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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 第九十五章: 希望的简单

    叶晨刚坐上出租车,电话就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陈如玉。

    距离叶晨打给她的那个电话,估计都过去有个把小时了,她才看到,或者才想到回过来,足见她现在到底有多忙。

    忙点好啊,人忙一点才能忘记不愉快,才能更充实。

    叶晨按下接听键,正想开口,那头陈如玉风风火火的声音,已经传来过来,“大嫂,不好意思啊,你打电话给我时,我正在厨房煲鸡汤,没听到,找我有什么事啊?”

    叶晨轻笑,“没什么事,就是就想打个电话给你。”

    “哎。”听叶晨这么一说,陈如玉长长舒了口气,“我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吓我一跳。”

    叶晨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盖保温桶的声音,再和她客套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她真心希望陈如玉真的能如愿以偿的幸福下去。

    ……

    因为什么东西都没拿,叶晨并没立刻去周维可的公寓,而是去了万达广场。

    她打算在一楼买两件衣服,到二楼的家乐福,再买点其他生活用品。

    尽管肚子还没显露出来,她依然选了两件下摆比较宽松的韩版衣服,在经过亲子店时,还顺便进去逛了一下。

    导购员很热情,看叶晨拿起一套礼盒小衣服,很喜欢的样子,就问起她是送人,还是给自己宝宝用的,叶晨微微笑了笑,“给我自己的宝宝用的。”

    “如果是自己用的,这位太太,就没必要买礼盒,请到这里来看一下。”导购员笑容很甜美。

    叶晨跟着她走到了另外一边,长长的衣架上,挂着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小衣服。

    她拿起一套连衣服,放到脸上感受了一下,柔柔软软,就像是摸孩子娇嫩的皮肤一样,一时间,她真舍不得放下了。

    “这位太太,我们现在有活动,童装买满三百立减二十。”导购员以自己的经验,大概猜出叶晨喜欢的款式,又拿起一顶小西瓜帽,“您看,您手里的衣服,配上这顶帽子,是不是很可爱。”

    为了促成这笔生意,她还故意放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

    叶晨“扑哧”一下,就笑出了声,“这件衣服还有其他颜色吗?”

    “还有粉色,蓝色,和黄色。”

    叶晨想了想,“麻烦你给我一套粉色和一套蓝色。”

    导购员朝她还很平坦的小腹看去,“这位太太,你怀的莫非是双胞胎?”

    叶晨伸出手,轻轻的朝肚子摸去,“嗯,是双胞胎,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就不一样的颜色,各拿一套吧。”

    等走出亲子店,叶晨手里又多了个包。

    本来不算好的心情,在逛过亲子店后,变得好多了。

    寄好包,叶晨就拿过一辆购物车朝家乐福里面走去,虽然不是周末,人却很多,叶晨感觉到很闷气,飞快选好一些洗漱用品,就去排队结账。

    结账的人很多,叶晨感觉等的很辛苦,甚至都有了不买的念头,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有些心烦的拿出来。

    如果是凌漠打来的,她肯定要么直接挂掉,要么对着就发一通脾气。

    但是,电话却是叶震山打来的。

    犹豫了一下,叶晨还是接通,“爸爸……”也不知怎么的,明明感觉关系已经改善了好多,那声“爸爸”,她喊出口却还是那么别扭。

    “你在哪里?”叶震山并没应她的那声爸爸,而是直接问。

    “我在超市里买点东西。”叶晨把推车朝前推了推,目测过去,大概还有三个人就该轮到她了。

    “听嘉怡说你打算考公务员?”叶震山又问。

    叶晨想了想,实话实说,“打算今天好好复习复习,明年再考。”她丝毫没提自己怀孕的事。

    “嘉怡到我这里来了,你自己好好复习,有什么需要爸爸帮忙的,就打电话。”即便隔着那么远的空间,叶晨依然能感觉到,叶震山在说这句话时脸上的疏离。

    她没有多说其他的,在轻轻“嗯”了声后,就直接挂了电话。

    刚把手机放好,也刚轮到她结账,所以她并没多去想叶震山打这个电话给她的目的。

    ……

    陈氏总裁室,有个深色西服的人,正专心致志的伏案工作,内线响起,他按下免提键。

    他首席秘书的声音从那头传来,“陈总,阮书记来了,就在小会议室里”

