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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2晋江文学城

    宇文勰回身看了过去,原是一个值守庭院的内侍,此刻正立在廊下,垂首作揖。

    阁内突然传来哗啦啦一阵声响,想来青淼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宇文勰见被发现了,便微微点头,应了那内侍一声,随后缓缓走进了厅内。

    里面的水磨金砖地乌的发亮,屋里还生着熏笼,甚是暖和,满室的温香氤氲,萦纡旋绕于纱幕低垂的暖阁中。

    院子里的风这会儿刮的正紧,宇文勰从外面进来,觉得那和暖香风扑面袭来,直钻入四肢百骸里。

    环顾四周,见青淼身边的两个侍婢正跪在地上,旁边是还来不及收拾的铜钱,其中一人,抬首圆睁着一双眼,表情怯怯地,唤了声:“殿下。”

    “谢娘子呢?”宇文勰问她们,

    那人面上已带了两分羞色,轻声答道:“娘子还在病中,这会儿已经睡了。”

    青淼此刻正躺在外间的软榻上,听见他的声音立时转身朝内装睡。

    宇文勰移步走了过去,褰起垂在软榻前的层层绞罗帷幄。可能是方才急匆匆跑过来的,她侧卧在铺着水纹绿箪的软榻上,塌上的一只定窑白瓷孩儿枕被推至了一旁,身上也未加被。

    阁内热气蒸腾,她穿得也简单,红罗纱裙微微上挑,露出了更薄的素色中单,隐约可以见到一截小腿,如藕一般白皙。

    宇文勰在她床头坐上,故意咳嗽一声,她也不做回应,只是长长的双睫像蝴蝶翅膀一般微微颤抖着。

    宇文勰笑了笑,随即转头唤嫣儿过来,问道:“谢娘子的病好些了吗?这几日可有按时饮药?”

    嫣儿上前行礼后,依言回道:“娘子的风寒已经好了多半,只是今日的药还没有喝。”

    宇文勰伸手仔细抚了抚青淼的额发,见她依旧是一动也不动,阖着双目假寐,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便叹了叹气,口中念道:“既然谢娘子还睡着……那孤王就先回去了,你们过一会儿不要忘了服侍她饮药。”

    一壁说着,一壁悄悄走至锦幔处,隐身于其后,示意阁中侍婢切勿知会青淼。

    青淼在榻上躺了许久都未听见任何声音,略略转过身去,睁开了双眼,见外面并没有他的身影。

    炉烟轻袅,飞香纷郁,锦幔微摇,寂寂无声。

    青淼确认宇文勰已经离去了,遂睁着一双顾盼流眸,从塌上起身跳了下来,一边往外探头,一边轻声唤道:“嫣儿,她走了吗?”

    却见嫣儿面上满是僵硬的笑容,眉毛高高挑起,眼睛一直瞥向悬挂着鎏金银香球的锦幔。

    青淼一怔,立时明白了她想要传达的消息,旋即缓缓后退,移步无声,想要缩到软榻上去。

    刚刚迈出一步,只听身后传来银香球相互碰撞发出的细碎叮铃声,一双手已经搂住了她的腰。

    “你……”青淼惊愕地望着宇文勰,话还未说出口,便被他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停了片刻,方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收敛了一下面上表情,然后故意流露出些许空洞、些许冷漠,好似一张冰做的面具,冷冷地看着他。

    宇文勰却仿似不察,将青淼放到了软榻上,转身在那塌边坐了下来,信口笑道:“你病了这许久,我也不曾过来看你,一定很寂寞罢?可是心中怨恨我了?”

