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再拜师
“掌门师伯，你对这老头做了什么？”见玉成子化为一道光从虚无子的脑门里出来，水月夜连忙跑上前，拽着他的衣袖好奇问道，声音放得很小，生怕吵醒那打座之人。
玉成子撸了撸长长的花白胡须，嘿嘿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水月夜的小脑袋，像摸着一直小宠物，表情有些许奸诈，道：“师伯刚才入了这小子的梦境，把小夜儿托付给他了。如今他的神识被我封住，听不见我们的话，小夜儿想说什么大声说便是。”
眼前的虚无子双眼紧闭，呈打座姿势坐着一动不动，水月夜上前扯了扯他花白的胡须，放心地笑了笑，小脑袋微侧，“师伯，这老头看起来比您要老好多，而且板着一张苦瓜脸，难看死了。师伯真要把我托付给他？”水月夜一脸不甘愿。
玉成子捏了捏水月夜粉嫩的小脸，笑道：“小夜儿放心，这小子绝不敢欺负你，不然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师伯在虚无子老头的梦里说了什么，但是得到玉成子如此肯定的保证，水月夜便觉吃了一颗定心丸，仰头朝玉成子笑得灿烂，“我就知道还是师伯对我最好了，不像师父，我走了他都不来送我一下，我不喜欢他了，我……唔——”玉成子连忙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心里哀嚎不已。若是被隐身在屋门外的那位听见了，他铁定讨不了好果子吃！这几年，墨如风的冰块脸好不容易消逝了一些，他可不想水月夜一走，那冰块脸又寒了几分。
确定水月夜不会再说这事，玉成子才松开了死死堵住她嘴巴的手，心有余悸地偷偷看了一眼门外。
水月夜小脸憋得通红，幽怨地瞪了玉成子一眼，“师伯，你刚才干嘛啊？我快被你憋死了。”
玉成子讪讪笑了笑，决定早早远离这是非之地，免得被水月夜坑害得连渣滓都不剩，“小夜儿，你就留在这儿等虚无子醒来，师伯在天外仙阁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啊。”说完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储物袋，准备取什么东西。提到这样貌不甚好看的储物袋，玉成子就会下意识地双眼放光地看了看水月夜的储物手镯，然后心里泛起了小小的酸水。他自创天外仙阁以来已有万年之久，搜罗来的宝贝从来只有让别人眼馋的份儿，可是自打墨如风入门以后，玉成子想自惭形秽都不行。瞧瞧人家，一出手就是一个上品仙器缚星镯。这缚星镯通体幽绿，镯内星光点点，如同束缚着万千繁星，成色绝佳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它储存的物体无止限，且什么东西动能储存。玉成子撇撇嘴，移开目光，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枚巴掌大的玉简递给水月夜，“小夜儿，这是万里传音简，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告诉师伯，师伯立马就来了。”虽然知道操心水月夜这种问题还轮不上自己，但是总归从小疼到大，说不关心那是假的。
水月夜连忙接过玉简，看那光莹剔透的玉上印出自己的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好似淡淡的愁，扯了扯嘴，朝玉成子笑道：“谢谢师伯，夜儿一定呆在这儿好好修行，到时候定会让天外仙阁的师兄们刮目相看，还有师父，哼……”
见她又提到墨如风，玉成子掉了一滴冷汗，连忙遁走了，不忘抛下一句话，“小夜儿，你好自为之。”
水月夜看了看玉成子消失的方向，对于他说的话感到莫名其妙，直到下一刻，水月夜才明白了玉成子那欲言未言的表情，因为下一刻她一转身便对上虚无子忽然睁开的那双眼睛，犹有万千冷芒从中射出，齐齐对准她的方向。
“弟……弟子见过掌门。”水月夜低头道，她以前只知道师父说生气时周围有淡淡的寒气，可是眼前这老头却是可以释放出来的威压让她难受不已。
