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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性福与她的福利 一六二 大结局

    日子在平淡温馨中如长了腿一样,一晃就是好几天了。

    自从那个晚上曹景芃袒护老婆、冷冷的打击了那个混血冰以后,那个女人真的就没再叶琉面前出现后,当然也没找她和小小的麻烦,曹景芃真的把天给她顶上去了,呵呵……

    她没事的时候,回想起那天的情景,总会忍不住偷偷地笑,就像此时看着外面那迷离的灯火,她又禁不住笑了出来,也不知道那混血冰有没有应付完那帮求爱者……

    “汪汪——”

    但这时却只听楼下传来一阵狗叫声,她不由一阵惊异,黑熊吗?可是那憨货哪里能叫的这样萌,都是粗声粗气的嚎,跟狼的差不多,气的每次一听见这货叫,曹景芃都会去书房的那个抽屉里摸——

    “干什么?”

    “还有什么……崩了狗日的。”

    “你敢!”

    “你……哼,小蜗牛,你是不是当这狗日的是你儿子了?”

    “这家伙哪里是我儿子?沙猪、混蛋……它们几个才是?”这可就不能怪她了,是他自己往是非圈里钻的。

    “你……你这只坏蜗牛,你成心气我是不是?”

    “就是,怎么样?”看着那气得几乎抓狂的男人,她却把脸一板、把腰一叉。

    “不怎么样,”那个男人见了她那摸样,顿时气焰一矮,示弱道,看她笑了,却又坏坏的一挑眉,“呵呵,蜗牛妈妈,沙猪要喝奶……”

    “混蛋,放开我……啊……”

    “呵呵,混蛋也要……”

    语毕已经不由分说的按住她,一阵狠狠的嘬咬吸吮,她哪里还能思考,其实……其实那天她是想问问他,家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枪,那些违禁品很危险呀,可是他每次都会挑逗的她忘记了正事,哎……

    她捂住发烧的脸,甩甩头,站起来就下楼去了。

    她必须去看看,因为那黑熊因为前一段时间、某个晚上无意冒犯了某个翻自己家院墙而入的小心眼的主人后、就一直在狗笼里被监禁,绝对不是黑熊。

    “爸爸,这些狗宝宝们好可爱呦。”

    但是她刚下楼,就听见那刚才在游戏室里玩得小人儿,在满脸兴奋叫着。

    呃……

    她一怔,当目光落到那个满身风尘仆仆的男人,还有客厅的地上那群狗狗身上时,不由心头一甜,粉唇轻轻一抿,笑了。

    “回来了?”

    其实这是明知故问,不仅他自己从那座海岛回来了,还带回来一群狗狗。

    这个死男人前两天去了曹景涛那里,说是去借什么东西……呃,不会无聊的去借这帮狗狗吧?

    其实她真的希望是,不是她贪婪的想多要他的宠爱,因为她不喜欢那个男人某些时候肃杀又神秘的眼神,那让她的心里隐隐的不安。

    “嗯……”

    曹景芃的目光落到那小女人水蜜桃般的脸颊上,那柔柔的目光不由一阵深黯。

    叶琉当然懂他这目光的含义,脸不由瞬间红了,赶紧低了头道,“我去弄饭给你吃!”

    “好……”男人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到她的小脸上,语气低沉,“我……确实饿了。”语气还在那个“饿”字上重重的停留了一下。

    她的脸更红了,羞赧又嗔怨的怒瞪了那个死男人一眼,逃也似的向厨房奔去,连小人儿让她看狗狗都没应。

    很快两菜一汤就弄好了,她解下围裙,出来叫他,刚走到了厅里就听见婆婆满是惊异的询问声,“景芃,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些狗呀猫的,干嘛这次主动弄回这些狗狗来养?”

    “这狗狗和别的狗狗不一样。”男人淡淡的声音。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特别品种吗?”那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插花的婆婆闻言顿时停了手中的活计,不解的问。

    “当然是特别品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已经洗好了澡,换上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抬头看见她,火热的眸光从她的身上掠过,“世上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的?”

    “奶奶,这狗狗确实是独一无二的,狗妈妈的名字叫小蜗牛呢。”这时那还蹲在地上、双手托腮、看着那群狗狗的小人儿立刻道。

    “小蜗牛?”肖玫兰一讶,回头看见她,“呃……小琉呀……”但是两个名字先后出口后,肖玫兰就不由再次怔住了。

    她想她明白了,为什么儿子整天小蜗牛、小蜗牛的念叨了,这小蜗牛应该是自己那个坏心的儿子给媳妇起的外号。

    啊……她不由再次看向儿子,还真看不出,自己这个外表总是那么稳重沉敛、高傲淡漠的儿子竟然还会这么和媳妇逗趣,这是不是年轻人们口中说的那个新鲜词“闷骚”呢?呵呵……

    婆婆脸上的笑容,自然也落到了叶琉的眼中,叶琉顿时又偷偷狠瞪了一眼那死男人,然后也蹲下身去逗弄那狗式母子。

    “念念,你知道这些狗宝宝们都叫什么吗?”她问小人儿。

    “爸爸没说,叫什么?”

    “这只呢,叫沙猪,那黑颜色的呢,就叫禽兽,而那边那只就叫混蛋,剩下的那只就叫暴力狂。”她微笑着说着,看也不看身后的男人。

    “呃……这些名字怎么都这么古怪呀?”不待小人儿开口,那肖玫兰就开口问道。

    “呃……”她不由微微一怔,只觉得自己起的这些名字……这些名字似乎对婆婆是大大的不敬,随后脸不由慢慢地红了起来。

    “我去吃饭!”而那个死男人早已经笑吟吟的站起身来,向餐厅走去。

    “其实也不是什么古怪,我只是……只是那天随口起的,呵呵……”她赶紧心虚的对婆婆笑着解释,然后又转向小人儿,“念念,你给这些狗狗们重新起个好听的名字吧。”

    小人儿听了她的话,立刻满脸郑重,想了很久才决定:狗妈妈就叫狗妈妈,而那几个小狗崽就叫狗宝宝一号、狗宝宝二号、狗宝宝三号、狗宝宝四号。

    “噗——”

    她乐了,因为怎么听这些小狗崽的名字都像是曹景芃一号、二号、三号、四号。

    “……”在场的一老一小,看着她短时惊异的瞪大了眼。

    “什么曹景芃一号、二号……亏你想得到,你这个小脑袋里面越来越没正经的了。”

    等那死男人吃完饭后回到楼上,她把这些狗崽子名字那可爱的引申义讲给他听,谁知那死家伙给了她重重的一弹。

    “你再打我的脑袋,我就……我就……”她气坏了,立着一双大眼看他。

    “就什么,就……就换成今天晚上你吃我,怎么样?”那死男人笑的邪恶,一双手顺势就爬上她的娇躯。

    “干什么,色狼?”她禁不住浑身一颤,但却又赶紧推拒他,一双眼睛泛着迷离和慌乱的水光,“一会念念会上来……”

    “没事,”但那死男人却变本加厉起来,根本就不往床上去,直接依过去,在沙发上就开始动作,“妈还不明白这个,妈不会让他打扰我们的……”说着一双手已经快速的将她身上的那障碍物扯送,侵袭、攻占、摆弄。

    “嗯……”她的身子顿时如棉化水,低吟声也从粉唇中声声溢出。

    无疑这是最好的催情剂,那男人再也禁不住诱惑,快速的解开自己的睡衣,反手将她那娇小的身子凶狂的一带。

    ——寒剑入鞘、珠联璧合。

    “啊……不……”

    她立刻挺直纤长美丽的脖颈,双手紧紧抓了男人那头亮眼的银发……对上男人那双得逞的眸子,她恼了,举拳狠狠地捶打他。

    “想我了吗?”男人声音暗哑的低问,眸光中深情流溢。

    “嗯……”她如泣如诉的轻轻点头。

    “那就用实际行动表示吧,小宝贝儿!”男人说完,恨恨的将她又按紧了一把,在她低声呜咽中激狂晃动……良久良久,直至平静。

    “小蜗牛,你和我出去一趟吗?”

    从浴室里拿来毛巾热水,帮沙发上那一身娇懒、水眸半闭的小女人清洁干净,曹景芃又问道。

    “出去,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儿?”叶琉立刻瞪大一双迷蒙美眸。

    “去看看慧慧和大梁,去看他们的小宝宝。”曹景芃又坐过来,伸手揽了她。

    “哦……好啊!”她立刻道。

    半月前,冷佳慧生了一个八斤的大胖儿子,念着当年生念念时冷佳慧亲身护驾的恩情,她还在医院里照顾了她两天,就在冷氏的那家妇产科医院里的高级病房里。

    只不过冷佳慧的情况并不好,少女时代曾经因为无知狂减肥,胎儿又过大,比五年前她早产还要惊险,最后总算母子平安,不过孩子进了保温箱,大人也住了院。

    后来她又和曹景芃看过冷佳慧一次,虽然大人孩子都已经回家了,但是却都很虚弱。

    她其实挺挂念慧慧的,生母早逝,有一个后母也不贴心,大梁又是个粗心的人。

    两人穿戴好后,很快就驱车来到了冷家在半山腰的别墅。

    富丽堂皇、恍如中国古式宫殿,冷家老爷子是个纯粹的爆发户商人,注重的是那份华丽和贵气,所以这别墅在布置上真的很有那么的一丝丝的俗气。

    被门房的佣人带领着,叶琉一抬头,就看见灯光下曹景芃脸上的那丝丝鄙夷,她不由轻轻一笑,趁人不注意,拧他一把,那家伙看她一眼,脸色才好些了。

    “景芃两口子啊,来来——坐!”

    叼着烟斗、穿着暗红大绸唐装、满身富态的冷老爷子看见二人,立刻迎了二人进去,给二人让座。

    “不了,冷伯伯,我来看看大梁和慧慧一家三口。”

    曹景芃赶紧道,对于冷老爷子,因为当年曾伙同慧慧欺骗他的事,曹景芃对这个老人总是有些回避的,只怕这个老人说起当年的事,那时候这老人可是总拿他当准女婿看待,生意上一再照顾曹氏,后来临到慧慧与大梁公布结婚,他还骗了这老人一把,来了个李代桃僵,不然这老人还真不同意自己的独生女儿招赘这保镖出身的大梁。

    “哦……看他们呀,”老人一听这话,一张胖脸更是高兴得挤到一处了,“呵呵……慧慧还有我们的小宝贝儿在卧室歇着呢,而大梁,在书房看企划案呢。”

    “呃……”两人一怔。

    怪不得这老人这般高兴,原来不止是近期得了金孙,那打打杀杀的女婿更是争气,开始进军商场了。

    “哈哈……大梁这家伙刚开始学,不过还不错,对了……景芃,你一定要好好帮帮他,让他好好的成长,过两年我这把老骨头好歇班。”那冷老爷子又笑道。

    “那是当然!”曹景芃立刻道。

    但一边的叶琉却敏锐的看见和曹老爷子热闹谈笑的他,脸上闪过一抹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不由轻轻一愣,但这时曹景芃已经过来拉她,上楼去看冷佳慧。

    “哇……三哥,嫂子,你们来了?快……快坐。”

    二人刚上楼,那冷佳慧就迎了上来,身上是宽大的家居服,长长的波浪发也散着,一张有些苍白的脸上脂粉未施,实在说看起来真的再无往日的那份风姿绰约,虚弱而憔悴。

    “回去躺着吧,干嘛起来。”叶琉立刻拉住她的手心疼的嗔怪她。

    “没事,已经好多了。”冷佳慧笑了,然后吩咐佣人去沏茶。

    在客厅里坐下来,两人立刻问起孩子。

    “还好,这小家伙就是晚上总醒,哭闹不止。”冷佳慧笑道。

    “要是身体不好,宝宝就让保姆带。”曹景芃看着她道。

    “才不呢,”冷佳慧却满脸的不赞同,“我千辛万苦生的儿子,我才舍不得让他们折腾,我要自己带!”边说着美眸中浮起一抹母性的骄傲之情。

    “呃……”曹景芃不由一怔。

    “三哥,你这就不懂了,这是做母亲的快乐……”冷佳慧立刻俏皮的道,说着还看了叶琉一眼,揭起了曹景芃的老底,“想当年,你可是大大的坑了我的嫂子,害得他们母子分离,我鄙视你。”

    “你……”曹景芃立刻沉了脸。

    “嫂子,你看三哥要打人不成吗?”那冷佳慧立刻一头依到叶琉身上。

    曹景芃有些羞愧地看了一眼那满脸宽厚笑意的小女人,又横了冷佳慧一眼,还真的就敛了怒气不发作了。

    “呵呵,嫂子,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了。”冷佳慧却又笑道。

    “懒得理你,大梁将你惯坏了,我去看大梁。”那曹景芃又瞥了一眼那眉眼静美含笑看着一切的小女人,还竟然难得的红了红脸,然后逃也似的走了。

    “哈哈……三哥竟然在害羞!”看着曹景芃的背影,冷佳慧立刻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别笑他了,我们去看看你的小宝贝吧。”叶琉看着她,摇摇头道。

    一听说孩子,冷佳慧立刻眉开眼笑,带着叶琉就进了婴儿室。

    “嗬,越变越漂亮了。”看着那小小的婴儿床上肉乎乎的一团,叶琉也禁不住母爱泛滥,摸了摸那小嫩脸,夸赞道。

    “当然了,哼,我老爹总说像大梁像大梁,丑了、黑了,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冷佳慧听了,立刻不忿的道。

    “好了,慧慧……”叶琉拉了拉她,“我看老爷子喜欢得不得了呢。”

    “哼,就知道我老爹这个德行,当着面总是故意压制我,哼,好人都不会做。”那冷佳慧听了,又开始对冷老爷子一通埋怨。

    “哇……”这时那婴儿床上的孩子忽然小嘴一咧,醒了,大哭起来。

    两人顾不得什么了,赶紧哄孩子,一摸,原来是孩子尿了,那冷佳慧赶紧给孩子换尿布,但是手忙脚乱的却怎么也换不好。

    叶琉也只好伸手帮她,鼓捣了半天,两人才终于将尿布裤给小宝宝穿上了。

    冷佳慧的额头上还渗出了汗,叶琉看了她不由哂笑,“你这母亲当得可不容易。”

    冷佳慧听了立刻红了脸,呐呐的道,“我正在学习中吗。”语毕又拉了她,“听说你们这些做早教的懂很多育儿知识,你给我说说。”

    “好啊……”叶琉听了立刻给这个好学的母亲讲了起来。

    只不过工夫不大,这个好学的母亲就恹恹欲睡了,看了她,叶琉摇摇头,立刻向她告辞,然后问清了书房的方向,去找曹景芃了。

    但是她刚走进书房,举手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生怒吼。

    “不行,老三,我不应……”铁塔梁的声音,听起来很有几分气急败坏。

    “不应也得应,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曹景芃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果决,不容人置喙。

    “可是这行当你从没做过,老三,还是我去吧……”铁塔梁的声音,已不复刚才那份急怒,多了些劝说的意味。

    “那大梁,你做过吗?”有力的反问声,“再说……目前慧慧这种情况,又怎么可能少的了你?”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决定了,你最好帮我去劝劝二哥,决定下来……”

    “我……我怎么帮你劝,我没立场……我……”语气微微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觉得还是我去好,我是没做过,但是我跟在老二身边的时间比你要久……”

    “久有个屁用,我玩那个比你玩的好,我最适合,而且我有信心……”

    “可是我懂经验……”

    “二哥更懂经验,可是不照样做不了,再说那些人他们要不是因为我……我的事又哪里确定二哥还活着,找上门来……”

    听到这里,叶琉却眼尖的看见那冷老爷子上楼来了,她不敢再听下去,于是手落下,敲响了门。

    屋里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没人说请进,而是那书房的门被铁塔梁一把拉开了,看见门口站着的叶琉,他的神色不由微微一怔。

    “怎么,和慧慧聊完了?”这时曹景芃也看到了她,立刻走过来,温柔的对她道。

    “嗯,她睡了。”她看着他,回到。

    “哈哈……站在门口做什么,走吧,进屋聊呀。”这时那冷老爷子也走了过来,爽朗的对几人笑道。

    “冷伯伯,不聊了,我们这就回去。”那曹景芃立刻揽了叶琉向那翁婿俩告辞。

    那翁婿俩自然又挽留了他们一番,然后送到门口,两人临上车时,叶琉觉得那曹景芃似乎还向那铁塔梁投去了一个含有深意的眼神,她心头的那股不安又浮了起来,所以一路上都不怎么和曹景芃说话。

    “怎么了,我们的蜗牛怎么又生气了?”曹景芃看了看那个满脸沉思的小女人,嬉皮笑脸的问道。

    “你和那具铁塔谈了些什么?”叶琉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曹景芃微微一怔,随后又很不正经的笑起来,“我们俩都性取向正常,你别吃醋,小蜗牛。”

    “你……”叶琉气的立刻瞪他一眼,不说话了。

    “呵呵……好了好了,我的小宝贝儿!”曹景芃立刻伸过一只手,将她揽过去,向前面看了一眼,忽然道,“小蜗牛,我带你去玩好不好?”

