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归故里春风得意 第十章 再见亲人泪湿胸
柳静的新家在科大前门外过几个路口的科大新苑里，原来的家属楼拆迁后他们家就搬到这里。因为考虑到父母年龄越来越大，楼层低了不安静太高了不方便，就在电梯房中选择了六楼的一套三房两厅的房子。六楼是一个适合居住比较理想的楼层，六楼以下灰尘较多，六楼以上悬浮颗粒较多，而且，即使停电，因为楼层不太高，爬楼梯上来也不会太累，平时不想乘电梯也可以从楼梯上走走锻炼身体。柳正兄妹俩就经常走楼梯，而且是一口气跑上来，并不觉得累，这也是他们的锻炼方法。
上午九点，柳静和杨天来到她家楼下，她让杨天在楼下等，她自己先上去，要和老妈通通气，等老妈有心理准备了，她从阳台上向杨天招手，杨天就可以上去了。
柳静回到家，发现老爸老妈和大哥都在家，这可不多见，特别是大哥自从当上支队长就象被卖给了刑警队，家成了他出差时的旅馆，偶而回来住住。
“大哥，你今天稀客啊。”柳静开柳正的玩笑。
“你也稀客啊，一星期你能回来呆几天？”柳正回敬道。
“我要上学，上学要住校。”柳静嚷起来。
“我要上班，上班要加班。”柳正逗着他妹子。
“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吵，再吵我把你们全都赶出去。”张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儿子女儿难得同时在家，他要准备几个菜，一家人好好聚聚。
“妈～，你看大哥，就知道欺负我。”柳静拖长着声音扑到她老妈怀里发嗲。
“哼，你也不是好人。”张姨笑着拍打赖在自己怀里的女儿。
“妈，你进去，我有话要对你讲。”柳静从张姨怀里站起来，扶着她妈往自己的闺房里走。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你大哥又不是外人。”柳姨嗔怪地对女儿说。
“你进去再说，这事先不对大哥说，也不对老爸说。”柳静扒着老妈的耳朵说。
进入房间，把张姨扶到床上坐好，又跑出去为她倒了杯茶，然后就坐在旁边。
“妈，问你一个人你认不认识。”柳静问。
“我认识学校里的，小区里的，还有家里亲戚，其他的我没打过交道的都不认识。”张姨喝着茶，奇怪地望着女儿，不知道女儿卖的什么药。
“都不是，是以前我们在家属楼老房子的邻居。”柳静在循序渐进地把她老妈往自己的圈子里引。
“要是老房子里的人，我都认识，没有不认识的，老人小孩都认识，而且他们大都也搬到科大新苑，天天见面，哪有不认识的。”张姨肯定地说。
“他很早就不在老房子住了，十几年了，还记得不？。”柳静试探着问。
“十几年前就离开了，要是大人变化不大，要是小孩见面可认不出来了。谁？是谁？绕了这么多弯，你新认的朋友，男的？女的？小静，你要交男朋友我不反对，可你眼光要放准一点”。
“妈，你说到哪里去了啦。我没说我要交男朋友。”柳静有点郁闷，
“好好好，不说男朋友的事。”张姨笑着说，看见女儿撅着嘴，她笑了。女儿是很让自己放心的，不象大儿子，整天在外面和罪犯打交道，打打杀杀，枪棒不张眼，更何况罪犯有的歹毒凶狠，有的奸诈狡猾，逼急了狗急跳墙反过来给你一下子，谁受的了。所以从心里说，张姨不愿大儿子当警察，可是看到他喜欢干这一行，特别是连续破了好多大案，受到市里省里嘉奖，也就不好多说了。但是每到夜晚，儿子没回家，她心里总是不能安定。
“当初我们家隔壁有个姓杨的小孩，你还记得吧？”柳静小心地问。
“你说谁？你说谁？你是说小天？”张姨激动地站了起来，手里杯中水也洒了出来。
“妈，妈，我的老妈哎，你别激动。先喝几口水，深呼吸，深呼吸，哎，对了。”柳静一见老妈反应这么强烈，心中暗呼了一口气，多亏杨天想到了，要不直接出现在她面前，还不要了她的老命。
等老妈慢慢平静下来，柳静说：
“妈，我跟说，我们就是担心你身体不好，怕你承受不了，不敢直接把人带回来。不过快了，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张姨泪水夺眶而出。
“十二年了，十二年了，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二年，小天这孩子，说好送去山里过一个暑假，这暑假长啊，真的很长，有十二年，谁过过这么长的暑假啊。还有你杨叔杨婶，多好的一对夫妻，就这么突然的没影没声，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小天知不知道他爸妈的消息，要是不知道，他该有多伤心啊。”
柳静没有安慰，她扶着她妈坐在床上，听着她的喃喃自语，看着她的眼泪无声的流淌，自己也陪着流眼泪。
