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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章

    “哎…,别光吃啊,说说,新婚蜜月有啥心得体会啊,也给我们传授传授,将来哥们也好步入婚姻殿堂啊,是不是……”葛达瞧着面面一个劲地吃着喝着,知道他小两口闹别扭了,约他们俩一块出来聚。

    面面举杯和大家碰了一下说:“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啊,点的就这些,吃不饱别怪我。”

    “我看你还是别吃了,来的时候我就看你已经饱了,肚子都鼓的像怀孕三个月,一定是让老婆气饱的吧,呵呵,来…来,干杯,哥们告诉你,知道我俩为什么现在还不急于结婚吗?单身,自由,等把女朋友什么时候驯服得像小绵羊那样了,咱再牵着她走入婚姻殿堂,没驯化好哪不行,那结婚以后你就得装孙子,搞不好是个母夜叉显身,那这辈子就算完了,被人彻底拿下了。”葛达靠着椅子背,一只手搭在面面的椅子靠背上,头昂着,另只手比划着说着。

    “我的女朋友最近专门在网上找有关爱的本质文章,在准备她的研究生毕业论文,她把一篇题目叫《爱情的自私与亲情的自私》的文章发给我看,叫我看了以后把我的读后感告诉她,我看了,觉得说的还有点道理;它说,女人的爱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刚结婚的时候,是两个女人夺爱的时候……”

    胡里正说着,葛达插话说:“嗯……有点深奥……接着说。”

    “原来你是你妈的儿子,养了你二十多年,情深吧,这叫亲情。现在呢,你和另一个女人彼此相爱成了她的老公,情浓吧,这叫爱情。母亲呢,用了半辈子从十月怀胎到雏鹰展翅,舍不得放手多年的关爱,因为不放心你的另一半。另一个是正要和你一起组建家庭,展开新的生活,你将成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叫重心转移。但是,亲情不相信爱情能保障幸福,因为没有时间的考验。而爱情的结合又是一段亲情的开始,需要把爱情转化为力量,齐心协力共建家园。这就是说,你和她之间有了一个新的衡量相互情感的标准,为家为她做了多少,你是不是像她一样的付出,你是不是心里只有她,还是你把你父母看的比她还重要等等,这都是她想得到的一生的保障答案。所以,猜疑或者说还没有充分的相互信任的基础,因而就会产生对对方的言行判断带有太多的主观意识,这就是爱里面夹杂着疼苦的猜疑而产生的爱的折磨¬¬¬,在疼苦中想象又扩大了悲情的色彩。我看了后感觉爱走向归宿真还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走向归宿吧,爱又能走多久?”

    “是啊,亲情与爱情要想在之间找到平衡选老婆和选爱人的标准是不一样的,嗨……,没成家你们是不知道的,以后你们俩结了婚就知道了,现在听前辈一句忠告:想过安稳日子,多给自己点清静,不要选脸蛋,不要以怦然心动的女人为对象,最好选个笨女人作老婆,嘿嘿…”面面在葛达和胡里面前,终于找到自己现在是过来人感觉了。

    (待续)2012-3-19

    深圳的夜晚,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另一种生活的景象,到处是荧光闪烁,大街上依然是人来车往,倒是少了几分匆忙,多了几分悠闲。面面和葛达、胡里在深圳的大街上溜达,无意识的来到一家夜总会的门口,在平静的夜色里、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眼前是进进出出的俊男靓女,从里面传出喧嚣而带有强烈重低音节奏的“砰…砰”声,三个人的心跳产生了共震,葛达、胡里、面面先后跟着音乐的节拍脚上像踩着弹簧一样地扭动起来。

    这时有三位打扮时尚而性感的女性从他们身边走过:“在这扭啥,来吧,我们三正愁没伴呢。”

    说着其中有一位个头有点高的女人上来挽着面面就走,面面有些不好意思……

    葛达推了一下面面:“走吧…有美女邀请还得瑟啥,进去玩玩呗。”

    三个人身边各挽着一位女性走了进去,沉浸在刺激而亢奋的迪斯科音乐中。

    一会儿,面面和那位个头有点高的女人一起离开了舞池,来到了吧台。原来这三个女性是同事,和面面跳舞叫张圆圆,是一家港资大型装饰工程公司的业务部经理,另外两个个是财务部付经理,一个是设计部经理,张圆圆刚接到一个五星级酒店装饰工程订单,所以先请要好的同事下班后庆贺一下,也是刚吃完饭过来。这三个都是单身,只有张圆圆是结婚不到一年又离婚,原因是她工作太忙了,经常出差,两人在一起是聚少离多,所以造成交流少,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淡漠。张圆圆的前夫提出要她辞职在家,要么换个轻松点的工作,她不愿意,也不想整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天天盼老公下班回家,她认为,有份工作就是有个舞台,而且这个还是个难得的大舞台,需要尽全力好好的努力把握这个机会;一个人失去了舞台就失去了展示自己的机会,现在这个舞台空间很大,竞争也很激烈,自己必须付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只有先付出才会有回报,而不是看回报有多少才肯付出多少。通过几年的努力,她证明了自己能力,得到领导的赏识,很快就当上了业务部经理。在工作上业绩出色,能力显著,但女人往往在职场体现自己个人能力与价值的时候,却在爱情与婚姻上丢失掉的是情感与家庭;所有的能力证明需要时间检验,所有的情感积累也需要时间的投入。