    “我知道了。”挂了电话,陈熙揉了揉眉心,就起身朝专门用来接待重要客人的小会议走去。

    “阮书记,应该是我去拜访你才是,怎么能让你到我们这里来。”一进会议室,陈熙就对站在窗户边,背对着他的人客套道。

    阮川寒转过身,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陈总,迟迟等不到你,阮某只能亲自登门拜访了。”

    他话里的讽刺,陈熙自然是听的出来的,昨天晚上,在林豪强别墅里,他已经暗示让他今天去找他,他却秉承着不和官多打交道的原则,并没有去找他。

    现在看来,他找自己还真有事。

    陈熙笑了笑,对阮川寒做了个请的动作,“阮书记请坐。”

    两个男人刚在沙发上面对面坐下,秘书就在外面敲门。

    “什么事?”听的出来,陈熙的心情不是很好。

    几秒钟后,门外传来秘书带着几分忐忑的声音,“陈总,我是来送茶的。”

    “进来吧。”

    秘书战战兢兢地推门进来,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就退了出去。

    “阮书记,你日理万机还抽出时间到陈某这里来,到底有什么事?”陈熙端起一杯茶,递给阮川寒。

    阮川寒并没接过茶杯,而是就这样看着陈熙端着茶杯的手,目光幽深,玄冷。

    陈熙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然地收回手,把茶杯放到自己嘴边轻轻抿了一口,“阮书记,如果你找陈某没什么事,陈某还有个会议要参加。”

    陈熙放下水杯,还真打算从沙发上站起来。

    “陈总,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开再多的会,也不及拿到那个填海计划来的重要。”阮川寒端起另外一被茶,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熙的后背。

    陈熙有几秒钟的怔愣,继而再次坐回到沙发上,“阮书记,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林豪强已经退出竞标了。”

    “什么?你说林豪强已经退出竞标了?这怎么可能?”

    先不说填海计划能给企业带来多么巨大的利益,光是名声,也足以让大大小小的企业都为之疯狂,这才会有招标底价还没出来,价格却已经飙升到让人难以想象的高度。

    陈熙在商场上历练了这么多年,自诩已经能做到喜怒不行于色,即便这样,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依然错愕了一小下。

    “你觉得,我需要骗你吗?”阮川寒看着陈熙惊愕的表情,轻声笑了,当把茶杯放回到茶几上时,随着手指的轻移,一串数字,已经出现在,刚放过茶杯有雾气的茶几上。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陈熙看着那串数字,心里再次疑惑。

    “凌漠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吧?”阮川寒却是不大反问。

    陈熙下意识地点点头,正想开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后就是抿紧唇瓣,不再开口。

    “你父亲在去世前,把一大半家产都留给了他,而他现在更是抢走了你最心爱的女人。”阮川寒继续朝下说道。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陈熙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陈总,关于我是谁,其实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一样的讨厌凌漠。”阮川寒再次端起茶杯,却没有喝,只是放在手心里把玩着。

    陈熙没有说话,貌似在考虑阮川寒话里的真实性。

    阮川寒看了陈熙一眼,长身而起,朝门口走去,“陈总,如果有事,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的手机号码,你秘书那里有。”

    直到关门声传来,陈熙依然坐在沙发上,怔怔地看着茶几上一串数字发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通过他越拧越紧的眉,察觉到他内心涌起的巨大波澜。

    ……

    御景湾别墅的二楼,忽然发出一声焦躁刺耳的尖叫。

    裴红芬听到动静,飞快推门进去,“明珠,你怎么了?”

    披头散发的明珠,把被子翻的乱七八糟,看样子,像是在找东西,一看到裴红芬,她立刻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裴姨,你有看到它吗?”

    “明珠,不要着急,慢慢说,你到底在找什么?”裴红芬轻轻的抚着明珠的后背,就像母亲在安抚发脾气的女儿。

    “它不见了,我明明记得把它放带衣服里的,可是它忽然不见了!”明珠很着急,声音都带起了哭腔。

    “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见了?”裴红芬听的一头雾水。

    “裴姨,有谁到我这个房间里来过?”明珠没回答裴红芬,却是一把抓住她的手。

    看明珠这么急切,裴红芬跟着也紧张起来,“除了我,还有把你抱进来的凌漠,就只有一个医生来过。”

    “一定是那个医生,一定是他拿了我的东西!”明珠嘴唇打着哆嗦,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裴姨,你快点去把那个医生给我找来!”