    青淼闻言,心里愤懑难言,不由暗暗骂道,此人怎会如此无耻,若是他不再出现,自己不知会有多开心,遂闭上眼睛,紧紧抿起嘴唇,不去看他,也不与他讲话。

    宇文勰看她面上一派义愤填膺的表情,突然俯身将下巴靠在了她的耳畔,伸手揽起了她的纤腰,双手沿着她的腰肢向上游移,停留在了她的胸前。

    “你要干什么!”青淼语气寒凉,双手下意识的想要推开他,但双手刚抵住他,身子便被他紧紧地一箍,再也动不得分寸。

    “还好,还好,病了这么些日子倒是没有清减。”他无奈笑道。

    青淼只觉他滚烫的唇息贴在她的耳垂处,弄得她极痒。蹙了蹙眉,半响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妾如今身患恶疾,只恐传染殿下,烦请殿下快些回去吧。”

    一时间阁内一阵静默,宇文勰看着她那张故作哀愁的面,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衔住了她的耳垂,轻声道:“孤王前些时日见惯了娘子那不俗的一面,今日忽又看到娘子这般温柔体贴,只觉得略微有些诧异。”

    青淼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头向内一偏,躲过了他的纠缠,冷冷道:“你方才不是说要走吗?为什么还不走?我正病着呢,现在要睡了。”

    宇文勰撑手坐直了身子,握住了青淼搭在塌沿上的手,拇指轻轻抚了抚她葱葱玉指,仔细打量了半晌,忽然问道:“过了这么些日子,还是没有长好?”青淼顺她目光望去,方知他看的是自己那些齐齐折断的指甲。

    青淼怔了怔,想起当日的事,眼神黯淡了下去。

    半响,宇文勰将她从榻上拉了起来,揽入怀中,低声道:“我看你喝过药就走,现在听话把药喝了。”然后伸手接过嫣儿奉上来的一碗药。

    青淼想着他能快些走,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屈膝跪坐在榻上,接过他手中的药碗,一口气“咕咚咕咚”将那碗黑色的药汁全部咽了下去。

    喝药时并不觉得苦,待她喝完却觉出满嘴酸苦,正兀自皱着眉头,没防备宇文勰将一块香糖果子递到了她唇边,然后按进了她口中。

    一股酸甜清香的味道立刻取代了口中的酸苦,梅子、李子、青杏、姜丝切成丝状以香药相和,糖蜜渍之,包裹在陈皮里做成的酿酶糖果子本是端午前后才有的小食。青淼前两日还与九儿说到两人幼时玩簸钱,吃酿梅的趣事,不想今日果真就吃到了,她只觉得牙齿轻轻一咬,那蜜都从梅皮里流了出来,糖蜜甘甜,果肉香脆,唇舌似是躲无可躲,软软的败在了这甜香四溢的诱惑下。

    宇文勰低眼看着她,平静无波问道:“现在不苦了吧。”

    青淼点了点头,正迟疑他从哪里得来的酿酶,却见他一展阔袖,从身后拿出一个梅红木匣儿,递到了她面前,笑着道:“要吃你就自己拿。”

    青淼眉眼间微微一弯,伸手就去接那木盒,四四方方的木匣里面,又分了好些个小格,每个小格里面都装着不同的蜜饯小食,有西川乳糖,有蜜饯果子,有狮子糖,有水晶角,一个个剔透诱人,引人朵颐。

    她将木匣儿抱在怀里,拿起里面的蜜饯果子一颗接着一颗地吃,间或不忘抬眼看看宇文勰,忽然疑心他今日怎么对自己这般好心,但又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与他已经撕破了脸面,以后再不会藏着掖着做人,危机要是来的话也早该来了。

    宇文勰一直含笑看着青淼,刚才那碗药汁有些烫,她又喝的急,此时额上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鬓角边的发丝已被浸湿了,微微打着小卷儿沾在耳侧。一张粉面透着汗意,粉嫩细腻。嘴里嚼着香糖果子,还不忘侧头来望他。微微垂着头,但却抬着双眸,像是窥探一般,那清浅流溢的眸光便从下而上的柔婉着。有果子上的糖蜜不及入口,流到她的樱唇边,她便微微垂下眸子,伸出丁香小舌舔舐那唇边的糖蜜。

    宇文勰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唇上便在无法移去,她饱满的樱唇美若花瓣,弧线精巧,不施唇脂,却天然殷红,应该比那蜜饯更香甜。

    宇文勰伸手按住青淼的后脑勺,一低首唇便压了进来,舌头毫不犹豫的探进了她的嘴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写的时候肚子里的馋虫都要叫了,

    不经意间的诱惑最诱人,

    对不起,童鞋们,实在是太晚了,先放上这一点吧,,请不要鄙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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