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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卫宁,来自地狱?!(1)

    洛梁城,天子脚下。

    玄安门东的墨宅早已尽失往日的风采,因着叶经纶的打理,整个宅子看上去虽不至破败,但若和从前相比,却难免教人心中生出一丝荒凉。

    而此时,洛梁的街上依旧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百姓络绎不绝,商铺依旧生意兴隆,茶馆亦还是一座难求。

    “经纶,你看,这就是百姓,墨宅昔日风头再劲,一旦衰败,他们只会比任何人都遗忘的更快,亦更加彻底。”

    说话的人一身玄衣,负手而立,正是墨宅这些月来不曾有过的尊贵稀客,当朝的四皇子——卫宁。

    而此时在他身旁陪同的,能有这番自在肆意风度的,不是叶经纶又能是何人?!

    只见他微微颔首,一面在门口将卫宁往墨宅中引,一面应着:“四皇子说的是,商人自古以来皆是‘利’字当头,墨宅现在已经不再有投资价值,没有商机,没落也在常理。”

    大步随叶经纶往墨宅中厅走去,卫宁闻言不觉脸色微微一暗,心道这家伙居然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与他说天下百姓,他却不轻不重的用一个“商”字搪塞过去。

    于是,卫宁不由得声音有些低沉,“经纶,我们相识有多久了?”

    叶经纶不动声色的微笑,声音竟不觉的听起来有些空远,“大概,有十七、八年了吧。”

    卫宁此时脸色方稍稍缓和一些,“我以为你都忘了。”

    是的,这小子……他们已相识整整十八年了。

    卫宁还记得那个时候才只有八岁,在叶尚书家中,他不喜前厅热闹。一个人乱逛差点在偌大的叶府中迷了路,竟意外的遇到叶经纶这个成熟的不像样的小孩。

    一身只能称得上干净的粗布衣裳,有些单薄的身子骨,卫宁还记得他当时转头的样子,小小年纪,瞧见自己一身锦衣华服竟没有丝毫慌张。可谓不卑不亢。只看了他一眼,甚至连眼睛都再懒的抬起,直停了有一会儿功夫,才拍拍身旁的位置。“坐。”

    “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叶府的下人,你是谁?”卫宁当时年纪虽小,但成长在皇室这样的环境下。岂会没有一些识人的眼光。

    于是,他听见眼前的少年用没有任何波澜的声音道,“你是不被圣上重视的皇子。我是不被叶知文当作骨肉的儿子。

    就是这句话,卫宁记了整整十八年,再以后的日子里,也没有谁再这样坦诚的将这个事实对他讲出过,或者说——

    没有谁有这样的胆量,敢讲出来,敢对他讲出来。

    而这小子口中的叶知文。正是当朝的兵部尚书,官拜正二品。叶韬,字知文。

    几乎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注定了卫宁对叶经纶的欣赏,这个诚实到可怕的小子,这个不怕死不要命的小子,这个无法无天,敢直呼老爹字号,没有礼教的臭小子。

    这样的人,一定不会是庸才!

    就和他卫宁一样。

    尽管没有天时、地利、人和,但只要有着一双手,管他什么天地道义、纲常伦理,他便要活出个最好的样子来,不为苍生不为世人,只为自己的一颗心。

    卫宁,天生就是这样的野心家。

    他不记得后来他们是如何相熟的了,只记得在自己十四岁第一次出征平寇的时候,他对叶经纶说:“以后,若我弑父杀兄,要坐朝堂上龙椅,你可愿帮我?”

    叶经纶想也不想的答,“不愿。”

    再后来,卫宁一次次得胜归来,将军王的名声愈来愈盛,朝堂上的影响力亦与日俱增,还记得他那一次排除异己,在叶韬被暗杀后,他问叶经纶:“杀父之仇,你可恨我?”

    叶经纶依旧想也不想,“不恨,既然不是诛姓叶的九族,或判流放三千里,与我何干。”

    他说这话的时候,卫宁简直都要惊异于他的平静,就好像——

    他不姓叶一样。

    再后来……

    不待卫宁继续沉浸在回忆中,叶经纶的声音再次在他耳旁响起,一如往常的平静,“殿下说笑了,我怎会忘。”

    蓦的将思绪拉回来,卫宁忍不住再次问道:“经纶,这么多年,我仍是问这一句话,你一身才华冠绝天下,真的不愿为我所用?”

    叶经纶轻笑了一声,摇摇头终于将目光投向卫宁,“殿下执意要问,我只有还是那一句,不愿。这么多年,殿下何必还是看不开。”

    再次被拒绝,却不若以往一般,卫宁的声音蓦地提高,转过身来捏住叶经纶的肩膀,“叶经纶,这些年来我诚心待你,以往你不愿助我,我不勉强你,可我真的想不到,有一天,你竟会帮助他人来算计我、对付我!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卫宁是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厮杀的将军,一对铁拳自不白给,此时已是将叶经纶的肩膀捏的咯咯作响。

    只是叶经纶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清瘦书生眉头却不曾皱了半分,声音依旧平静清朗,“殿下此言要从何说起,经纶自始至终没有与殿下为敌过。”

    看着叶经纶这番从容淡定的模样,卫宁恨不得将他的肩膀捏碎,可对峙半天,这书生竟然面色都不改一分,直气的卫宁作罢,将袖中的锦帛往叶经纶身上一摔,“好,好,你很好,那你看着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而这边叶经纶不紧不慢的将锦帛展开,心知应是亲信细作传给卫宁的密报,读之前几乎已做好足够的心理建设,可随着一字一句看下去,叶经纶的心却是不自觉的一点点沉下去,脑中将安宁身旁亲近的人一个一个过了个遍。

    心中可谓有苦难言,安宁,你怎么如此的不小心!或者说,甚至连同他自己也算上,他们怎就会如此的粗心大意?!

    卫宁将叶经纶的面色看在眼中,只觉得心更绞着痛了几分,半晌,才继续开口,“怎样,证据确凿,白纸黑字,你还要为安宁辩解些什么吗?还有许峨嵋,不如你来猜一猜,以我的性格,会不会放她活着回来?”

    叶经纶面色沉了一沉,还不待开口言语什么,只闻卫宁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阴鸷的如同来自地狱——

    “你给我听好,我卫宁立誓,要安宁万死不得超生!”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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