    “可是……他给你配好药已经走了。”裴红芬伸出手,替明珠擦了擦眼泪。

    “不管天涯海角,都把他给我找回来。”明珠一把甩开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眼睛里露出凶光。

    该死的医生,竟敢乘她睡着了偷走她的玉佩,她一定不会放过他,一定不会!

    裴红芬难得看的明珠这个凶狠的模样,也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没动。

    “你快去啊!”看她站着不动,明珠又是一声怒吼。

    ……

    “老太婆,这么着急,你这是要去哪?”看裴红芬连鞋子都没换,就朝门外跑去,李建国忙喊住她。

    裴红芬回头看了看他,脚下步子依旧,“我去把那个医生追回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李建国走了过去。

    “明珠丢了样东西,极有可能是他偷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回头问自己的丈夫,“那个医生是你去请来的,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李建国愣了下,“他是帮隔壁人家看过病刚出来,给我碰上,就拉来给明珠看病的,我怎么知道他住在哪里?”

    “什么?”裴红芬一声惊呼,“老头子啊,我看你真昏头了,连这样的人,都随随便便敢朝家里带!”

    裴红芬气狠狠地白了丈夫一眼,就朝隔壁那栋别墅走去。

    她按了好久门铃,才终于有人从别墅里走了出来,那人的衣服很朴素简单,一看就只是厨娘之类的佣人,看人的眼神却很不善。

    “你有事吗?”那个佣人并没开门,而是隔着铁栅栏,冷冷地问裴红芬。

    “我想请问一下,不久前从你们这里出来的医生,家住在哪里?”为了明珠,裴红芬不得不对毫无任何相干的人,陪着笑脸。

    “什么医生,我们家少奶奶刚刚怀孕,你这是在咒谁呢?!看你年纪也不轻了,怎么就为老不尊呢!”那个佣人竖起手指,对着裴红芬就是破口大骂。

    骂完了,不等裴红芬开口,已经朝别墅的另一侧走去,等她再过来时,手里已经牵着一条有半个人高的藏獒。

    黑色藏獒,一看到门外站着的陌生人,当即咆哮出声,而且在不断挣扎着要脱离缰绳,扑过去咬裴红芬。

    裴红芬吓得腿肚子都软了,只能一无所获的退了回去。

    “老头子,这下可怎么办才好,怎么才能跟明珠去交代!”裴红芬瘫坐在沙发上,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问清她丢了什么,再给她买了个一模一样的不就可以了。”李建国坐到裴红芬身边,把她搂进怀里。

    “关键是,那孩子,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不说自己丢了什么。”裴红芬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建国皱着眉头想了想,给那张本就坑坑洼洼的老脸,更是平添上几分狰狞。

    几分钟后,他把妻子从自己怀里拉出来,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着急了,你不是说凌漠有可能回来吃晚饭的吗,你去准备吧,我上楼去问问明珠。”

    裴红芬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换好鞋子,真的出去买菜了,目送裴红芬出门后,李建国才起身上楼。

    他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声音,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明珠还正在到处乱翻,整个地板上,被扔的到处都是衣服。

    李建国发现一个倪端,明珠丢的东西,虽然他不知道是什么,却敢肯定,她是藏在衣服里的。

    贴身而藏,而见那东西有多重要。

    想到明道远死时,明珠是唯一一个和她在一起的人,明珠又是明道远的亲生女儿,他忍辱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个女儿。

    既然已经有人说玉佩是在明道远手上,那他完全有可能会在临死前给了明珠。

    一想到这些,李建国用力拍了下后脑勺,这些细节,他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发出的声音,引起正翻东西,翻到快虚脱的明珠的注意,她瞪大眼睛看着李建国,口气很不好,“你来干什么?”