虚无子眼睛眯了眯，且不说梦中所遇是否属实，单说眼前这小丫头，方才神识扫过，见她修为才达凝气初期，身上无一丝邪气，想来应该不是妖界魔界混进来的孽障，暂且放在通天山观察一段时间。其实，虚无子的担心不无道理，以往常有妖孽混入，企图盗走修仙典籍或者探听一些传闻中的秘密，给门派带来很大的损失。
“你过来。”虚无子朝她微微招了招手，淡淡道。
水月夜连忙走过去，不敢怠慢，心里却在低声骂道：死老头，连师伯都不曾这般颐指气使，你还装什么威风，跟师父和师伯比简直差远了嘛。但是碍于他身上释放的威压，水月夜的样子格外乖巧，若是被天外仙阁那些仙人看见了，一定会幸灾乐祸一番：你个惹祸精也有这个时候？！
“叫什么名字？”虚无子问，收起了身上的威压。
“水月夜。”水月夜如实答道，心里吁了一口气，这臭老头早这样不就好了。
“老道看你资质上佳，许你拜吾弟子浮云殿的钟黎言为师，你可愿意？”虚无子打量许久，问道，语气却无任何疑问，虽说这是那位送来的，可是只要是凡人，无一不以拜入通天山为傲，她认为水月夜是在道理拒绝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不过有一点虚无子甚为纳闷，他通观水月夜全身筋骨，应是与普通人无异，为何小小年纪便达到凝气初期，莫非正应了梦中老祖宗的那句话：此女资质虽差，命格却早已是内定的仙人，尔等万万不可怠慢？虚无子心里对于玉成子托梦这件事虽然疑惑居多，内心却很狂喜。试问，他通天山的老祖宗竟然亲自入了他的梦，还传授他一门至高修仙法诀，任谁都无这么好的机遇。而这件事也让虚无子更加确定了，在这通天山顶的确是住着他们通天山的老祖宗，庇佑着他们整个门派。
“弟子全听掌门的。”水月夜的回答让虚空无子满意地撸了撸长须。可是虚空子不知道的是，水月夜并不是把拜入通天山当成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只是因为她忽然忆起九转通天镜里浮云殿显现出的那两个小娃娃，觉得很好玩才答应的，仅此而已。
话毕，两人都忽觉周身一下子冷了起来，水月夜打了个寒战，忽觉这冷气似曾相识，而虚无子神识扫过周身，见无异常才放了心。门外，隐身的墨如风一张寒若冰霜的脸轻轻扫过殿中的两人。这丫头答应如此之快，还真不把他这个师父放在眼里！生气，莫名地生气！墨如风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好脾气全被水月夜这丫头给磨光殆尽了。意识到自己不小心释放了威压，墨如风连忙收敛起来。一转身便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到了天外仙阁的紫晶竹屋。
修长白皙的手指优雅地执起一个茶杯，饮了一口茶水觉得味道甚差，便一下倒出窗外，刚好将躲在窗子偷窥的一只青色的鸟泼了全身，浑身的羽毛变得湿哒哒的。
“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墨如风冷冷问道。
那小鸟浑身一抖，连忙用爪子抓着窗沿爬了进来，连飞都不敢飞。仔细一看，这鸟周身发着青色的光，羽翼尚未丰满，显然处于幼年期。这是水月夜一直养着的一只神兽青鸾鸟，平时常常被她拿来解解闷。此时乖乖趴在墨如风面前的桌子上，呀呀叫了两声。
“怎么，想去陪夜儿？”墨如风淡淡扫过它，轻轻挑眉问道。
青鸾脚一软，抖了两抖，点了点鸟脑袋。
“虽说你是神兽里面最不起眼的，但若放到凡界也会引起不小的风波，会给夜儿添麻烦的东西，你以为我会答应？”墨如风的声音忽地变冷。
青鸾眼珠子水汪汪的，与水月夜撒娇时的眼睛相像得很，不愧是她从小养着的。曾经为了让青鸾长得更快些变得更强些，水月夜可是没少往它肚子里塞什么仙丹灵药。虽说不算最厉害的，但是这小青鸾不比其他灵兽神力差。