她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了，比杨天突然出现，让老妈经历震惊，狂喜，晕厥要好上很多。她自己昨天何尝不是，从愤怒的巅峰突然震惊喜悦的海洋，饶是她年轻健康的心脏也是承受不了，何况老妈饱受打击的心理。
渐渐地，张姨的眼泪流完了，喃喃自语也完了，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沉浸在对往昔的回忆当中。
就这样过了半个小时，柳静的心情也平复了很多。
“妈，听到这个消息你应该高兴呀。三哥虽然不是你亲儿子，和亲儿子也没区别，你要是怪罪他，等他来了，你打他骂他都可以，他不会反抗的。你要是这个样子，他也不敢来啊。”柳静知道不能再让老妈的继续沉浸在这种令人痛苦又令人上瘾的心情当中，有这一波，该是让杨天上来的时候了。
“妈，杨天已经来了，你想不想见他，你要是不想见他，我就赶他走，不准他踏进我家大门。我会告诉他，等哪天我妈心情好了，也不再激动了伤心了，再带他来。”柳静慢慢引导着张姨走回现实。
“小静啊，不是妈好激动，好伤心，你妈这辈子过得苦啊。不过，这苦已经过去了，走，陪妈接我三儿子回来。小的时候没舍得打过他一巴掌，今天我要狠狠的捶捶他。”说着，张姨缓缓站了起来，柳静挽着她的胳膊走出房间。
她们俩一出现，吓了客厅里柳诚声和柳正父子俩一跳，只见这母女俩个个眼睛红肿，特别是张姨神情暗淡，落落寡欢。
“小静，你们这是，你惹你妈生气了？”柳叔走上来看着这母女俩一头黑线。
“不要怪小静，我没事。”说着张姨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了下来。
柳静见老妈已坐好，忙跑到阳台上，望着下面挥了挥手臂，又跑了回来，坐在她妈身旁。
柳正很奇怪妹妹的举动，也跑到阳台往下看看，没发现什么异常。
一家人正在各自满怀心事，就听见敲门声响起。
柳正走上前打开防盗门，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武术服的小伙子，手里提着个蛇皮袋，好像认识，但不知在哪见过。正疑惑间，柳静跑了过来，为来人拿了双拖鞋。
“大哥，你干嘛，挡着不让人进。”柳静责怪道。
“大哥”来人叫了一声，走了进来，来到双双坐在沙发上的张姨柳叔跟前，“扑通”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不起。张姨呆呆地看着这个小伙子，一动没动。
柳叔倒是慌忙站起弯腰要扶地上的人起来，可是没拉动。
就见张姨突然扑了过来，柔声地说：“把头抬起来，让你姨让你叔看看。”
只见磕头在地的人磕了三个头才抬起头来。
“姨，叔，大哥，我是小天。”
一声小天，张姨虽然早已知道，但还是禁不住热泪滚滚。但柳叔和柳正父子俩可惊呆了。
“小天，你是小天？”柳正问。
“是的，大哥，我是小天。”
“你是小天，一走十二年的小天？”柳叔也问。
“是的，叔，我是小天，一走十二年的小天。”
“我的儿啊，你怎么舍得回来。”张姨终于没忍住，抱住杨天嚎啕大哭起来。
这哭声里，有对这孩子一别十二年的思念，有对这孩子父母突然离奇失踪的挂念，还有对尚未找回的二儿子柳义的想念，情为何物，泪何以堪。
杨天面色平静，双眼深不见底，虽然不见底的心底满是悲伤，但这已经被他尘封了很多年，不会轻易地再起波澜。今天，看到和父母一样亲的亲人，深埋心底的伤心情怀不由颤抖，也只是颤抖而已，却已经被他强压了下去。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柳家父子看看笔挺地跪在地上的杨天，看看哭的稀里哗拉的张姨，再看看低头轻泣的柳静，相视无语。
终于，张姨止住了哭声。
“小天，今天看到你，我把我这几十年的泪水都哭完了。好了，再也没有什么伤心事了，起来吧，好好陪陪你姨你叔。”
杨天站起身形，扶着张姨坐在沙发上。
“姨，叔，还有大哥，丫丫，很对不起，让你们伤心了。”杨天语气愧疚地说。
“傻孩子，看到你，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张姨脸上挤出笑容。
“小天，你这次回来，是小住几天还是回来就不走了？”柳正问。
“大哥，我现在回来，暂时不走了，以后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但最终我还会回来这里。”杨天平静地回答柳正。
“小天，你父母的事，你知道吗？”柳叔关心的问，他父母失踪是当时很震惊时人的一件大事，案子到现在也没一点头绪，成了一件名副其实的悬案。
“叔，我知道，在我离开的那个暑假，他们突然失踪，没有一点消息。”杨天语气平淡。
