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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九十九章:他腹背夹GONG

    主任办公室的门被人毫无任何预兆的推开,让正埋头看病历的周维可,本能地就抬头看去,“你是……”

    来人并不是任何一个他认识的医生,也不是护士,而是个光看面相就知道很不善的人。

    “周主任,刚才在急症室门口的那个女人,被人推倒昏过去了。”来人故意喘了两口气,即便这样也难掩他满脸横肉的凶相。

    “她现在在哪里?”周维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放下笔就朝门口走去。

    因为心急,他没看到来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冷光。

    “在五楼右手边的第一间病房里。”

    “五楼病房?”周维可下意识地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

    不对啊,五楼是医院新开辟出来的高干病房,还没完全启用,叶晨怎么会在那里。

    “她昏过去时,有护士嚷嚷着是你的朋友,他们就把她送到五楼去了。”黑衣人不疾不徐地解释。

    还好明小姐有先见之明的告诉了他,否则还真应付不过来。

    “谢谢你。”周维可没有再起任何怀疑,朝楼梯口就跑去。

    ……

    凌漠走出小公寓后,并没立刻离开,而是倚靠着雪白的墙壁而站,掏出一支烟点上,慢慢吸着。

    修长的指间,点点猩红若隐若现,而他的脸,则是在不知不觉中又冷凝上了几分。

    电话响起,把香烟扔到地上碾灭,这才按下接听键。

    苏默杰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凌哥,昨天晚上,孙汉明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了,另外裴姨和李建国的尸体,也已经送去他们老家安葬了。”

    凌漠安安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苏默杰忍不住问道:“凌哥,也不知道是谁把李建国和裴姨的死讯透露到警方那里的,警察今天已经来凌氏很多趟了。”

    言下之意,他快应付不过来了,希望凌漠能快点去掌控大局。

    凌漠抬脚朝楼梯迈去,“我马上回去。”

    ……

    周维可推开五楼右手边的第一间病房,不疑有他的走了进去,雪白的病床上还真的躺着一个人。

    她浑身上下,除了头露在外面,都被白色的被子掩的严严实实的。

    他走了过去,“叶晨……”

    看到床上人双眼紧闭,脸色呈现一种不正常的白,职业的本能反应,让他心里一沉,俯身下去就要翻她的眼睑。

    忽然间,他感觉到身后一阵冷风,正想转身,脖子已经被手刀击中,强挤着最后一丝意识侧头看去,他看到了刚才闯进他办公室的那个黑衣男人。

    意识到不对,他把手朝床头的一个小红扭按去,可惜,越来越混沌的意识,已经不允许他再有任何自主行为。

    一声闷响,手没碰到那个紧急按钮,他已经瘫跌到地上。

    明珠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对站在另外的黑衣男人,命令道:“把他的衣服都脱了。”

    “这个……”意识到明珠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黑衣人明显犹豫了,站在原地迟迟没动一下,“明小姐,这不大合适吧。”

    在“狂世”他虽然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却也知道凌漠有多在乎床上的女人,如果有一天被他知道,他是这样陷害他的小妻子,下场只怕比挫骨扬灰还要难看千百倍。

    他有点害怕!

    “窝囊废!”明珠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走过去,打算亲自动手。

    男人和女人的体能终究相差太多,明珠努力了好一会儿,头上有汗珠冒出,也没能把周维可弄到病床上去,黑衣人忍不住还是上前帮了她。

    明珠长长舒了口气,“我先走了,等把他的衣服脱掉,摆好姿势后,你也快点走。”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听她的话,开始脱周维可的衣服。

    ……

    等明珠走出病房,头上已经戴着帽子,眼睛也被巨大的墨镜遮挡住,她没有立刻打电话,而是等坐上了自己的MINI才从包里拿出另外一个手机。

    这不是一部普通的手机,装在它里面的卡是匿名买来的,同时它也带着变声功能。

    定了定神,她拨通一个无比熟悉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虽然迟迟没传来声音,明珠也知道凌漠肯定在听。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在一些事上,从不主动出击,但是,一旦主动出击,对手必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凌先生,我们这里是人民医院,您夫人昏倒被人送进了医院。”

    明知手机有变声功能,不管凌漠再怎么敏锐,也不可能知道是她,心里已然很紧张,握电话的手,不知不觉渗出一层冷汗。

    很快,那头传来汽车掉头的声音,伴随响起的则是男人难得焦急的嗓音,“她在哪个病房?”