“你且过来。”墨如风指头微动道，青鸾连忙小心翼翼地移了过去。墨如风手一挥，只见青鸾的长脖子立马缩短，头顶的青色长翎毛也瞬间消失，身体缩成了袖珍型。墨如风满意地点点头，“现在，你可以去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漏你神兽的身份，此次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若夜儿出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青鸾瑟缩着身子连连点着鸟脑袋，岂料还未点到三下就被墨如风长袖一挥扔到了窗外，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鸟鸣声，滚出了天外仙阁，朝山下直直落去。掉到半空才记起自己能飞，连忙煽动翅膀慢慢朝山下飞去。闻气乃青鸾天赋斌能，此时青鸾正循着水月夜的味道直直飞去。
再说水月夜这边。第二天，虚无子便领着她去了浮云殿，召集了浮云殿的所有弟子，宣布水月夜乃他无意间寻得的一名弟子，暂拜钟黎言门下。钟黎言带着一堆疑问地收下了师父塞给他的小女娃，盯着瞧了好几眼。以往几个大殿的弟子都是随着虚无子外出寻具有灵根的孩童，而最近几月，虚无子明明在落月殿闭关修行，还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如今何以提前出关，还送来这么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女娃？疑问归疑问，钟黎言却没有问出声，这也正是虚无子最欣赏他的原因，有些事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摊开来说就会麻烦不断。
站在弟子队伍中间的吴菱月傻愣愣地盯了水月夜许久，觉得这女娃甚为可爱，比他身边的钟菱水可爱多了，文静如水，浅笑时淡淡的酒窝。吴菱月不由地嘿嘿低笑两声。而一边的钟菱水从水月夜一出来也是眼光就没移开过，倒不是觉得这小姐姐长得多好看，只是心里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她舍不得移开视线半分。
简单行了拜师礼，钟黎言赐名水菱月，水月夜偷偷撇了撇嘴巴，她才不想改名字呢，还是师父取的名字好听。据说师父捡到自己的时候有水有月，还是幽幽黑夜，于是自己的名字就这么诞生了。身上漂亮的束腰裙也被换成了宽大的深蓝色道袍，众弟子一看钟黎言给她的道袍颜色，脸色齐齐变了，没想到这女娃年纪不大，修为已经到了凝气阶段！
玉成子撸了撸长长的花白胡须，嘿嘿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水月夜的小脑袋，像摸着一直小宠物，表情有些许奸诈，道：“师伯刚才入了这小子的梦境，把小夜儿托付给他了。如今他的神识被我封住，听不见我们的话，小夜儿想说什么大声说便是。”
眼前的虚无子双眼紧闭，呈打座姿势坐着一动不动，水月夜上前扯了扯他花白的胡须，放心地笑了笑，小脑袋微侧，“师伯，这老头看起来比您要老好多，而且板着一张苦瓜脸，难看死了。师伯真要把我托付给他？”水月夜一脸不甘愿。
玉成子捏了捏水月夜粉嫩的小脸，笑道：“小夜儿放心，这小子绝不敢欺负你，不然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师伯在虚无子老头的梦里说了什么，但是得到玉成子如此肯定的保证，水月夜便觉吃了一颗定心丸，仰头朝玉成子笑得灿烂，“我就知道还是师伯对我最好了，不像师父，我走了他都不来送我一下，我不喜欢他了，我……唔——”玉成子连忙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心里哀嚎不已。若是被隐身在屋门外的那位听见了，他铁定讨不了好果子吃！这几年，墨如风的冰块脸好不容易消逝了一些，他可不想水月夜一走，那冰块脸又寒了几分。
确定水月夜不会再说这事，玉成子才松开了死死堵住她嘴巴的手，心有余悸地偷偷看了一眼门外。
水月夜小脸憋得通红，幽怨地瞪了玉成子一眼，“师伯，你刚才干嘛啊？我快被你憋死了。”