    “明珠啊,听你裴姨说你少东西了,李叔来看看能不能帮你一起找到。”李建国弯腰捡起一件衣服,顺手放到椅子上。

    当年,如果不是为了讨好凌漠,又或者说让凌漠觉得亏欠她,她才不会多管闲事的去救李建国。

    凌漠不在,她自然也不要再对李建国表示出任何一丝尊敬,布满血丝的眼睛,很不屑的瞟过李建国,“你给我滚出去,以后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随便进来!。”

    李建国并没理会她,再次捡起脚边的一件衣服,“明珠啊,有件事,可能你爸爸没来得及告诉你,当年他帮我看腿时,就让我答应了他一件事。”

    明珠现在满心思都放在找玉佩上,对李建国的话,恍若未闻。

    李建国叹了口气,“我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你。”

    “滚,我让你滚啊!”明珠抓起台灯就朝他砸去,“我不要你们任何一个人照顾,都给我滚!”

    不管李建国年轻时的身手有多敏捷,反应有多快,到如今这地步,却已是连躲掉个台灯都显得有点力不从心。

    裴红芬拿出药箱,边帮丈夫处理,边心疼地说:“明珠,这孩子,也太不知道轻重了,即使心情不好,也不该把气撒在你身上。”

    “她心情不好,等会你别再说她了。”消毒水碰到伤口,李建国痛的倒吸一口冷气,还是这般和妻子说。

    裴红芬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给丈夫包扎伤口的手,更是轻柔上了几分。

    李建国怔怔地看着妻子的眼睛,忽然说:“红芬,如果你发现,小海的死,其实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你会恨我吗?”

    裴红芬不以为然,“老头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事,我心里其实早放下了,有时我一直在想,跟着我们这样的父母,早去天堂,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有了真正能给他好生活,好坏境的父母。”

    李建国双眼迷离的朝天花板看去,眼前升起一层氤氲的雾气,小海,我的儿子,你真的幸福了吗?

    ……

    等叶晨回到周维可的小公寓,天色已经快黑了。

    很难想象,当她结好帐走出家乐福时,会被电梯口的电影宣传海报吸引住了,是徐铮主要的“搞定岳父大人”,看影片介绍是部喜剧片。

    大概是最近的生活实在太沉闷,叶晨买了张票,就去看电影了。

    徐铮再次把他的徐氏喜剧发挥到了极致,在周围一片笑声中,叶晨也跟着笑了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回想三年夫妻生涯,凌漠和叶震山何时有过那么融洽的时候,他们看着翁婿客气,其实那种凉凉的疏离隔阂,叶晨第一次把凌漠带回家时就感觉到了。

    如果像原先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肯定就随便下点速冻水饺,或者泡包方便面就这样讲究一顿了。

    现在不行了,肚子里住着两个小家伙呢,他们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怎么的,她这个做妈妈的,也不能亏待了他们。

    打开冰箱,刚想把买的鸡蛋放进去,却在看到冰箱里各种各样,几乎把冰箱塞满的菜时,惊呆了。

    周维可不是说这个公寓是常年空着的吗?为什么冰箱里会有这么多菜。

    她打开最外面的一个袋子,里面放着的是一把芹菜,碧绿的叶子,青白色的根茎,都在诉说着它要多新鲜就有多新鲜。

    这……叶晨扶在冰箱门上的手一颤,一张便贴纸滑了下来,落到脚边,她捡起,上面是一行极隽秀工整的字,“怀孕的时候,不要吃那些没营养的。”

    即便没有落款,叶晨也知道这纸条是谁留的,因为便贴纸的反面,还有一行字,“最后一把钥匙我放在外面茶几上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不经你允许进这个房子,以后你可以很放心的住在这里。”

    看着那行有点像保证书味道的字,叶晨不觉扬起唇笑了笑。

    叶晨没有做许多的菜,而是就给自己下了碗鸡蛋面,还在里面放了点芹菜叶,在出锅时淋上几滴香油,满屋子顿时都是芝麻的那种香气,让人有种味蕾大开的感觉。

    叶晨端着面从厨房走到客厅,边看电视边吃,她平时没有边吃东西,边看电视的习惯,今天也不知道的,大概是觉得房子里太安静,有点不习惯,她边吃面,边拿起遥控器,找自己喜欢看的节目。