    “去玩……去哪里玩?”

    “去夜市吧,东古桥的夜市,前面就是,那里很热闹,小吃们都很美味。”曹景芃又游说她道。

    “这……好吧。”

    这样叶琉又一次被那花招百出的腹黑男哄得忘了要问的问题,兴奋的期待着体验那份属于平民的喧嚣与繁华。

    其实她以前是常逛夜市的,最喜欢从那里淘些喜欢的东西,但是后来做了曹家有名无实的少奶奶之后,就再也没逛过了,再后来五年创业、与曹景芃纠缠不休的那些日子,也一直没机会去逛。

    果然,那夜市正是热闹的时刻,灯火辉煌,人语喧闹,各种小吃的香味扑鼻而来。

    曹景芃揽着她,也不在乎那高贵的西服外套,很体贴的为她挡住那摩肩接踵的人群,也很慷慨的在她停驻的摊位上甩下大把的钞票,更是毫不顾忌形象的和她同咬穿在一个签子上的那串鱿鱼丝。

    她穿的是一双有些跟的鞋,很快就累了,他更是不顾那众人诧异的目光背着她向停车场走去。

    将她细心的放在车座上,帮她绑好安全带,他才绕过车子去坐到驾驶座上,发动引擎开车。

    “曹景芃……”她却一把搂住他,“你对我这么好,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曹景芃听罢身子微微一震,然后动情的回抱了她,“傻瓜,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我不要你离开我,你必须一辈子在我身边保护我、爱我、宠我,谁让你当初那么欺负我。”她却依然埋头在他的怀里嚷嚷着。

    “好……好,我保证、我发誓,行不行?”他一边亲吻着她的秀发一边道。

    她却依然不依,还抱着他,不让他动。

    他只好将她抱了过来,让她坐在怀里,然后低头吻了吻她的粉唇,宠溺的笑,“没想到我们的小蜗牛也会赖皮,放心,你要相信你的老公,你的老公是无所不能的。”

    她这才放开,然后又说想吃黑森林蛋糕,让他去载她买,曹景芃自然又将她载到一家糕饼屋,买了几样精致的点心。

    她像个小女孩一样,到了车子里,就拆了包装吃起来,他开始笑她,没想到后来也跟着她吃了两块。

    “小蜗牛,其实五年前在那家糕饼屋见过你之后,我又去找过你,找过你好几次。”他看着她道。

    “呃……找过我?”

    “当然,可是你都不在。”

    她却忽然绷了小脸,瞪他一眼,“你找我?哼……你敢说那时候你不是想玩我?”

    “呃……”他被她的犀利弄得脸色有些尴尬,随后又笑了,“傻瓜,其实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

    “看不出来。”

    “呵呵……”他又笑的一脸不正经了,“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会做出来。”

    “你滚呀。”她骂他。

    他却搂过她去就要亲,她赶紧推他,“快回去,再晚了,妈就不放心了。”

    于是他开车,但半路上却又忽然一拐,向她家的方向开去。

    “干嘛?这么晚了,爷爷奶奶都睡了。”她立刻反对。

    “不是……只是让你看一幕好戏。”他坏笑。

    车子很快就开到她家的小区附近,他却将车停下,然后等待着。

    “来了,看吧——”工夫不大,他就又对她道。

    当她的目光落在那两个一出了门,就在黑暗处又亲又摸的青年男女身上时,立刻被他气乐了,狠狠揪了他一把。

    “曹景芃,你怎么这么坏?那个可是我亲妹妹呀,你让我来听这个墙角,你……你可真是……真是讨厌。”

    “你妹妹怎么了?我只是让你了解正确的走向和程度而已,不然这小两个年轻的玩出火来,你还不知道呢?”

    “你……去你的,你以为人家那石一伟像你一样,整天就惦记着这些,他们两个从中学时代就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没越最后一道防线,已经够纯洁了。”叶琉鄙视的看他一眼,抢白他。

    曹景芃也不恼,反笑,“呵呵……其实这样不好,我是替他们急,不然有心之人一插腿,复杂了。”

    “讨厌,管好你自己吧……”叶琉自然嗤之以鼻。

    “呵呵……”曹景芃又笑,然后倒回车子,向家开去。

    这两个小年轻的事似乎是真的该催一催了,叶琉又扭头看了一眼夜色中的两个青年男女暗暗想到。

    ——《强婚,霸爱娇妻》——潇湘连载——

    接下来的两日依然很平静,叶琉忙着协助B市幼儿园重建搬迁的事,还有就是小璃订婚的事。

    那天她被曹景芃忽悠着听了一回墙角之后,就将那事记在了心里,第二天和两个小年轻暗示性的提了提,没想到两人竟然真的就决定要定下来,很快就获得了双方家长的同意,事情出奇的顺利。

    “看,还是我看得透吧,不帮忙推一把,这事哪能这么快就敲定了。”曹景芃知道了这事后,立刻一脸笃定和炫耀的道。

    “行了,还不知你那点心思,你就是记着两人我不在的那些日子合伙整你的事,想摆两人一道。”她立刻反唇相讥。

    那死男人听了这个后就只是笑。

    不过小璃和石一伟还真是就对他恭敬多了,她觉得应该是这死男人故意让两人知道是他促成的这事,当然也包括听墙角的事,让两人羞惭着、感激着,生不得说不得,哎,腹黑的男人呀。

    另外B市的工作,她也已经好久不管了,因为她从结了婚之后,那边她已经重新推荐了负责人,如今她之所以协助,也是因为那边那个负责人对于有些关系人情和业务的事不熟悉而已。

    在b市的这两天,自然又见到了那周一斌,没想到那个人还挺长情,还想着她呢,听说她结婚了,立刻满脸颓然和惋惜,最后还请了她一顿饭。

    她回来后,把这事和曹景芃一说,没想到那个死男人当即就恼了,愤愤的纠缠了她半天,第二天中午还神经兮兮的利用空闲的时间还开车去了B市查岗,被她骂了一顿后,打电话就将那周一斌约了出来,说是替她回请他。

    饭桌上两人明争暗斗,气氛很是尴尬,不过那周一斌到底是个城府很深的高管二代,忘了说了周父最近终于还是当选了市里的第一把手,竟然没有被他吓住,不欢而散时还放出话来,说什么结了婚算什么,还可以离呢,气的那个死男人几乎暴跳如雷。

    “看吧看吧,我说他们周家人都是做小三的货,没说错吧,这样的人你这个傻瓜就要离远点,不定什么时候就将你骗进套里去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这小三吗,也有作用,都是促进竞争的,所以嘛,你要对我更好点了,呵呵……”她却反而笑了。

    “你……”那个死男人又气又无奈,一肚子火气没出发。

    谁知道就那么巧合,出了那酒店时,他们竟然就遇上了那个女强人刘芳华,那刘芳华立刻就上来和男人搭讪,那个男人的火气顿时找到了宣泄口,对这女人一顿贬损。

    “你们这些人都是脑残吗?看不见我和我老婆已经结婚了吗?还套什么近乎?我们不会离婚,更不会分开,你们这些高调做小三的富家子女没机会了,回家去自我解决吧。”

    啊……

    震惊当场!

    看着那满脸泪痕、脸色苍白的刘芳华,她则胜利的笑了。

    看她笑,那个死男人立刻得意起来,当天晚上回了家以后,就说要带她起一个地方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

    “让你觉得扬眉吐气的人。”

    “呃……”

    去了才知道,原来是莫市长家,而那个人呢,就是闵冰。

    结果呢,那天晚上她确实是扬眉吐气了,因为那闵冰似乎完全换了一个人,不仅态度恭敬,而且比佣人都勤劳,给她沏茶倒水,伺候晚饭。

    那是真的恭敬,不是装出来的!

    她真的很惊讶,这个冷艳的混血美女怎么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就像个隐形人一样,连一句话也不多说,甚至连正眼都不敢看她。

    她偷偷问他,他则冷笑着道,“其实这才是她原本应该的模样,你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她只不过是一件工具而已,还是那种可要可不要的,随时做好牺牲准备的,她以前只不过是忘了自己姓什么。”

    “她现在记住自己姓什么了?”她又问。

    “她现在要是还记不住,就不会站在这儿了,呵呵……”男人又笑起来,还趁机自我夸耀,“小蜗牛,你放心,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因为你有一个我这样的老公,你的老公就是你的保护神。”

    看着男人的那副幼稚的德行,她禁不住撇嘴。

    只不过她在面对莫青轩的时候,她就有些莫名的紧张了,因为那个男人太有几分高深莫测,在礼仪周到的背后给人的是无形的压力,一个有故事有过去的男人。

    也是在那天晚上,那个男人谈起了他的太太,她很惊讶,他竟然有太太。

    “弟妹,难道景芃连我有太太的事都没和你说,其实我不只有太太,我还有孩子,好多孩子,只不过他们不住在这里,住在国外。”那莫青轩看她一脸惊异的样子,立刻笑着向她解释。

    “好多?”她禁不住一讶。

    “……”那莫青轩却只是但笑不语。

    “那……那你和你太太岂不是在两地分居?”她又问。

    “是!”那莫青轩听了却只是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字,然后就目光悠远的陷入深思。

    后来他就和曹景芃出去了,一去就去了很久,她呆的无聊,想找曹景芃,那个冰儿却总是跟着她。

    再后来那曹景芃就回来了,就带她回了家,她问他去做什么了,他说是去和二哥谈了点政界的事。

    回到家里,婆婆就问起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她自然据实相告,不知为什么,婆婆听了之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问她怎么了,她说头疼,然后早早的就去屋里歇着了,连念念都没带,她和曹景芃说,曹景芃却说没事,年纪大了的人毛病多而已。

    第二天看婆婆又精神起来,她倒也没太在意,她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也希望日子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因为平静就是福!

    “老婆,今天下午不要去上班了,陪陪我,我明天出差。”某个中午回家吃饭时,那个死男人却又忽然纠缠她。

    “那哪行?这么多下属看着呢,我要做个表率作用啊。”她笑着拒绝他。

    男人听罢禁不住满脸失望。

    “你不去公司了?”她又问他。

    “不去了,我想放松放松。”

    “放松……呵呵,出个差也要放松。”她笑他。

    他不说话,但却立刻板了脸。

    “干嘛呀,小气!”她笑着拂拂他那头这两天忽然心血来潮,染成黑色的头发。

    “老婆,我想……我想要你!”他却顺势一把拉住她,深邃眼眸中泛起火热的情潮。

    “不行……”

    她立刻又拒绝他,因为前天午后他不管不顾拉着她求欢时,被那忽然推门进来的小人儿看了个正着。

    小人儿一脸茫然,她则羞愧的欲死,然后对他下了个死命令:坚决杜绝白天宣淫。

    “可是我想,真的想……你这两天又因为小璃的事总住娘家,我们已经好几天不做了。”他赖着她乞求。

    “想也不行,晚上再说!”她语气中毫无商量的余地,然后推开他,转身穿了外套,去上班,将那个满脸愤懑又无奈的男人关在了卧室里。

    但是下午四点的时候,那个死男人却忽然打了电话过来。

    “老婆,我马上就要上飞机了,那边的商家说让我提前过去,我先走了。”

    “呃……”她又些诧异,心头忽然涌起满满的不舍,愣了愣才嘱咐他,“别太累,还要好好吃饭。”最后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对面的男人高兴了起来,“后天,后天就回来了,记得要想我呀……”最后又邪恶的补充道,“最好想的晚上睡不着觉,做春梦。”

    “你……”她立刻红了脸,要骂他,但他那边却早已切断了,气得狠狠地咬了咬银牙。

    “小叶,和老公通电话呢?”这时站在走廊里的她,却忽然听见一声娇问。

    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张妖艳美丽、妆容精致的脸,“刘老师啊,是!”她笑道。

    刘娇娇,她属下特殊的一名教师,因何特殊?就因为这刘娇娇是高官的太太,在学校做着最轻松的工作,属于那种典型的还不太老就来她这里颐养天年的后门货,可她却又偏偏没脾气,谁让人家老公权利大。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和这刘娇娇仅属于见面点头招呼的关系,从不多谈,所以她挂断电话后,就要对这刘娇娇点点头准备回办公室。

    “小叶……”但这刘娇娇却又叫住了她,“你老公是不是出差了?”

    “呃……”她一怔,点点头。

    “呵呵,我猜就是,小叶,姐姐再问你……”那刘娇娇又亲热的俯进了她,猥亵的诡笑道,“你老公走时,你有没有喂饱他呀?”

    “喂……喂饱他?”

    “傻了吧,这是御夫第一招,在老公出差前,一定要想尽花招榨干他,那样才能很好地防止小三,你姐姐我稳坐这部长夫人的原因不只是靠姿色,还靠手段呢。”

    “……”

    “哎……说回来也蛮难的,谁让我们的这些老公都不是普通人呢?这些御夫术是必须学的,不然你呀,到时哭也晚了,走……和姐姐去宿舍,姐姐再教你两招,包管你将你老公拴得牢牢的。”那刘娇娇又道。

    “改天吧,刘老师……呃,今天我没空。”她赶紧道,然后一溜烟的走了。

    不过后来她在办公室坐下,还真的就无心办公了,越想越觉得刘娇娇的话有理,越想越后悔,其实她今天下午真的该陪陪他,因为他刚走,她就开始想他了。

    其实他经常出差的,但不知为何这次他会变得黏糊,她也被他感染了,哎……那天下午她早早的就收了工,去了市场,转着买了两条鱼,准备做给家里的那一老一小吃。

    但是出来的时候,却又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秦岚!

    “小婶——”她大声地叫她。

    在他们成婚后,秦岚就和曹振良办了婚事,虽然今天曹家刚失去了两位泰山北斗,但那戴青青却依然将那婚礼办得很是隆重,用她老人家的话说就是:老爷子巴不得呢,不定在下面怎么偷着乐呢。

    后来那秦岚偷偷的和她说,她和曹振良说好了,只是契约关系,因为他们俩人之间毕竟没有爱情。等将来孩子生下来,只要是一方想解除这种关系,他们就会分手。

    不过她却看着这两人很有感觉,弄假成真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她只要一见面就会小婶小婶的喊她,她不好意思她也喊,气的这秦岚总说她被曹景芃教坏了。

    正在选菜的秦岚转过头来,看见她,立刻嗔笑着横她一眼,“小琉,你买了什么……哦,鱼呀,怎么做?”

