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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第十八回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苏晓伸伸懒腰,想起昨晚赫连寒的话,勾唇笑了笑,便招呼怡青和望亭侍候洗漱。

    洗漱完毕,不似往日的随意,苏晓特意叫怡青拿来艳红色新服。

    “娘娘,今儿是要去拜见太后吗?”望亭一边为她系上腰带一边询问道。

    “聪明,”苏晓夸赞,轻笑道,“我这病也养够了,再不去拜见,都要被人遗忘了。”说笑间,苏晓眼中闪着精光,狡黠一笑,“怡青、望亭,今日的妆也要同这衣服一般,艳丽些。”

    “是。”望亭和怡青虽是应声,但目光同是好奇,往日颖婕妤一梳妆就嫌烦闷麻烦,今日却主动要求,心想许是对太后尊重。便着手为她上妆梳发。

    片刻之后,苏晓起身,展开袖袍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艳红色霏缎宫袍,袖袍上绣大朵大朵金色月季,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将极窈窕的身段隐隐显露出来,秀发更是被盘起,唯留下一缕青丝单垂肩前,再配上精致的妆容,本是秀气平常的脸蛋多了分明媚艳丽,苏晓满意地点点头。

    傲然转身,大气尽显,“走。”慈宁宫,姑奶奶来了!

    慈宁宫

    “臣妾给太后请安。”众妃子恭敬行礼,谨德抬手示意,众妃纷纷落座。

    “母后,这是马蹄糕。”皇后接过嬷嬷奉上的糕点递向谨德,蹙眉关心道,“儿媳昨日听你有些咳嗽,这正好可以清清喉。”

    “欣儿有心了。”谨德慈爱地笑笑,捻起一块马蹄糕轻嚼慢咽,吃尽,接过宫人递来的手绢拭手,轻笑道,“味道不错,清凉爽口,真是清喉不少。”

    “母后,皇嫂宫中的甜点可是一等一的好吃。”凤仪笑道,“儿臣每次去都恨不得把厨人也带走呢。”

    谨德被她逗笑,“怪不得你总往颐华宫跑,原来是看上欣儿那的厨子啊,正好你也到了婚嫁的年龄,不如哀家成全你,把你许给那厨子,如何?”

    “母后!”凤仪涨红了脸怪叫,“儿臣只是贪吃,对那厨子可没半点意思。”

    “母后,你别笑话她了,瞧她这小脸,都快成红果子了。”皇后掩唇轻笑。

    “皇嫂,连你也跟着母后气我。”凤仪嘟嘴表示不满,跑到谨德面前撒娇道,“母后,儿臣才不要嫁那肥头大耳的厨子呢。”

    谨德好笑地扶她就身旁坐下,一脸慈爱,“傻孩子,你是哀家的凤仪,凌国的公主,日后要嫁,也定会给你选个人中龙凤。”

    闻言,凤仪脸上一羞,依着谨德,“母后,儿臣不嫁,儿臣要陪着母后。”

    “这孩子。”谨德摸着她的头,摇头无奈道,“哀家和你开玩笑呢,你当真想嫁,哀家还舍不得呢。”

    “恭喜太后。”秀美人突然出声,看谨德目露不解,缓缓道,“凤仪公主如此孝顺,是太后之福气。”

    闻言,谨德面露喜色,却不忘笑话凤仪,“孝是孝,就怕她往后遇到心上人就不同了。”

    “母后!”凤仪羞红了脸,皇后连着众妃都是忍俊不禁。

    谨德看她如此,心情大好,些许是笑得过欢,引起几声咳嗽。

    “母后,您没事吧?”凤仪哪顾得不好意思,急声关心道。众妃也是一脸殷切,生怕谨德真有些什么事。

    “无碍。”伸伸手示意,谨德端起茶水轻啄,“刚刚只是些许渴了才有些不适,倒是颖婕妤,不知身体好些了吗?”

    一听到苏晓,凤仪柳眉倒竖,毫不客气道,“她身体好着呢,比本公主都要好上几分!本公主看她啊,就是不想来拜见母后,才找的理由!”

    “凤仪!”谨德低呼,“颖婕妤受了惊吓,又受了伤,不可胡言。”

    “母后,您是不知道,她——”想到苏晓的话,凤仪生生止住,无凭无据如何让人信服?看众人等她继续,抿唇片刻,才道,“咳,本公主是说,众人皆知她见了惠妃,惠妃便病了,后见了喜才人,喜才人也是疯了,宫人皆言她是中了邪,被鬼怪上了身...”