    正值吃晚饭的时间,当地的几个频道都在放着当地最新发生的新闻,其他的台,不是广告,就是煽情煽的太厉害的肥皂剧。

    叶晨拿着遥控器,把所有的台都转了遍,最后还是决定看当地新闻频道。

    放下遥控器,夹起鸡蛋咬了口,抬头朝液晶屏幕若有若无的看去,却在看到正在播放的一则新闻时,眼睛赫然瞪大,嘴里含着的鸡蛋,也忘了嚼。

    “前两天西郊某栋别墅忽然起火一事,相信许多观众还留有深刻印象,就当我们的记者打算进一步追踪调查时,却从警察局听到了另外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前几天被暂时安放到殡仪馆的尸体,忽然不见了。”

    镜头转换,电视里出现记者实地采访的画面。

    有个年轻的男记者手拿话筒,边指着身后的殡仪馆,边说:“据知情者透露,那具烧焦的尸体和一个叫‘狂世’的组织有关,更有人指出,被烧死的男子,甚至是该组织的高层头目,现在就当警方打算解剖他尸体,以确定他真正的死因时,尸体却忽然不见了,不由的不让我们对这个‘狂世’这个神秘的组织,又好奇上几分。”

    叶晨浑然感觉浑身发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不舒服,拿着筷子就跑到卫生间,对着马桶开始干呕。

    等她洗了把脸从卫生间出来,电视里已经在播放其他新闻,叶晨走过去吧嗒一下,直接关掉电视。

    再次坐到沙发上,再次看了下眼前的这碗面条,已经食欲全无。

    她脑子里就在想一件事,如果明珠的父亲,真的如电视里说的那样,和那个什么黑社会“狂世”有关系,那是不是凌漠也和他们有关系。

    天呐!

    如果凌漠真的是黑社会的,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黑社会的孩子!

    她越想越怕,越想心里越不安,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很快就接通,那头传来爽朗清亮的声音,“嫂子,你好。”

    她打电话给的不是别人,正是肖尧。

    对叶晨打电话给自己,肖尧好像一点都不奇怪,叶晨甚至有种感觉,如果她不打,肖尧也会打给她。

    电话里要说清一些事,还真的不是很方面,于是叶晨约他在保利广场的一茶一坐见面。

    这里离保利广场不算远,走过去也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等叶晨走到那里时,肖尧早就到了,看到她来,他从位子上站起来朝她挥挥手,“嫂子,这里。”

    叶晨信步走了过去,对他笑着打起招呼,“肖尧,你好。”

    服务员送上餐单,叶晨就要了杯柠檬水。

    看她只要一杯水,肖尧有些惊讶,“嫂子,你不要点其他的东西吗?”

    “我吃过了。”叶晨把餐单还给服务员,服务员就退下了。

    “嫂子,你是不是看到新闻了?”

    “嗯,我想问问电视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叶晨看着他的眼睛,这是双很清澈的眼睛,镌刻着从灵魂里透露出来的刚正不阿。

    肖尧朝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嫂子,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据我们初步调查,明道远的死,极有可能是内讧引起的。”

    “明道远是谁?”叶晨出声打断他。

    肖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嫂子,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警察局的同事了,根据我们目前调查到的结果,被烧死在别墅里的人,不是什么COZY,而是在二十多年前偷渡出国的明道远。”

    “啊……”叶晨被震住了。

    “明道远可不是个简单人物,在二十多年前,他就不仅外科医术全世界一流,还是一等一的格斗高手。”肖尧继续解释叶晨的疑惑。

    “这样一个有着传奇色彩的人物,却在某一天忽然失踪了,那个案子在我上警校时,就被老师拿出来不止说过一次,许多人以为他太锋芒毕露,被仇家害死了,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偷渡出国了,而且整了容。”

    “你们正是由他这两项卓越的本事,推测出他和‘狂世’有关?”叶晨蹙眉反问。

    “嫂子,你刚才说的,只是我们敢这么肯定确定他是‘狂世’高层头目的一小部分,真正的原因,请原谅我还不能告诉你。”

    叶晨了然地对他笑笑,“没关系,能知道这么多,已经很谢谢你了。”

    看肖尧再次朝手机看去,叶晨又说道:“你要有事,就先走吧。”

    “事是没什么大事,只是……”肖尧欲言又止地看着叶晨。

    叶晨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估计是和陈如玉有约。

    “你去吧,别让她等急了。”叶晨露出的笑容很温和,为他渐渐能接受陈如玉而高兴。

    本就是青梅竹马,错过了,真的就可惜了。

    听她这样说后,陈熙真的走了,叶晨没有立刻走,而是等喝完了柠檬茶,才起身朝门外走去。

    ……

    那头,一发动引擎后,玄黑色宾利车,几乎是以飞驰的速度朝某栋别墅开去。

    想到那个小女人下车时,一言不发的反常,开车的男人,心头就涌起一阵烦躁,她不会真生气不理自己了吧?

