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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三章蓝魅儿

    瘫软于榻,梅若心心潮腾涌唏嘘不已。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欲睡之际,一阵细碎脚步声由远至近…房门轻轻推开,清莲侧身而进,探首帘幔,见梅若心星眸微启,忙轻嗮道:“大小姐,没吵到你吧?”

    “清莲—”仿若终于又见到阔别已久的至亲,梅若心心头一酸,泪眼潸然〖/(ㄒoㄒ)/~~〗,清莲唬了一跳,道:“怎的了?为什莫哭?”

    梅若心紧偎在清莲怀内两行珠泪无声滑落。清莲软语温存道:“都是奴婢不好,让大小姐孤零零一个人待在欣芳轩…大小姐一定甚是寂寞。”话音一转,轻嗮道:“大小姐告诉您一个好消息,不过这几日老爷就要回来了。”梅若心一怔。清莲又压低声音道:“听伺候云夫人的翠儿说,因为老爷力谏久滞边塞的北静王不日即班师回朝,立下大功。皇帝龙颜大悦之际已擢升老爷为一品大员令其在御前行走!现如今翰林府上下莫不欣然崔跃。前来贺喜之人络绎不绝,真真是门庭若市。”

    见梅若心一脸的淡漠,清莲惑然道“大小姐…”

    梅若心冷然笑道:“福兮祸所依!荣华富贵?皆是过眼云烟而已,有甚么稀罕?”翩然下榻,推开窗棂,夜色深沉,前院却依旧是灯火通明、言笑鼎沸不绝。

    与自昏迷中苏醒的梅若心相处虽仅数日,一贯心细如尘的清莲便不由自主的存了诸多疑惑。诸如失忆后的梅若心较先前行为举止大相径庭。之前的事事避讳、维诺小心,而今却爱憎分明、渐露锋芒,还有太多的说不出道不明的迥然不同,让从未有过此中阅历的清莲即使绞尽脑汁亦无法参透一丝玄机…凝睇着风髻雾鬓、飘逸绝尘,不施粉黛、清美卓世的大小姐,清莲正自莫衷于是、百感交集间陡然发现梅若心光洁如玉的额头上一抹淡淡青痕若隐若现,清莲满心狐疑,失声道:“大、大小姐?!”。

    回眸,见清莲一脸的惊惑,梅若心不知其意,淡淡一嗮,道:“原来你之前去了这几日都不过是为了应付此事。”

    清莲顿了顿,欲言却止:“…不是,是为二小姐…”

    梅若心纤腰轻摆,转过身来,道:“二小姐?又关二小姐什么事?”清莲忖了忖,抿唇一笑道:“再有、再有三个月,就又该是三年一度的进宫选秀…云夫人收到老爷寄来的手函,说…两位小姐俱在备选之列。让人赶紧给二小姐预备下一应物事,免得到时误事。”

    “噢?”梅若心≮(╯▽╰)≯黛眉轻颦若有所思。

    清莲忙追问道:“没事吧大小姐?…”梅若心敛神,明眸闪转,粲然道:“我会有甚么事?”清莲心下犹自担忧,遂一边察言观色一边慢条斯理地道:“奴婢想,老爷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亦或是不放心大小姐的…所以、所以才不想过早让人…”

    无论何时(世)的梅若心都是兰心蕙质、冰雪聪明,见其如此不由得付之一笑,娇媚道:“好姐姐,别为难了。老实说吧,眼下别只是说以备选秀,即使立时就封我成什么皇后、王妃…本小姐亦不屑于顾!我只告诉你一个,终有一天,我心中所念及的一切…尽皆尘埃落定、各有所依…就是我该回去之时,眼前这里的一切一切,对于我都只不过是梦一场罢了。”

    听此言,清莲愈发莫名一竟似云雾里疑惑万千。梅若心回坐软榻,嫣然一笑:“总而言之回来了就好,这几日想必劳累万般,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去吧。”清莲轻叹道:“哪能够。奴婢这会儿不过是忙里偷闲悄悄溜回来看看大小姐。说话间就得回去应差。只怕还得忙上好些天才好。”梅若心蹙眉道:“既如此你就快些回去吧。放心吧,我没事。你尽管忙你的,别总惦记着我。”