    “五楼右手边第一间。”

    电话很快挂断,明珠取出手机卡后,打开车窗,连手机带卡一起扔进边上的垃圾桶。

    凌漠,你不是很爱那个女人吗?我要你从今天起,再也不相信爱情,再也没有心中所爱!

    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

    “先生,这里是还没正式启用的高干病房,你不能随意乱闯!”五楼护士站的当值护士,一看到直朝右边跑去的男人,忙跟了上去。

    凌漠却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推开病房的门。

    只一眼,凌漠顿时惊呆了,他以为自己看错了!

    素来没有任何犹豫的脚步,在稍微顿了顿后,才朝病房里走去。

    他没看错,不大的病床上,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着的小妻子,正枕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手臂上,脸上有的是依偎在他怀里时,从来都不曾有过的安宁。

    呵呵,当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他控制不住的想狂放大笑,真好,房东,果然房到床上去了。

    他是个心里无比强大的男人,强大到曾经有人拿枪对准他的脑门,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一刻,他心底最柔软的某个地方,却在瞬间塌方了。

    闭上眼睛,拉过被子,将病床上的女人包裹住后,就转身朝门外走去,由始至终,他都没有看那个男人一眼,他怕看到入眼的一幕,自己真的会瞬间失控。

    跟进来的小护士也早吓傻眼了,等那个浑身散发着杀气,眼底阴霾到狠戾的男人走后,这才小跑到床边,“周主任,你醒醒……”

    还算好,毫无被子遮挡的周维可只是光着上半身,不然以她一个未婚小护士,还真不敢走过去摇他。

    周维可勉强睁看眼,吃力地从病床上坐起来,只觉得太阳穴很疼,青筋一跳一跳的,仿佛要瞬间崩断。

    “我怎么会在这里?”刚醒过来的大脑,有片刻的滞后,他抬头问小护士。

    小护士看着他虽精瘦,却纹理清晰的身材,脸不觉红了,羞羞涩涩地把刚才看到的都告诉了他。

    她心里一直在纳闷一件事,周维可可是整个医院里出了名的正人君之,怎么会和一个陌生女人,而且看样子,是有老公的女人缠到病房里。

    周维可看到她脸上的羞红,低头看去,说了声不好意思后,就去找自己的衬衫。

    从地上捡起衣服穿好,周维可也想起所有的事,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心自己会怎么样,而是叶晨会怎么样?

    听护士形容的那个抱走她男人的长相,他已经能确定正是早晨看到的叶晨的丈夫。

    虽然是被人陷害的,但是,那个好看的男人并不知道,在他看来,只怕是叶晨给他戴了顶硕大的绿帽子。

    想到这里,周维可顾不得拿落上在地上的白大褂,把脚随便塞进鞋子里,就朝病房外跑去。

    ……

    等叶晨走后,朱凤凤对着难言悲伤的朱大贵,又是一顿训斥,有周维可的话在,她觉得自己越发有理。

    而朱大贵也在女儿的训斥和追问下,把严莉莉这次怀孕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这么一仔细回忆,也顿感漏洞百出,酒量一向很好的他,为什么那天只喝了八两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再睁开眼,严莉莉已经躺在他身边。

    这么多年,为了弥补对朱凤凤自幼丧母的愧疚,朱大贵在女人方面一向洁身自好,甚至于当实在忍不住想和女人那个了,不是戴套,就是亲眼看着女人吃药。

    在他的意识里,除了朱凤凤,他不想再有第二个孩子。

    严莉莉的出现绝对是个意外,一个月后,当她告诉他怀孕后,他不是没动让她打胎的念头,但是严莉莉却拉着他去找了个算命先生。

    那个算命的说,严莉莉肚子里怀的肯定是儿子,而且这个老年得来的儿子,还能化解他女儿明年会遇到的祸事。

    双方面考虑,才让他决定让严莉莉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没想到啊,在商场上精如猴子的他,会被一个女人耍了!