    不理会他,在习惯有了她后的现在,这简直是要他的命!

    油门几乎是被踩到底了,几十分钟后,没等车停稳,他就从车里跳了出出来,拿出钥匙打开门后,直朝别墅跑去。

    一楼没人,他就朝二楼跑去,依旧没人,不过衣柜却是开着,不会真在洗白白等他吧。

    某个男人当脑子里浮现出某个想象中的场景,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瞬间沸腾起来,本能的欲望,直朝下腹涌去。

    三下五除二,当他脱的自己身上,只剩唯一一块遮羞布;当他打开浴室的门;当他看到空无一人的浴室,燃烧沸腾起来的那颗心,顿时拔凉拔凉的。

    低头看向自己遮羞布里的兄弟,又是挫折感顿生。

    在心里安慰道,宝贝,不要着急,不会委屈了你的。

    ……

    广场上,一群上了年纪的阿姨在跳广场舞,叶晨站在边上看了好一会儿,才走开。

    正朝前,被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上了肩膀,有点痛,她揉了揉肩膀,幸亏没撞到肚子,也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下次走路一定要当心。

    “切!”一声不屑的童音在身后传来,“看着像只好包,结果里面只有些零钱。”

    叶晨错愕,总感觉那个小孩说的话,和她有关系,下意识地就回头看去,果然,大概离开她三四米远的地方站着两个小孩,一个估计有十多岁了,一个大概只有七八岁。

    七八岁那个小孩,手里正拿着她的包,在厉声训斥十多岁的小孩,“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下手前,一定要看准。”

    他把手里的包,来了个底朝天,“你看看,像这样个连身份证都不带出门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有钱人,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真是空欢喜一场!”

    听到这里,叶晨已经知道眼前是怎么回事,原来撞她肩膀,只是为分散她注意力,偷走她的包。

    这两个小孩的胆子也太大了!

    她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对着他们高声说道:“喂……你们还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偷了我的包,还在那里嫌好嫌坏!”

    小男孩很不屑地白了她一眼,然后抓起包,就朝她扔过了,“穷鬼!”

    这番动静已经引起周边人的主意,有人甚至已经拿出手机打算报警,两个看着年纪还小,却已经是惯犯的小偷,相视一看,然后拔腿就跑。

    叶晨没有去追,捡起自己的包,也就走了,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不是她能管的了的,现在的她,最希望的就是安安全全的把肚子里的两个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一概不重要。

    经过这个小插曲,叶晨还真想起一件重要的事,等孩子再长大一点,她就要去建围产卡了,那时肯定是要身份证的。

    身份证在哪里?

    在凌漠别墅主卧的抽屉里。

    反正早晚要去拿,晚拿还不如早拿,于是叶晨没有回公寓,而是直接去了凌漠的别墅。

    钥匙在她走时,已经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一路过去,她最愁的就是怎么进去。

    以她对凌漠的了解,这么久没打电话给她,肯定是明珠还没安抚完,他还没回别墅看到自己放在那里的钥匙。

    下车时,她做了最坏的打算,要实在进不去,就打电话给凌漠,让他找人把钥匙送过来。

    走到别墅门口,看着敞开的足可以进去一个人的那条缝,她的第一反应,难道是她走的太急,门没关紧。

    要真这样,这么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会不会已经被小偷光顾过了。

    完蛋了,心里一着急,她没看到停在车库里的那辆玄黑色宾利。

    站在客厅里,隐隐约约听到二楼有声音传来,叶晨感觉自己的心跳骤然急促,感觉都快跳到喉咙口了。

    她没有贸然走上去,而是去厨房拿了把菜刀后,才踮起脚,轻轻地朝二楼有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循着声音,她很快走进了主卧,再循着声音,她很快走到了浴室门口。