    “凤仪!如此荒谬言论不可胡说。”谨德站起,目光冰冷地扫视众人,“这样的话语,哀家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众妃闻言皆是惧怕,齐齐跪地,“太后息怒。”

    却在此刻——

    “颖婕妤到。”尖锐的声音响破沉寂。

    众妃回头看去,大门外,苏晓左右被搀扶着走入,一身明艳装扮晃眼,莲步款款地步入宫殿,对太后、皇后一番施礼。

    “颖儿久病未来,今日还迟到多时,请太后降罪。”推开宫人的搀扶,苏晓躬身请罪。

    “言重了。”谨德轻笑,让她起身,慈爱道,“哀家知你在养病不便拜见,你身体刚好,不便久站,来人,赐座。”

    “谢太后。”苏晓微笑,心中算计,虽不知为何,但这太后果真是站她这方的。

    凤仪低头看她又是端庄妃子样,碍于太后,只是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便坐回自己位置,这才仰头道,“颖婕妤这病,病的当真久啊。”

    “太医说是头部受了伤,故恢复的慢些。”苏晓平静无波的回答应付,心下暗笑,这野蛮公主,从来不说她的对手。

    “哼。”凤仪冷哼,“我看你面色红润,哪还有一丝病态。”

    “凤仪,”皇后开口轻唤,摇头道,“颖婕妤如今痊愈,昨日还侍奉皇上,自然是面色不一般。”

    皇后这一说,顿时引来其他妃子的嫉妒,苏晓丝毫不被影响,目光仅看着上座,一副宠妃模样,仿佛不把众人放在眼中。

    终于是有人看不下去,起身道,“太后,颖婕妤既然已经痊愈,今早却还迟到如此之久,是不恭不敬是意,不罚不行。”

    “是啊太后,颖婕妤恃宠而骄,应当受罚。”

    “臣妾看啊,是颖婕妤受皇上宠幸,不把拜见太后的事放在眼中。”

    越说越烈,谨德只是喝着茶,目光透过杯子打量着苏晓,看她丝毫没有波动,淡定地坐在位上,对周围声音仿若未闻。眼中闪起一丝兴趣,放下茶杯,“颖婕妤,当真如此?”

    苏晓微微一笑,“太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稍稍停顿,垂眉道,“但臣妾确实迟到,请太后惩罚。”

    谨德眯了眯眼睛,“既然你知迟到该罚,为何还要迟到?”

    苏晓面上娇羞,掩面道,“启禀太后,实属皇上昨日太...臣妾一时吃不消,故晨起晚了...是臣妾的过错。”

    闻言,谨德笑容更深,“颖婕妤侍候皇上,迟到之事可以谅解。”扫视众人,“你们也要多学学颖婕妤,你们都是皇上的妃子,要做的事便是侍候皇上,知道了吗?”

    “臣妾知道。”众妃躬身,看向苏晓的目光皆是不甘。

    扬唇轻笑,不甘心吗?唉唉,可惜这才是刚刚开始。不过,她现在更好奇这太后为何向着自己。

    “好了,今日就到此吧,颖婕妤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众妃退去,凤仪走时更是恶狠狠地瞪上苏晓一眼,跺脚离开。

    片刻,宫中只剩谨德和苏晓。

    “太后有事吩咐?”苏晓扬眉问道,不亢不卑。

    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谨德笑道,“哀家原以为你只是个废物,不想一朝之间,锋芒毕露,是哀家小看你了。”

    这太后识得自己真面?还是...假意谦虚道,“太后赞誉。”

    “你很聪明,手段也了得。”谨德说罢,目光一寒,直视苏晓,“但你记得,这是后宫,没你想象中简单,妍美人说得不错,你恃宠而骄了!”

    “臣妾知错,还请太后指点。”苏晓低垂着头,面容却是笑意,她倒要听听这太后要说些什么。

    谨德看她一副知错受教,满意颌首,徐徐道,“隐王把你安□后宫本就是为了夺取皇上信任,窃取机密,但你如此锋芒,招惹过多目光。记住,这里是皇宫,一个不小心都会万劫不复。”顿了顿,目光多了丝凌厉,“凡事多加谨慎,尤其在皇上面前,不可露出马脚,不然,休怪哀家和隐王心狠手辣!”

    “臣妾明白,谢太后教导。”苏晓躬身,原来这老妖婆和隐王是一派的,安插她到皇上身边,莫非当真要谋朝篡位。

    “嗯,好,别让哀家失望。”谨德摸着手上的红宝石扳指,满意点头道,“待日后隐王登基,哀家定会向他请示,封你为后。”

    “谢太后恩典。”苏晓满面开心。

    又听谨德吩咐不少,苏晓这才退下,走至门口,等候的望亭和怡青便迎了上来。

    苏晓却步伐不停,直往前走,就差没用跑的了。

    “娘娘,您慢些,娘娘。”怡青和望亭在后追着,不解她的动作。

    慢些就追不上了,苏晓嘟囔间,眼前一亮,看见了!

    “你们两站这等着。”苏晓对身后追来的宫人吩咐道,“没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上前。”整整衣领,一副傲然地走向不远处站立亭子间赏荷的皇后。

    远远地便看到苏晓独自一人向自己走来,皇后目光沉了沉,“连曦、桂嬷嬷,你们到亭外等着。”

    苏晓灵活地跳上亭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桌子上,扫视站立亭外的连曦和桂嬷嬷,挑眉看着皇后,嬉笑道,“不怕一个人见了我也中了邪?”

    “不管是邪还是人,本宫从不知一个怕字。”皇后开口,面容傲然宁静。

    苏晓举手鼓掌,“不愧是皇后,有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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