玉成子讪讪笑了笑，决定早早远离这是非之地，免得被水月夜坑害得连渣滓都不剩，“小夜儿，你就留在这儿等虚无子醒来，师伯在天外仙阁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啊。”说完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储物袋，准备取什么东西。提到这样貌不甚好看的储物袋，玉成子就会下意识地双眼放光地看了看水月夜的储物手镯，然后心里泛起了小小的酸水。他自创天外仙阁以来已有万年之久，搜罗来的宝贝从来只有让别人眼馋的份儿，可是自打墨如风入门以后，玉成子想自惭形秽都不行。瞧瞧人家，一出手就是一个上品仙器缚星镯。这缚星镯通体幽绿，镯内星光点点，如同束缚着万千繁星，成色绝佳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它储存的物体无止限，且什么东西动能储存。玉成子撇撇嘴，移开目光，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枚巴掌大的玉简递给水月夜，“小夜儿，这是万里传音简，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告诉师伯，师伯立马就来了。”虽然知道操心水月夜这种问题还轮不上自己，但是总归从小疼到大，说不关心那是假的。
水月夜连忙接过玉简，看那光莹剔透的玉上印出自己的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好似淡淡的愁，扯了扯嘴，朝玉成子笑道：“谢谢师伯，夜儿一定呆在这儿好好修行，到时候定会让天外仙阁的师兄们刮目相看，还有师父，哼……”
见她又提到墨如风，玉成子掉了一滴冷汗，连忙遁走了，不忘抛下一句话，“小夜儿，你好自为之。”
水月夜看了看玉成子消失的方向，对于他说的话感到莫名其妙，直到下一刻，水月夜才明白了玉成子那欲言未言的表情，因为下一刻她一转身便对上虚无子忽然睁开的那双眼睛，犹有万千冷芒从中射出，齐齐对准她的方向。
“弟……弟子见过掌门。”水月夜低头道，她以前只知道师父说生气时周围有淡淡的寒气，可是眼前这老头却是可以释放出来的威压让她难受不已。
虚无子眼睛眯了眯，且不说梦中所遇是否属实，单说眼前这小丫头，方才神识扫过，见她修为才达凝气初期，身上无一丝邪气，想来应该不是妖界魔界混进来的孽障，暂且放在通天山观察一段时间。其实，虚无子的担心不无道理，以往常有妖孽混入，企图盗走修仙典籍或者探听一些传闻中的秘密，给门派带来很大的损失。
“你过来。”虚无子朝她微微招了招手，淡淡道。
水月夜连忙走过去，不敢怠慢，心里却在低声骂道：死老头，连师伯都不曾这般颐指气使，你还装什么威风，跟师父和师伯比简直差远了嘛。但是碍于他身上释放的威压，水月夜的样子格外乖巧，若是被天外仙阁那些仙人看见了，一定会幸灾乐祸一番：你个惹祸精也有这个时候？！
“叫什么名字？”虚无子问，收起了身上的威压。
“水月夜。”水月夜如实答道，心里吁了一口气，这臭老头早这样不就好了。
“老道看你资质上佳，许你拜吾弟子浮云殿的钟黎言为师，你可愿意？”虚无子打量许久，问道，语气却无任何疑问，虽说这是那位送来的，可是只要是凡人，无一不以拜入通天山为傲，她认为水月夜是在道理拒绝这样一个大好的机会。不过有一点虚无子甚为纳闷，他通观水月夜全身筋骨，应是与普通人无异，为何小小年纪便达到凝气初期，莫非正应了梦中老祖宗的那句话：此女资质虽差，命格却早已是内定的仙人，尔等万万不可怠慢？虚无子心里对于玉成子托梦这件事虽然疑惑居多，内心却很狂喜。试问，他通天山的老祖宗竟然亲自入了他的梦，还传授他一门至高修仙法诀，任谁都无这么好的机遇。而这件事也让虚无子更加确定了，在这通天山顶的确是住着他们通天山的老祖宗，庇佑着他们整个门派。
“弟子全听掌门的。”水月夜的回答让虚空无子满意地撸了撸长须。可是虚空子不知道的是，水月夜并不是把拜入通天山当成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只是因为她忽然忆起九转通天镜里浮云殿显现出的那两个小娃娃，觉得很好玩才答应的，仅此而已。
