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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4第四十四回

    悠悠声乐飘扬而来,漫天白纱如若梦境。没有聚众纷闹的大厅,取而代之地是相隔雅间,两屋之间各有特色,但同是少不了一个雅字,妓者端酒而过,不同于花楼女子的浓妆艳抹、衣不蔽体,个个皆是雅妆淡抹,衣衫整洁。见了来人,微微鞠躬,莞尔一笑,便娉婷离去,留下丝丝幽香。

    步入雅居,苏晓瞳仁微睁,青楼妓院她听得不少,但今却是第一次进,完全不同于她的想象,却让人心生喜欢,不由拍手称赞,“雅居雅居,当真是雅致之居。”

    “爷言笑了。”巧儿巧笑盈盈,把三人引进雅间安排好,分别递给三人一本卷轴,声音清晰,“三位爷看看有何需要的,写在卷轴中的薄纸上即可。”

    赫连寒淡淡颌首,径自却合上卷轴,目光示意静雅,“你代我挑就好。”

    “是。”静雅垂眉,果真认真地挑选起来。

    苏晓看两人动静,想着静雅跟随赫连寒多年,赫连寒的习□好,该是没人比她更了解吧。

    巧儿略带深意地看了眼赫连寒,见她第一眼便知地位非凡,心下更是多了分心思,低首恭敬道,“三位爷慢挑,奴家去把姑娘们叫来,让几位爷好生挑选个喜爱的。”

    “不用了。”赫连寒冷冷淡淡道,引得巧儿讶然侧目,来这雅居无一不是为美人而来,她却言之不用?太过奇怪,正疑惑,却听赫连寒清冷地继续,“听闻雅居有位妙人唤作扶柳,我就要她。”

    “啊?”不觉发出一声低呼,这临都谁人不知扶柳虽是雅居名妓,却也是隐王宠幸之人,别说召扶柳侍候,便是多看上一眼,都是惶恐。凌朝人人皆知,隐王风流,常年流连雅居、春倌园,为人极其嗜血残暴,却手握重权,即使是朝中大臣,也是忌惮万分。更别说他看上的人,谁敢觊觎?美人虽美,但不及命贵。回过神来,巧儿面带歉意,“几位爷,扶柳不便见客。”

    苏晓听赫连寒指定人名,虽是一愣,但忆起这是隐王赫连纳的地盘,想必这扶柳同隐王关系必是不一般,心下一转,便出口配合,“这扶柳姑娘是得了病还是正在接客呢?你倒是说说,她怎就不便了?”

    “爷,奴家也是为您等着想,这扶柳可是隐王的人。”巧儿为难道。

    “只闻扶柳姑娘是个妙人,不想竟是隐王之人,幸而巧儿姑娘相劝。”静雅开口,满是轻笑,故作压低声音,对赫连寒轻语相劝,“主子,隐王可不是好惹之人,此事还是罢了。”

    赫连寒沉默片刻,这才微微颌首。

    巧儿这才松了口气,殷勤笑道,“几位爷,奴家这就去叫其他姑娘来。”

    静雅礼貌地笑笑,顺手递上填写好的所需,“麻烦了。”

    “本公子的也挑选好了。”苏晓随手一丢,单脚架至椅上,痞痞地把卷轴推至巧儿面前,目光猥琐地上下打量巧儿,仿若街头流氓。

    巧儿双手接过静雅的卷轴,转而拾起桌上的另支,脸上依旧带笑,仿若未见苏晓般,丝毫不满都未流出,躬身道,“几位爷稍等,奴家去去便来。”

    房门关上,室内只剩赫连寒三人。

    “别笑了,人已经走了。”赫连寒冷淡道,胡子下的薄唇紧抿着,目光则是不悦地看向苏晓。

    毫不客气地对赫连寒做了记鬼脸,果不其然,见她黑瞳冷了一分,得意地嬉皮笑起,惹赫连寒生气,真是人生一大快事,不过,凡事有个度,谁知这狠心的女人会不会一怒之下砍了自己。摸了摸纤细的脖子,苏晓暗暗吐舌,敛了笑,认真道,“你不是真的想唤扶柳的吧?”

    赫连寒抬眉冷冷淡淡地扫了她眼,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发觉的弧度,显得深沉难懂。

    “算了,不说拉倒,我还懒得知道。”苏晓见她如此,闷声道。暗暗算计,当务之急自己还是得做点事赢得赫连寒完全的信任,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过究其根底,还是她不够了解赫连寒。

    “我还以为你知道。”赫连寒突地开口,黑瞳无波地看着苏晓,声音平静地坦白,算是回答她之前的问题,“满朝皆传隐王风流,常年不理朝政流连于美人间,而美人中最宠幸必数两人,一是春倌园的淡白,另一个便是雅居的扶柳。”

    “呃,春倌园?”苏晓眨眨眼,脑海中回想起关于赫连纳的记忆,只觉他城府极深,没想到还是男女通吃的家伙,真不知这原来的苏晓怎么会喜欢如此之人?摇摇头,嬉笑道,“他胃口真好。”

    闻言,赫连寒和着静雅同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静雅忍俊不禁地低笑出声,而赫连寒依旧是面无表情。

    这大冰块,真无趣!苏晓晶晶亮的黑瞳一转,突地起身,屁颠颠地跑到赫连寒面前蹲下,赫连寒见她走来,眉头蹙起,正要偏头转开,手却被苏晓抓住,不悦地侧目。

    “先别发脾气,我有悄悄话想和你说。”苏晓低声神秘道,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传入静雅耳中。

    浅浅地看了她一眼,静雅起身,低首道,“主子,我去四周打量一番。”

    赫连寒眯眼看了苏晓片刻,这才对静雅颌首,同意她离去。顿时,偌大的雅间只剩她们两人,赫连寒冷然地看着她,“现在就我们二人,你想说什么?”

