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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那些穷亲戚更是寻上门来,想要让自己帮忙通通关系,武大郎自己是个老实人,也是个热心的。

    的确想帮忙,可西门府是不可能的。

    眼下的管家张驼是个严谨之人,心中除了少东家再无旁人,自然是不会允许有夹带关系进来的。

    而且,他也不想让这些过去瞧不起自己的人进来。

    这种人一旦入了西门府,武松和自己过去的事儿,十有八九便会斗出,到时自己颜面丢尽倒也罢了,自己那唯一的弟弟,武松也丢人现眼却是决不可的。

    不过,对于西门庆先前的问题,武大郎考虑了会儿,依照自家弟弟的性子就算桌上位置,或许以眼下年少定不下来的性子也做不久,还不如出去闯荡一番再说。

    胳膊肘总是往里面拐,武松是他的亲弟弟,能力自己也瞧着心里明白,绝对是虎将,眼下并非能拘留与一处的。

    西门庆自小便对武松一见如故,去哪儿都待在身旁。

    别人恐怕是打算培养成左右手的,这到是最好的。毕竟这几乎是对寻常人而言,武松根本就是个无拘无束的性子,久留一地,或许反倒是办不好事儿,即时说不准还会惹恼了西门庆,更让西门庆失望之极。

    眼下还不如出去走走,待性子定了再回来,尚且能留下个好印象。

    左右挣扎之极,武大郎却听西门庆颇为无奈的叹息道“自然,我与武松亲如兄弟,心有不舍,却又如何可能真的害他?今后,他要走便走吧,我自然不会留他。只是,眼下你莫要与他说,再让这头不听话的小虎崽难受几日,过个十天半个月后,我会与他详细道来的。”

    武大郎一听,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自己这弟弟,他当然宝贝的紧。眼下心中固然存有几分对西门庆的愧疚,可依旧喜上眉梢的屁颠屁颠的跑了。

    哎,其实武大郎也不想来问西门庆的,可谁让他去问这头死虎崽,每次都被他倔强的拒绝。

    到最后,自己只要一开口,武松就铁青着脸,喊道“哥哥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和女人似的叽叽呱呱!”

    武大郎每每听见,就气的直跳脚“我这还不是为你操心?你这小子还不领情!”

    对此,武松也不过是扔了筷子便走人,徒留下松儿来劝武大郎。

    不过眼下知晓事情原由,见西门庆也肯放人,武大郎当即也不恼更不怒了,反倒喜滋滋的想着待会儿怎么先透露给武松听听。

    免得这傻小子从头郁闷到尾,还是傻乎乎的自己憋着。

    西门庆目送武大郎对自己草草打了个招呼,便兴奋的冲出庭院

    嘴角勾了勾,笑的有些冰冷。

    这冰冷并非几日来对武松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冷意......

    对武松的宠爱,似乎让武大郎有些越轨了啊。

    愚笨之人,就是不够聪明,也不知,旁人施舍的宠爱永远都不会牢靠......

    没有一技之能的武大郎,固然跟张驼学了几年,却依旧嫩了点。

    待武松走后,自己或许可以......

    嘴角微微上扬,嘲讽而笑,却是最为寒冷。

    每个人的心灵都是肮脏、自私自利的,西门庆早已知晓。

    哪怕武大郎这种被外人称之为老实、诚恳、乐于助人的,人心本质如此。为了自己,为了自己所在意的人,从不会顾忌别人死活。

    自己带他们一家如何?没有人能说上个不好,嫉妒之的大有人在,可都被自己一一捋平。

    谁知,眼下武大郎依旧不是愿意为了自己死而后已,为还恩情,把他弟弟献与自己,却还想着自家亲弟弟莫要受了任何委屈,更何况旁人?

    武松,武松……过去是一颗侠义心肠,对谁都能肝胆相照,可眼下却是一心为己。

    按理说,这种私心西门庆会觉得肮脏,可或许是用于自己身上,西门庆怎么都厌烦不起来,又是自己一手调教大了,或许方才会动了这种心思。

    西门庆不太清楚,但这之感情绝对和廖智臣有些不同,但不同在何处,他却又有些不明。

    罢了,眼下武松用着到是顺心,只要他一辈子不背叛,便与他一生一世倒也不是不可。

    人终究会觉得寂寞,哪怕自己挣下万贯家财,那又如何?

    此外,自己也快有二十,在这年代下,或许应当要有个儿子.....