    现在自己已适应了这种快节奏的变化,也积累了一些稳定的客户群,闲暇之时,张圆圆还是觉得人整个是个空的,物质上她基本达到什么都有了,但这些都走进不了内心的世界;工作是一种生存的需要,是一种与社会接触的需要,是一种体现自我价值的需要。而情感却是心里上的生理上的需要,是一种无法缺失的需要,一切外在的如景色的变换、物质的享受都代替不了那一大块重要的失落。经常被情感因空虚而困扰的张圆圆希望有人能进入她的情感世界,能带给她温暖而浪漫的爱情和新的家庭生活。

    面面对张圆圆印象不错,长的属于朴素而耐看的女人,加上高挑的身材,透着几分女人的风韵。面面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也想不通她的前夫会舍弃这么优秀的通情达理、精明强干、外秀慧中的女人,心里掠过一阵惋惜。

    张圆圆听面面介绍,他们三个都是大学同学,都是在不同的公司做室内设计师,而且面面的公司和她还有一些业务上的关系,俩人聊着正来劲的时候,面面的手机响了。

    “你要是半个小时之内再不回来,以后永远别回来!”点点狠狠地说完不等面面说话就把电话给挂了。面面一看时间,已是快到十二点了,这时,葛达和胡里及张圆圆的另外两位同事也都一起来到吧台,“真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先走一步……”面面觉得有点对不起大家,特别是对张圆圆,大家相互聊的正开心,张圆圆告诉面面,以后有些碰到的小业务,什么十几万、几十万的业务她可以介绍给他做,因为她们公司是不接这些小单的,只要面面能保证设计的让客户满意,主动找她的这方面业务还是不少的。面面也很想有展示自己设计理念的机会,所以很感谢张圆圆能这样帮助自己。虽说机会难得,但妻子的“命令”他还是觉得不应该违抗,毕竟自己已出来时间很长了,让点点一个人在家,心里确实有点过意不去,想解释一下好让大家多多包涵,可是,葛达和胡里一边一个把他几乎是推出门口,还聊了一句:“重色轻友的家伙,赶紧回去陪老婆吧。”

    面面退着脚步向外走,指着两同学:“你们要是我的好兄弟就帮我嘴上积点德,不准在背后说我的坏话,记住了,不然我可就要打小报告了,给我记住了。”说完转身挥挥手:“拜拜…”

    面面打的回到自己住的小区门口,眼看点点规定的半个小时时间就要到了,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打开家门:“亲爱的,我…我回来了…”点点在卧房,听到面面开门声赶紧装着睡着的样子。面面摇摇晃晃的走到点点的床头,俯下身子小声的说:“亲爱的,我回来了……”面面正要亲妻子的脸颊,

    “你给我滚远点,你这个酒鬼……”点点用被子捂着脸,用力一脚把丈夫踹在地上坐着。

    “哎呦…哎呦…”面面双手捂着肚子,一副难受的样子。

    点点吓坏了,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抱着面面哭着说:“亲爱的,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哪里疼啊?亲爱的,让我看看伤在哪里……”说着点点就要掀开面面的衣服,面面趁点点不注意,一下把妻子抱在怀里:“嘿嘿…嘿嘿…”笑了起来。

    面面越是这样点点心里越气,就好像没事人似的,刚才还气的离家出走,现在又高兴的象中了彩票一样:“说,你这么长时间都干嘛去了?不像是和咯咯哒和狐狸在一起啊,每次和他们在一次重来没有见你回来高兴成这样,是不是采着路边的野花了,瞧你这色迷迷的样子,看着我心里就没个好气…哼!”

    “亲爱的,你别生气嘛,听我跟你说,我今天碰到一个大型港资装饰工程集团的业务经理……”

    “是个女的?!是不是?”

