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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9更新

    戏剧散场后,宋语娉几人没舍得走,还要继续留下来参加后面的握手会。陈悦容不想搀和这些,见赵文生也没有和他们同往的意向,他们两人便和认识的几人先道了别。出了剧院的门,见天色还早,赵文生便邀陈悦容一起去咖啡厅坐坐,喝杯咖啡聊聊天。

    正说到刚才惊采绝艳的表演,陈悦容笑道,“前两天妈问过我,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去看戏,我拒绝了,也不知道她们今天来了没有,我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她们的身影。”

    赵文生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今天不止一场戏的,后面还有班次的。如果丈母娘她们不在我们那一班,那就是排在后面了。”

    陈悦容正想说话,却不料她只感觉到车子猛地一震,随即便是坐在她身边的赵文生先反应过来,一个用力把她搂在怀里,一手压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把脸埋在他怀里。但说时迟那时快,陈悦容的视线已经在无意中扫过了轿车前方,她只看到那张因和轿车头部猛烈撞击而扭曲的脸庞,那鲜红而刺眼的血色,和那蛛网般破碎的挡风玻璃。

    陈悦容瞪大眼睛,胸腹猛烈起伏,她想尖叫,但那股气却梗在喉咙口,叫她的头脑越发的发晕。无论是街道上惊恐尖叫的声音,还是惊慌失措的人群,亦或是身边软语安慰的赵文生,都被排斥在她的感官反应之外,她的眼中,只有那一抹鲜红。

    然后的事,陈悦容就不知道了,因为她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赵文生的怀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悦容感觉到自己好像被放在火上炙烧,头脑昏沉,身体疲乏,四肢无力,喉咙干渴似火烧。不知怎么,陈悦容突然回想到前几年她刚穿越的时候,当年的她初醒时,也是这么一副命不久矣的状态。

    陈悦容觉得自己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她动了动手指,即便在她看来她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但其实也只是手指轻微地动了动,但这个细微的动作,在一直守在她床边的莲心眼里,不异于天降甘霖。

    莲心感觉到一股酸涩直涌进眼眶,让她的视线模糊起来,她忙拿帕子抹了泪,扑到陈悦容床边,勉强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小声呼唤着,“太太,太太。”

    陈悦容努力了好几次,才终于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大约是长时间没睁眼,她条件反射性的闭了眼,又眨了几下,才一次性彻底睁开了眼睛。刚开始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模糊,缓了一会儿,看入眼中的景象才慢慢清晰起来。陈悦容眼珠一转,发现这正是家中。

    莲心见陈悦容真的苏醒过来,终于压抑不住,两行清泪潸然泪下,嘴里直念阿弥陀佛。见陈悦容的视线往屋外飘去,莲心回过神来,擦了擦眼睛,起身笑道,“瞧我激动的,这个时候应该先通知姑爷才对,姑爷可守了太太两天了。”

    莲心快步往外走去,一边高声叫道,“老爷,太太醒了。”

    赵文生这会儿正在门外和许铭说话,应该是这两天没休息好的缘故,他不复以往的清俊儒雅,眼睛下面有浓重的青色,下巴处也冒出了点点胡茬,面色疲惫憔悴,发型也有点凌乱。他手中夹着一根雪茄,阴沉幽寂的眼神被掩藏在袅袅升起的烟雾中,沉寂得让人心中发慌。

    听到莲心的声音,他的眼睛一亮,好像给整个人注入了生气,叫他整个人活过来了。赵文生大步往屋内走去,跨进房门的时候顿了顿,把雪茄递给跟在他身后的许铭,示意他灭掉,然后快步向陈悦容走去。

    陈悦容一看赵文生这副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没歇好,外加他一身浓重的烟味,更为他添加了一份颓废之气。陈悦容感觉到胸中涨涨的,眼眶发热,她眨眨眼,使劲眨掉眼中的泪意,沙哑着嗓音说道,“表哥,你怎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赵文生坐到床头,把她扶起身,倚靠在他怀里,然后伸出手,莲心忙把端来的茶杯给他。陈悦容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温水,赵文生见她精神不错,在问过她的意思之后,拿了两个软垫放在她身后,让她靠着,又给她掖了掖被角。

    赵文生吩咐道,“许铭,去跟陈家通知一声,太太醒了。”

    陈悦容见在座几人脸色都不怎么好,问道,“我睡了多久?”

