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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节

    来到福建就去找劳A改等一伙人,我说出了我的想法,把他们一个个说得热血沸腾,说一定要活出个样来,一定要称霸黑A道,自己定生存法则,在别人定的游戏规则里面自己永远是被控制、被宰割的。帮名取名为天鹰,意为要像空中的鹰一样在天空自由和有尊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践踏在十八层地狱。以我为正手,劳A改和小犬一狼为副手,本来想把小吊毛和铁头也叫了过来,铁头在深圳做保安不愿过来,只有小吊毛来了。伪娘做统领,小吊毛做副统领,他们俩手下都是些曾经跟劳A改混的兄弟,其余一部分是伪娘和小犬一狼的,我和小吊毛几乎是白手起家,但我出的钱最多。凡大事必须经正副手和正副统领一致通过决定,定了一些帮规,就这样天鹰帮成立。

    之后我说:“既然加入了我们这个帮派,这就是我们家,大家就是兄弟,大家的地位是平等的,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是兄弟,就是把你的事当我的事,我的事当你的事,大家事事相助,同心同力,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所以我们要团结一致闯出一片真正属于我们的天下。既然加入了这个帮派,就要守帮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不管是谁犯到哪里就罚到哪里。既然加入了这个帮派就要有决心,要把整个命搭上,毕竟这是黑帮是靠玩命取天下的,如有不敢的,现在可以随时退出还来得及,不要到时临阵逃脱,或者出卖兄弟,我们要的是绝对忠诚、绝对死心踏地的帮派成员。为了证明我们是死心踏地的,帮派的每一个成员都必须至少去杀一个人,每个人都背上一条人命后就能义无反顾了。当然我们帮从不滥杀无辜,杀的一定是那些罪孽深重的人。我们现在去杀谁?哪有那么多人给我们这么多人杀?放心,这世界罪大恶极的人多的是。

    在这里我给大家说一说关于我自己的故事,我老家所在的那个村叫做狗家庄,那村上全部是姓狗的,只有我们是异姓。那村上的人常以多欺少,以强欺弱,至从我爷爷搬去那村上住起到至今,一直被那村上的人深深地欺负着。那村上的人就像土匪,见别人有什么都想抢,从来没想过靠自己的劳动创造价值,总是想从别人手上抢。到我老爸那时,我老爸比较强,所以没人敢欺负,但我老爸也因此得罪了村里一些人,村里人怕我老爸但又不敢拿他怎么,我老爸能文能武,不管怎么玩很少有人能玩过他。那时我们全家在全乡都能站住脚,全家都在乡里得势,更何况在一个村?

    但也许就是这样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那一年我三岁,村上有一家人的儿子结婚,那家人也是姓狗跟我们有一点亲戚关系,我爷爷很小的时候他老爸就死了,爷爷跟着他老妈嫁到这家姓狗的人家,所以我们才会在这个村寄人篱下。这家姓狗的与我们家有这么一层关系,就跟我们家走得很近,这人家儿子阿呆结婚,就请我老爸去帮他家的忙。

    那是个寒冷的冬天,请我老爸去相邻的镇上去给他们家买炭,与我老爸一同去的还有阿呆本人。但就在卖炭那条街上,有一个卖炭夫问我老爸的名字,阿呆就一口老老实实告诉了那人。不一会儿,十几个卖炭夫操着家伙就把我老爸围住,不问三七二十一就开打,我老爸好歹也会些功夫,与这伙人周A旋了一阵,但因寡不敌众、赤手空拳,被活活打死在大街上,而阿呆却安然无恙。父亲死的那个冰冷的冬天,姐八岁,我刚满三岁,我记不起他的音容笑貌,记不起关于他的一切,只记得白布遮面的那一幕。关于父亲,全都是亲人们口中神奇的传说,全都是感慨悲叹。他留给我们的是一大箱杂其杂八的书和一本名目繁多的帐本,还有一支猪肝色的钢笔和几本笔记本,笔记本上有他漂亮的钢笔字体。

    记忆闪现的第一幕画面是呼天呛地、号啕大哭的母亲,是盖着白布、停止心跳的父亲。他死于邻镇热闹的街头,死于暴徒们群殴的刀棍,死于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死于一场一对十多人的猛烈搏斗,这其中有没有延误治疗导致流血过多或者有没有医生参与毒杀我不得而知。他走得太突然,走得太匆忙,还没来得及给家人留句遗嘱,等亲友步行赶到十几公里外的邻镇,他已挥手作别这个混乱的世界。