    清莲无奈颔首:“大小姐,那您自个多多保重。奴婢先去了。”低叹着带门而去。软软躺于绣榻,梅若心辗转反侧、思量百转,天色放亮之时方自迷糊睡去……

    再次置身醉青楼,天已过午。

    静室中双双落座,梅若心不容分说遂自一通慷慨激昂、口若悬河的演讲起来…一盏茶未过,泷灀已不由自主的被其一番旷古未闻、空前绝后,别具匠心、美轮美奂的谋划所感染,跃跃欲试起来。

    两个月后的一天—

    繁闹无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

    蓦然涌动的人流一竟似约定好了一般齐刷刷闪向两侧。

    不多时目光企及处,不徐不疾走来三名年纪相仿衣着紫、蓝、白三色华服处处彰显优雅贵气的长身少年,随随意意的言谈举止外加赏心悦目足以慕煞一切的出众容貌,让原本熙攘喧闹的街市瞬息寂静下来,全都专注的看着…

    个头偏高一些的着一身蓝衣,走在左侧,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棱角分明,甚显狂野不拘,很多人只是一眼就已认得其正是新册立不久的西宁郡王‘慕容墨戈’。

    右侧肩膀稍宽、双腿细长的紫衣少年,一张俊秀异常的脸庞总嵌着一抹南安世子‘皇甫洚’招牌式的不羁笑容。

    当中少年神清骨秀,仿若天生下来就应该只其一人配着白衣。无以伦比的细腻肌肤、精雕细琢般绝美五官,尤其那双耀眼黑眸简直就像深水潭中最亮最炫的两颗黑水晶泛着足以魅惑众生的琉璃光…玉树临风的身姿、雍容淡雅的谈吐亦丝毫难掩其卓立非凡的贵胄气势,他就是近几年来声名鹊起、渐露峥嵘的轩辕国上、下,乃至周边各国几近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神邸一般传奇人物—北静王‘水溶’!

    皇甫洚紧走两步,指着前方一人头簇动的大门道:“就是那了。”二人循势望去,一张偌大招牌下‘醉清楼’三字赫赫醒目。

    门前石阶前抑或是富商巨贾、豪门贵胄之流的诸般人物,驷马轩车排了长长一溜,几欲水泄不通…

    慕容墨戈剑眉一挑,道:“醉―清―楼!这大半月来闹的京城内外沸沸扬扬的什么才艺双绝的美人儿就是在这里?”皇甫洚神色忽而凝重起来,道:“如假包换,就是此处…”慕容墨戈“噢”了一声,率先停步立足,顾盼片刻,不免惊叹不迭:“呵!…偌大的阵势,竟不逊昔日溶你班师凯旋回京之盛况,令本王大开眼界、汗颜之至。只是不知这名噪京城的妙人儿究竟有何叹为观止的惊世才艺?出道不过半月之余即一出惊天,誉满京城?!更有甚者,就连我堂堂轩辕国向来以风流不羁自居的第一世子,自诩尝遍天下绝色皆无味的花间浪子亦为之羁绊驻足惊为天人?!!”

    皇甫洚俊脸蓦地一红,垂下头,嘟囔道:“什么风流、什么浪子…慕容墨戈,等进了醉清楼可万万别提这一茬。”

    慕容墨戈见说,惊怔之余,与北王相对一视,道:“哎呦!溶,你可听清楚洚这小子说些什么了吗?哈,稀奇、稀奇,真是稀奇!那女子的造诣看来果然非同凡响,个中原委嘛耐人寻味啊。”

    水溶亦有同感,略颔首,如玫瑰花瓣一样厚薄适中的嘴唇一抹浅浅嗮意掠人心魄。皇甫洚见如此,脸红益甚,忽叹息道:“二位王爷莫再取笑。说来惭愧…十几日下来纵使是忠王府那位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霸王龙轩辕冽来了亦唯有隔帘静听的份儿。更别说是小弟等…”