    “水煮鱼……呃,小婶,你买这么多菜怎么弄回去,我载你吧!”看着秦岚手下的那一大堆,她立刻道。

    “不用了,嗯……振良和我一起来的。”那秦岚立刻红了脸。

    “是吗……”她立刻笑。

    “是什么是,笑着的这么坏,真跟景芃一个德行。”但这时却听身后一声。

    “呃,小叔呀……”她扭过头,就看见那一身米白色休闲西服、很有一股遗世独立味道的嫡仙般的曹家小叔振良。

    “小叔,你越来越帅了。”她立刻又补了一句。

    实话!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其实……呵呵,这男人们也一样。

    “贫嘴,都是景芃带坏你了。”曹小叔听了实话却不满,扭了脸,疑似害羞。

    “呵呵……”她立刻笑,那秦岚竟然也跟着笑。

    打诨了几句后,那曹振良忽然问,“景芃去了哪儿?说是烦了去旅游两天,怎么也没携夫人呀?”

    她听罢一怔,然后道,“我没和他去,谁像他那么闲。”

    “哦……”

    又谈了两句,然后她就和他们告辞回家,但是一路上她的心都是闷闷的、怅怅的,直觉感觉有什么事发生了。

    但究竟什么事呢?难道她的男人真的要出轨?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回到家,婆婆和小人儿可能是去了附近的游乐场,还没回来,她立刻将买来的食材拿去厨房,系上围裙,准备晚餐。

    在家庭责任面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也只能先放一放了。

    她晚餐还没烧好,婆婆就领着小人儿回来了,听得出,祖孙俩很高兴,似乎是玩了个什么好玩的游戏,还赢了硬币。

    回来后,小人儿又被婆婆指使着去练画,婆婆年轻时是个多才多艺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素描和山水画,现在又重拾这些教孙子,倒也教的有模有样的。

    安排好孙子后,她就来厨房帮叶琉的忙。

    “妈,你别伸手了,我一个人应付得来。”她立刻道。

    “这……那好吧,我就帮你端端菜吧。”婆婆有些不好意思。

    “嗯……”她应了。

    饭菜很快就端上了桌,肖玫兰看了好几次表,终于忍不住问她,“景芃怎么还不回来?晚上有应酬?”

    “没有,他出差了!”她赶紧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

    在事情不清楚之前,她不会把那些捕风捉影的猜测说出来,那很没意思的。

    “出差?”肖玫兰蹙了蹙眉,倒也没说什么。

    “奶奶,妈咪,你看我画好了。”这时小人拿着自己的成果来给她们看,一个橘子,两个苹果,还真的有那么点味道。

    两人夸奖了一番,几人就开始吃饭,小人儿饭桌上也问起了父亲,她告诉他出差了,小人儿也就没有再多问。

    吃完饭后,小人儿收碗,婆婆则抢着洗碗,她就去了客厅里削水果,等祖孙俩安定下来,又去练钢琴了,她才回了卧室,给曹景芃打电话。

    但是很快她就是失望了,因为他竟然关了机,她急躁起来,试着拨小亮的电话,竟然通了。

    “小亮,你没跟着先生一起出差吗?”她立刻问道。

    “先生出差了?”看来小亮并不知道曹景芃出差的事,“先生没和我说,我在城区帮忙盯着那家新能源公司,这是先生一早就交代的事。”

    “哦……”挂断电话后,她只觉得浑身无力。

    曹景芃你到底做什么了?去了哪里?

    她拿着手机,一通乱按,给他发了无数条短信,都是要他速回短信的,发完短信后,她的心踏实些了,洗澡,哄着小人儿睡觉。

    但是一晚上,她都没睡安稳,只怕他突然就打电话过来,只不过那手机一晚上也没响一声,没电话没短信。

    第二天早上,她的头昏昏沉沉的,可是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她还要照样起床,煮早餐,照顾一老一小,然后去上班。

    中午她回了娘家,因为明天小璃要订婚,石一伟家派人过来商量具体的事宜,她要帮着参谋一下。

    石家还真是有钱,弄得挺排场,听得她们姐妹俩一咋舌一咋舌的,最后她的妹妹跑到屋里去给石一伟打电话了,她就坐在客厅里和祖母说话。

    “哎……你们快看,X国的那个外交部的高官还是被人刺杀了,哎……世界总是不太平呀,这些大国就会欺负这些小国。”这时那在一边看电视的祖父忽然道。

    她和祖母听了,立刻向着电视屏幕扫了一眼,但也没看出什么,无怪乎是一些人高马大的白种西方人在上面乱晃。

    “老头子,你怎么知道是那些大国做的呢?又武断了吧。”祖母对祖父将小璃的事全推给她,而他自己一点主意也不拿很不满,故意和他唱反调。

    祖父听了,顿时急了,“就是,我有根据的,一是这个外交部高官在对某大国的政策上持强硬态度,这让某大国很不爽,就小小教训,杀鸡儆猴了;二是你看那行刺的根本就是专业狙击手,一千多公尺,你以为你闹着玩呢。”

    “哦,那个杀手有没有被抓住?”祖母也禁不住来了兴趣。

    “还没有,不过正在抓呢,出动的警力不少呢。”

    但是她听得却禁不住一阵心神不宁,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向祖父母告辞回了家,家里没人,婆婆应该是带着小人儿是回了老宅去吃二婶的马来菜。

    她有些跌跌撞撞的奔到书房,去将那底层的暗格打开,看见里面那些乌亮的东西还在,心才安定下来。

    坐在客厅里,自己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一边喝着,一边平复心跳,这时忽然几声狗叫声传来。

    她回头看着那群小狗,又想起了那死男人和曹景涛借的那些神秘的东西,蹙起眉,立刻拿过手机,拼命拨打曹景芃的电话,但结果却还是关机,对着那手机,她忽然很想哭。

    下午她破天荒地的没去上班,躺在家里睡觉,但睡得实在不安稳,梦一个接一个的,稀奇古怪,直到她的手机响起。

    “小璃,怎么了?”

    “姐……”妹妹的声音里满是喜悦和兴奋,“你来帮我看看礼服吧?”

    “哦……好吧!”

    于是她又起来,开车去了那礼服店。在那五彩缤纷的服装中,看着妹妹脸上开心地笑,她真的暂时忘了那烦心的事,跟着妹妹选起了衣服。

    选完了衣服,又去选鞋子,最后还去了首饰店。

    “姐,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叶璃看着姐姐。

    “没事,昨天晚上没睡好。”叶琉立刻跟妹妹解释。

    “怎么,姐夫才出门了一夜,你就这样了?”叶璃取笑姐姐。

    “胡说,我……我感冒了好不好。”她立刻瞪他。

    “哦,这样啊……”叶璃自然不信,嬉笑了一阵,看姐姐红了脸,也就不再逗她了,“姐姐,你也选一件吧,我给你一起算。”

    “那怎么行?再说我有的是衣服。”她推脱。

    “有的是衣服那是你自己的,你还从来没穿过妹妹买给你的呢。”妹妹却拉住她,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满是情真意切的光亮。

    “这……好吧!”

    她只好去选了一件,然后进试衣间试衣服,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短信,她不由得一阵激动,当掏出来看见那屏幕上跳动的那个男人的名字时,眼泪立刻下来了。

    急匆匆的按开,一颗时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小蜗牛,你别担心,我这里遇上了点麻烦事,不方便给你打电话,你放心,我没事,真的没事,爱你!”

    她立刻用颤抖的手在键盘上书写了一句:想你,早点回来!

    “会得,过些日子,等着我!”直到他又回复过来,她才将手机收进了包里,但是心情却已经大好起来。

    “哇……姐姐,你穿这件衣服太漂亮了,感觉精神一下子好了起来,就要这件了。”当打开试衣间的门,妹妹看见她身上那套水青色的洋装时,立刻大声夸赞道。

    她只是点头笑,也不分辨,后来妹妹就帮她把那件衣服买了下来。

    买好了衣服,她们又去转了转,给祖父母买了一些东西,这才各自回家。

    回到家后,她就将那件衣服穿在了身上,不是因为喜欢,只因为她觉得这是让她感觉幸运的一件衣服。

    她想如果曹景芃回来,她把这件事讲给他,那个死男人一定又会叫她傻瓜了,呵呵……

    叶璃的订婚宴选在本市最好最大的酒店,办得很圆满,石一伟的父母都很喜欢叶璃,还有石一伟那几个漂亮的姐姐,也对叶璃印象很不错。

    看着那身着玫瑰红的礼服、被那一身名牌西装的石一伟紧紧地握着手给众人敬酒的妹妹,叶琉不由得想起了地下的父亲,想起了牢里的母亲,又想起这些年姐妹相依靠相扶持的日子,她的眼里禁不住有晶莹的泪光闪烁。

    “老弟呀,今晚还不邀请小璃去我们家住?”石一伟那个在某娱乐公司做总监的三姐姐代替弟弟调戏小璃。

    “这……要问小璃答不答应了?”石一伟当即红了脸,呐呐几句。

    在他的那个家庭里,是个很开放很活跃的的,他美丽又时髦的经营美容院的辣妈、还有三个风情美艳的姐姐没事总是逗他、调弄他,他在她们面前是藏不了秘密的,谁知道在那样的家庭的熏染下他竟然将处男身保留到二十二岁,稀奇……当然这也成为她们打趣他的一个经典话题。

    不过他很想今晚就献给十七岁就害得他做了春梦的小豆芽,不知道……最后他把期待又羞赧的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叶璃。

    叶璃看了石一伟一眼,美眸轻轻一闪,随后红唇一绽,笑了,“三姐,这哪里好意思,你们已经为了我辛苦劳累了一天,晚上再招待我,这会让我很过意不去的,不如这么办吧,今晚一伟就去我们家好了,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怎么样?”

    说这更是大方的一挽石一伟的手臂,扬起美眸笑看着男人那张泛着可疑红晕的俊脸。

    “哈哈……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众人笑着夸赞道。

    石一伟呆了呆,惊喜的看向身边的女人,但随即又有些懊丧,在叶家那朴实又保守的两位老人面前他什么也不敢做呀,不过不管了,今天还就住她家了,寻找机会吧……

    “哈哈……”

    那几位美艳的姐姐看着自己那傻弟弟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他真的就将小姑娘回复她们调戏的话当了真,于是笑的更欢了,一个个的都如那乱颤的花枝。

    在那片欢快和乐的笑声中,叶琉伸过手,握了握身边那眼中含着欣喜泪花的祖母的手,老人回过脸来,与她相视而笑……

    ——《强婚,霸爱娇妻》——潇湘连载——

    夜色阑珊,华灯初上,正是一家人温馨和乐的围在一起安享家庭欢乐的时候,但是在岸芷汀兰小区的某座别墅里,在悬挂水晶吊灯的餐桌下,却是一片沉闷。

    “妈妈,爸爸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他了?”默默扒饭很久的小人儿,终于忍不住看着身边的母亲问出了声。

    “呃……”叶琉微微一怔,抬起头,却迅速的接收到来此对面婆母的那满是期待的目光,对着这一老一小,她轻轻笑了,“很快,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嗯,那天你不是才和爸爸通过电话吗?”

    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这一笑有多么勉强。

    那天在礼服店里,她接到曹景芃的短信后,第二天晚上她又收到一条他发过来的短信,大致的意思就是他近几天可能回不来了,因为那事情很棘手,不好办。

    她问他到底是什么事,他也不说,她生气,他就打过电话来哄她,说保证不会背叛她,还说了很多肉麻的话,于是她就气消了。

    后来他又和小人儿通了电话,和婆婆说了两句,听起来似乎精神不错,她也没多想,然后就挂断了。

    这几天他也偶尔有短信过来,每次都只是报个平安,但是却再也没有通过电话,她想和他多聊一会,所以就干脆打电话过去,但他却不接,只回她短信,说确实有事,不方便交谈。

    如果不是他对她说话的口气,还有那特殊的称呼,她真的怀疑那个对面和她传信息的人还是不是他。

    可是他到底有什事呢?在哪儿呢?不仅她,连曹振良、曹景行,小亮他们都不知道他的行踪,他和他们联系也是通过电话。

    “妈咪,这都已经是十几天之前的事了,你每次都说爸爸这两天回来,每次都说……可是爸爸却一直不回来,我想爸爸……我想他……”

    果然,小人儿抓住她话里的漏洞控诉起来,说着说着,越发委屈,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扑簌簌的落下。

    “丫头,”婆婆的眼圈也红了,满面肃然的看着她,“景芃到底怎么了?已经快二十天了,为什么还不回来?究竟怎么回事?”

    看着一老一小,其实她也真的很想哭,但是她却最终还是忍住了,闭了闭眼睛低声道,“念念,妈……你们别急,我们、我们问问他。”说着就拿过自己的手机,快速的拨打过去。

    电话通了,但却没人接,她就一直任它停留在呼叫状态,最后那电话被人无情地按端了,她不放弃反复的拨,在她拨了不知多少遍后那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你不知道我在忙吗?”

    那响在对面的声音一样的低沉悦耳,但却冰冷厌烦,熟悉却又陌生。

    她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了,一颗一颗的从眼眶中落下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肖玫兰一看她的样子,立刻黛眉紧蹙,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手机,就是一通吼,“曹景芃,你在哪儿……家里老婆孩子老妈都不要了,你究竟在搞什么?你马上回来……今天必须给我回来,不然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沉默了很久,距离曹夫人很近的她,就听见对面的男人低沉又清冷的声音,“妈,你别激动,我真的有事……你把电话给小琉,我和她说。”

    肖玫兰不动。

    “妈,求你了……”对面的男人忽然低声来了一句。

    肖玫兰眼中也禁不住泪水闪动,最终将电话递给了她。

    对面的男人又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小蜗牛,我真的有事情在忙,走不开,你愿意等着我吗?你要是愿意等着我就等,如果不愿等……我们、我们就离婚……”

    “咚——”

    一声响,男人的话未说完,叶琉手中的手机就落在了地上,她脸上惊愕和惨败的神色、以及那纷纷滑下的泪水也成功的震慑了她面前的小老一小。

    只不过那手机却很结实,未摔坏,对面男人的声音依然响着,但是却紧张起来,“小蜗牛,小琉……你还在吗?你等着我吧,等着我……我……”

    一只小手拣起了那手机,放在了耳边,哭泣道,“爸爸,你和妈妈说了什么,妈妈怎么哭了,你不要怪妈妈,是我……要妈妈给你打电话的,不怪妈妈,你别生妈妈的气还不好?好不好……”

    “念念,好儿子,爸爸不怪你,也没怪你妈妈……真的,宝贝儿,好好听话,让你妈妈等着爸爸,爸爸真的有事,爸爸……爸爸很快就会回去的,很快……”男人的声音越发低沉了,随后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就是一室沉默,难捱的沉默,凝滞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直无声落泪的叶琉却忽然止了哭,然后对那都担心的愣愣的望着她的婆婆和儿子道,“念念,妈……我没事了,景芃是遇到了事情,我会等他的,我们都在家里好好等他,好吗?”