大家看着他脸上丝毫不见一点伤心的表情，心情更加沉重。
“我苦命的儿，眼泪怕是哭干了。”张姨深深地叹了口气，慈爱地看着这个“小儿子”。在她眼中，杨天就是她的儿子，她的亲儿子，她的小儿子，小静的三哥，小正小义的弟弟，她和老伴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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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柳静和杨天来到她家楼下，她让杨天在楼下等，她自己先上去，要和老妈通通气，等老妈有心理准备了，她从阳台上向杨天招手，杨天就可以上去了。
柳静回到家，发现老爸老妈和大哥都在家，这可不多见，特别是大哥自从当上支队长就象被卖给了刑警队，家成了他出差时的旅馆，偶而回来住住。
“大哥，你今天稀客啊。”柳静开柳正的玩笑。
“你也稀客啊，一星期你能回来呆几天？”柳正回敬道。
“我要上学，上学要住校。”柳静嚷起来。
“我要上班，上班要加班。”柳正逗着他妹子。
“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吵，再吵我把你们全都赶出去。”张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儿子女儿难得同时在家，他要准备几个菜，一家人好好聚聚。
“妈～，你看大哥，就知道欺负我。”柳静拖长着声音扑到她老妈怀里发嗲。
“哼，你也不是好人。”张姨笑着拍打赖在自己怀里的女儿。
“妈，你进去，我有话要对你讲。”柳静从张姨怀里站起来，扶着她妈往自己的闺房里走。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你大哥又不是外人。”柳姨嗔怪地对女儿说。
“你进去再说，这事先不对大哥说，也不对老爸说。”柳静扒着老妈的耳朵说。
进入房间，把张姨扶到床上坐好，又跑出去为她倒了杯茶，然后就坐在旁边。
“妈，问你一个人你认不认识。”柳静问。
“我认识学校里的，小区里的，还有家里亲戚，其他的我没打过交道的都不认识。”张姨喝着茶，奇怪地望着女儿，不知道女儿卖的什么药。
“都不是，是以前我们在家属楼老房子的邻居。”柳静在循序渐进地把她老妈往自己的圈子里引。
“要是老房子里的人，我都认识，没有不认识的，老人小孩都认识，而且他们大都也搬到科大新苑，天天见面，哪有不认识的。”张姨肯定地说。
“他很早就不在老房子住了，十几年了，还记得不？。”柳静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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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说到哪里去了啦。我没说我要交男朋友。”柳静有点郁闷，
“好好好，不说男朋友的事。”张姨笑着说，看见女儿撅着嘴，她笑了。女儿是很让自己放心的，不象大儿子，整天在外面和罪犯打交道，打打杀杀，枪棒不张眼，更何况罪犯有的歹毒凶狠，有的奸诈狡猾，逼急了狗急跳墙反过来给你一下子，谁受的了。所以从心里说，张姨不愿大儿子当警察，可是看到他喜欢干这一行，特别是连续破了好多大案，受到市里省里嘉奖，也就不好多说了。但是每到夜晚，儿子没回家，她心里总是不能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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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谁？你说谁？你是说小天？”张姨激动地站了起来，手里杯中水也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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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老妈慢慢平静下来，柳静说：
“妈，我跟说，我们就是担心你身体不好，怕你承受不了，不敢直接把人带回来。不过快了，你很快就能看到他了。”
张姨泪水夺眶而出。
