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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 醉后的小野猫

    许是在商场打滚太久,见过太多丑陋贪婪的面孔,见过太多的黑暗面,柏亦谦就喜欢乖女孩,从里到外都要是纯纯净净的,不然他干嘛会喜欢学生,就是喜欢她们身上没有沾染社会的俗气。

    小丫头现在胆儿是越来越肥是吧?趁他不在,夜不归宿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给他喝醉,这一身酒气是得喝多少酒啊。

    也是夏小离倒霉,这辈子第一次喝酒就被抓个正着,她像做错的孩子,低着头,不敢向柏亦谦,脚上连拖鞋也没穿,天气寒冷,地板也冰凉得很,她的双脚时不时地交叠过来,交叠过去,圆润润的脚趾头,像一颗颗珍珠一样好看,柏亦谦眼里划过一丝幽暗。

    高大的身影像一座巨山一样笼罩住夏小离,小离瑟瑟地往后躲,柏亦谦让她逃了才怪,一把就擒住她,语气不爽道:“喝酒了?”

    小离怕怕地点点头:“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比乔颜她们几个少太多了。

    “以后不许夜不归宿。”柏亦谦要求道,小女孩还是要看严一点,免得在外面跟人学坏了。

    “哦。”女孩很乖。

    大晚上的,柏亦谦也不忍心再摧残她,很正人君子地拍拍她的臀部,声音低哑:“去洗澡。”明明刚下飞机,累得很,可一见到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柏亦谦顿时精神了。

    小离像飘浮不定的幽灵一样飘到浴室里。

    柏亦谦在另一个浴室洗,夏小离比他先进的浴室,可结果他都洗好了,她人还没出来,好吧,女孩是比较麻烦点,柏亦谦表示可以接受,从书柜里拿出本书翻翻。

    一个小时过去,柏亦谦从安静变得不耐,从不耐变得暴躁,好啊,大半个月一个电话都没有就算了,现在还敢给他躲浴室去,当他是鬼见愁还是怎样,他是不是太过宠她了?

    啪的一声,把书摔在桌上,男人大步一跨,直往浴室里去,夏小离浴室的门并没有锁,柏亦谦轻轻一推,就看见某个女人躺在浴缸里正呼呼大睡着。

    好,很好,把他撂在一边,自己在这边美美地睡觉,星星之火顿时变成燎原之火,柏亦谦打开莲蓬,水淋到了夏小离身上,大冬天的,柏亦谦到底没那么残忍,还算挺好心地给开了温水。

    夏小离被水一淋,咋咋呼呼地跳起来,本就喝了酒,脑袋晕晕的,加上被这种方式弄醒,佛都有火,温驯的家养小猫顿时化身炸毛的小野猫。

    果然是酒壮人胆,夏小离生气地吼道:“你干嘛,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以为你是柏亦谦就了不起,就知道欺负我,凭什么不让回宿舍,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谁啊,连睡觉都不给,你这个暴君,本姑娘乐意不甩你,爱干嘛,干嘛去。”

    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小姑娘毅然决然决定爆发。

    柏亦谦微眯着眼睛,擒住她的手腕,握得死紧,男人的力气肯定是比她大的,一掐肯定是红了,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眼前。

    夏小离利爪子一张,就往柏亦谦那张‘如花似玉’的脸挠去,事后,她清醒之后,她深深觉得自己错了,她不该往他脸上挠的,她该哭的,哭得梨花带雨,哭得让他心软。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夏小离再后悔,不挠也挠了,但凡长得好看的没有人不爱惜自己的脸,柏亦谦摸摸自己的脸,舌头舔了舔唇边那道划痕,异常邪魅。

    夏小离被水淋得浑身湿透,身上就裹着一件浴袍,在水的洗刷下几近透明。

    “你是自找的……”

    男人将她按在墙上,自己压了上去,大掌钻进她的衣服里面,沿着诱人的背,开始往上摸,舌头勾着她的,连吸带咬,没一会,好好的唇被他咬得充血,如同鲜美多汁的番茄,男人看得眼神一暗。