    朱大贵在得知真想后,直接甩袖走了。

    不过,他在走之前,还对着急症室紧闭的门大声骂道:“恶毒的女人,差点离间了我和宝贝女儿的感情,不要说一分钱,就连以前买给你的房子,我也要要回来!”

    看朱大贵这么激动的反应,朱凤凤并没预想的那么开心。

    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朱大贵有这么爱她,她叮嘱了了一下护士,让她好好照顾里面的病人后,才朝医院门口走去。

    刚走到拐弯处,就感觉到身后有股杀气传来,她本能地侧头看去,于是,她看到了双眼赤红,整个人有种遇佛杀佛,遇鬼杀鬼气势的凌漠。

    发愣间,她又看到被包裹在被子里的人,“晨晨……”一声惊呼后,她马上跑了过去。

    手还没碰到叶晨,凌漠已经飞快走过她身边。

    “喂,凌漠,晨晨怎么了?”朱凤凤看着他的背景,大声叫道,凌漠却是没有丝毫理会。

    脚步没他快,等朱凤凤追到医院门外,凌漠已经把叶晨塞进汽车里,发动引擎朝前急驰。

    朱凤凤有些摸不清门路的站在医院门口,百思不得其解的挠挠头,朝路边走去。

    ……

    A市最高档的夜总会,某个包厢里,一袭黑衣的男人举杯看着站在包厢中央,有些紧张的中年男人,“朱总,比起一些其他的人,你真是很识实务,放心吧,我绝不会亏待你吗,这次A市填海的计划,将非你莫属。”

    朱大贵附和着干笑两声,“阮书记客气了,朱大贵现在还没有到A市发展的打算。”

    “可是你的千金,好像比较喜欢这里。”阮川寒把酒杯送到嘴边,轻轻呷了一口。

    “我这次来,就是要把她带回去的。”朱大贵额头上滑过冷汗,他真的想不明白,只是中规中矩做生意的自己,什么时候会惹上这么个难缠的官场上的人。

    包厢里的灯光很昏暗,他眯起本就不大的眼睛,仔细打量起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三天前发生的一幕,涌到眼前。

    那天,他正谈好一笔生意回朱氏的路上,车却被半路杀出的另外一辆车给拦住。

    不等给他开车的司机弄清什么情况,已经被人打昏,他则被穿着一身黑衣,类似保镖的人,带到另外一辆车上。

    宽敞的后座上,当时坐着的就是阮川寒,他虽然不怎么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对各市官场上的顶头人物却还是都认识的。

    “阮书记,你好。”对着一个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男人,他的声音抑制不住的在微微颤抖。

    “朱总,你认识我。”阮川寒始终闭着眼睛。

    他这副模样,让人猜不透他是真的累了,在闭目小憩,还是根本不屑,正眼看这样一个靠彩票发家的富商。

    “认识,像阮书记这样年轻有为的青年,我当然认识。”朱大贵这话看着是讨好,却也是实话实说。

    阮川寒终于睁开眼睛,对视上那样一双深到根本不见底的眼睛,朱大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一阵凉意从脚底直窜上脑门。

    “我这次来,是想麻烦朱总帮个忙。”他别过头朝窗外看去,独留一个刚毅的侧脸给依然心有余悸的朱大贵。

    “阮书记,只要朱某帮的上忙的,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朱大贵擦了下额头上冒出的一层又一层冷汗。

    民不和官斗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阮川寒冷只是一声冷笑,“朱总,还真是会说话,我怎么会要你肝脑涂地呢。”

    他敲了下车门,很快,后座上又多出一个人,却是朱大贵很眼熟的一个年轻女人,在脑海里飞快搜索了一遍,还是没能想起她的名字。

    “叔叔,你好,我叫严莉莉。”年轻女子对着他笑了笑,主动自我介绍。

    听到“严莉莉”这个名字,他才恍然大悟的哦了声,怪不得眼熟,原来是女儿朱凤凤的高中同学皆同桌。

    乘他发愣,严莉莉已经挽上他的胳膊,把头也靠到他肩膀上,这动作,不是关系发展到一定地步是做不出来的。

    “阮书记,你这是……”朱大贵身体僵住了。

    “她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一个月,但是,三天之后,就会被人女儿弄的流产。”阮川寒不以为然地说。

