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西门庆之养虎为患

正文 66段涵良的拿捏

    新上任的知县吧,他就姓新,别人称他新知县也没错。

    他自己听着没什么感觉,可这新知县有些不太懂道上的规矩,每每如此,旁人便或说上一句“可不是?对方是新知县啊,不懂不了解~”

    说穿了,谁都有些瞧不上他。

    比前任那周扒皮似的廖知县更瞧不起!对方好坏只是贪得无厌了点,能力还是有些,否则怎么可能贪的了?

    可眼下这个,政务呢,七上八下,还一门心思的想去瞧瞧西门庆,找个什么理由,找个什么借口,最好能直接抓住西门庆的把柄,给弄到床上去,来上几个回合!

    自己绝对能让那小子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嘿嘿……

    这日傍晚,那段涵良姗姗来迟,本说好中午,可谁知酒宴都准备妥当,人一直到傍晚才来。

    西门庆无奈让人撤了,重新准备。

    段涵良入门,立刻说道“酒席就别了,给我来几个你这的特色菜,再来些好酒,点心什么的就够了!我要吃酒席,还会在你这吃?”说着还哼了声。

    西门庆瞥了他眼“中午那桌到是我精心准备的,就一小圆桌,没几个菜,要酒要点心,你只管开口,现在?等着吧!”

    段涵良摸摸鼻子,知道理亏,的确是他在路上耽误,让人久等实在不妥。

    “拿来这么大的火气?”段涵良浅笑“先让人安排我去梳洗梳洗,这满身的尘土,浑身不自在。”

    西门庆别有深意的浅笑声“安顺,去伺候吧~”

    “是,老爷。”安顺的外表自然是可爱的很,瞧着便觉舒坦。

    段涵良还以为这小书童有些妙用时,西门庆却凉凉的开口“我家安顺将来可是有大用处的,莫要欺负了别人哦~”

    段涵良脸色一热,哼哼了两声,安顺更是回头狠狠瞪了眼西门庆“莫要理睬我家老爷的玩笑,段公子如若需要暖床之人,尽可吩咐,我自然会替阁下安排妥当。”

    这四两拨千斤,不动声色就把这话从自己身上撇开,还凸显几分自己并非普通的小厮之辈。

    段涵良笑着摇头“你家小厮啊,一个比一个厉害,安和呢?那小子人呢?”

    “也这两天回来,我让他跑外面去了。”西门庆不耐烦的挥挥手“先去梳洗一番,待会儿去我书房闲聊。”

    这话一处,顿时让段涵良眼睛一亮,当初西门庆有求与他们时,可待他们去自家别院,那软榻,那卧房,舒服的让人不想起来。

    眼下自己身心疲倦,就想躺下不再起来。

    听着这话,当真是心坎里了。也不多言,转头就跟安顺离开。

    西门庆瞧着浅笑,转头吩咐张驼“把酒、菜、点心这种吃食安排在我内书房,武松那小子你可瞧见?”

    “他在给寅寅洗澡,院子里,就他能让这头老虎乖乖听话。”张驼如今老迈,要不是贵客来访,他也不会再跑出来操心。

    “成吧,待他帮寅寅喜好,把他和寅寅都擦干了,便来内书房。”说着掉头先入内躺下。

    段涵良刚推开房门,便觉得暖意适中,舒适的让他浑身发软。

    随便找两个地躺下,打了个哈气,随手抓了快点心,又找了本书“先别和我谈正事,有事后天再说。我这半年来都没停下过,好不容易有机会来你这,怎么说都得先歇歇!”

    西门庆瞧着他那德行,冷哼声“要歇息?成,先把正事说了,其后几日,你要懒死在这都不成问题,我也不再给你安排客房,就待这如何?”

    段涵良心里稍稍挣扎,随即叹息道“说吧,难道要我给天安那小子当说客?”

    “说客?显然不可能,此事并非萧天安不肯,而是他家中父辈和兄长都不肯介入。眼下没有落井下石,已属不易。”说着,带有几分傲色的冷哼。

    段涵良放下书,趴在一侧,瞧着不远处的西门庆,心中忍不住思量。

    既然不是找他来做说客,那是……

    要说,找他来玩,段涵良是绝对不信。

    请他来此,势必是有关大事……

    “我只是想与你讨论几件事,其一便是明年科考我打算去参加。”西门庆直视那小子的双目“但我不想放弃经商之能,故而询问你,可否考上后直接放弃?”

    “这……自古以来,从所未有!”谁会好不容易考上还放弃的?

