国舅也懒得理会老七的自吹自擂,而是将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沉吟道:“虽说这封信上注明的是请玉蛟龙——黄七,可是……我实在想不通,他宴请一个土匪做什么?难不成他知晓了你的身份?”

    老七反应很快的接口道:“他想借机诬陷我通敌卖国,给我扣屎盆子?”

    李国舅很欣赏老七的想象力,不过这实在也是太荒诞了,皇子通敌卖国,谁信啊?有什么样的身份还能高过皇帝的儿子,除非吴国的皇帝还能将老七塞回去,让自己的嫔妃再生一次!将老七这个敌国皇子变成自己个的皇子。

    “呵呵!舅舅你也别瞎捉摸了,管他什么样心思,去了不就知道了吗?”老七不以为意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角。

    “你还真去啊?”崔鸢听了老七的话,掩着嘴惊呼道。

    “当然要去了,人家请咱们吃饭呢!为什么不去?”老七一副坚决的口吻。

    “你就不怕,他们想当初咱们对那些土匪头子一样,摆个鸿门宴,一刀将你”咔嚓“掉了?”崔鸢还真是做贼心虚,自己干了不光彩的事儿,也担心别人会用相同的方式报应回来。

    老七眨巴着眼睛道:“咱们杀他是为了端了他们的地盘,那吴风一个将军难道也想当土匪,想要了咱们的地盘?鸢儿,你多想了!”

    “万一,他知道了你的身份,想要拿皇子的人头祭旗呢?你就傻呼呼的撞上去?”反正崔鸢不愿意让老七去冒险。

    “我的身份只有舅舅和几个跟咱们一起来北疆的心腹侍卫知晓,就是连丰言他们也不知道,谁会出卖我?”老七还真是不知不畏。

    李国舅听着夫妻两个的争论,他沉默了很久才道:“我想那吴风应该不知道轩儿的身份,皇子当强盗,这么独特的招数,也不是一般人能猜透的!也就咱们甥舅俩这么”出类拔萃“的人才才能想出如此”与众不同“的想法来!”

    果然是甥舅俩一脉相传,李国舅自吹自擂起来,丝毫不亚于老七,老七听了舅舅的话自然是得意的不行!尾巴的翘到了天上,而崔鸢只有边听边摇头,苦笑不已。

    李国舅幸好没有继续吹“牛皮”下去,话锋一转终于说到了点子上,“更何况,就算是他知道了轩儿的身份,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发着帖子来邀请,更不敢就这样将轩儿骗过去杀掉!就算咱们轩儿不得宠,怎么说也是皇子,杀了轩儿,这不是打皇上的脸吗?皇上陛下不为了别的,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不会散罢甘休的,到时候这吴风一个小小的总兵,就不怕引起两国的大战……”

    老七郁闷的看着李国舅道:“舅舅,就算父皇不爱咱,你也别把话说的这么直白好不好,我也是有脸面的,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李国舅干笑了数声,像哄小孩儿一样,安慰老七道:“没事儿,人家不爱!舅舅爱!”

    “那他邀请爷去干吗呢?”崔鸢还是不放心!

    李国舅想了想,摇头道:“具体什么,我也说不好,但依我看,他定然还不知道轩儿的身份,邀请一个强盗头子去密谋,八成还打着别的主意,到时候让轩儿选几个身手好的人,去赴赴这个宴会,摸摸他的底细,也未尝不可!”

    “好!”老七一听,乐的喜滋滋的。这些天的安逸日子过惯了,还正想找点刺激的由头呢!

    扭头却受到崔鸢的不满的凶狠眼神,心一虚,声音陡然降低了八度道“咱们是晚辈,一切听舅舅的安排!~”

    当着李国舅的面,崔鸢多少也要顾及点颜面,不好对老七发作,只好瞪圆了眼睛,恨声道:“好!爷和舅舅商量大事儿,鸢儿不打扰了,就先回房了!爷,你也早点回来歇息啊!”最后一个“啊”字,崔鸢将尾音拖得很长很长!李国舅等人还不觉得有何异常,可熟知崔鸢为人的老七自然心知肚明,看情形,鸢儿今晚保准要发飙!

    老七思量了一下,还是舍不得如此一次“惊险刺激又好玩”的大冒险之旅,大不了回去挨一顿臭骂,外加睡几天的地板,陪一两个月的笑脸也就得了!为了这“千载难逢”的冒险好机会,老七咬咬牙,还是觉得值了!