    赵文生的眸子黑漆漆的,淡淡地说道,“你昏迷两天两夜了。”

    陈悦容被吓了一跳,随后想到把她吓晕的那情景,便问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文生本来不想说起这个话题,但见陈悦容坚持的神色,犹豫了一番,还是给她释疑了,“那个美国人原先家中小有资产,最近不仅在股市中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一屁股债,一时想不开就在路边跳楼自杀了,没想到正好撞到我们车上。”

    虽然陈悦容知道这次的经济危机闹得很大,还引发了全球经济萧条,而且无论是从赵文生在外处理事务的时间增多,各种报纸上的消息层出不穷,她都知道如今人们日子不好过,只是心理准备归心理准备,到底没有直面接触过,即使听到周围的人说起今天哪里又有人自杀,哪个老板银行家又破产,在她看来也只是一串虚拟的数字,结果一上来就给了她这么大的一个刺激,直接把她给吓晕了。

    赵文生接着说道,“以后你也少出去,外头很乱。都过了几个月了,美国的经济不仅没有复苏,反而越来越低迷。乡下的农场主宁愿把牛奶倒河里也不愿意运到城里来卖,街上的工人罢工游行层出不穷,那些街头混混、流氓青皮越来越多,偷盗抢劫,没个章法。本来想着这次带你出去散散心,身边又带了好几个保镖,没想到就这样还遭受了飞来横祸。”

    他不说她也不准备出门了。陈悦容顺从地点点头,乖乖地应下了。

    这时,兰心端来了一碗药,陈悦容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咽下,苦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赵文生打开八宝盒,给她拿了几颗蜜饯压苦味。

    “叫医生来看过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受了惊吓,风寒入体,你的身体又有些弱,一时受不住就病倒了。医生说了,以后要静养一些时日。别怕,我陪着你呢!”

    陈悦容只要一想到当初那场景,就觉得一股寒气一直从尾椎直上脊背,叫她忍不住哆嗦,太可怕了!如今听得赵文生在身边轻声安慰宽解,像是心中有了顶梁柱,便觉有了些底气,拉着他的手不放,见他也是累得很了,便说道,“我有些累,表哥陪我一块儿休息吧!”

    “听你的。”赵文生想了想,同意了,对兰心吩咐道,“一会儿许铭来了,就跟他说那些事就按着我刚才跟他吩咐的去办。若是陈家来了人,记得叫我。”

    中药里加了助眠的药物,没一会儿,陈悦容就有些昏昏欲睡。不过她意识清醒了过来,只要一闭眼,眼前就仿佛出现了那刺目的血色,扰得她无法安心入睡。赵文生侧身把她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轻声哄道,“表哥在这里,别怕。乖,好好睡一觉,表哥陪着你。”

    没过多久,赵文生觉得他就打了个盹儿,就听得莲心在他耳边轻声唤他。莲心见他醒了过来,忙凑近回道,“陈老夫人来了。”

    赵文生回头看了看,陈悦容正把自己团了一团,缩在她臂弯里沉睡着,只是她虽然在睡梦中,眉头依然紧皱着,眉宇间还萦绕着消散不去的忧色。赵文生知道她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毕竟陈悦容从小养在深闺,哪里有机会直面这么刺激的场面。她醒来还能正常说话,已经算是她心理坚强了。

    赵文生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给陈悦容掖好被子,这才往外走去。

    甫一出门,就见一脸愁容的陈老夫人在门口急得直转圈,她手中拄着的九龙拐在地面上敲击出一声声清脆的声响,显露出她内心的焦虑。见赵文生出来,陈老夫人忙问道,“悦悦如今怎么样了?”

    赵文生先给前来的诸人问了好,然后回答道,“吃了药睡下了,除了受到了些惊吓,其他还好。”

    陈老夫人心中一松,念了一声佛,直道佛祖保佑,随后又要求进去亲眼看了看陈悦容才放心。陈老夫人凝视着女儿不安的睡容,眼中含泪,出了门,才拉着赵文生的手哭道,“我这女儿自小生得好,又乖巧贴心,哪知这般命苦,多灾多难的。好不容易跟了你,如今又出了这档子事,真是要挖我的肉啊!”

    赵文生连连赌咒发誓以后对她更好,才把陈老夫人劝了回去。之后,陈悦容便过上了猪一般的生活。虽然她是宅女,但若是被人盯着在家窝上两三个月,还没电视机没电脑没网线,饶是她再淡定,她都觉得自己要疯了。

    赵文生虽然想一直陪在她身边,但听手下说洛杉矶的一个工厂出了问题,他也不得不先去出差解决问题。陈悦容才想着趁他不在出门转转,哪怕就在这个小区也好,没想到却见赵管家黑着脸进来回报说,外头有个女人带着一个男孩子过来要求见太太,还说那个孩子是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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