    看过不久前,因为贪恋冰箱里芒果,而再次光临的小偷被抓的那则新闻,叶晨自然而然的,就把在待在浴室里的那个小偷,归于胆大包天类的小偷。

    她没有说话,而是深深吸了口气后,手就轻轻搭到门把上,然后在推开门的瞬间,也高高举起手里的菜刀,“不准……”

    “动”字,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她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弄的面红耳赤。

    现在的时间,虽然不是青天白日,却也不是更深露重,现在只是华灯初上的吃晚饭时间。

    可是……

    这个男人在做的事情,也太不知道害臊了。

    “好看吗?”男人带着情欲的眸子,微微眯起,声音也因为隐忍而暗哑了不少。

    “你这个臭流氓!”叶晨早被眼前这令人脸红舌燥的一幕,灼的脸滚烫,哪里还能继续保持本来彪悍的架势。

    在原地一跺脚,就要转身跑出卫生间。

    “老婆,你怎么这么不懂怜香惜草呢?”身体才侧过去,手臂已经被人拉住,自然而然的本被她抓在手里的菜刀,也很快不见了踪影。

    “你放开我,我才不像你满脑子都是……”叶晨忽然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

    “我满脑子都是什么?”男人偏偏不肯这么放过她,光洁如玉的后背甚至已经贴到她后背上,来来回回的摩挲个不停。

    这个男人,自然是一等一的调情高手。

    叶晨咽了下口水,颇为艰难地开口,“凌漠,我还有事,没工夫在这里和你聊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的话。”

    “怎么就没有任何意义了,食色性也,这可是孔老夫子在两千多年前就提出来的。”他的手,很不老实的从手臂朝前移去。

    叶晨眼神一凛,伸出手,直接拍掉。

    男人并没生气,而是一把抓住她的手,朝他的某个地方按去,伴随响起的是他可怜兮兮的声音,“老婆,它这么想念你,你真的忍心不理它吗?”

    尽管真的已经被他撩的心笙摇曳,叶晨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就真的什么欲望都没了。

    手一握紧,就想收回来,哪知……耳边却传来一声惊呼,“老婆,你想让你老公变太监吗?”

    不知怎么的,叶晨心情忽然大好,侧过头,睨了他一眼,“变成太监有什么不好的,做人啊,千万不要有性别歧视。”

    大概没想到叶晨今天会这么伶牙俐齿,凌漠怔了下,兴致更大了,也不管她的手抓的有多紧,就开始有规律的……

    叶晨只感觉随着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喷洒到她脖颈里的气息越发诱人,手心里也一热。

    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后,她的脸再一次滚烫,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的!

    半响,幽幽怨怨,带着几分欲求不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老婆,你看,就因为你的不怜香惜草,害你老公我都早泄了。”

    叶晨没理会他,用力抽回手后就朝浴室走去,手里黏糊糊的,很难受。

    等她洗好手出来,男人已经换好衣服,正衣冠楚楚的靠着枕头,躺在床上,那神情有点像刚吃饱的饿狼。

    叶晨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去做自己的事。

    凌漠一眼就看到她是在拿身份证,当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大步走到她身边,“你拿身份证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叶晨反噎他一句,刚才虽然没有和他实际那个,但是她脸上的绯红还没完全消失。

    柔柔的壁灯,映衬的她眉目越发温婉娴静,凌漠忽然就伸出手臂,把她搂进怀里,“老婆,那个电话不是明珠打给我的,而是……”

    “而是什么?”落在他怀里,有了前车之鉴,叶晨并没有挣扎,而是看是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示意他继续。

    “而是公司真的出了点事。”凌漠眼都没眨一下的就撒了个谎。

    “凌漠。”叶晨轻轻叫出他的名字,“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再这样下去,真的不会幸福的。”

    “为什么?”

    “因为……”叶晨收回目光不再看他,“靠你越近,我就越发现自己不了解你,就好比,明珠真的只是你在美国留学时的同学吗?再比如为什么明珠的父亲会和黑社会扯上关系?诸如此类的比如实在是太多了。”

    凌漠没有说话,搂着怀中人的手臂却是在不知不觉中,紧了紧。

    叶晨又说:“凌漠,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向往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所以,请让我继续简单下去。”

    凌漠一怔,禁锢的手臂不觉一松,叶晨乘机挣脱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就朝楼下走去,很难得,直到她走出别墅,回头一看,还能看到二楼凌漠倒影在窗帘上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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