    三天后,老七摸着右臂隐约作疼的“掐”痕,怀着对崔鸢那股吃人眼神的丝丝后怕,还是义无返顾的带着李勇等十几个好手,悄然无息的离开了北疆城,朝着吴国边境城市临城出发,去赴总兵吴风之约。

    等崔鸢反应过来,发现没了老七踪迹的时候,老七的人马早已在百里之外的大草原上了。

    住进北疆王府的时候,丰言等人自然没有跟上,如今离开北疆城后,老七才慢慢的将人手召集起来,从中选了十几个好手,跟着李勇这些亲卫一块儿,一起朝着吴国方向行进。

    “爷,你不辞而别,就不怕夫人知道了,回来要你好看!”清一色的男人队伍,老七又是一个大大咧咧没什么架子的主子,因此和老七混熟了的李勇等人,有时也会和老七开开不大不小的玩笑,当然这只是平时不痒不痛的小事儿,到了大是大非面前,李勇他们还是分得清尊卑的,毕竟这个年代皇室的威严还是不容小觑的。

    老七瞪了这个没有眼力劲儿的李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见爷正寻思着,回去怎么给鸢儿消气吗?但作为男人的脸面还是要保持的,老七摆出一副很“Man”的大男人派头道:“一个妇道人家,她敢给爷甩脸色,到时候,看谁要谁好看!”

    都是熟人了,寨子里还不清楚老七“畏妻如虎”的性子,听着老七打肿脸充胖子的“辩驳”,众人只有捂着嘴偷笑。

    老七浑然不觉,自己的高大形象早就再和崔鸢一次次的对决中,输的荡然无存,还自我感觉良好!

    一伙人边走边说笑,老七突然道:“你们别扯那些没用的!乘着有空闲好不如帮爷好好想想,给夫人带什么好东西回去让她消消气!”

    刚刚还说自己如何“一正夫纲”,这么快就露馅了吧!众护卫很不给老七面子的哄堂大笑起来。老七气结的看着这群“目中无主”的下属。过了半晌突然阴深深道:“笑吧!笑吧!回去夫人要爷好看,爷就要你们好看!”

    众护卫一下子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一般,半天发不出声音,傻傻的将老七看着。

    “这不公平!”李勇仗着自己人熟面子大,小声地抗议道。

    “公平?”老七坐在马背上,很得意的阴笑道:“老子是老大,你是下属!跟我将公平?”

    李勇等人傻眼了,老七耍赖皮,他们还真没有办法,谁叫人家是主子呢!一个个如霜打后的茄子,焉耷拉着低着头,开始挖空心思的想着如何讨好女主子。

    既然有人替自己超劳,老七当然乐得自爱,一个人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闭着眼仰面躺在马背上,随心的信步让马儿“悠闲”的在草原散步,身后跟着一群垂头丧气的“护卫”

    “小子,敢笑话爷!能有你的好果子吃!”老七眯着眼,心中得意非凡!

    风呼啸刮过,卷起一片尘土,吹得草地上的青草如波浪一般汹涌,耳边全是风声猎猎作响。银白色铠甲在阳光的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猩红色的披风更是随风飘舞。

    “你确信这些人是土匪?”站在城门上的临城总兵吴风,当看到老七一行出现在视线之类时,实在是忍不住向身边的随从问了又问!他从戎多年,在草原这个地方呆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可是的确没有见到如此招摇的“盗匪”。

    整齐划一的白色铠甲,猩红披风,胯下齐溜溜的骏马,这群人不像是盗匪,倒像是皇宫的御林军下来“视察工作”来了!

    作为一城的总兵吴风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他不嫉妒老七他们“精神的军容”,也不羡慕他们“优良的装备,”而是意识上实在不能接受,你一个土不拉几的“强盗头子”带着一群“乌合之众”,为毛还如此招摇!

    再看看自己身边士兵那身灰扑扑的兵丁服,头上戴的军帽也快跨了半边,脚下同样是一双旧的布鞋。两相对比起来,他们倒像是朝廷的正规军,自己们倒像是乡下的土贼

    “他咋还不开城门呢?”吴风在打量他们,老七他们也在举目远眺的望着吴风。李勇见城门久久的闭着,而高高在城墙之上的军士们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这伙人,就是不见开门的举动,不由得心生戒备,暗自将手中的长剑握紧,准备一有个风吹草动,就马上护着老七撤退,而其余的人也如李勇这般所想,所以老七没有任何“命令”这些护卫还是不自觉的朝着老七移动,渐渐的形成了将老七包围成中心的一个“圆圈”

    大家精神高度戒备,老七却神经大条的丝毫不觉,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你说,他们是不是被咱们的行头唬住了?要知道我还应该给大家一人打一条金腰带,直接晃花他们的狗眼!”

    就在这时,城门发出沉重的一声“吱呀”豁然大大的打开了!

    众人疑狐不已,只见老七一马当先的朝着城门方向“冲了”过来,李勇们等人只得紧随其后。

    怎么说遗传基因好呢!别说老七只要不张嘴说话,光看着他“龙子龙孙”的外貌,还是真的挺能唬人的,就说这临城总兵吴风吧!见老七“雄姿飒爽”的朝自己奔袭而来,居然生出一丝“自惭形愧”来。

    “呸!”真她妈没出息!吴风暗自骂了自己一声,然后整理整理仪容吗,信步的迈步出去,自己堂堂一介将军,气度输给一个“乡下土鳖”,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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