    “嘿嘿。”苏晓抚了抚耳边碎发,搬了凳子紧靠在赫连寒而坐。见赫连寒就要避开,急忙拉住,皱眉道,“躲什么躲,要躲也是我躲你吧。”

    赫连寒动作一滞,转头莫名看她,肃然道,“一,我不是躲你,而是不喜你靠如此近。二,为何该是你躲我?”

    “当然我躲你,你刚刚还对我做那种事!”苏晓理所应当道,仿佛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

    赫连寒觑了她一眼,挑眉反问,“不是你勾引我的?”

    那么个瞬间,苏晓竟觉得她冷瞳中藏着一丝笑意,只可惜闪的太快,来不及看清。撇撇嘴,暗叹这人太深沉,谁要是爱上她必是极累。

    “你到底要和我说些什么?”见她久不说话,赫连寒冷声问道,声音满是不耐。

    “你就不能有点耐心。”苏晓闷声道,换而扬起调笑,“寒,这美人很不一般吧。”

    闻言,赫连寒看她眼中笑意深深,目光冷上几分,甩袖道,“那又如何,你莫非还想当真让她们侍候?”

    “喂,我像那种人吗?”苏晓瞪目,难得认真,“性分两种,一是欲,二是爱。我承认美人能激起我的欲望,但我待感情可是认真,如此神圣美好的情爱之事,那必要建立爱上!”她多情,但绝不滥情!这也是为何在过去她恋爱多次,却始终未与她人发生关系的原因。

    微愣间,赫连寒轻扯嘴角,看苏晓的目光却是隐隐中深了几层,低垂下眉,冷淡道,“还真是看不出来。”

    “那是你眼残。”苏晓反驳,便见赫连寒冷目扫来,干咳两声,“说正经事,正经事。”

    “说。”素手径自为自己倒上茶水,润润微涩的喉咙。便听苏晓憋着笑的问话传入耳中,嗓子一堵,弯腰就是一阵剧烈咳嗽。惊得苏晓急忙上前给她抚背,还笑话她激动什么。她哪是激动,完全是被苏晓惊的,这不知害臊的女人竟然问自己需不需要给女人解解在客栈中半路而止的欲望。

    眼看赫连寒咳得美目含泪,面容通红,不去看唇上的胡须,竟是我见犹怜,直看得苏晓心绪紊乱,掩饰地为她倒来一杯清茶,递给赫连寒,让她清清喉,见赫连寒因为剧烈咳嗽而泛红的双目投来,苏晓干笑地摸了摸鼻子,把茶水放置一旁,灰溜溜地后退一步,嬉笑道,“寒,我不是看你总冷着脸...故意逗你开心的嘛。”

    “开心?”赫连寒挑眉问道,直起身子俯视苏晓,压迫性地紧盯她无辜的双目,“我当真是开心极了!”

    “呵呵,是吧,我就知道你会开心...”苏晓傻笑,想着这巧儿怎么还不来。便听赫连寒莫名地问话,生生愣住,“你再说一次...”

    “我说,是我看上去像欲求不满的样子?”赫连寒似笑非笑地问道,藏在发间的秀耳却微微泛起红色。

    “咳,那个...”欲求不满?她怎么知道欲求不满是怎样!自己刚刚纯粹是为了逗赫连寒。

    “看来朕看上去当真是欲求不满了。”赫连寒径自点头,清清淡淡的语气惹得苏晓满身寒促,犹豫着要不要溜门而出,赫连寒人已来至她身前,一手搂上苏晓的柳腰,迫使她无处可退,修长的手指有力地挑起她的下颌,脸部明明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晕,话语却是低沉带坏,“朕的爱妃,满足朕的欲望该是你的责任吧。”

    苏晓呆滞地看着如此的她,半天眨了眨眼,她在调戏自己?赫连寒在调戏自己?开什么玩笑,调戏这种事,可是她苏晓的专利,禁止模仿!

    “怎么?爱妃如此看着朕,莫非是在想如何博朕欢心?”赫连寒放置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威胁性十足。谁知——

    “是啊~”没有赫连寒意料中的惊慌和抗拒,苏晓却是顺着她的力靠入她的怀中,脑袋紧贴在她胸前,嗲声细气,“寒,你要人家怎样人家就这样...”

    赫连寒全身一震,避蛇蝎般地急忙松开手,后退数步,满面赤红地怒道,“你还知不知耻!”

    苏晓见她如此,弯腰捧腹大笑,发现什么有趣的事般指着赫连寒就是一阵调侃笑话,“明明害羞的要死,偏偏要学我调戏人,寒,你可爱的红耳朵出卖了你哦。”她苏晓是谁,调戏人为乐的楷模!

    可恶!赫连寒条件反射地捂住自己发烫的耳朵,暗恼地瞪向苏晓,咬牙正要发作,却听巧儿敲门求入,只好甩袖作罢,威胁地瞪了眼苏晓,径自整理一番,这才沉声道,“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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