    两人听了,立刻大力的点头。

    “小琉,来……先吃鱼吧,我去将这些菜热热。”肖玫兰主动去热那已经凉了的菜。

    “妈妈,来,喝杯热水!”二小人儿则去饮水机了接了杯水给她喝。

    她深吸口气,将心头的那千丝万缕的情绪压下……

    从那个晚上以后,她再也没有给曹景芃打过电话,工作、生活,照料家里的婆婆和儿子,还是一样回娘家,或者去曹家大宅串门,一如既往的对众人笑,别人问起景芃来,她也总会耐心的编理由和人解释,只是她却以飞快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小琉,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瘦的这么快?”祖母看着她惊问。

    “我在减肥呀!”她却笑着道。

    “姐,别减了,太瘦了,小心姐夫回来不要你。”自从订了婚后愈发容光焕发的叶璃则和她嬉闹。

    “他不要我,可有的是等着要我呢。”她故作轻松的笑。

    祖父母和妹妹也跟着笑,他们只当是在说笑,是啊,谁又能想得到那个为得到她用尽手段、那个为她一夜白头、那个曾经跪在她脚下求婚的男人竟然向她提出离婚呢?

    爱情使人变得卑微,曾经被他放在手心里宠的她已经没有了当年为了梦想、为了尊严离乡背井的那份勇气和决心,爱折断了她的翅膀!

    曹景芃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在给了我那么多以后,那么绝情的说出那句话,你知道吗?我已经被你宠坏了,我离不开你……

    当我替你掩饰着、违心的对着世人笑的时候,你知道吗?我的心在滴血,兜兜转转,分分合合,我还是做了你脚边的菟丝花,只是因为爱你!

    我不敢再打你的电话,因为我怕了……我怕你再对我说更绝情的话,我可以忍受别人对我的侮辱谩骂,但是却无法忍受一个不耐的眼神、冷漠的语气。

    你不是让我等你吧,那我就会一直等下去,只是希望能在有生一天还能见他你……

    她的消瘦,别人不知情,可能也不会懂,但是有一个人却是看在眼里,那就是她的婆婆肖玫兰。

    她很心疼,于是专门将曹振奇的老婆从马来雇来的那个厨师请过来,给她烧马来菜,因为她记得她爱马来菜的那个口味。

    她还将老宅的佣人保姆私下找过来,担下一切家务,她更是将孙子的一切事情揽了下来,不愿她再多劳一份心神。

    只是情况却并没好转,她依然消瘦,那苍白孱弱的模样让她想起了五年前她初见她。而叶家的两位老人更是频频的打过电话来,有意无意的探问原因,这都让她觉得很无措也很忧虑。

    特别是有一天晚上,她竟然在卧室里晕倒了,她吓坏了,要送她去医院,却被恰逢这时醒过来的她制止。

    “妈,别担心,我只是有些低血糖而已,这种毛病我以前也有过,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让廖医生来看看吧?”她又提议。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却又拒绝。

    看着她那让人心疼的小脸,她抱着她哭了……良久,思虑了再三,终于决定带着她去见一个人。

    “妈,见谁?”靠在床头,看着那满脸决然的婆婆,叶琉不解的问。

    “你不是想知道景芃在哪儿吗?这个人一定知道!”

    “哦……”眼看事情的真相就在眼前了,不知为何,叶琉又有些退缩了。

    “孩子,”肖玫兰握了她的手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曹家的媳妇,如果景芃真的要抛弃你,那我就会先抛弃他,让他净身出户,而我们还有念念必须生活在一起。”

    听着婆婆那赤诚的话,她顿时泪眼婆挲,而肖玫兰却只是搂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像一对真正的母女一样。

    她那天当然听到了儿子手机里说的话,只是一路走来,她对这个媳妇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如果儿子真的选择了分,不管什么原因,也不管他有什么苦衷,她绝对是要站在这个媳妇一边的,因为在长期相处中,她已经和她有了胜似血缘的深厚感情。

    两人很快就让司机发动车子出了门,当叶琉看着前面那个小区时,还依然有些苍白的脸上并没有显出太多的惊异。

    “孩子,你不吃惊?”肖玫兰不由问道。

    “妈,其实……其实有些事我知道,景芃虽然从来没说过,但是我不是傻瓜。”

    “孩子,哎……”肖玫兰想说什么,但最终又摇了摇头,闭了口,拉着她进了政府大院后面的家属楼。

    还是照样接受了严格登记询问和类似通报一类的一系列程序,她们才被准许上楼,坐电梯到了十五楼,按了门铃,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佣就出来开了门,然后那穿着休闲体恤的莫青轩则亲自迎了出来。

    “伯母,弟妹……来,这里坐!”莫青轩将她们带到了书房,然后关好了门,亲自给她们泡茶。

    但叶琉看得出这个男人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脸疲惫倦怠,眼中布满血丝,但却依然敦厚温和,眉眼间挂着那种令人安心又深沉的笑意。

    “青轩,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吧?”肖玫兰并没多说什么,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个……当然知道!”面对着肖玫兰那双锐利的目光,莫青轩清俊的脸上隐隐带些愧色,愣了愣才又道,“对不起,伯母!”

    肖玫兰听了这些却只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青轩,不必说这个,当年要不是你,景芃早就死在甄世林手下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手中了,哪里还能有后来我们扬眉吐气的这一天,所以这些年景芃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从没有拦过,毕竟你也可以算是他的再生父母,教会他许多东西,我今天只是来问一问景芃到底在哪儿?他到底怎么样了?”

    听了她的这番话,那莫青轩禁不住微微垂了眸子,沉默了一下,才道,“伯母,景芃很好,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想见他!”肖玫兰立刻接口道。

    “这……”莫青轩闻言又沉默了。

    “怎么,我是他的母亲,难道就连见他的资格也没有了,还是说他现在根本就不安全。”见他沉默,肖玫兰顿时急了。

    “不是……不是,伯母,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善后,而且这也是最后一次了……”那莫青轩赶紧解释,然后语气顿了顿,才有道,“只是景芃有一点小事,暂时……暂时不想见你们。”

    语气谦卑,但是态度却坚决,温厚清俊的眉眼中透露出一股无形的凌厉之气,叶琉知道,这才是隐藏在这个深沉温和的男人下的真正面孔。

    “青轩……”肖玫兰一听这个立刻很有几分急切和忧戚,看了看叶琉才轻轻叹息一声道,“儿子我可以先不见,但是你能不能让这丫头见见他……”

    “他要是真的没法给人家未来,就让他明白的告诉人家,放手吧,给别人机会!”肖玫兰又补充道,但是说完这番话,却禁不住拉了叶琉的手,淌下泪来。

    叶琉也立刻哭了,因为婆母这句话戳中了她的痛楚和泪点,即使只是听听和想想,她就已经忍不住泪意了。

    “这……”看着相对而泣的婆媳两人,莫青轩的眼睛也微微湿润了,低声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后,才有道,“好吧,伯母,我试着安排!”

    听了这话,叶琉的脸上的泪水立刻住了,不为什么,只因为想到要见到他了,她的内心忽然就充满了喜悦,她感觉他又离自己近了,初来是的那份恐慌心里也瞬间散尽了。

    到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真的、真的很想他,很想见他。

    看她高兴,肖玫兰也立刻高兴起来,只是没有注意到一边莫青轩眼中的那抹忧虑和悔意,暗沉和愧疚……

    接下里,两人很快就告辞了,回去的路上,叶琉的脚步就明显的轻快起来,肖玫兰看着他,摇了摇头,随后又禁不住轻笑。

    两个孩子都是用情很深的人,真的不希望他们之间再有波折了,为了两个孩子,她是不是也应该向三夫人一样,去求神拜佛呢?

    景芃,我的儿子,希望你千万不要再负了这丫头,不然到时,别怪我这个当妈的不选择你……

    两人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但是那被保姆带着的小人儿却还没睡,强直着一个小脖子,等在客厅里,看着祖母和母亲回来立刻迎了上来,但却乖巧的什么都不问,只是抱着两人的腿撒娇。

    “念念,我的宝贝儿,走,去睡吧!”肖玫兰立刻抱了他。

    看着母亲和祖母的好脸色,小人儿也觉得自己的父亲就要回来了,快快乐乐的和母亲道了晚安就去睡了。

    叶琉洗完澡后,就躺在床上,一边用手机上网,一边等莫青轩的电话,这是回来时约好的。

    但是等到深夜,都快凌晨了,她都打了无数个瞌睡的时候,那莫青轩才打过电话来,语气里似乎也满是疲惫,两人约了时间。

    她想多问两句曹景芃的情况,但是所有的问题到了莫青轩嘴里,却什么也问不出了。

    老狐狸,叶琉不由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然后关灯睡觉……

    ——《强婚,霸爱娇妻》——潇湘连载——

    叶琉终于在第二天下午在美国加州的一个幽静的小城里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那时阳光温热,她经过飞机上的数个小时之后,被莫青轩的助手带领着穿过那长长的街道,进了一家尖顶的白色民居。

    在那个古朴却雅致、摆满纯木家具的小客厅里,那个穿着白色衬衣、银色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男人就坐在那宽大的桌子后面,看着她,俊眸中似喜似悲,一片复杂,有着她看不懂的深沉情绪。

    “曹景芃……”

    她想扑过去抱住他,但却最终又因为他眼中那份无形的疏离止了步,握紧双手,泪眼凄迷的看着他。

    他还是他,但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在这不足两个月的时间里悄悄改变。

    他穿着白色的衬衣,银色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似乎精神不错的样子,但却明显的瘦了很多,两颊深陷、颧骨高处,眼角的皱纹越发深刻了,看起来像苍老了十岁的样子,让她心里泛起丝丝的疼。

    “你来了,小蜗牛……”他凝视了她很久,嘴唇蠕动半响,最终淡笑着开了口,平静的向她招呼着。

    听着那熟悉的轻唤,她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一颗一颗的落下来,快走几步就要奔过去亲近他。

    “别过来……”他却忽然低声一句,让她前奔的脚步声戛然而止,一只脚迈出去悬在半空,然后硬生生的收回。

    “对不起,我们……我们离婚吧!”男人闭了闭眼,终于艰难的说出了这句话。

    她却瞬间僵了,脸僵住了,动作僵住了,心也僵住了。

    “为什么?”

    看了他很久,她才木然而机械的问出了这句话,清美的眸子落在他的脸上,那含着惊异和质问的目光,如一把锋利的宝剑,像要刺穿他,看看他的血是不是红的。

    “对不起……”

    他再次闭了闭眼,然后轻轻的一击掌,随后一侧的一间门被打开了,一个身材高大的菲佣推着一把轮椅走了出来,那上面坐着一个女人,赫然就是闵冰。

    闵冰的脸上还是那天在莫青轩处见到的那副神色,谦恭淡然、不声不响,只是却偶尔会扭过头去看曹景芃,目光中流溢着深深的柔情和爱恋。

    看见那被推出来的女人,曹景芃笑了,脸庞温柔而宁静,对那菲佣招招手,那菲佣便把闵冰推到他身边,他便伸出修长的指,轻轻地将她耳边那缕散乱的发丝别号,然后才转向屋里另外一个呆若木鸡、凶猛落泪的女人。

    “离婚的原因就是有一个深爱我的女人,为了救我,替我挡下了飞到我身上的枪弹,然后失去了双腿,面对这样一个这样全心全意为我的女人,我必须要补偿她、照顾她、爱她,这是责任,也是道义,相信这个……你能理解吧?”

    “……”

    “别哭……收起眼泪吧,我已经想好了,离婚的条件对你绝对公平有利,家里的一切都归你,儿子、房子、钱,包括我的公司的股份,还有在曹家的地位,你还是曹家的大少奶奶,我净身出户,毕竟是我对不起你……”

    “其实我也想过要回去,毕竟……”男人说到这里垂下眸,掩住眸光中的那晶莹泪光,“毕竟我们有过那么刻骨铭心的过往,我想过,只要是冰儿的腿恢复了,我就还回到你的身边,回到母亲和儿子的身边,因为毕竟我也舍不得,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医生给出的结论却是……却是再也无法恢复……要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说到这里,男人的脸上一阵扭曲变幻,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楚和失望,最后竟然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闭着眼睛。

    这时那闵冰伸出一只手过去,握住了男人的一只手,小声安抚,“曹少,没事……别这样,我心甘情愿的,你离开,和你夫人回家,我也无怨言……”

    曹景芃被她感动了,脸上平静下来,回握了她的手,低声道,“谢谢,谢谢……”

    随后又转向那说不出话,只是狂飙眼泪的叶琉,“在与冰儿的相处中,我还发现了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更适合我,我想经过这次后你也多少了解我身后那不为人知的暗黑秘密,你可能会害怕,也可能嫌我,但她不会,因为我们本来都是同道中人,所以,小琉,不要哭了,保重身体……”

    看着那与别的女人双手交握的男人,叶琉的心已经感觉不出有多痛,因为已经痛到麻木、痛到极致,看着两人,她忽然笑起来。

    “曹景芃,这就是你给我的最后解释,这就是你给我的交代,呵呵……你好狠的心,真是绝情,你的那些誓言呢?你的那些口口声声的爱恋呢?纠缠我这么多年,误了我的青春这么多年,就给我这样一个结局吗?你是人吗?抛弃了幼子、母亲、妻子……一切,就是要守候你的真爱……”

    她明明笑着,可是眼眸中的泪却止也止不住,一颗一颗的落在白色的地板上,隐于无形。

    可能是因为羞愧,那只握着别的女人手的修长大手很快就收回去了,但是男人的决心却没有收回来,看着她嗫嚅道,“对不起,我知道误了你……对不起,我将我应该拥有的全部东西给你,这也算是……算是补偿吧……”

    “补偿……”

    谁知道叶琉听到这两个字,却尖声叫了起来,目光怨恨凛冽的看着他,忽然就扑了过去,隔着桌子“啪啪啪——”的连扇了他数个耳光,男人不动任她打,直到那闵冰用眼神示意一边的那菲佣,那菲佣才快步走过去拉开她。

    “曹景芃,你的这些东西我会接手,但却不是因为你这可鄙的补偿,而是因为感情,我不是像你一样,是那样一个没心没肺,绝情绝意的人,所以说……你补偿不了,你永远欠我的……”

    手心的麻木,还有男人脸上那片红肿,让叶琉的心头有一股酣畅淋漓的感觉,这个男人是绝对不许别人打他的脸的,但是她打了,而且打的很痛快,但是畅快之后,心头却又有着一抹空虚。

    这个男人不要她了,她失去了那份畸形生长,却融入她的骨血,浸透她的生命的深情。

    她很想骄傲,真的很想,像多年一样将他弃如敝履,可是到这刻她却发现她做不到,理智告诉她应该转身就走,可是她的脚步挪不动,眼睛移不开,就那么用一双倔强幽怨的眼看着男人,泪雨散乱。

    模糊中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看不懂男人的表情,他也在哭,她只清晰地感觉到这一点。

    但片刻后男人却还是抬起头,对她决绝的道,“回去吧,就当我死了……”语毕转过脸去,给她一个侧影。而那个菲佣则是走过来,表示要送客。

    她的脸上禁不住一片惨白,冷冷地盯着男人,恨恨的一字一顿的道,“曹景芃,我恨你!”语毕转过身,义无返顾的转身飞奔出去。

    却不知道在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以后,那个刚才还平静漠然的男人却瞬间闭上眼,无声恸哭,双手放在胸口,俊魅的五官因为忍受着巨大的痛楚而扭曲。

    “曹少……”而一边那个刚才还坐在轮椅上的闵冰竟然已经站了起来,担心的望着他。

    良久,他才稍稍平复,但刚才的柔情蜜意却已不见一丝,看也不看身边的女人,冷漠的道,“你走吧!”