话毕，两人都忽觉周身一下子冷了起来，水月夜打了个寒战，忽觉这冷气似曾相识，而虚无子神识扫过周身，见无异常才放了心。门外，隐身的墨如风一张寒若冰霜的脸轻轻扫过殿中的两人。这丫头答应如此之快，还真不把他这个师父放在眼里！生气，莫名地生气！墨如风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好脾气全被水月夜这丫头给磨光殆尽了。意识到自己不小心释放了威压，墨如风连忙收敛起来。一转身便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到了天外仙阁的紫晶竹屋。
修长白皙的手指优雅地执起一个茶杯，饮了一口茶水觉得味道甚差，便一下倒出窗外，刚好将躲在窗子偷窥的一只青色的鸟泼了全身，浑身的羽毛变得湿哒哒的。
“还要躲到什么时候？”墨如风冷冷问道。
那小鸟浑身一抖，连忙用爪子抓着窗沿爬了进来，连飞都不敢飞。仔细一看，这鸟周身发着青色的光，羽翼尚未丰满，显然处于幼年期。这是水月夜一直养着的一只神兽青鸾鸟，平时常常被她拿来解解闷。此时乖乖趴在墨如风面前的桌子上，呀呀叫了两声。
“怎么，想去陪夜儿？”墨如风淡淡扫过它，轻轻挑眉问道。
青鸾脚一软，抖了两抖，点了点鸟脑袋。
“虽说你是神兽里面最不起眼的，但若放到凡界也会引起不小的风波，会给夜儿添麻烦的东西，你以为我会答应？”墨如风的声音忽地变冷。
青鸾眼珠子水汪汪的，与水月夜撒娇时的眼睛相像得很，不愧是她从小养着的。曾经为了让青鸾长得更快些变得更强些，水月夜可是没少往它肚子里塞什么仙丹灵药。虽说不算最厉害的，但是这小青鸾不比其他灵兽神力差。
“你且过来。”墨如风指头微动道，青鸾连忙小心翼翼地移了过去。墨如风手一挥，只见青鸾的长脖子立马缩短，头顶的青色长翎毛也瞬间消失，身体缩成了袖珍型。墨如风满意地点点头，“现在，你可以去了。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暴漏你神兽的身份，此次是你自己提出来的，若夜儿出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青鸾瑟缩着身子连连点着鸟脑袋，岂料还未点到三下就被墨如风长袖一挥扔到了窗外，伴随着一声尖锐的鸟鸣声，滚出了天外仙阁，朝山下直直落去。掉到半空才记起自己能飞，连忙煽动翅膀慢慢朝山下飞去。闻气乃青鸾天赋斌能，此时青鸾正循着水月夜的味道直直飞去。
再说水月夜这边。第二天，虚无子便领着她去了浮云殿，召集了浮云殿的所有弟子，宣布水月夜乃他无意间寻得的一名弟子，暂拜钟黎言门下。钟黎言带着一堆疑问地收下了师父塞给他的小女娃，盯着瞧了好几眼。以往几个大殿的弟子都是随着虚无子外出寻具有灵根的孩童，而最近几月，虚无子明明在落月殿闭关修行，还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如今何以提前出关，还送来这么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女娃？疑问归疑问，钟黎言却没有问出声，这也正是虚无子最欣赏他的原因，有些事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摊开来说就会麻烦不断。
站在弟子队伍中间的吴菱月傻愣愣地盯了水月夜许久，觉得这女娃甚为可爱，比他身边的钟菱水可爱多了，文静如水，浅笑时淡淡的酒窝。吴菱月不由地嘿嘿低笑两声。而一边的钟菱水从水月夜一出来也是眼光就没移开过，倒不是觉得这小姐姐长得多好看，只是心里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让她舍不得移开视线半分。
简单行了拜师礼，钟黎言赐名水菱月，水月夜偷偷撇了撇嘴巴，她才不想改名字呢，还是师父取的名字好听。据说师父捡到自己的时候有水有月，还是幽幽黑夜，于是自己的名字就这么诞生了。身上漂亮的束腰裙也被换成了宽大的深蓝色道袍，众弟子一看钟黎言给她的道袍颜色，脸色齐齐变了，没想到这女娃年纪不大，修为已经到了凝气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