    夏小离唔唔地喊疼,柏亦谦忍不住重重咬了下她的唇,夏小离顿时委屈万分,心里那股不服气涌了上去,张开锋利的牙齿,像吸血鬼一样,完全没有技巧性在咬破男人的唇。

    柏亦谦闷哼,稍稍拉开她,一只手抓着她不放,一只手摸摸自己的唇,果然摸到了血迹,再看看作乱的小女人,醉眼迷朦,嘴唇被他吻得红肿,上面也沾染上了血丝,脸庞如玉白皙,湿透了的黑发贴在脸上,黑白相交的视线冲击,看得他红了眼睛。

    “呵呵……”不知道自己闯祸的女人还在那边傻傻地笑,认为自己打赢了,很好,很开心。

    制服一个女人,对于柏亦谦来说再轻松不过的事,哪怕是一个酒醉发疯的女人,一只手轻易将她两只手固定在头顶上,另一只手去撕她的衣服,后来已经是柏太太的夏小离对他这种浪费行为表示很不满。

    夏小离就那么点本事,发酒疯就是胆子变大而已,哪抵得过他,很快,她就因为窒息而身子软了下来,像海绵一样,疲软地倒在他身上,一双眼眸像水做的一样,雾气氤氲,水灵灵地好像刚从水里洗过一样,黑幽幽地似乎望不尽底。

    被酒精麻醉的大脑只清醒几秒,她看到男人在她身上,却无法抑制身体里的感觉,她看到自己在堕落,可是她阻止不了。

    感觉是相对的,柏亦谦未尝就不知道以往夏小离的敷衍与勉强,身体是享受到了,可是每一次完之后,便是无尽的空虚,哪怕是睡觉时,夏小离也是离他远远的,她柔顺,她乖巧,但又何尝不是在做无声的抗拒,今天她喝醉了,反倒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柏亦谦很深沉地在考虑着以后要不要小酌一两杯,培养培养情调,当然不能多喝,酒鬼他可不喜欢。

    此刻夏小离正懒洋洋地窝在他身上,略显急促地喘息着,脸蛋红红的,像染了极致的胭脂红,全身羞红,宛如出水芙蓉。

    夏小离闭着眼睛,慵懒得像只小猫咪,他嘴角勾了勾,伸手,将散落在她脸上的青丝拂开,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蛋,也不是说多美,可他就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合他的意,希罕得紧,喜欢看她娇娇地笑,喜欢折腾她,现在又多了个恶俗趣味,喜欢看她哭。

    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只小怪兽,夏小离只是不小心把它放出来了,其实她是醒着的,但她不想睁开眼睛,那样疯狂的女人真的是她吗?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错觉,夏小离自欺欺人地想着,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一阵冰凉的触感自手腕处传来,小离张开眼睛,看到手腕上多了条银色的手链,柏亦谦出手的自然不可能是假货,银白色的手链衬着她纤细的皓腕确实很好看,可她的心却微微发冷,上完床就给她礼物,她跟妓/女有什么不同,柏亦谦对她好,她知道,她也很感激柏亦谦为她家解决了困难,可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她也想清清白白做人,就是在天之灵的爸爸会不会也会嫌弃她这样的女儿?

    其实柏亦谦真的没这样的意思,他就是看到秘书小姐在看杂志上的饰品,一眼就瞧中这手链,单纯觉得适合夏小离,再一想小离跟着自己,自己也没送她什么东西,就送了,哪里会想到女孩子的心思本就细腻,敏感,一种意思她能给你想出千万种想法出来,什么时候不送,挑这个时候送,不是添堵吗,你也没跟人家明说,人家哪里懂你意思。

    出差回来,柏亦谦给自己放了一天假,但生物钟已经固定了,准时七点起来,夏小离还在睡懒觉,昨夜折腾了一宿,她现在只想装死,可柏亦谦哪里会放过她,自己起来,也硬把她给拽起来。