    “呃……”闵冰一怔。

    “刚才那都是演戏,你还真当真了。”曹景芃懒懒的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道。

    “我知道……”闵冰立刻垂了头,稍后却又抬起来,“可是你……”

    “我的事不在你关心的范围之内!”曹景芃却冷冷瞥了她一眼。

    “是!”闵冰立刻恭敬地垂了头,转身就要退出去。

    “闵小姐——”但曹景芃却又叫住她,“希望你离开这条路后能够好好的做人,我和二哥废了你的手指也并非只为了在金三角惩罚你的不尽心力,还是希望你今后有一个安定的人生,自求多福吧。”

    听了他的这番话,那闵冰禁不住脸色一阵暗沉凄楚,但最终却又释然,“我明白,曹少,我今天就回冰岛,不会再回来,保重!”

    安定人生吗?她怎么敢想,她是一个杀手,有无数的仇家索命,有组织里的老板追杀,废去手指,等待着她的只是一种命运。

    这个她暗恋了很多年、却最终也没有正眼看过她的男人真的够狠,因为……不爱吧!

    不过这又怎么样呢?她依然爱他,爱他的胆气、爱他的谋略、爱他的高超技艺……再说这也是她应该得到的下场,怪就怪她作为那个暗黑组织下的一个杀手,接了“托命令”竟然动不该有的小心思,而这个男人又无法容忍自己爱的那个女人吃一点亏,其实……是她咎由自取。

    是啊,自求多福吧!

    说完又转身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然后出门去了……

    “玛雅,那份东西准备好了吗?”等她出门以后,曹景芃又问一边的那个菲佣。

    “准备好了!”那菲佣应着,并且递上一个东西。

    曹景芃用颤抖的手指接过那东西看了两眼,便再也看不下去了,闭上眼,沉默了良久,低声道,“去拿给她吧!”

    “是!”那菲佣立刻应了,转身要走,但曹景芃却又唤住她,“玛雅,那电话打了吗?”

    “早打了,会马上过来的,请问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曹景芃听罢,沉吟了一片刻,才道,“好好跟着她,保护她,千万不准出任何疏漏!”

    “是!”那菲佣转身去了,剩下曹景芃独自坐在客厅里,俊脸上是一片浓重的痛楚、颓然……

    ——《强婚,霸爱娇妻》——潇湘连载——

    茫然的走在这他国异乡的街道上,身边是那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种,叶琉的步子一直都未停下,机械的迈着,直到暮色降临,夕阳将这座小城完全笼罩,她实在走不动了,才坐在街道边的木椅上,无神的直视着某处发呆。

    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从孽缘的初遇到同在一个屋檐下的日久生情、从撕心裂肺的离别到五年后的再遇、从争吵闹腾到甜蜜幸福……她和他之间经历了太多、太多,多到不是说忘掉就能忘掉。

    那个男人,不管是无耻的、腹黑的、霸道的、温柔的……已经全部将她的世界占领,让她如何将他从她的生命中连根拔除,因为爱根本就没有回头路!

    她不由抱住了头,默默哭泣,

    “夫人,这是先生给你的!”这时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过,一个浑厚的女声响了起来,说的是汉语。

    她抬起头,目光落在那个菲佣身上,落到她手中拿的那几页纸上,身子瞬间一震,整个人呆住。

    离婚协议书……离婚协议书,多么周到的一个男人,这会儿就将那离婚协议书送到了她的手里,与她分的决心有多么的坚决,坚决呀!

    她的心整个的彻底凉透了,其实从那房子里奔出来的一刹那,她也难过,但是心头还寄存着某些希望的,她真的不敢相信,这样刻骨铭心的感情能说分就分了。

    但是直到这一刻看到这个东西,她才彻底的认清一个事实,那个男人是真的不要她了。

    泪流满面的翻开这几张纸,简单的扫了一眼那一款款对她有利的条件,她就拿过那菲佣手里的笔,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简单的两个字,似乎已经耗尽了她的生命般,无力的放下笔,她愣了好久,才将那离婚协议书递给那菲佣,然后站起身来不再多看一眼,继续往前走。

    从暮色迷离到华灯初上、从华灯初上到夜幕深沉,她用自己的双腿丈量着这座异国他乡的城市,酒吧、街道、花店、民房……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如游魂般,身边那各色皮肤的游荡的青年开始看着她用本地的语言窃窃私语、对她吹口哨。

    夜色已是凉如水,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抬起头,在看见前面那家肯德基小店时,那干涸的眼泪又禁不住漫卷而来,她没有再走下去,而是进去点吃的。

    爱情没有了,但是责任还在,她没有资格自虐!

    于是她在一大堆孩子中间点了薯条汉堡,独自一人慢慢的吃着。等那些快餐吃完后,她的心情也平复了些,随便找了一家旅馆洗澡休息,能怎么样呢?

    那个男人有了另外一个女人,她还要回去死乞白赖的求他,那不是她能做出来的是,离就离吧,她还是会好好的生活下去的,她还有孩子、还有事业。还有家人。

    迷迷糊糊中睡着了,却又是大片大片的梦境,梦到了父亲、母亲……甚至还梦到了孟浩,然后就是那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小蜗牛,我爱你,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会永远保护你、爱你、宠你……

    她哭醒了,睁开眼,天已经大亮,她百无聊赖的坐了很久,下楼准备吃早餐,却发现老板夫妇正在组往附近某处去的一个旅游团,愣愣的看了很久也走过去报了名。

    吃完早餐后,坐在车上,掏出手机给婆婆发了一个短信报了平安,然后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些东西,就跟着那大巴往某处去了。

    这个旅游团去的是南部的某个小镇,先去附近的一个庄园徜徉了一番,碧树、蓝天、白云,还有那别具风味的木质房子、圆顶房子,随行的人都被吸引住了,她也暂时忘了烦忧。

    但是很快她这个寄情山水、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就失败了,因为她又想起了那个热带海边的小镇,她和那个男人相拥的足迹。

    想起她硬在路边摊上买了一件花衬衫让他穿,他不穿,她就佯装生气,他就在她耳边低声说:“晚上我再穿给你。”

    “不穿的话,晚上的福利想都别想。”她却反过来威胁他。

    他无奈,恨恨的看着她很久,还是终于将那花衬衫穿在身上了。

    “哈哈……加上你这头白发,真像个人妖!”她取笑他,然后两人就像两个小孩子一样,在大街上追跑打闹。

    如今也是在这异国风情,也是在天涯漂泊,可是他……他却沉迷于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乡,她的眼睛禁不住一阵涩然,看风景的心情再也没有了,独自回到那旅游车上坐着。

    后来她又随车去了另外一个小镇,那是个非常精致、非常繁华的购物小镇,但是看着那别具一格、琳琅满目的各种风景,她却已经没有任何心情了,只是木然的跟着走着,别人和她搭话,她也假装听不懂,做着那个热闹中最沉默的人。

    但偏偏有些事情却容不得她,好好的跟在众人身边走着的她,却不知为何惹到了一只小宠物狗,那小家伙突然发难,追着拿着太阳帽的她吠着、叫着。

    她吓得惊慌失措,快走几步,却一脚没踩稳,就要跌倒,这时忽然一只手臂及时的扶住了,“姐,你好没用啊,这么个小东西你也怕。”

    那熟悉又亲切的声音让她瞬间一怔,然后抬着头,看着那个穿着白色套头衫、英国陆军制服裤子的青春身影。

    “明庭……”

    白皙的脸庞、细美的眸子、褐色的短发,浮着清浅且温暖的笑意的樱花红的唇瓣,看着那个很意外地出现在这里的男人,她彻底的惊呆了。

    “明庭,你怎么会这儿?”坐在街边的暖阳下,叶琉问那个笑吟吟的凝视着她的青春小男人。

    几个月的磨练,他似乎瘦了些黑了些,但却更加的帅气而迷人,英挺的眉宇间自信而朝气,精致的脸颊上意气风发。

    她不由得就将他和那个躲在某个民居里的那个又老又瘦,还满脸颓败的男人比,自己干嘛一定要是那个人呢?不是有更好的人选吗?

    想过之后又禁不住斥责自己,你这是干什么?刚被一个男人甩了就急急地寻找备胎,没男人不行吗?

    “因为我知道姐你在这儿,所以我就赶过来了,只为了于千万人中和你来一次别开生面的相遇,制造一次浪漫。”简明庭的一双细美的眸子一眼停在她的脸上,不舍的移开。

    “呃……”叶琉被他那拽文的话弄得一时哭笑不得,笑着低骂一句,“真是在西方国家锤炼过了,越来越没正经了。”

    简明庭却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脸上的笑容慢慢敛了,一双凝视着她的眸子也深沉起来,问,“姐,你瘦了很多,眼圈是红的,似乎刚刚还哭过,你怎么了?那个老男人虐待你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听了他的一连串问话,叶琉的脸上的伪装再也挂不住,美眸一暗,落下泪来,“我们……我们离婚了……”

    “什么?”简明庭那精致的眉瞬间蹙起……

    “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当时就不该将你交给那个老男人。”

    听完叶琉的诉说,简明庭的一张脸上禁不住满是痛心和悔恨,轻轻揽了她,让她靠在怀里哭泣。

    他现在确实是悔不当初,其实她原本是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她也许对自己谈不上爱,但是绝对喜欢,他有这个自信。

    假以时日,他想他们一定会很幸福很安定,因为他们之间有深厚的感情,其实不管多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最后还不是会变成亲情吗?

    但他却到底还是放了手,让她被那老男人再次坑害了一回,受伤流泪,真是大不应该。

    不过好在还不晚,老男人,是你自己没好好把握机会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这分开的两个月里,他虽然会偶尔收到她发过来的邮件,但却一直没和她联系,一是因为他去了一趟芬兰,参加特训,很忙;再就是他不想和她联系,他不愿听说她和另一个男人甜蜜幸福的事,他嫉妒,他还是忘不了她。

    “别说这些了……我们,”哭了很久的叶琉突然抬起头来,努力的笑笑,“明庭,这个小镇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却很美,东西更是物美价廉,我们难得的遇上,怎么样,一起转转看看吧?”

    “好啊,姐,我正有此意,你不知道呢,我待得那个地方就像是个牢笼,什么都见不到,吃的饭菜也单调的要死,没意思极了。”简明庭闻言,立刻挑眉笑道。

    “呃,这样啊,那我们就先去吃饭吧……”听了这些,叶琉怔了怔道。

    然后真的就从包里拿出刚才旅游团发的那本指示图册,找出小镇里最有名最好吃的小吃店,指给简明庭,问他的意见。

    “姐,你做主就好!”简明庭却只是笑着道。

    阿拉斯加鳕鱼柳、芝士焗龙虾、夏威夷沙律、哈利浓汤、水果煎饼……居然还有热狗、烤肉、圈饼,冰激凌。

    简明庭看这那摆了一桌子的各式精致饭菜甜点,又看了看那还在用一口不太流利的英语询问老板哪里还有好吃的东西的女人,不由的摇了摇头。

    看来真当我是猪了,哎!

    他赶紧过去将她拉过来,“姐,够了够了,先吃吃看再说!”

    “哦,也是!”

    叶琉点了点头,然后就看着简明庭吃,看他吃得香,她也高兴,简明庭让她吃,她就笑笑,也跟着吃。

    两人还真的就将那一桌子的东西吃得差不多,当然这主要归功于简明庭,那座英国皇家军校繁重的尖端训练,很好的开拓了他的胃口,当然这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对着她,他吃得下去。

    吃得心满意足之后,看着她去积极地去付账,他也不争,只一脸淡笑的看着。

    出了小吃店,两人就在这小镇上转了起来,忽然叶琉紧走几步,拉住一个年轻的白人青年问着什么,问完之后就拉着简明庭一溜烟的快走。

    “干什么,姐?”简明庭问。

    “你看他那裤子好看吗?我也帮你去买一条怎么样?”叶琉立刻一脸兴奋的道。

    “呃……”简明庭这才想起自己出来的急,没换裤子,他立刻笑笑,“好吧!”

    到了那个美国小伙子指的那家名牌裤子专卖,叶琉很细心的帮他挑了两条让他试穿,然后又不厌其烦的问店员一些浆洗熨烫的琐事。

    买好裤子之后,出来,两人又继续走在大街上,叶琉便问起他生活方面的事,还问他为什么不回她的邮件,说她很惦念他。

    “姐,我忙啊!”

    对于叶琉后面的问题,简明庭一语带过,但却很详细的回答她前一个问题,细说着自己生活中的林林总总。

    听的人一脸认真,说的人一脸温暖。

    “姐,我没钱了,你能不能给我些?”最后简明庭忽然道。

    “呃……”叶琉怔了怔,立刻欣然应了,“好啊,你把你的卡号告诉我,我转给你!”

    简明庭还真的就说了卡号,叶琉还真的就为他打了钱,打完钱还一脸轻松的逗他道,“不用还我,可不许再像当年那个傻乎乎的青涩小屁孩子一样把我帮你垫交的水电费硬给我,我记得那年你还我的钱里还有五毛钱的角票呢,反正现在你姐我很有钱……”说到最后那句的时候,美丽的脸瞬间黯淡了下去。

    简明庭看着她,很久,忽然又道,“姐,既然你现在这么有钱,那么你养我吧?”

    “呃……”叶琉微微一怔,轻笑,“好啊,不过你将来要好好报答我。”

    “姐,我不是说的那种养,我说的是……”简明庭一听她的话,却立刻站住了,细美的眸子热情的直视着她的脸,“我说的是那种……那种情侣之间的……”说完之后,一张精致的脸瞬间红了,眸光也局促起来。

    “呃……”叶琉再次怔住了,脸也慢慢的红了起来。

    “姐……”简明庭出口的话,有些呐呐的,“你已经……已经和那个老男人离婚了,我还想……还想和你在一起,想我的生活有一个像你这样的人……这样的女人关心我,爱护我……我也会好好对你,不会让你伤心、流泪、痛苦……姐,和我在一起好吗?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这……我、明庭……”叶琉无措了、矛盾了,也纠结了。

    昨天被人抛弃,今天就被人求爱,这……也太快了吧?都不给她一个空档期吗?她声明,她真的没想找过备胎,是这个备胎主动送上门来的,开始另外一段感情,这似乎、的确是治疗情伤的好办法。

    但是她又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拒绝,虽然她的心里确实很舍不得,但是她珍惜感情、更尊重感情,玩不来那种感情游戏,更何况面对的是这个她怜之如子,爱之如弟的人。

    “明庭……”于是她郑重的道。

    “姐……”简明庭却快速地制止了她,“想一想……再考虑一下好吗?”

    “呃……好吧!”对上那双带着几分黯淡与乞求的细美眸子,她的心不由微微一动,最终点头应了。

    这时暮色却已经笼罩,又一个夜晚就要降临了,他们两个便就近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只不过很不巧因为这小镇旅游的人过多,只剩了一个小套间。

    “这怎么办?我们换一家吧?”叶琉立刻提议道。

    简明庭想要点头,但却忽然瞥见旅馆大堂外快速的闪过一个人影,于是他微微一笑,立刻拉了一把叶琉,低声在她耳边道,“姐,你睡床,我睡地板,不要换了好不好?”

    叶琉怔了怔,但却见他一个劲的向她使眼色,满眼不解和狐疑,怔了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在楼下吃过饭,已是灯火阑珊之际,便回了房间。

    叶琉刚才并未觉得不妥,可是当回了房间后,看着那个直接就脱了上衫、赤着精壮的上身走来走去的小男人,叶琉顿时感觉出不自在了。相交这么多年,她绝对相信他,可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算什么呀?