    他的死因成了未解之谜,这个未解之谜其实是有些人一直埋藏在心底的秘密。这个未解之迷也成了老妈胡乱的猜疑,没有文化的她似乎已丧失了理智,即便是毫无厘头的死因,不去论证真假,只要与之扯上关系的人,她都恨之入骨。随即关于死因流言四起,有人说是伯父任乡长时得罪了人,父亲街头偶遇仇家成了替罪羔羊,由此,揭开了自家内战的序幕,从此家无宁日,常是争吵不断。后来的我,在自家箱底找到一分伯父写的起诉书,内容系父亲死因属抢劫。

    这些在如今的我看都觉得是瞎扯,如果是抢劫,凶手行凶前还会去问别人姓名么?如果是偶遇仇家,人手和装备会在突然间准备得如此精当,并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情景下如此精心的布局?既然不是偶遇,是谁把他的行踪动向透露出去的?是不是与托父亲办事的那人有关系?是不是与某种矛盾和利益搭上了关系?顺藤都能摸出瓜来,为了苍头微利草菅人命,为了鸡毛蒜皮没的小事斤斤计较谋取他人的性命,不动声色,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别人,让别人家陷入水深火热的内战,怎么推理这都像是一场精心布局的谋杀。

    事后,警察的调查结果竟然是是抢劫,兄弟们,你们用脑袋瓜子想想这作案动机像是抢劫吗?怎么分析都像是谋杀。我们家在其他地方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只有在面对村里人欺负时才作出自卫反击得罪一点人。

    据我分析,这是一场由狗家庄的人密谋的命案。是他们事先得知我老爸会去邻镇买炭,雇凶伪装卖炭夫,设网等待我老爸前去送死,并伪造抢劫现场。如果是抢劫,还会去问被抢者叫什么名字吗?问名字很是明显是凶手在确认身份。最后我家里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也不知道我老爸为什么会被陌生害死。盲目上诉无数也毫无结果,因为狗家庄的人在县里有握实权,没有赔偿,没说法,我老爸就这样白白惨死了,从此我们家一蹶不振,坏事接连不断地来。这场谋杀随之而来是斩草除根的阴影一直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笼罩着我,奈何我命太大,搞不死,太让仇家失望了。他们一直想斩草除根整死我,我被暗中害了无数次,才有幸活到今天。

    其它那些村上人欺我们家的小事,在此我也就不提了,我说一下主要的。还有前几个月狗家庄的人以修路为名,强拆我们家围墙,强用围墙头的石头,强砍我家庭院的树木,压断我们家电线和电视天线也没修,故意绕道强占我们家庭院,把我们家的宅基地用新修的马路一分为二,使我们家从此没有地方再建房屋,还强抢我们家树木,切断我们家水管,故意不修水沟,让污水冲到我们家屋内,而且还多次冲我们家里去殴打我的家人,还扬言要把我们家赶出狗家庄。他们这样做是想逼我回去,把我整死斩草除根,用群众之手弄死我,集体赔点钱了事。政府来调解也没有任何结果,没说法,也没赔偿。打官司,这样的情况我们花了很多血汗钱,也打输了。

    而且我高中的档案在教育局也不翼而飞了,差点没拿到录取通知书,这等怪事都能出。兄弟们,你们说说,这个世界我们被人欺负了,还能够去相信谁?去依靠谁?法律就像一个摆设。只有相信我们自己,这才是真理,现在我们相信我们这个帮派,因为我们这个帮派是一个团结一致的整体,是一个大的自己。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这个帮派从今以后就是我们加入的每一个人的保护伞,我们不去欺负别人,也绝不容忍帮派成员受别人欺负。我刚才说到要先去杀人证明加入的决心,要杀的就是狗家庄的人,二十二年的杀父之仇未报,二十二年后狗家庄的人欺人太甚又添新仇,我今天就要旧仇新账一起算,血洗狗家庄,兄弟们,你们说说应不应该?

    我一说完,大伙都怒了,说一定要血洗衣狗家庄。牢A改站出来说:“飞兄和我们是兄弟,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现在飞兄有仇未报,又深受狗家庄的人欺负,他的仇就是我们的仇,他被欺负就是我们受了欺负,血洗狗家庄理所当然!”

    伪娘和小犬一狼也都站出来纷纷支持。当晚我们去了喝了一顿,K了一回,庆祝帮派成立,我、牢A改、伪娘、小犬一狼、小吊毛一起在一个舞台上醉生梦死地合唱着《匹夫》为争口气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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