    “我想睡。”迷迷糊糊的,语气很可怜。

    柏亦谦本来也没想勉强她,可是听着她的声音这么软,这么绵,他喜欢得很,抱着她不撒手,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像只小狗一样嗅啊嗅的,小离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舔她,觉得痒,抬起脖子,往外躲。

    可她这一才抬起来,柏亦谦的动作就变了,变得凶猛起来,夏小离猛一惊醒,知道不好,起身就跑,柏亦谦笑,谁说夏小离闷没意思,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夏小离刷牙刷到一半的时候,柏亦谦进来了,她没空理他,自己刷自己的,透过浴室里的镜子看到映在自己后面那张脸,竟发现两人站在一起意外在融洽,好像,好像天生就该是如此,刚睡醒的柏亦谦神情放松,一脸餍足,她第一次柏亦谦长得真是好看,比柏亦翔还好看。

    刷完牙,擦个脸,夏小离就往走,柏亦谦拉住她,满嘴泡沫就往下吻,沾了她一嘴的泡沫。

    小离推开他,拧开水龙头,抓过一旁的毛巾,弄湿,在自己嘴上擦了一下,眼神很嫌弃,讲不讲卫生啊?

    但凡柏亦谦在家的,小离就别想逃过做早餐,以前上课嫌麻烦,总是随便对付着过,要不在食堂买个包子,要不就干脆喝白开水喝饱,高中时方晔就是知道她这个毛病,天天给她送早餐,至于柏亦谦,想都别想,不折腾就算不错的了。

    夏小离吃不惯西餐,可柏亦谦喜欢,所以她必须得做两种,不然就得自己饿肚子,自己熬了小米粥,把蛋打散,再加点金针茹,只要看着点火候就搞定,多容易啊,可是柏亦谦就麻烦了,煎个蛋要糖心的,烤个面包要几分熟的都是有规定的,至于咖啡,速溶咖啡你就别想糊弄他,人家不用尝,光闻就能闻出来,小离有一次偷懒弄了速溶咖啡给他,结果还没端上桌就被他发现了,最后那一袋咖啡全进了她的肚子里。

    夏家做饭从不做西餐,所以别指望夏小离的水平能有多高,面包烤得有点焦,柏亦谦切了一块,刚咬一口,立马就给吐出来。

    “这么久你的厨艺就没长进点?”做饭不是女人的天赋吗,就是他妈他妹虽然不需要自己做饭,但厨艺也是杠杠的,闲来无研究研究菜色,把生活过得精致点不也挺有情趣的。

    “我又不是厨师,厨艺那么好干嘛?”小离小声地嘀咕,眼睛亮亮:“要不,你回家吃?”柏亦谦的窝很多,这里绝对不是他的大本营。

    柏亦谦笑,一幅我人很好相处的样子:“厨艺一般,但还是勉强可以接受。”他虽然对美食挑,但吃着吃着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已入口的,这也就是夏小离了,换了别人试试,看他会不会吃得下,不丢出去算是好的了。

    勉强?是有多勉强啊,小离心里默默道,别人做情人,她也做情人,为毛还要兼职当保姆?

    “你厨艺很好吗,怎么不见你煮?”小姑娘不服气了,她猜柏亦谦一定是个生活白痴,再说她也不认为男人一定不能进厨房,厨艺好不好是一回事,夏小离希望的生活就是当她煮饭的时候,她的老公给打打下手,她做饭,他洗碗,房子不需要大,但一定是很温馨,她会亲手布置他们的房子。

    柏亦谦沉默了许久,似在思考,很认真地看着她说:“我只会做给我妻子吃。”

    夏小离继续吃她的,心里很平静,她是想象不到将来会是怎样的女人有荣幸坐在柏太太的位子,也许是名媛,也是高官之女,总归不是她就对了。

    “手链呢?不喜欢吗?”柏亦谦一瞥,突然说道,发现夏小离并没有戴着他送的手链。

    夏小离摸摸自己的手腕,微笑:“不是,戴着手不方便。”

    吃完饭,夏小离自动自发去洗碗,她可不敢指望柏亦谦,那是完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让他去洗碗估计比听到他破产还难。

    洗完碗出来,夏小离发现原本早就该走的人居然神奇地还在看报纸,这人可是工作狂耶,好像他一天不去上班,公司就会倒一样,好奇地问道:“你不用去上班吗?”