    她很想问一问他刚才为什么非要住这家只剩了一个房间的旅馆,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问不出了,她怕他真的说出什么来,那样会将事情弄得越发暧昧,对这个纯情小男人,好像装傻会更好些……

    为了避免自己的视线总是无意的落到那精壮的身躯上,她站了起来,将目光投向窗外,忽然她的目光落到前面那片辉煌的灯火处,她眸光微微一闪,立刻有了主意。

    “明庭,我们去转一转吧,哪儿看起来很好玩!”她立刻对他道。

    “好啊!”简明庭应了,两人便向着外面走去。

    夜市看上去十分热闹,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摊位上的东西也是各式各样,一切掩映在那夜色霓虹之下,华丽而俏皮,真是一场视觉的盛宴。

    两人并没买什么,却一样逛得很高兴,叶琉更是喜欢上了一种游戏,那就是和那些老外比比划划的讨价还价,真的很好玩。

    但是不知是哪个偶然的瞬间,让她忽然想起了,在前不久,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她和另一个男人也是这样在那片灯火夜色中走着,男人宽阔的脊背上背着娇小的她,一路欢笑嬉闹。

    而如今却是离家千万里、离国千万里,而她与那个男人更是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忽然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漂泊无依的感觉,美目中有泪慢慢滑下。

    “姐,你来看这个……”简明庭正在一个摊位上看着某样装饰品,一回头,就对上了她泪流满面的脸,立刻吓坏了,赶紧过来,拉了她,“姐,你怎么了……别哭呀……”

    “明庭,我舍不得……我舍不得他……”

    没想到他不劝还好,他一劝,她的泪却流得更凶了,靠在他的怀里,她的泪打湿了他的衣襟。

    “姐,不要哭……不要哭,我们回去,回去!”简明庭揽了她的肩,细心的呵护着她往回走。

    她依然靠着他抽抽噎噎的哭着,却没发现他那双投在万盏灯火中的一双细美眸子里闪烁的深深落寞。

    她是一个轻易一伸手就能触摸到他心灵深处的女人,她是一个最懂他需要的女人,但是为什么她的心却给了另一个男人。

    他喜欢她给他买食物、买衣服,他喜欢她给他花钱,喜欢她像母亲、像姐姐、更像情人一样帮他打点生活起居,她带给他的那种温暖总是轻易就将他捕获,让他心动、贪恋,只是她却只能给他亲情,无法给他爱情。

    回到旅馆里,叶琉也没有心情再顾忌什么,很快就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继续哭,哭累了竟然就睡着了,只不过却依然睡得不安,秀美紧蹙着,还偶尔会喃喃说着梦话。

    简明庭就坐在床边凝视着她,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才轻叹一声起身,到了外间旅馆里配置的电脑处,开机,然后登陆进入一个高级VIP铁血网,然后搜索“深海组织”四个字。

    很快就资料显示——

    性质:国际黑道私营军火组织。

    成员:黑鳄、白鲸、蓝鲨、银鱼。

    黑鳄善武;白鲸善谋;蓝鲨善枪;银鱼千面。行事低调神秘、身份不详。

    近况:传有收山洗手的打算一说,但怀疑其参与了前一段时间X国的高官遇刺一案,其他不详。

    他默默的看了一会,然后又登陆自己的QQ,点击进入某个高级VIP军事群,看见上面亮着的几个好友头像,快速的输入x国的高官遇刺一案。

    工夫不大,就有好友回应了他——

    回复的内容很多,无怪乎是一些国际间的倾轧暗斗,他只是简单地扫了一眼,因为有些内容在新闻上网页上已经见得太多,他只把注意力放在那些对暗杀的狙击杀手上。

    但那里却是很简单,一言带过,只说主犯是一名华裔黑发男子,在逃亡途中已被警方火力击中背部,葬身大海。

    击中背部,葬身大海……

    他细细的琢磨着那两句话,最后不由笑了,看来这就是那个老男人的手笔了,还真是有胆气,这样的国际大案都敢插一脚。

    不过看来情况并不好,他也受过枪伤,知道这伤在背部虽然不及头部,但却同样关键,双腿瘫痪、再也站不起来的不应该是那个女杀手,而是这个老男人。

    哼,老婆,儿子都有了,竟然去参与这样危险的大案,难道就不怕有去无回吗?多么混蛋的一个老男人。

    和她离婚,不拖累他,还算他有点良心!

    看来给自己打匿名电话,说她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让自己过来救的也是这个老男人做的了。

    嗬……还挺大方吗?还当起了媒婆,撮合的还是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这小气狭隘、独占欲如此强的老男人变得这般虚怀若谷,还真是不容易,不知道忍受了多么深重的心理折磨呢?

    这一整天的时间都派一个粗大的黑女人跟着自己和她,应该是很不放心吧……不,应该是心里很不平衡、很难受吧?不知道现在那个老男人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同处一室,会有什么表现?

    他当然是故意的,即使她拒绝自己,他也要让那老男人体会一下失去她的痛苦,为什么还不懂珍惜?以为她是商品吗?自认为是为她好,可是你到底懂不懂这女人的心?

    枉自认为风流无敌,其实根本就是蠢蛋一只!不过这个老男人现在一定觉得他比自己高尚,自己眼睛看不见了却接受她的照顾,而他呢,没了双腿将她推到自己怀里。

    呵呵……既然他这么高尚,那自己也应该让他付出些高尚的代价不是吗?对于这个老男人,就是用了什么手段,他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他只是心疼她……

    他又回到了床前,静静地看着她,低低叹息:你说这个老男人怎么就这么有福呢,碰上了她,这样的一个好女人?

    老男人,我真是嫉妒你!

    你说你怎么就没死成呢?你要死了的话,事情也就简单好办多了,下次你要是再敢冒这个险,我就替你补一枪,让你死了干净,哼!

    嗯,不过今天对这个老男人来说一定会个不眠之夜吧,好玩……

    ——《强婚,霸爱娇妻》——潇湘连载——

    “明庭,明庭……”

    明亮的晨曦透过浅绿色的窗帘射入室内,床上的人儿忽然就睁开了眼,坐了起来,没看见那个年轻的身影,不由立刻喊了一声。

    没人应声,她立刻四处看了一下,才发现她昨天给他买的那裤子和东西都不见了,她不由立刻蹙起眉,难道又不告而别了吗?

    还真是……因为她在桌子上发现了一个字条,那手大字,是他的笔迹:

    姐,不是我想不告而别,实在是训练的事很急,我必须赶回去,看你睡得熟,没叫你,记得说好的那个养我的事呀,别忘了每月给我寄钱寄东西,其实……其实我真的很羡慕那些经常收到家里寄来的东西的同学!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你恨那老男人吗?想不想看他的惨状,那现在就过去看吧,不去会后悔终生的呦。

    对于那个老男人,你一定要狠一点,记住:虐他没商量!

    看完他留的字条后,她是一半感概,一半诧异——

    感概这个自小缺少爱和关怀的家伙真的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诧异的是他为什么要让自己还回去看曹景芃?还说不去会后悔。

    自己到底要不要过去看呢?

    洗漱完毕,吃过早餐,她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她想自己从内心来说还是想见他的吧!

    很快她就拦了一辆车租车,一路疾驰,车子很快就将她送回了那个小城镇,站在那白色的房子前,她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推门进去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院落里,将一地绿色的草坪照得发亮,院里不见一个人影,她径直就穿过庭院进入了客厅,然后她就看见了那个坐在轮椅上背对着她的颓败落魄的男人……

    “你们谁都不用劝我,我不想休息,也不想吃饭,你们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们。”

    “……”

    “听见了没有,滚——滚——别管我……”

    男人的声音高了起来,双手忽然一旋轮椅,转向那一边的原木茶几,手一拂,那上面的茶具就在一阵不绝耳的脆响中变成碎片,而男人的手上也有殷红的血迹滴了下来,落在那白色的地板,触目惊心。

    但身后的人却还在,男人更生气了,大手一伸,拎过一个花瓶,头一转,就向身后的人掷去。

    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身后的那个人身上时,手中的动作猛然停住,随后手一颤,手中的花瓶骤然掉落,“啪——”的一声摔成了无数碎片。

    他直直的目光忽然就慢慢地下移,随着那呆呆的看着他的女人的眸光,落到了自己再也不能站起的双腿上,随后艰难的闭上了满是受伤和自卑的眼,下眼睑上那浓重的青黑色跳动着、抽搐着,良久……再睁开时,一双俊眸里却已经带满了自嘲和冷讽的笑意。

    “没看见过残废吗?很好看很好玩是不是?呵……不过还是不要看了,你再怎么看,我也没法带你欲死欲仙了,我已经做不了男人了,那小嫩草好吧?一夜弄了你几次?爽吗?”

    听了这些恶毒嫉恨的混帐话,叶琉眼中的震惊和痛楚瞬间被羞恼和愤怒所代替,顺手拿过一边的拖把,三两下就将那地上的碎片扫净,然后在男人惊异的目光里,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

    她手劲不小,男人的脸顿时一片红肿,男人呆了呆,俊眸中迅速的浮起一抹狂怒和阴冷,身子不能动,长臂一勾,就已将将她拎了过来,扼住她的脖子。

    “小蜗牛,你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我,你活腻了是吗?你别看我双腿残废了,杀了你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你信不信……信不信?”边说着手上的动作骤然一收,但却最终没用上多少力气。

    “放开我!”叶琉却一脸冷然的命令他。

    男人却只瞪着她,想放,但是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美丽脸庞和粉嫩红唇,却又实在舍不得,他真的很想亲吻她……真的很想,可是他现在还有这个资格吗?他已经不配了……不配了……

    想到这里,他眸中燃起的那簇簇光亮瞬间一片灰败,手一松,就放开了她。

    但重获自由的女人却并没有像他想象的般的一下子远离他,却在他面前蹲下来,忽然红唇魅惑的一勾,笑了。

    “你这只禽兽,是不是总爽不上,又那个什么求不满了?”

    他一怔,但面前的女人却小手一伸就落在他的身上,然后又对他一笑,一把扯开他的某处衣服,俯下头去……

    他禁不住浑身一阵,伸手想推开他,却最终又停住,因为他确实……确实有了反应,反应的还很强烈,他竟然还是个男人……

    “小蜗牛,别这样……不要委屈自己,我不值得……”他嘴上拒绝着,但明显的口不对心,气息紊乱,浑身更是因为快感而轻颤着。

    她动作不停,只是又抬头对他一笑,那勾魂摄魄的妩媚让他所有的理智都宣告瓦解,然后一只手紧紧按了她的头,一只手摸上她那玲珑的身子……

    “残废,去……过去点,我把下面的碎瓷器扫一扫!”

    “……”

    “残废,把脸抬起来,我给你擦一餐!”

    “……”

    “残废,把爪子伸出来,我给你上药!”

    叶琉任意的支使着客厅里那个从痛快的爽过之后,那闭着的眸子就一直都没睁开的男人。

    至于为什么不睁眼,惭愧加羞赧!

    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男人了,竟然还那么顽固,屹立不倒,害得她嘴酸手酸,那器官都是和他这个人一样,无耻!

    幸亏她当年曾被学习这樱口之计,当年欺负自己时,这个死男人是不是就想到了自己有这一天。

    不过此刻的他,可不如那时候那份意气风发,那时候的光彩照人,现在这家伙是又老又丑,还残废!

    可是她就是爱他,她这个人是不是也有雏鸟情结呢?就因为这家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她就心心念念的爱上了,再也无法接受任何人。

    嘴上骂着、心里怨着,可是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至极,小心翼翼的翻着那只大手,用药棉轻轻擦拭着伤口,涂着药。

    但是忽然她的目光落在那衬衣卷起的某处异样,她禁不住秀眉一蹙,就伸过手去翻看,但是那闭着眼睛的死男人却开始往后缩着胳膊、躲避着。

    她立刻怒了,“别动,我看看!”说着有些强硬地拉过那只手臂,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只麦色臂膀的手肘上的那几道纵横交错的伤口,心疼的泪水立刻落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白发。

    “曹景芃,你疯了吗?干嘛要伤自己?干嘛要自残?我没和别人睡,只有你一个男人,只有你一个……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畜生……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的老婆,那么我走……我再也不见你……”

    说着泪流满面的真的要走,却被那个男人一把拉住,从背后抱住,男人的脸紧紧地贴着她的腰,她能感觉到男人脸上灼热的泪。

    “不要,小蜗牛……不是,那些伤是我前天伤害了你之后自己割得……我是在惩罚自己……不是嫉妒,不是吃醋,我们前天就已经离婚了,你就是有男人我也管不了,我是混蛋,这个我还懂……”

    但是忽然他又松开了她,扭过脸,紧紧握了拳,无比艰涩的道,“你……还是走吧,你对我这么好……我不配,真的不配……”但是话未说完,就见她泼辣又凶悍的转过身来,下意识的一把捂住脸,瞪了眼,有些外强中干的道,“我……我看你再敢打我,你这个泼妇……哪个女人对自己的老公又打又骂……”

    却冷不防只顾了护脸的他,头发却一把被她抓住,他的凶老婆还恶劣有嘲笑的俯进了他,肆意取笑,“你看看这个德行,残废不说,还又老又丑,我肯打骂你,已经不错了,你该感激我,笨蛋!”说着还竟然去揪他的那双长眉。

    他被她骂笑了,但那笑容却只是昙花一现,又迅速凋零,他抓住她的双手,满脸郑重和悲怆的直视着她的眼,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小蜗牛,我……我再也站不起来,二哥已经将这里的权威医生都请过了,我已经被判了死刑,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曹景芃,再也不是……离开我吧,我不会怪你,帮我照顾母亲和儿子,替我尽那份责任,我会永生……永生感激你,我知道你爱我……但是对着一个这样的我,你终会有一天厌烦,给我点尊严吧,我愿意自生自灭……我更愿在你的印象、在你心中的曹景芃都是那个完美健全、你深爱的男人,求求你……小蜗牛……”

    说到最后他闭上眼,大颗大颗的泪水沿着脸颊滑下。叶琉却只是流着泪看着他、看着他,良久,忽然一把推开他,抓起屋里的另一个巨大的花瓶就要往身上砸。

    “你干什么?”曹景芃吓坏了,伸臂去拉她,却被她躲过,他够不到她,只有急切地大喊,“快放心……傻瓜,求你……你要自我伤害,我会心疼死,我会心疼死……”

    “瘸了双腿很伟大是吗?”叶琉却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有些凄楚而怨恨的笑,“我也想瘸,我到时候是不是也就可以逃避,就可以躲在乌龟壳子里再也不出去了,呵呵……曹景芃,你说我要是也瘸了,我们会不会就半斤对八两了,那样是不是就谁也别嫌谁,谁也没法假装伟大了,嗯……”说好,毫不犹豫了就将那花瓶对着自己的双腿双脚砸了下去。

    “不要……小蜗牛,来人……求求你,不要——不要……”

    曹景芃大急,双臂挥舞着,不顾一切的就跃过来阻拦她,“嘭——”的一下,双腿不能动的身子就重重的扑着她身上,“咔嚓——”她手中的花瓶也被震了出去,碎成了一片。

    男上女下,只可惜却并没做什么旖旎无限的事,做了身上那个抱着她的死男人的人肉垫子的叶琉,痛的呲牙咧嘴,可是伏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还一边用那双如钢绳般的手臂勒进了她,一边神经病般的大念着。

    “小蜗牛,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样都行,我不会再赶你走,我不会和你离婚……我要赖着你,即使被你厌弃,即使被你打被你骂,都是我欠你的……我欠你,其实我真的舍不得,我爱你……

    不然那些日子我也不会那么纠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给打电话吗?因为每次听到你的声音我都想哭,我都难受……其实我是想站起来或者是腿有了好转才回去,可是却一直都没有,二哥几乎每天都赶过来看我……那天他晚上就赶过来了,说你去找了他,说你想见我……说你瘦了,说你想我……我的心疼得如刀绞,不得已才这样,让那闵冰陪我演了这场戏,可是你知道我心里有多苦,多难受,我是在虐你吗?其实我是在虐自己……”

    “曹景芃……你这个混蛋,”但却冷不防他身下的女人却愤怒而尖利的大叫起来,“你还说不虐我,你都快把我压成人肉饼子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快放开我……”

    “啊……”曹景芃一怔,这才艰难的挪开身体,让叶琉站了起来。

    叶琉自然气不出,瞥了一眼那地上的死男人,眸光落在某男那瘦了这么多,却依然很挺翘的尊臀上,坏心眼一发作,脚一抬,就狠狠的踢了两脚上去。

    “嘶——”

    男人吃痛,抬头有些惊异和幽怨的看着她。

    她却笑起来,学着他以前经常调弄她的口气,痞痞的道,“这么看我做什么?我试试还有没有弹性,呵呵……”

    “你……”男人恨得咬牙切齿,但却又无奈,看她被他的表情一吓,还故意躲开了些,悠哉悠哉的气他,只好又低声下气的乞求她,“好老婆,我不敢了,你扶我起来吧,今后你最大……我都听你的,不然这个样子,一会儿有人进来,会笑话我的!”