    如若西门诗琴是个儿子,那有多好?还能替自己剩下不少事儿。

    只怕自己在这微妙的时刻,真的娶妻生子,这头小虎崽子的绝对不会往那方面想一分!

    另一头,武大郎乐呵呵的把消息告诉武松,后者听着却觉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武大郎。

    后者还以为武松是高兴坏了,不相信而已,傻乎乎的拍拍自家弟弟“你瞎操心什么,只要你的要求,少东家还有什么不答应?少东家宠你,对你好了这么多年,可能舍得放手?

    你说要出去闯荡闯荡,我自然不反对,毕竟男儿志在四方。你性子未定,的确该出去走走。眼下少东家已经同意,你就放心吧。”

    武松听着却觉得浑身冰冷,的确,自己想要出去历练历练自己也与西门庆说了。

    可在这关节眼上,西门庆却对武大郎说这个借口?

    当然呢,西门庆不说真话是预料之中的,可,可这借口。

    心想着,冒出一层冷汗不说,还觉得心里一阵难受。

    武松觉得,自己做了那禽兽不如之事,西门庆是不想再见自己罢了。

    心灰意冷之下,武松也不敢去面对西门庆,更不敢去问问原因,只能闷闷的点头,牵强的笑笑。

    只是,毕竟同住在一个府内,偶尔不经意碰面却也是时常。

    武松远远瞧见西门庆匆匆而过,或是在庭院内休息调整,便觉得心中难受的厉害。

    如若往日,自己此刻或许是躺在西门庆大腿上或怀里,和那只蠢老虎争夺地盘呢。

    眼下,他是靠近一份都不敢,唯恐被他家大哥嫌弃厌恶。

    农耕已过,快要进入夏日,距离发生此事也有一个多月。

    西门庆通知张驼,替武松收拾包袱,说自己许了他远行之事。

    反倒是后者一愣“远行?武松那小子没提起过啊。”难道说,是自家少爷厌烦了,打算大发了出去?

    “这次,那野小子与我不快,便是他要远行,我不同意罢了。”说着还带这分无奈和不快“你且与他说了,他便会明白。”

    张驼“哦”了声,表示了然。毕竟武松这小子倒也是个聪明的,这些年能力也有几分,的确该派派用处。可武松眼下要走,自家少爷不快也是能理解的。

    不过到底是受宠的,否则也不会最终闹了几天脾气终究同意。

    想着,张驼试探道“我说时,要不要让他顺带来次书房?”好安慰安慰,抖抖自家少爷开心。

    西门庆挑眉,瞟了他眼,随即哼了声“我要见他作何?烦都烦死了,他走了我也亲近些!”

    张驼憋了憋自己这张老嘴,决定保持沉默。

    前几天刚被自家哥哥告知,西门庆允许自己外出闯荡一番,心里还有几分不是滋味,甚是不快。

    可转眼,张驼又来说“收拾收拾东西,明后两天便上路吧!”

    武松听着,反应完全和身旁兴高采烈的武大郎背道而驰。

    他是浑身冷汗,垂至大腿处的双手紧紧握拳,青筋爆出自己都未曾发现。

    垂着头,躲避张驼的目光“大哥有让我去次吗?”

    张驼瞧着,哼了声“少爷还气着呢,让你去什么去?添堵吗?”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武松的心更是痛了三分。可知此事乃是自己所为,所错,自然是不可挽回。

    这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哼他武松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儿,大哥都还安慰自己一番,说是不放在心上。眼下不见,又有何错?

    想着,便心如刀割一般的转身去收拾衣物。

    待第三日清晨,一匹棕色黄驹踢着蹄子,不耐烦的在西门府门口刨着地,武松才瞬间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要离开那人。

    或许那人,真的不会在原谅自己。

    外出之路忐忑不安,甚至生死不知,可,可临别前,难道自己都不能在去看一面那人,说上一句道歉之言?

    想着,武松越发不安与焦急。

    原本牵着缰绳的手愣是松开,这让前来送行的武大郎和松儿,还有他那宝贝小侄女有些不解。

    “二郎啊,你这是?”武大郎有些不解,却见武松一门心思的往里冲,当即有些焦急。

    “我要在去见见他。”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哪怕他不原谅自己,不,应该说武松都没指望这人会原谅了自己。

    但只要见一面,自己对他说上一句“自己走了。”哪怕那人,不理不睬都无所谓。

    如若,他心中还有怒火,还有不甘,只要不敢自己走,哪怕要了自己的性命,武松都能给!给的起!

    毕竟,此事,错在他啊,居然如此对了他心中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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