    柏亦谦闲闲地把报纸合上,顺手抄起桌上的车钥匙:“今天放假,走,带你出去玩。”

    “我要上学。”跟柏亦谦待一整天?别逗了,她没这勇气。

    柏亦谦斜斜地看着她,眼神有点冷:“需要我打电话询问一下你们校长吗?”夏小离的行踪在他眼底子底是清清楚楚的,她的课程表甚至摆放在他的办公桌前,敢跟他耍心眼,有意思吗?

    就会威胁人!

    “不用了,我们走吧。”小离这回倒是学乖了,主动地挽柏亦谦的手臂,她发现柏亦谦这个人有时很好哄,只要她示示好,一般他都不会跟她计较的。

    出了门,司机在外面等着呢,不是老杨,是另外一个,老杨几乎已经成了夏小离的专属司机,柏亦谦没有让司机开车,自己接过钥匙。

    柏亦谦今天心情好呀,决定带夏小离出去逛逛,女人都喜欢逛街,他平时肯定是不乐意的,嫌麻烦,但是夏小离不一样,他现在对她可新鲜着呢,愿意宠着她,搁手心里护着她,就想她的全身上下全挂满他的标志。

    他给夏小离准备很多衣服,当然不是他亲手准备,他没那么多闲功夫,是他万能的秘书给准备的,全部按照她的尺度订,并不确定夏小离喜欢哪种风格,他甚至让秘书各个类型全给订了,自觉对哪个女人都没这么宠过,哪怕是他妹妹,但夏小离似乎并不喜欢,从来就没见她穿过,所以他决定带她亲自来选,再挑,总能选到她喜欢的吧,他的女人自然不能穿得那么寒酸。

    柏亦谦的衣服全是订做的,他也不知道去哪好,带着夏小离就直接往本市最大的商场去了,那里有各个专柜,方便好挑又省事。

    “你要买衣服吗?”小离问,据说男人都不喜欢陪女人逛街,男人买东西目的性强,女人喜欢慢慢逛,精挑细选,再货比三家,男人通常是没这个闲心的,像柏亦谦这么大男人主义的,应当是个中的翘楚,她当然不会自恋到认为他是来陪她逛的,只是以为柏亦谦想买衣服。

    夏小离一想,也是,她见柏亦谦来来回回似乎就那么几件,其实是她out了,柏亦谦衣服当然不止那么几件,只是他就认准了一个牌子,衣服款式都差不多,她对柏亦谦也没那么上心,自然没察觉到。

    柏亦谦本来没这个打算,但是夏小离一提,他觉得其实也是可以的,由自己女人亲手打理的衣服,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感觉,他父亲的衣饰就是母亲一手打理的,从不假借阿姨之手。

    两人走到男装部,销售小姐两只眼睛经过千锤百炼,哪个不是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柏亦谦是条大鱼,呼啦呼啦全围上来。

    夏小离自动闪远些,漫不经心地看看衣服,她本就不懂这些品牌,一件一百块的衣服和几万的衣服,她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她肯定是不会拿几万去买一件衣服的,几万抵过她全家好一年的生活费用呢,她的生活环境注定了她跟柏亦谦有不同的人生追求,她是能进小超市就绝不去大商场的,而柏亦谦是连大品牌专卖店高贵的脚都是懒得踏进去,那境界能是一样的吗?

    衣服上肯定是没挂价钱的,能进来买这些衣服的人哪个是会看价钱,夏小离也不知道价钱会有多恐怖,所以她很淡定,淡定得很。

    柏亦谦招招手,把她叫过去。

    她是小狗吗?招招手就得过去?心里不爽归不爽,她还是乖乖过去了,这就是强权政治压迫下的人呀,都有奴性了。

    柏亦谦让她挑,她哪里懂呀,不过是柏亦谦付的钱,又不是她的,夏小离就不客气地指啊指,什么颜色都来。

    柏亦谦开始脸上表情还是很好,到后来脸色却越来越黑,他不是心疼那钱,而是这女人,粉红色,她什么时候见过他穿粉红色,这是他的风格吗,能穿吗?