    “呵呵……”叶琉又笑了笑,倒也舍不得让他总趴在那凉凉的地板上,上前一步,就要扶他。

    但很可惜,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曹景芃的面子注定是要不上了,就在他扒着叶琉的脚的那个精彩瞬间——

    “嘭——”

    客厅的门被人猛然推开了。

    “景芃,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把伺候你的人全部赶出去……你别这样,自暴自弃没用,史密斯先生说那套理疗真的很有效,你必须试……试……呃,你们这是……你、景芃,干嘛要趴在地上……弟妹你?回来了……”

    满身风尘仆仆的莫青轩带着几个男女佣人走了进来,当看清屋里的这幕之后,都立刻惊讶的瞪大了眼,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着……

    “二哥,我……”趴在地上的人立刻红了脸,这是他此刻最不愿见到的人,老天真是在整他呀,他以前做的缺德事太多了吧。

    “二哥,没事……”叶琉立刻蹲下身去扶他,边扶还边对莫青轩笑着,“景芃想活动活动,呵呵……”然后把那个满脸尴尬的男人扶到了那轮椅上,还小心的将扔在一边的一块毯子给他盖在腿上。

    “哦,这样啊……”莫青轩何等精明,扫了一眼那凌乱的客厅,立刻对身后的那些佣人命令道,“别站着了,先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那些佣人立刻七手八脚的动了。

    而那莫青轩则又看了一眼那脸色还满是不自然的曹景芃,目光落到叶琉身上,“弟妹,你能回来就好……其实我总跟景芃说,你不会嫌弃他的,可他总不听,非要说什么不拖累你,真的是傻透了,这样……真好,我总算放心些了。”

    叶琉轻轻对莫青轩一笑,然后走过去抱住那低着头如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的男人,温柔的道,“我是他的妻子,怎会嫌弃他呢,那天在红地毯旁不是发过誓吗?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都不离不弃,是他这个傻瓜忘了,才一意孤行的想将我推远。”

    被她抱住的那个男人则浑身一震,即使垂着眸子,可是却依然可以看得出那眼角慢慢滑下的晶莹,被他在乎的两个这般看着,他忽然又觉得羞赧的无地自容了,转头,一下子就将脸埋在那抱着他的女人怀里。

    两人都笑了……

    那莫青轩并没有呆多久就要告辞,因为他今天还有个会要开,叶琉看他如此奔波劳碌,不由满脸的不忍。

    看来他和曹景芃之间是真的有着深厚的兄弟之情,而不是什么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

    又嘱咐了她几句,那莫青轩又说起那个史密斯医生的事,说那理疗确实有效,也许不见得会治愈,但是凡事都不要放弃,都要试一试。

    曹景芃听上去倒是并不怎么在意,似乎是在失望过许多次之后那希望心已被打击的无几了,但她却很积极,非要曹景芃答应,曹景芃现在是老婆至上,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弟妹,景芃瞒着你去做危险的事,结果弄得这样惨,这件事你不要怪景芃,景芃都是为了我,景芃是用他的命去换了我的命……”临走时,那莫青轩又满怀歉意的对叶琉道。

    “二哥,那怎么能怪你呢?要不是我……我做事不周,随后又那样没头没脑的闹腾,你怎么还会惹上那些人呢?其实这都怪我……都怪我,错是我惹的,责任自然该由我担。”但不待他说完,那曹景芃则立刻插嘴道。

    听着两人的对话,叶琉则是一脸深思的怔住了,等着那莫青轩走后,她立刻问曹景芃,“你做事不周的那件事……是不是金三角那件事,你二哥是因为让那冰儿救我才惹上的某些人,是不是?”

    曹景芃听了确实“哈哈”一笑,“还提这些做什么,那不怪你,只怪我!”

    但叶琉却并没有因他的揽下责任而目露感激,反而还冷笑道,“就是怪你,都是你的那些烂桃花惹来的,要不是那甄雅对你贼心不死,又怎么会让二夫人捎带着绑了我呢?要不是绑了我,你心里有罪恶感,你又怎么会闹腾呢?要不是你闹腾,你二哥又怎么会去招惹那些人呢?所以就是怪你……都是你的错,害人精!”

    “你……”曹景芃真的没想到这个小女人会整出这番推理来,不过似乎还真是有道理,蹙着长眉,张口结舌了一阵子,最后又伏低做小的道,“是,老婆分析的有力,是怪我,我是害人精!”

    没想到叶琉却还还不依不饶,冷哼一声,“那冰儿根本就没救了我,是我感动了二夫人才活下来的,所以说你这腿瘸的也没价值,残废,你说是不是?”

    “你……”曹景芃又被气得一阵愤愤,但最后却还是点点头,“是……老婆,你说得对,我腿也瘸的没价值。”

    没想到叶琉却又得尺进丈,揪了他的头发,拍了拍他的脸颊,怪模怪样的笑,“呵呵,不过现在你这个白毛妖精做不了怪了,你残废喽,现在是我的三心牌丈夫,带出去省心、放在家里放心、看着堵心,你再也做不了怪,再也没法招蜂引蝶了,呵呵……”说着还抱住他亲了一口。

    气的曹景芃牙根痒痒,恨恨的看着那翻身得意的女人,很想说那闵冰就是我瘸了腿,废了她的手指,她还赖在我的身边呢,可是却最终也敢说,他怕又打翻了醋坛子,他可真是衰,娶了个老婆骑在他的头上。

    不过……看着她脸上的那美丽笑容,他想他是愿意让她欺负的,他们深爱不渝,在婚姻关系中无所谓谁欺负谁,都是心甘情愿。

    叶琉看他看过来的目光深邃温柔,笑容也浅了些,抱着他,坐在他身边轮椅的扶手上,低声对他道,“曹景芃,你知道吗?其实有一点你总是不如简明庭。”

    “哼……”谁知那曹景芃听了即刻冷了脸,“我当然知道了,我永远都不如他鲜嫩多汁,他比我小了快十岁了,我又未老先衰,我怎么比得上他……”说着说着还小声嘟囔了一句,“就知道你玩腻了我,总想尝尝他……”

    “你说什么?”叶琉一立眼。

    “没什么……没事……”他则下意识的把脸一捂,讨好笑道,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太掉价、不甘心,又沉了沉脸,“这么凶干嘛?女人就应该温柔,都是水做的呢。”

    “……”叶琉也立刻冷了脸,就要反唇相稽。

    那曹景芃则又狡猾的赶紧虚心笑道,“老婆,快说吧……我到底哪点不如那小嫩草,我要学习呀。”

    叶琉这才想起要说的话,看了他,神色渐渐变得神情而郑重,“曹景芃,你总是试图掌握女人,其实……其实你应该适时地学会依赖女人,有时做个小男人才好,别总做大男人。”

    “哦……”曹景芃一怔,脸色也郑重下来,和她那双清美的眸子对视着,终于点了点头抱住她,“我会学着你的小男人,我的蜗牛老婆!”

    叶琉笑了。

    看她神色缓了,那个欠虐的男人又开始有些小心、有些谦虚、还有些无奈的诋毁情敌,“小蜗牛,其实……其实我对小嫩草真的不错,可是这小子不知为什么总恨不得将我踩进泥土里,你说他是不是……是不是太小气了,现在的孩子们,哎……都胸怀不够的说。”

    “呃……”叶琉一怔,怎么看都觉得他无厘头,简明庭确实是个好孩子,但是她却明智的不和这个本来就妒心强、现在又是残废我最大的家伙争吵,而是眸光轻闪问道,“你怎么对人家不错了,说来听听——”

    “当然不错,哼……”那个不仅残了身子、脑袋也突发性残了的家伙立刻道,“我放你自由了之后,可是首先想到的就是他,先给他打电话,而不是周一斌,他却还总是恩将仇报,他……他、我……”总算感觉出眼前的女人神色不对了,他立刻住了嘴,呐呐的,不敢说什么了。

    “曹景芃,你当我是什么?还来转移这一说的吗?哼……”身边的女人却已经一把揪了他的那头银发。

    揪的他五官扭曲,却也只敢“嘶嘶——”的喊疼,也舍不得去抓那只小手,最后他怕有佣人进来,会丢脸,一急就叫道,“小蜗牛,你这是家暴……你这是违法的……”

    “是—吗—”叶琉拖长了声,阴恻恻的道,“好像我们前天离了婚呀。”

    他一听,更急了,赶紧告饶,“老婆,饶命……饶命,原谅我吧,我错了……好老婆了。”

    叶琉才笑吟吟的放开他,然后弥补他一个香吻,夸道,“这才乖嘛!”还拍拍他的那张俊脸,气的他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却又敢怒不敢言,心里哀叹:翻身的蜗牛把歌唱,什么世道啊……

    ——《强婚,霸爱娇妻》——潇湘连载——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并没回国,反正曹家人多,除了是非多外,还有就是有一点大好处,那就是公司有人管,家里的老人孩子也有人管。

    叶琉现在觉得这一大家子还挺不错的,当然前提是不闹矛盾,不明争暗斗。

    这几日她都陪着曹景芃在做理疗,不过还真的是没什么立竿见影的成效,曹景芃的腿还是那样。

    看着那已经有些细了的腿,她每天都轮流着和那个护工给他按摩,看起来倒是还不错,没有更细下去,还是那么健美修长,只是感觉不敏锐,情况不太乐观。

    那莫青轩自从她接手了曹景芃,也终于轻松点了,不在几乎两天都过来,有时过来了也不来,而是去去附近的一个农庄,曹景芃说二哥去纠缠老婆了。

    “老婆?纠缠……哼,曹景芃,二哥那样的人也会纠缠,这样卑鄙的事除了你才会做……”

    坐在床边,叶琉一边给曹景芃剪着脚趾甲,一边听他说,但是听着听着,忽然就瞪了眼,又开始借题发挥,旧事重提。

    “你……你这些蜗牛……”曹景芃被她气得鼓鼓的,喘了阵气,才开始用事实说服她,“你知道什么?二嫂都是二哥绑来的呢?二哥不只绑了她,还强迫了她,做了好多伤害她的事,后来二哥又将她囚了起来做他的禁脔,二嫂和二哥之间是标准的虐恋。”

    “啊……”

    听了他的这些话,叶琉不由惊异的瞪大了眼,手上的动作也停了,满脸的难以置信,那样敦厚内敛的男人,锋芒都掩在温和地笑容背后,会和女人上演悲情虐恋。

    “看看,不信吧,你知道吗,二哥其实是个杀手出身,还是个顶级厉害的狙击杀手,其实以前我也太清楚,直到后来闵冰找上门我才知道他们都是国际上某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的人,是师兄妹,只不过二哥后来不做了,就千方百计的逃了出来,那些人就追,二哥就是在逃亡途中救下的我,后来二哥自废了手指,又开始和我、大梁秘密的做军火生意,供钱给那些人,但那些人还是不放过他,围追堵截,就是不死,也要让他重新回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最后二哥就只好演了一场诈死的戏,那些人才消停些了。”

    “……”

    “前一顿时间又因为……因为我们的事,二哥怕你被那些坏人虐待侮辱,所以又和组织中的那些人联系,让他们想法救你,这样那些人又确信他还活着了,所以呀,就……就和他谈定条件,给他一个惊天的大案,成了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不成也就是死了,但二哥废了手指怎么去,大梁不善枪,慧慧倒是做过,可是她刚刚生产完,也不行,这样只有我来了……怎么了,小蜗牛,你不喜欢听这样吗?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怎么还哭了?”

    “你讨厌……”叶琉却哭着对他嚷,还将枕头掷向靠着床头的他,“这些血腥的事谁爱听?你不是在讲爱情故事吗?怎么又变成黑帮杀手,你这个臭残废,你跑题了。”

    “呃……”曹景芃怔了怔,笑了,长臂一伸,将她勾了过去,搂在怀里,“放心,我们再也不会做了,再也不会有危险了,我保证再也不会让你担惊受怕了,真的,我们已经彻底的洗手了,以前大梁和慧慧是想多点钱被冷老爷同意他们的关系,二哥是想和那些惹不起的人两清,我和父亲被曹家抛弃的时候是想用那些钱创业,后来就是因为喜欢那些武器,现在我们再也不做了,因为我们也付出了我这双腿的代价。”

    听他这么说,叶琉也终于安静下来,不哭了,将手伸进他的胸膛里,抱着他,催促道,“我想听二哥二嫂的爱情故事,讲讲吧!”

    “嗯,好吧……”曹景芃应道,“其实二哥和二嫂两家是仇人,好像是二嫂的父母当年侵吞了二哥家的财产,害的二哥的父亲自杀,然后二哥就流亡到美国,跟着他那个白人义父长大,其实他的义父就是那里最大的黑帮、杀手组织的幕后人,二哥后来就回国报仇,而二嫂的父亲早已是港澳一带的首富了,不是简单人物,不容易下手,二哥就将人家的女儿、也就是后来的二嫂弄走了,而且恨人家的女儿怎么那么迷人那么美,二嫂是演奏小提琴的,艺术气质很浓,喝了酒将人家的女儿强办了,更有意思的是他还爱上了人家女儿,人家女儿有男朋友的,后来两家上一代的恩怨清了以后,人家女儿要结婚,他就又将人家女儿给弄走了囚禁起来。”

    “呃……”

    “知道二哥为什么反出他义父的那个杀手门吗?”

    “为什么?”