    “什么?”朱大贵差点当场跳了起来,还好,他肥嘟嘟的体型,让他只是来了个蹦的动作,头撞到车顶,人却依然坐在车椅上。

    “朱总,反应这么强烈,该不会是真的想让你的独生女儿,在三天后出现什么意外吧。”阮川寒的声音从左边传来,冷冷的,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

    “人这一生,想要平平安安的活到老,还真不是件易事,除了生病,还要时不时提防意外发生。”

    这是不带任何威胁词语的恐吓,却是让朱大贵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这不该是一个为官者说出的话,当然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本也不是个为官者该做出来的行为。

    于是,当天等他回朱家别墅,身边就多了个严莉莉,两天后,他更是按照阮川寒的提醒,带着她高调的出现在女儿朱凤凤面前。

    这么多年来,伴随着榜上身的“巨富”一词,他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不过却如外人看到的,从来不带回家,更不会让她们怀上孩子。

    在他心里,对着朱凤凤母亲的愧疚,让他很早就决定这辈子只有朱凤凤这么个女儿。

    叶晨他是不认识,但是凌漠他还真认识,当从女儿嘴里知道叶晨和凌漠的关系,他已经隐隐约约猜到阮川寒利用朱凤凤威胁他,就是想对付凌漠。

    他只是个父亲,有人拿女儿朱凤凤威胁他,他真的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听从别人。

    然后才会有朱凤凤被刺激的买醉,叫来叶晨的这一出;再会有今天严莉莉被朱凤凤踢上一脚,送医院抢救这一出;更会有叶晨也会和朱凤凤一起出现在急症室门口的一出。

    回忆到这里就此打住,朱大贵壮着胆问阮川寒,“阮书记,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带女儿回去了。”

    “还有最后一件事。”阮川寒放下酒杯。

    “什么事?”朱大贵后背再次僵了僵。

    说实在的,他虽然不知道阮川寒让他利用朱凤凤把叶晨引到医院的目的是什么;叶晨匆匆离开后又发生了什么,潜意识里,他都不想在去设计那个真心对他女儿好的人。

    “朱总,你不要那么紧张,这次的事,很简单,我只要你当着某个人的面说一句话。”

    朱大贵也沉下脸,“哪个人?什么话?”

    ……

    陈熙最不喜欢的就是觥筹交错的应酬,没办法,有时有些事,人在其位,再怎么厌恶,也要迎着头皮上。

    就比如眼前,这大好的时光,他却在陪从法国来的一个项目经理吃饭。

    包厢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那些莺莺燕燕,看他浑身冰冷,即便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只能望而生畏的去俯在其他男人耳边,柔声低语。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烦躁,起身走到门外去抽烟,指间才点燃猩红,有个边打电话边走路的男人,就就和他擦肩而过。

    听声音有些苍老,应该有些年纪了,陈熙把香烟送到嘴边,闭上眼睛,用力吸了一口,正想朝半空吐出一串烟圈,却在听到那个说的话时,猛然止住了。

    “乖女儿,你别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顿了顿,在听到那头人的说话后,一声惊呼回荡在冗长精致的回廊里,“你说凌漠要杀了叶晨?”

    朱大贵用最大的声音,故意吼出这句话后,就站在原地,没再朝前,他在等身后抽烟的年轻男子追来。

    果然,只几秒钟,他拿电话的手腕已经被人抓住,身高关系,逼的他不得不抬起头,才能和来人对视上。

    “陈熙。”看清来人是谁,朱大贵又是一声惊呼,这次的呼叫,绝对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他怎么也没想到阮川寒最后要他演的戏,是给陈熙看到。

    这时,陈熙也看清眼前人是朱大贵,他同样很惊讶,“朱叔叔,你刚才说什么?”