    “我,我就是觉得粉色的挺好看,”小离缩了缩脖子,很会给自己找理由,“你成天穿黑白两色,偶尔也是可以换换颜色的,粉色多好,精神,看着就年轻。”

    柏亦谦今年二十八岁,可以说是男人最好的年龄,但是夏小离却只有十九岁,十九岁,多嫩的年纪啊,面对夏小离那么嫩的脸,他有时也会想自己是不是太老了?当然,这个他打死都不承认。

    于是,败家的某人大手一挥把专区粉色系列全买了。

    小离傻眼了,当她什么都没说行吗?

    买完柏亦谦的衣服,手里也没提着,直接给人地址,让人送货到家,本来是没这项业务,但是做生意嘛,凡是得变通,柏亦谦自己买完还念念不忘给夏小离买。

    小离不知道电视里那些遇到王子后的灰姑娘被男主丢进豪丽的宫殿时是什么心情,总归是不太好就是了,一大堆人围着你转,众星拱月,所有人都在奉承你,说着好话,把你赞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但是事实呢,她们眼里藏着的是对你的鄙视,麻雀再伪装,也成不了凤凰,夏小离方才那一身衣服进来,眼尖的店员就已经在心里估量她的身价,这社会笑贫不笑娼,但是她们在恭维你的同时,却同样在心里深深地唾弃你。

    伤害多了会麻木,夏小离却发现自己还没到那个功力,惨淡一笑,柏亦谦把她丢在这里,像个傀儡一样任人摆弄,也许他是觉得女人都喜欢当公主,他给她这个机会,她就该感恩戴德地谢主隆恩,可是他不知道伪装公主的平民,尤其是在所有人知道她的身份,却假装不知道才是最可悲的。

    人靠衣装马靠鞍,夏小离本就是个美人胚子,衣服一换,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连身的大衣,公主连帽边是奢华浓密兔毛,整体设计,修身大气,纽扣采用大颗亮钻修饰,袖口是复古的马蹄袖,整件外套的剪裁,修身,精细,配上白色的长靴,低调的奢华中带着清新甜美。

    “还不错。”柏亦谦很满意地点点头,夏小离是块璞玉,由他亲手打磨,一点点,绽放光芒。

    刚买完东西,柏亦谦的电话就响起,这个大忙人,哪怕在放假也得为公司的事忙着,有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回报,别人只看到得到柏亦谦的风光,谁知他背后付出的辛苦,没有哪种收获是平白无故的。

    趁着柏亦谦在打电话,夏小离走下楼去,楼下的东西比较平民化,适合平遍民众,小离停留在毛线区,她突然想到天冷了,该给叔叔和伊宸织件毛衣,伊宸从小的小手套,小帽子都是她给织的,后来她学会了织毛衣,叔叔舍不得买衣服,她就年年给叔叔和伊宸织,记得第一年时,叔叔可宝贝她织的毛衣,逢人就炫耀,至于婶婶和伊晴都是属于比较时髦的,没瞧上她的手艺。

    伊宸喜欢白色,但白色不耐脏,他又喜欢打球,很容易就会弄脏,不实用,还是买深蓝的吧,至于叔叔,最简单了,永远的灰色就好。

    夏小离在这边入神地挑选颜色,没注意到柏亦谦早已挂断了电话,正站在后面看着她,眼睛划过一丝光亮。

    女人厨艺不怎么样,织毛衣的手艺他倒是可以期待,虽然他不一定会穿。

    其实吧,您老人家是真想多了。

    柏亦谦方才的电话是一个朋友的约,别以为柏亦谦就没朋友了,大院里的发小,生意上的朋友,应酬就没少过,他一回来,立刻就有人找上来了。

    夏小离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她以为就是跟参加柏颖的生日会那样吃吃喝喝,人们至少都会装出个正人君人的模样,再放肆也就是大胆了点,去了之后,她才知道上流社会中有她永远想象不到的糜烂。