    “因为二嫂不喜欢呗,傻……”看怀里的小女人发怔,曹景芃赶紧借机敲了她的头一下,来报这些日子总被她欺负的仇,但却又着实没用多大力气,因为舍不得。

    “呃……”叶琉真的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典型的名门千金和黑道杀手之间的故事,真有几分传奇色彩。

    “二嫂很温柔很善良,她还收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孤儿呢。”

    “呃……”

    “而且二哥从政也是因为二嫂,因为二嫂以前那个男朋友是从政的,所以二哥也要做政界高官。”

    “呃,原来你二哥是被爱情改变的,还真看不出,这样一个温和内敛、又有主见的人,原来是为了美人去打江山,真是够……够情深的……”叶琉不由连连嗟叹,那双在曹景芃怀里的手也无意识的乱动起来。

    “我不深情吗?”曹景芃眸光禁不住一黯,语气也暗哑起来。

    叶琉听他语气不对,看他一眼,也就知道基本知道那颗脑袋在想什么了,手上的动作越发的幅度大了起来,粉唇亲抿,对他笑的妩媚,“你不光情深,你还火大呢。”

    “你……”曹景芃被她勾的浑身燥热,但是沉默了一下,他却又抓住她乱动的小手,制止她,“别这样……小蜗牛,我……”

    “你什么你……”叶琉的手却直接的下移,去技巧性的握他,弄得他浑身一颤,“你不想……”

    但他却又再次抓住了她的手,深邃的黑眸中纠结着情欲的挣扎、难堪的隐忍,“小蜗牛,你别这样……不用这般为我委屈,我……我给不了你幸福,你……你不必总顾忌我,我……”说到最后垂下眸去,满脸颓败的绝望。

    看着男人如此模样,叶琉已经明白这个死男人又在自卑了,她美眸轻轻一转,笑了,凑近了她,温柔地看着,“景芃,你怎么知道我不幸福,我没有委屈……真的,你幸福我就幸福。”

    曹景芃一怔,认真地看她,对上她美眸中的情深似水,心头顿时被一种暖暖辣辣的情绪涨满了。

    “你……你要是不想亏待我,你……你可以也用别的方式,我……我也愿意,以前……以前我怀着念念时、我们不是经常那样吗……”忽然叶琉娇羞的垂下头,低声喃喃的道。

    有人说男人总会将这项能力与自信联系在一起,因为男人喜欢征服异性,这是男人自信心和自尊心的来源,看来真的不假,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给他自信心、激发他的自信心。

    听完娇妻的话,曹景芃的一张脸上已经又满是自信和激动的笑,长臂一闪,就已经把娇妻揽入怀里,然后凶猛的吻了上去……

    结果那天晚上,他们都真的很幸福,也很性福。

    其实性福的基础是什么,是幸福,是两情相悦、是相濡以沫、是相互扶持、是相互理解关怀……

    夜已深沉,曹景芃却还在一眨不眨的凝视着身边女人的小脸,长指伸出,轻抚着她的柔发。

    他的娇妻真好,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为了让这份幸福更丰富、更持久,为了他的娇妻,他会再继续战斗的,他一定会重新站起来的,他已经感觉到他腿部的神经越发敏锐了,只是他不敢尝试站起来,因为他怕了摔倒,他摔怕了。

    当初他被二哥安排的人救回来,取出了背部的枪弹,但却因为神经中枢受损的缘故,他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当时他知道这个后,他几乎疯了,伤刚刚好一点,他就拼命的想站起来,他想要回去,他的爱妻还在家里等他,她不知道他的去向了会伤心的,他对不起她,在给了她爱情承诺后却不履行,他会再次失去她的。

    当结果却一次一次的摔到,那一次次摔下去的不只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尊严和勇气,那狗啃泥的姿势、那匍匐在别人脚下的无力、那在众人眼里一次次扑跌挣扎的无奈,让他一颗本来坚韧顽强的心碎了,碎成了一片片。

    那是他真的想过要自杀,特别是在接到她的询问和催促电话的时候,他真的想一死百了,如果不是二哥的陪伴和劝解,他想他早已经选了那绝路。

    因为他不想做她眼中苟延残喘的可怜虫,他不想她看见那个模样的他爱意减退,他在乎她的看法、最在乎。

    在忍受了无数次的失败后,他终于不再抱希望了,再加上她的想念,逼不得已,他最终做了那个决定,让她恨他,和她离婚,后来又给简明庭打电话,因为他想给她找一个好的归宿,促成他们。

    但是谁知道那一刻他的心里有多痛,特别是在玛雅告诉他他们要了一个房间是,想到他们可能做某事的种种,他几乎疯了,一夜没睡,将这里所有的人都赶走了,他又想到了死……

    但是没想到她却又再次回到了他身边,怕他心里不踏实,用他最无法抵御的方式告诉他她的决心、征服他。

    他好爱她,真的好爱……

    他慢慢的动了动身子,轻轻的亲吻她的脸,然后对睡梦中的她笑……

    宝贝儿,为了你,我不会放弃!

    ——《强婚,霸爱娇妻》——潇湘连载——

    “先生,你再试一次,你的腿已经有感觉了,再站一次,来——”

    美丽的栅栏小院里,一位被人称作文叔的华裔护工,正对在轮椅上的帅气雇主鼓励着,召唤着。

    他的雇主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不由燃起湛亮的光,满怀信心的就努力撑着身子快速的一起。

    “嘭——”

    但是这时,忽然那两扇栅栏满忽然被撞开了,一个黄色有斑点的庞然大物冲了进来,直奔二人。

    “啊……”

    突发事件面前,老护工下意识的就一闪,而他的主人就没这么幸运了,半站半坐之间,又双腿不能动,一吃惊,“嘭——”的一声,高大的身子就仰倒在地上。

    而那肇事者,一头调皮又野性的小马驹则还对着那躺在地上的男人嗅嗅,喷了个响鼻。

    “哇——”

    地上那骄傲又有洁癖的男人有哪里忍受的了,羞辱又恶心,嘴一张,就吐了一地。

    大敞的院门中的这一幕顿时吸引了很多路过的人,人们的目光在那猖狂的动物,还有狼狈的人身上一阵游移,窃笑的表情顿时浮上脸颊。

    “畜生!”

    老护工见状急了,对着那马驹一声喝,那也知道闯了祸的马驹撒腿就跑,转眼就没了影。

    “走开!”

    老护工赶紧去扶地上的男人,谁知那男人却一把甩开他。

    老护工怔住了,满脸的无措。

    当叶琉端着一杯咖啡出门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场景,地上的男人躺在草坪里,双眼望着天,那双黑金色的眸子一片暗沉的黑,不见一丝光亮,俊脸上也是一片空白的毫无表情,但是她却能分明能感受到那股无形的浓重哀伤。

    她向着院门的方向张望了一眼,然后赶紧去关,顿时那些爽朗又直接的美国人都不好意思了,纷纷向她点头致歉,她勉强地回了他们一个笑,然后将那咖啡递给那满脸讪讪的文叔,随后去扶地上的男人。

    地上的男人虽没反抗,任她扶他起来,但是却沉默的一句话也不说,即使她帮他擦净嘴边的污秽,他也不看她。

    将他推进屋里来,他就在那里客厅里静静地坐着,她给他打开笔记本,他也不看。

    她满眼忧虑地看了他一阵,就去准备午饭了,摆好饭桌之后,她解了围裙,来叫他吃饭,他却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那个姿势。

    “景芃,吃饭吧!”她从身后搂住他的头,低声道。

    “嗯……”他轻应了一声,然后任她推着去了餐厅。

    但是饭吃到一半,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原来是那黄色小马驹的主人,来向他们致歉。

    那个白人女人就住他们附近,态度很真诚,还送了他们一些卤菜,但是曹景芃却始终一声不吭。

    满脸尴尬的将那女人送走,叶琉刚进门听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脆响,她疾步奔了进来,才发现却原来是曹景芃将白人女人送来的那卤菜摔到了地上。

    “噗——”

    她不由得笑出了声,也不埋怨他,嗔瞪他一眼,然后忙着收拾。

    收拾完后,又继续给他夹菜,让他吃饭。

    他还是不高兴,她便逗他,“曹大少被一只小马驹气到了,呵呵……人脑为了马蹄生气值得吗?”

    听她这样说,他的脸色总算稍缓了,但是整个下午都不再做理疗,只埋头在书房里看曹振良传过来的那些账务。

    她也无奈,只好让下午早早过来上班的文叔回去了,还反过来安抚文叔不要操之过急。

    文叔回去后,她就坐在书房里陪他,他闲时就给讲笑话,他忙时就给他煮咖啡弄茶,到了傍晚时,她想让他和她一起出去散步,但却被他一脸冷然的回绝了,她也不恼,就推着他在院里转,还给他拨通了国内婆婆和小人儿的电话,让他和他们聊天。

    到了晚上休息时,他忽然一把抱住她哭了,“小蜗牛,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没用,我没用……”

    她哽咽着一把反身抱住他,轻声安慰,“不许这么说,景芃,我爱你……我就爱这么没用的你,我不再逼你,你没了腿怕什么,你还有大脑,你还有智慧,你同样有魅力,我同样爱你,我爱你,我的三心牌丈夫。”后面她还跟他开起了玩笑。

    这样那马驹插足事件总算结束了,但是从那天后,那个男人除了接受按摩之外,就真的不再做理疗,也不再锻炼,她没办法,偷偷的给莫青轩打电话,莫青轩最后也只能无奈的说了一句:过段时间再说吧!

    日子就这么平平静静的过着,在这期间,婆母带着小人儿来过一次,曹振良曹景行他们也来看过他,他近期精神也不错,似乎已经接受了坐在轮椅上这个事实。

    她看他平静,也就不再强求了,这又何必呢?干嘛非要为难他呢?只要他快乐开心就好。

    她每天都会推着他在小镇的街道上散步,他们就像一对老夫妻,一路走着,偶尔相视笑着。

    但是她知道他的内心里一样是痛苦而烦闷的,因为每当看见那些四肢健全的路人从身边经过时,他都会露出艳羡的神情,有时还会嫉恨而怨毒的盯着别的男人那健全的双腿。

    哎……这就是她的小男人曹景芃呀!

    转眼已经打了盛夏,那莫青轩终于将一切都打点好了、善后好了,他们也就开始做着回国的打算。

    她很喜欢院中的那棵金链花树,五月时,正是花盛放的时节,那成串成串下垂的花序,那环环相扣的金色小花,犹如一条条金链,又如一树的黄蝴蝶,美不胜收。

    有一个傍晚,她站在花树下看着看着,忽然就对那个一直坐在一边的轮椅上盯着她看的男人大喊一声,“曹景芃,今天你不许拦着我,我一定要去树上摘些花下来,听见没有!”语毕也不带那个男人开口,就把拖鞋一甩,光着脚丫就爬起树来。

    “你发神经呀,小蜗牛……你小心点,你……你真淘气!”一边的那个男人无奈,只能远远的看着她,

    看着她在一片绚烂的嫩黄中向他明媚的笑,人美、花娇,他看直了眼,她却还故意对他挠首弄姿,摘了花戴在头上,还用花扔他。

    可能是因为她的辣手摧花,让花神怒了,她一个不注意,那两只白嫩的小脚忽然就踩了空,从繁花嫩叶中倒头摔下。

    “啊——”

    她吓坏了,这树可真的挺高,难道她真的也要残废了吗,她闭上眼睛恐惧的等着那刻的来临。

    “小蜗牛——”

    慌乱中就听见一声大吼,“嘭——”她的身子就落入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

    “你没事吧?别吓我,快睁开眼睛看看我——”耳边是男人急切的呼唤声。

    她慢慢地睁开了眼,惊异地看着他,又看看那一边的那轮椅,然后狠狠的掐自己一把。

    疼,是真的!

    “你这只笨蛋,蜗牛都是趴在草丛里的,你偏偏去上树,你当自己是什么?那个《蜗牛与黄鹂鸟》只是个童话,你这个笨蛋你懂吗?”

    那个男人还在劈头盖脸的对她吼,只顾了吼她了,却忘记自己站起来了,还骂别人是笨蛋,世界上最笨的蛋在这里。

    “你还笑,我打你的屁股……”男人真的就向下摸去,但这时才发现不对劲,四下看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忽然就抱着她围着那花树绕起圈来,大喊着,“我站起来了,我站起来了……我好了,我好了……小蜗牛,我好了……”

    紧紧的伏在男人的怀里,她则是淌了满脸的泪。

    那个激动的男人终于停了下来,将她放下,然后看着自己的双腿,摸着、动着……满脸都是傻笑,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男人的目光忽然就落在了笑着流泪的她身上。

    那目光狂野、邪肆、浪荡、火热,她吓坏了,心几乎就要跳了出来,想跑,却终究慢了一步,被男人一把抓住,不管不顾的按在那棵花树上。

    她拼力的挣扎着,因为她不想在这里,隔着不高的栅栏墙就是大路,她可不想被人围观。

    但他却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几下就将她的衣服扯松的扯松,扒掉的扒掉,然后解开自己的,就凶狂的与她融为一体。

    她被他的汹涌的激情和突然发难弄得很不适,想叫,他却又一口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嘬着、吮着、咬着,她只能低低呜咽着。

    他却越发的兴奋,更紧密了一把,然后上下同时使力,激烈野性的动作起来,在那花树摇荡、蝴蝶翩飞中,彻底的将她征服。

    她只觉得自己无助的沉溺在一片花海中,随浪漂浮,无休无止……而且那还是一片黄色的花海……呃,黄色的……

    当一切停了下来,她一把推开满身是汗、一脸餐足的他,第一项就是四下寻找,看看有没有围观者,呃……还真没有,只有一个围观的动物,那就是那头黄色的小马驹。

    它就站在栅栏门外,褐色的温顺大眼好奇的望着他们,“啊——”她臊的大叫一声,快步的就逃回了屋。

    曹景芃自然也看到了那小马驹,一场欢爱,让他这个久未运动双腿的人很有些疲累,但他的目光还是那么有杀伤力,他冷冷的盯着那个曾经让自己难堪的小东西。

    “咴——”那小家伙叫了一声,快步跑开了。

    曹景芃看着那抹快速不见的黄影,旗开得胜的笑了。

    “老婆,”洗完澡后,看着那在厨房里准备晚餐的女人,曹景芃用后面拥著她,低声道,“你好美,我爱你!”

    叶琉被他弄得心神一荡,赶紧推开他,娇嗔,“我煮晚餐了,走开!”

    他却还不放开她,她转过脸就要骂他,却被他一把捧住脸,发狠的一阵亲吻,直到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才放开,她刚刚换了换气后,却又被他一把按住亲吻,他反复的吮吻她的粉唇,就好像上面沾满了蜜糖一样,让他总也尝不够,一尝、再尝、再再尝……

    最后她真生气了,他才作罢,坐在那满是油烟的厨房里陪她烧菜,给她搭下手。

    等到吃饭的时候,叶琉才觉得不对劲,对着镜子一照,嘴唇红肿了,而且嘴角一边还有吻痕。

    “曹景芃,你这个混蛋……”她不由得大骂,“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没事,老婆,我们不见人……不见人,好不好?”曹景芃赶紧凑过来安慰她,低头哈腰的,又把她逗笑了。

    两人吃晚饭收拾好,叶琉又给他按摩一阵,然后又做了做一些辅助的治疗,最后就被他按在沙发上、床上不停的纠缠、摆布……直到两人累极睡去。

    半夜醒过来,叶琉就听见那个死男人偷偷地在客厅里见电话,一听才知道,他在挨着次序的给亲戚朋友报备,先是婆婆和儿子这些家里人,然后是莫青轩和慧慧他们,最后还竟然打到了她家去。

    疯了……这个男人!

    她刚探了探头,没想到就被这个男人发现了,他又立刻放下电话过来纠缠她,她一顿告饶,他才放过她,最后还是她,给他提供了一个半夜聊天的好搭档,那就是曹景涛。

    于是这个男人又开始骚扰另外一个人,她则借机跑回屋睡觉。

    第二天他们去见了莫青轩的老婆晋贤贤,啊……确实绝世美女人;第三天就回了国,踏在那熟悉的街道上,牵着手的两人,禁不住含着泪花相视而笑。

    再大的风雨他们也不会怕,因为他们情深如海……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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