    陈氏和朱氏同在X市,而且当朱大贵还没发迹前,陈家的猪肉基本都是买的朱大贵的,他常常去送货。

    两个在年纪上可以做父子的男人,自然很熟悉。

    朱大贵忽然犹豫了,他再怎么头脑简单,在知道凌漠和陈熙的关系后,也知道阮川寒让他故意打这个电话的目的。

    女人呐,果然是红颜祸水。

    看朱大贵不说话,陈熙再次抓住他的手,“朱叔叔,你刚才说凌漠要杀了叶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声音急促,神情焦急,足可以看出陈熙有多么喜欢那个叫叶晨的女人。

    朱大贵有一瞬间的迟疑,但是,当看到不远处走出包厢那个人森然冷凛的脸,他涌到嘴边的话,再次吞回到肚子里。

    低下头,没再去和陈熙对视,只说:“我也只是听凤凤说的,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去凌漠别墅看看。”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一抬头,眼前哪里还有什么人。

    看着空荡荡的回廊,挂在廊壁上精致唯美的抽画相,朱大贵心里一阵恶寒,这个有是非的地方,他还是赶紧带女儿离开的好。

    ……

    叶晨是被一阵狂啸的引擎声惊醒的,她睁开眼,只觉得脖子很痛,就像被人折断了一样。

    感觉什么不对,她朝身边看去,当看到正坐在驾驶室里开车的男人,不由一阵心安,于是,再次闭上才睁开的眼睛。

    这个男人,无论是在怄气,还是愤怒时出现,总会给她一种心安的感觉。

    “你这副模样,我能不能理解为,你在对和那个姓周的医生发生的事,回味无穷!”冷冷的,不带任何情面,讽刺意味十足的声音从那个男人性感的薄唇里逸出。

    “你什么意思?”游走的很远意识,随着身边男人阴戾冷肃的气势,渐渐的来回到大脑里,她察觉到不安,放在身边的手,不觉握紧成拳。

    “我什么意思!”男人一声冷哼,侧过头,两道如炬的目光,就像两把剜刀,狠狠的剜向她,“快活完了,难不成还要我帮你回味其中的感受!”

    他的话,真的很难听,叶晨死死咬住下唇,巴掌大的小脸血色尽失,意识回归后,她也感觉出了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种不对,不是来自身体上,而是……她低头看去,果然,当看到裹在自己身上的白被子,就像被什么东西用力用力敲了下,脑子里一片空白。

    看她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身上的,特属于某个地方的被子,凌漠火气更大了,本就开的飞快的车,更是被他油门踩到底。

    这样的速度,车很快停到了别墅车库里,叶晨意识到了危险,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就是不肯下车。

    男人彻底失去耐性,打开车门,就把缩在车椅上的人,用力朝下拉去。

    叶晨反抗,男人俊眉一蹙,力气更大了,随着他长臂的一个用力,叶晨整个人直接摔到车外。

    踉跄摔倒地上,对现在的叶晨来说,已经不是最狼狈的,最让她狼狈的是,随着男人的拉扯,她的挣扎,身上的被子已经滑落到地上。

    现在的她,可谓是赤身裸体的暴露在空气里。

    即将正午的太阳,暖暖的照在人身上,很舒服,这样的天即便穿着单衣,也不会有任何凉意,叶晨却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冰冷。

    笼罩到身上的阳光,仿佛成了一桶冰冷的水,让她每个毛细孔呼进去的空气,都是冷若如冰的。

    她的肌肤很白,真的可以用“秋水为神玉为骨”来形容,在金黄色的日光下,她瑟瑟发抖的身体,竟然美的那样惊心动魄。

    这样羸弱白皙的绝美,落到男人眼里,心里怒意更甚,这样本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好,却被别人玷污了!

    他有种杀人泄愤的冲动。

    叶晨没看他,而是把自己蜷缩的更紧了,头埋在双腿间,双手环抱膝盖。

    凌漠没有拿起被子包裹住她,更没有脱下自己的外套去披在她身上,而是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似乎是故意要让蜷缩在他脚边的女人听到,他按下了免提。

    苏默杰的声音很快在别墅的车库里响起,“凌哥……”

    凌漠没有像以前那样等别人说完了,最后再开口,而是直接截上话,“苏默杰叫上几个兄弟,去人民医院找一个叫周维可的。”

    他看了叶晨一眼,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把他的十个手指一个个砍下来,顺便把他变成太监!”