    当着众人的面,他们甚至就可以脱光衣服亲吻,纠缠,她看见了在媒体上清丽脱俗,被人奉为玉女的女明星被此刻正被男人压身下,献媚讨好,甚至不忌讳有其他人在场。

    所有人似乎也是见怪不怪,自个玩自个的,几个男人西装笔挺地谈事情,谈公事,互相调侃着,女人也乖乖顺顺地坐一边,用好奇的眼神看向新加入者夏小离,能带来这边玩肯定不是正牌女朋友或未婚妻。

    “小姐,你是哪里的,广美学院?舞蹈学院?”有个女人坐过来问道,这社会上的人都精着呢,一看夏小离就知道是学生,柏亦谦喜欢女大学生,也不是新闻了,以前就有个小明星为了迎合他这个趣味,以二十二岁的高龄重新去入读大学,美其名曰充实自己,其实大家都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可惜最后柏亦谦还是没看上她,原装的跟后天的到底是有本质上的差别。

    广美多出美人,舞蹈学院女孩肢体柔软,历来是这些人寻花问柳的两大去处,甚至在暗私底下被人称为情妇集中营,夏小离不知道其实在座中还有是她校友的呢。

    她无法理解这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当作没看见,甚至能过来跟能聊天,她觉得十几年来的信念似乎在一点一点崩塌,瓦解,她们能够忍受了,夏小离却受不了,站起身就想走,柏亦谦拉住她不让她起来,她忍着恶心的感觉,轻声在他耳边说道:“我要去卫生间。”

    这次柏亦谦松手,小离看都不敢再看就出去了。那个过来凑话的女人就这么被干晾在那边,多多少少有点被打脸的感觉,尴尬,下不来台,但也明白夏小离是不能惹的,不为别的,就为她身后的男人,哪怕是同一个场子玩的,也是有分阶层的,柏亦谦无疑是最顶端那个。

    而且夏小离跟她们到底是不一样的,从一进来,柏亦谦就一直牵着她的手,坐下了也一直把玩着,就没放开过,在场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看着看着就明白了,夏小离没发现,在场的男人们调戏这个女人,调戏那个女人,就是没人敢说到她身上去。

    出了包厢,夏小离有种周围空气都清新了的感沉,她不是真想去厕所,但至少能躲着也行,可不想回来的时候她却走错了门,结果一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男人身下压着两个女人,而那两个女人表情享受,男人的脸侧过来,小离一眼就看出那正是方才在包厢里最道貌岸然的一个。

    男人转过来对着她笑,伸手,想拉她。

    画面给夏小离的冲击太大,她差点当场就吐出来,见男人想拉她,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甩开男人,拔腿就跑,冲出会所,一路奔狂,任凭手机怎么响,她都没听到。

    跑到累了,蹲下身子,冬天夜凉,她只觉得身体发冷,她跟那些女人有什么不一样,都是男人手里面的玩物,他们让飞就得飞,让乖着就得乖着,那个女明星原先是跟着一个男人进来,可是刚才上/床的却另一个,而原本的那个男人就在旁边,她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那样。

    她算什么?不过是仗着柏亦谦对她好点,就忘乎所以,柏亦谦带她来,是想给她警告吗?如果不听话,是不是自己也会被他转送给别人?

    夏小离一直想让自己麻木,不去理会那些什么道德清高,不去理会别人的风言风语,可是不行,真的不行,从小的信条就是那样,她想要堂堂正正,想要清清白白做人,可为什么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电话还是持续地响着,小离平复了一下心情,看起来一看,直接忽视掉前面十几通未接电话,接了柏颖的电话,声音低哑。

    “小离,你换了手机号码怎么都没告诉我,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后来还是跟乔颜说,才知道你换了号码,你现在在哪,我明天来G市哦,你要来接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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