    “官商呢?”西门庆接着询问。

    “可行到是可行,但你这万贯家财……”后者没说下去,但西门庆却已经了然。

    “不论如何说,我都是打算去考个功名,最起码也得是进士。”西门庆叹息道“别的不提,便是一点,这的知县每每都想拿我下刀,而我只是个举人,却有些麻烦。”

    “这事儿?我替你摆平了不成?”段涵良讽刺的凉笑,就位这种小事?考个进士,这不是没事给自己找事?

    “来了一个,便会有第二第三第四,而且有功名在身行事也方便许多。”西门庆缓缓开口“如若可能我还是打算考上后,尽快辞官。”

    “这道可行,我找人托关系替你安排到个小地方或小官职,转头你便辞官就成。”段涵良中肯到。

    “其二,北方的生意,我一时半会是无法插手,可这马场,我不能关。”西门庆一字一句道。

    “有历家在,你还怕什么?”听着,段涵良忍不住好笑道。

    “你以为这么简单?”西门庆冷笑“对方已经出手三回,固然都是被历家压着。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策,眼下历鸿盛和他爹外出征战,这群人势必会看准时机,对我在北方最后的根基下手。”

    “的确有理,你这马场经营的甚好,我在京城时便有耳闻。历鸿盛那小子,可没少得瑟你送他的马匹。”段涵良用书遮盖眼睛想了会儿“如若这般,的确麻烦。就算历鸿盛那小子凯旋而归,可你这马场易主,别人也差不了手了。”

    “历鸿盛大概还有半个月有余,便要出战,这半个月我做不好准备,其后一直等他回来前,我都得有麻烦!”西门庆暗暗碎了口。

    这该死的年代,商人一直在低沉,就算有钱,却也没多大名声可言,更没有威胁之说。

    便是如此,西门庆才动了靠个进士回来的想法。

    “如若,马场你先放弃呢?”段涵良试探着开口。

    北方的产业西门庆说都没说,直接放手,那马场……

    话一出口,西门庆便冷着脸哼了声“你真当我西门府的钱多了没地方用?这次北方我损失了多少银两?而马场的钱损失到也损失了,可他是深入官家的,当真被人轻易夺了去,我还要不要名声?!”

    后者呼吸一顿,随即缓缓吐出那口气。

    这是,房门被敲响。

    西门庆下意识向里挪了挪“进来吧。”

    花一开口,武松便图开房门,温和的叫了声西门庆“大哥~寅寅还没干,我便让它在外待着,免得弄湿这。”

    西门庆抱了个靠垫,哼哼了两声。

    武松转头便与段涵良行了个礼,略点几分豪爽的姿态,却又是书生的装扮,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却觉不奇怪。

    “阁下便是我大哥口中的段公子吧,这几年来,麻烦段公子照料我大哥了。”这语气,这贪图,到真让西门庆眼前一亮。

    如若往日,绝对冒冒失失的,就算不得罪人,却也不会讨人喜欢。

    段涵良立刻起身,回礼“拿的话,西门兄与我乃是良友,如何能说照顾之言?”

    被点名之人哼哼了两声,拍拍自己身旁的软垫。

    武松歉意的对段涵良笑笑,走到西门庆身旁,斟满茶杯递上。

    后者接过,抿了口方才开口说道“我认的弟弟,武松~就是那个赤手打老虎的。”

    段涵良眼前一亮,当即便是久仰久仰。

    武松到底不是过去的娃儿,与人闲说,固然多了几分生硬,却绝不冒失。

    西门庆靠在他身侧,懒散的打了个哈气,瞧瞧与武松聊上的段涵良,又低头瞧着摔着脑袋进门的寅寅。

    探出身子,用手勾了勾,后者似乎在生闷气。

    甩了一尾巴,打在西门庆手背上,生疼。

    武松固然在和段涵良闲聊,说的大多是在外历练的时,可心思却没怎么离开西门庆。

    瞧着寅寅抽的那一尾巴,当即不悦,抬脚便踹去。

    顺带还把西门庆的手拿来瞧了瞧,察觉有些发红,便下意识的揉了几下,但并未停止与段涵良的闲聊。

    西门庆被揉着舒服,倒也不挣脱,找了个地,打了哈气便卷起被子。

    段涵良把一切瞧着眼里,心中略带惊讶,更有几分别样的深意。

    如若这般,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和西门庆断了往来……

    固然外界有不少此事发生,可眼下瞧来,这两兄弟可没这么简单。

    西门庆至今没有娶妻生子,难保不是为了眼前这人……

    一个断袖的商人,一个固然怀有功名的断袖商人,固然他有绝高的才华与所行之事,除非他能完全放开武松,否则……

    有了这点点的小把柄,自己还有什么不能与他合作的?

    心中浅笑,瞧着往日绝对瞧不见的景色,心中莫名有了几分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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