“十二年了，十二年了，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二年，小天这孩子，说好送去山里过一个暑假，这暑假长啊，真的很长，有十二年，谁过过这么长的暑假啊。还有你杨叔杨婶，多好的一对夫妻，就这么突然的没影没声，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小天知不知道他爸妈的消息，要是不知道，他该有多伤心啊。”
柳静没有安慰，她扶着她妈坐在床上，听着她的喃喃自语，看着她的眼泪无声的流淌，自己也陪着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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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杨天已经来了，你想不想见他，你要是不想见他，我就赶他走，不准他踏进我家大门。我会告诉他，等哪天我妈心情好了，也不再激动了伤心了，再带他来。”柳静慢慢引导着张姨走回现实。
“小静啊，不是妈好激动，好伤心，你妈这辈子过得苦啊。不过，这苦已经过去了，走，陪妈接我三儿子回来。小的时候没舍得打过他一巴掌，今天我要狠狠的捶捶他。”说着，张姨缓缓站了起来，柳静挽着她的胳膊走出房间。
她们俩一出现，吓了客厅里柳诚声和柳正父子俩一跳，只见这母女俩个个眼睛红肿，特别是张姨神情暗淡，落落寡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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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干嘛，挡着不让人进。”柳静责怪道。
“大哥”来人叫了一声，走了进来，来到双双坐在沙发上的张姨柳叔跟前，“扑通”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不起。张姨呆呆地看着这个小伙子，一动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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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你是小天？”柳正问。
“是的，大哥，我是小天。”
“你是小天，一走十二年的小天？”柳叔也问。
“是的，叔，我是小天，一走十二年的小天。”
“我的儿啊，你怎么舍得回来。”张姨终于没忍住，抱住杨天嚎啕大哭起来。
这哭声里，有对这孩子一别十二年的思念，有对这孩子父母突然离奇失踪的挂念，还有对尚未找回的二儿子柳义的想念，情为何物，泪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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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父子看看笔挺地跪在地上的杨天，看看哭的稀里哗拉的张姨，再看看低头轻泣的柳静，相视无语。
终于，张姨止住了哭声。
“小天，今天看到你，我把我这几十年的泪水都哭完了。好了，再也没有什么伤心事了，起来吧，好好陪陪你姨你叔。”
杨天站起身形，扶着张姨坐在沙发上。
“姨，叔，还有大哥，丫丫，很对不起，让你们伤心了。”杨天语气愧疚地说。
“傻孩子，看到你，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张姨脸上挤出笑容。
“小天，你这次回来，是小住几天还是回来就不走了？”柳正问。
“大哥，我现在回来，暂时不走了，以后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但最终我还会回来这里。”杨天平静地回答柳正。
“小天，你父母的事，你知道吗？”柳叔关心的问，他父母失踪是当时很震惊时人的一件大事，案子到现在也没一点头绪，成了一件名副其实的悬案。
“叔，我知道，在我离开的那个暑假，他们突然失踪，没有一点消息。”杨天语气平淡。
大家看着他脸上丝毫不见一点伤心的表情，心情更加沉重。
“我苦命的儿，眼泪怕是哭干了。”张姨深深地叹了口气，慈爱地看着这个“小儿子”。在她眼中，杨天就是她的儿子，她的亲儿子，她的小儿子，小静的三哥，小正小义的弟弟，她和老伴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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