    “什么?”叶晨猛然抬头朝他看去,反应过来,他要对付的人是谁,从地上跳了起来,就去抢他的手机,“凌漠,你不能这么做!”

    “NND。”几乎没在叶晨眼前爆过粗口的男人,这一刻,大概真的是怒到极点了。

    他大爆粗口不说,整个人也阴鸷的仿佛是从阎王殿来的修罗,“他睡了我的女人,我不砍他的手指,不让他变太监,难不成,还要放鞭炮庆祝一下!”

    那头,苏默杰当听到叶晨的声音,就立马很识时务的挂了电话。

    在凌漠身边这么多年,他深知道一点,有些事,可以听;有些事,听多了,却听了会送命的!

    “凌漠,我求你,不要伤害无辜!”没控制住,在眼眶里翻滚了很久的眼泪,终于一颗颗的,顺着脸颊掉了下来。

    有两滴落到男人宽厚的虎口上,他绷的铁紧的后背,似乎有所动的僵了僵。

    只是一瞬间,当脑海里闪过一个灵光,那稍有松动的俊脸,却又凛沉起来,宽大的手掌钳住女人瑟瑟发抖的下颌,就像在捏着一只毫无任何反抗能力的蚂蚁。

    “叶晨!”他喊住她的名字,也逼她蒙着一层雾气的眼睛和自己直视,“你还能再不要脸点吗?才下我的床就爬上别人的床!”

    叶晨很想大声的说没有,这一切都是明珠陷害她的。

    可是,男人的力气很大,即便是她想摇头,也没任何可能,何况还是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呜呜咽咽,随着翻滚下来的眼泪,她嗓子里只发出这样一种声音。

    罢了,罢了,这样盛怒,青红不分的凌漠,忽然湮灭了她心里所以的希望。

    但凡,对她的信任再多上那么一点,他就不会轻易相信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现在,她真的只求不要因为她而连累了无辜的周维可。

    从刚才他打给苏默杰的那个电话,真的就可以看出,他果然是那个叫“狂世”的黑社会的。

    想起陈如玉曾经的调侃,她心里的讽刺不觉更浓,她果然曾经就是“狂世”现任老大的夫人。

    凌漠即便情绪失控到这地步,警觉和敏锐依然没半分减少,在第三个人出现在车库前,他已经把叶晨用被子重新包裹好,搂进了怀里。

    叶晨哭的时间太长了,有点像岔气的小孩,任他随便把自己怎么样,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泣着。

    “凌漠,你把叶晨怎么样了?”陈熙看到眼前这出,不觉眼睛都红了。

    印象中的叶晨都是开朗无忧的,该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哭的快噎气了。

    “你来干什么?”凌漠抬脚朝车库外走去,根本没理会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我要带叶晨离开这里!”陈熙紧紧跟了上去,不愧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不管是身高,就连体形也差不多。

    “滚出我这里!”凌漠冷冷蹦出一句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陈熙怒吼一声,伸手就朝凌漠的肩膀抓去,可是,却在离他还有三四寸的时候,已经被凌漠一个偏身躲开了。

    “陈熙,再不走,别怪我真不客气。”凌漠头也不回的就朝别墅里走去,浑身散发出来的阴戾杀气,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凌漠!”陈熙不服输的声音从身后再次传来,“你果真走上了旁门左道,父亲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为什么身体一向比较好的他,说去世就去世了?”

    只是眨一眼的工夫,随着一阵衣带卷起的冷风,陈熙小腹那里已经被人踢中,想来那一脚肯定很痛,同样俊美的脸扭曲的都变了形。

    “陈熙!”透着萧穆凉意的声音,从那个抬脚的男人嘴里逸出,与此同时,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布满嗜血的寒芒,“我劝你别再一而再的挑战我的耐性!”