    慕容墨戈更加震撼无比,稍后半信半疑地笑着问了句,“怎么说?”抬眼间却见水溶脸色蓦然微变眉头蹙起,额间一层细汗慢慢渗出,惊骇之余不由得敛笑肃容道:“溶?太妃只说你身体不适已有些时日,到底是怎莫才好,难不成宫里的太医都是一群摆设不成?!”水溶取出雪白丝帕轻拭额头动作优雅已极,特有的声音清淡而慵懒:“无碍,不过是偶感风寒罢了。今儿一大早儿吴老太医还特地过府请脉。业已大好了,只是身子尚虚弱些。”皇甫洚亦正色,望了望天,道:“刚过未时,离酉时还有些时候。这醉青楼现在是进不去了,不如先到前面那家‘茗香小筑’略坐会儿。”

    ‘茗香小筑’

    清幽淡雅,一入忘俗。

    花墙一隅,水溶依靠椅背双目轻眯,神情倦惫更添撩人风姿。歇息良久,这才轻轻起身呷了口茶。

    近前二人见其已然无恙,方自放缓心绪。

    慕容墨戈环顾四下,慨叹不己:“一年来,我至此处不下十余次,每每皆可尽兴而归。唯一样美中不足,让人扼腕惋惜的是每遭请见此间主人,皆说出门在外不能见客。深以为憾事。”

    皇甫洚颇有感触的附声道:“小弟前些时日和几个相知吃完酒闲逛来此,始入此阁,就被此处别具匠心的景致所吸引,却因急于相识此间主人被驳,老牛还差点于店中人争斗起来。”水溶长眉轻扬,眸光几闪,低哼道:“见与不见,什么大不了?也值得大动干戈?他竟是愈发长进了。”

    慕容墨戈笑道:“溶,你去西边这一年里啊,这老牛还真就只这脾气日益精进。平白无故就只是想着和人斗上一斗。就连牛老夫人也经管不得。”

    水溶道:“这是为何?继宗先前…”皇甫洚道:“府里头整日鸡飞狗跳、鬼哭狼嚎的,这边刚摁下瓢、那边又起了葫芦,任谁都承受不了啊。”

    “哦?这倒奇了。国公府一向家法森严,镇国公固然仙去多时,也不至于人心涣散如此。不知是哪个敢冒大不韪?”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除了他那几位国色天香的心肝宝贝,还会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牛魔王头上动土?牛老夫人每每被气个半死,这个老牛回来后也不过骂一顿罢了。所以小弟一直来都以此为戒。”

    慕容墨戈嗤的一笑,道:“你也不怕闪了舌头。”

    白了眼一脸坏笑的慕容墨戈,皇甫洚凑近水溶,满面殷勤,道:“溶,有一事如骾在喉已有半年之久,今日是你凯旋归朝以来你我弟兄头一遭单独聚在一起,不知…”水溶品着茶,浅晒不语。皇甫洚忙又上前陪笑道:“如果待会儿,小弟等言语之时有甚么冒昧唐突之处,还望见谅。”

    见水溶不置可否淡薄清雅一如往昔,皇甫洚暗下里扯了扯慕容墨戈衣裾,又左右细看一回,低咳了咳,方才道:“溶?早听闻你自西征茜香不过数月既告大捷,可究竟是何缘故以致延迟至今方才肯班师还朝?你亦应知道,此事一出朝野震惊。一时间谣言满天众说纷纭,直至举国上下各有所测人心浮动。即使当今天子亦寝食难安,坐立不宁…事过境迁,小弟仍是百思也不得其解。溶,看在你我兄弟多年情分,可怜则个不妨透漏一二?”

    水溶缓缓搁下茶盏,魅惑一嗮,双瞳中一抹忽闪而逝的光芒令人捉摸不定更生窥探之心。

    皇甫洚见状不免茫然,追问道:“究竟怎样?倒是说说…”

    蓦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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