    话落,冷冷瞥了陈熙一眼,转身朝别墅主楼走去。

    陈熙痛得双鬓都渗出汗珠,他捂着小腹,勉强站稳身体后,就朝别墅门口走去,第一次觉得顾碧丽这么多年来的对他的训斥,也不一定全是错的。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只有让自己变的更强,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才能真正的去拥有自己喜欢的人。

    ……

    离别墅不远处的树荫下,早就停着一辆车,在陈熙跳出车,冲进凌漠的别墅时,又或者是更早的时候。

    “阮书记,这下我可以带着女儿回去了吗?”朱大贵侧过脸,忐忑不安的问一脸高深莫测的阮川寒。

    阮川寒点头“嗯。”顿了顿,又说:“只是我这个人向来信奉一句话,只有死人才会真正的保密。”

    朱大贵大骇,忙说:“阮书记,您放心,我朱大贵拿我祖宗十八代发誓,今天发生的事如果说出去半个字,就让他们爬出坟墓来找我!”

    阮川寒把始终放在窗外的目光,移到他身上,“拿死人发誓,也亏你想的出来,这样吧……”

    他朝司机看去,很快司机递过来一张纸。

    他接过放到朱大贵手里,“你把这个签了,我就放你和你女儿回X市。”

    朱大贵拿过,放到眼前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阮川寒,“阮书记,你这是……”

    “怎么了?”阮川寒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唇角,“难不成在朱总看,你和朱凤凤两条命,都不及你的朱氏重要?”

    朱大贵拿笔的手,在半空里犹豫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就在那张纸的下方签下自己的名字。

    阮川寒把纸重新放到眼前看了看,对朱大贵的配合似乎很满意,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下车了。

    朱大贵扭曲着肥硕的身体,是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车。

    两只脚一站到地上,他才有种自己还活着的念头。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朱凤凤,这趟连他都搅不清的浑水,他那单纯的宝贝女儿,估计更是连什么时候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

    陈熙讪讪然的走出别墅,正要朝自己的汽车走去,耳边传来喇叭声,在凌漠那里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这声突兀的喇叭声,毫无疑问,成了他最好的宣泄。

    “叫魂还是叫鬼,没看到马路这么宽!”陈熙没了平时的好修养,对着身边那辆车膜贴的很深的奥迪就是大骂。

    车窗摇下,一张似笑非笑的脸,跃然跳入眼底,“陈总,好巧,是谁惹你生气了,这么大的火气。”

    陈熙看到是阮川寒,火气再大,也只能憋着,收回目光,不再看他,“阮书记,真的好巧,在这里都能碰上。”

    “我是特地在这里等你的。”阮川寒打开车门,下车朝他走去。

    “我们陈氏向来只做中规中矩的声音,阮书记还是请回吧。”陈熙毫不领情。

    阮川寒并没动怒,而是目光幽深莫测的朝身边的别墅看去,“自我不强大,怎么能和别人抗衡,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落入他人怀抱。”

    毫无疑问,阮川寒是很懂打心理战术的,随着他这句话的落地,本闷头朝前走的男人,应声停下不说,更是转过头看着他,说:“阮书记,刚才是我多有冒犯,等我回去拿些资料,再去见你。”

    阮川寒笑着点点头,“好的,阮某随时恭迎陈总大驾。”

    ……

    这出“捉奸戏”的导演有两个,一个是明珠,一个自然是阮川寒。

    正当阮川寒忙着继续挑拨起他们兄弟,让他在经济上受阻时;明珠也在“狂世”行动了。

    她本就是“狂世”这一代的圣女,要召集众多兄弟开个会,只是很简单的事。

    很显然的,孙汉明昨晚的去世,对一帮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震撼的。

    圆桌前,没有一个人敢再次跳出来先说话。

    明珠娇媚的眼睛,慢慢扫过再座的各位,“想必诸位已经知道COZY就是明道远,明道远就是我父亲的事。”

    人群里发出一声窃窃私语。

    明珠又说:“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各位了,开启宝藏的玉佩的确在他手里,而他在去世前也已经给了我。”

    人群里顿时一阵哗然,惊喜,激动,亢奋,各种情绪蔓延在整个屋子里。

    片刻后,一群人,不需要任何的提醒,齐刷刷地就对着明珠单膝跪下,“参见圣女,我们愿意永远效忠于你。”

    金钱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东西,看着一群跪在自己脚下的男人,明珠嘴角的笑,更是诡异不屑上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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