    面面本想让点点知道张圆圆愿意介绍一些设计的活给自己,好让她和自己一块高兴,想和妻子一起约张圆圆吃个饭表示感谢之意,但看到妻子的那股醋劲,他觉得还是不说为好,免得她疑神疑鬼的:“我困了,睡觉。”

    “你不说肯定心里有鬼,说…你今天必须给我说出来…说…说不说……”点点不依不饶的纠缠着:“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你老婆、爱人、最亲近的人,你唯一的女人,你喜欢的女人必须是我、所以你必须想我、爱我、疼我、惦记我、拥抱我、吻我、亲我、和我睡觉。”点点说着板着指头算着,说完恨恨地推了一下背对着她的老公。

    “知…道…啦…,八个必须……”面面迷迷糊糊的说道,然后翻个身“呼呼”的睡着了。

    “错,是九个必须。”点点又算了一遍,扭过脸看到面面已经睡着了:“哼,你根本不懂女人的爱。”

    第二天的上午,窗外突然下起了雨,风把窗帘吹得哗哗作响,点点把面面推醒,叫他去把窗户关上,面面翻个身,把点点搂在怀里继续睡:“别吵,下刀子也别管它,搂着老婆睡觉最舒服…舒……”

    放在床头的电话响了,点点艰难地拿起电话:“谁啊?是小碗吧,你好…”

    “少废话!叫我哥听电话!”电话里小碗不客气的说。

    点点觉得莫名其妙,想回她两句,这时面面问道:“谁啊……谁来的电话?”

    “我不知道!莫名其妙!”说着把电话交给了面面。

    面面从床上撑起身子拿着电话问:“谁啊?哦,小碗啊…你说什么?妈住院了?怎么回事啊?我们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嗯,我马上就赶回去,你叫爸千万不要着急,哥错了,我对不起妈……”说着面面哭了起来。

    点点感觉到婆婆出事了,像是和自己有关系,想向面面问清楚但又不敢问,自己赶紧下床把行李箱拿出来,打开柜子把自己和面面的衣服放在箱子里,放了几件衣服后,又觉得应该先去买票,匆匆忙忙穿上衣服正要出门,又想起来没带钱包…,整个是不知所措。

    面面一言不发,下了床,把妻子的衣服从箱子里扔了出来,胡乱的抓了几件衣服、往箱子里一塞,拉链一拉,独自一人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点点回到母亲家里哭了一个下午,点点把事情和妈妈说了之后,母亲就急忙打电话到面面家,向亲家赔不是,并了解到面面母亲自从他们小两口离开后,面面的母亲就病倒了,她不让其他人告诉面面,怕儿子替自个担心。自从面面母亲那天晚上知道点点为了想尽快离开而装病,就再也睡不着了……

    虽然结婚成家了,但在母亲面前还是个孩子,点点从各方面讲能嫁给自个儿子也算是面面有这福气,原本还想给儿子找个本地的女孩,觉得面面在外面闯几年还是要回来的,找个本地的踏踏实实过日子,在身边还相互有个照应。但是,她没成想,点点会这样做,她怎么也想不通,难道现在大城市里的独生子女都是这样不近人情?她早就听说,深圳人和人之间很少有真情,都是相互利用,都是被商业的气息笼罩着,使人变得越来越自私、越来越不讲情理,真还没想到会在自己的儿媳妇身上看到了一些,她想面面今后可怎么办,以后有孙子、孙女怎么办……。想的茶不饮饭不吃,就这样,身体终于倒下了。医生诊断为高血压加上疲劳过度而急性中风,目前是身体右边没有知觉可能会长期半身不遂,但也有可能会是短时间的失去知觉,现在还很难说,要看病人的身体状况而定,最主要的是解开心里的纠结使病人心情舒畅,这样就会出现好的趋势。

    “别在这哭了,哭有什么用,赶紧回家收拾东西带我去面面家,当你婆婆的面好好的赔不是,你婆婆住院这段时间里,你得用心伺候好,你婆婆的病好不了,你这辈子都会在心里埋下愧疚。亲情都没有还会有爱情吗?我都不知道你今后怎么在社会上与人相处,有你苦头吃的。嗨…也怪我,自从和你爸离婚之后我就选择了封闭的生活方式,除了上班很少与外界接触,对你产生了许多不利的影响,尤其对他人的认可度的失缺,这点妈妈应该向你道歉,对不起…女儿……”点点的母亲说着擦去女儿脸上的泪痕。

    “妈…,不是你的错,是我做的不好,我本以为婚姻就是两个人的事,没想到婚姻背后的亲情,是一个家族血脉的衍生,是两个家庭的接纳,尤其是像我们现在的独生子女家庭对吧,妈?”

    “是啊,父母养育子女都不容易,就像在做一件自己的作品一样,用大半生的时间,竭尽所能的在培养和教育孩子身上,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更优秀,能担起社会的责任,快乐健康的成长与幸福。这样做父母的才算给自己有个满意的交代,才会放心,虽然孩子的逐渐成长换来父母的一天天的老去,但欣赏一件自己的作品那可以好久好久。”

    点点感觉自己现在不像一件完整的作品,而像一件半成品,刚走进婚姻就把自己的家搞成这样,她还没有搞清楚应该如何去当好这个家的主人。

    第二天下午,在县医院,面面正在喂母亲吃饭,因中风而使得母亲的嘴有点歪,说话也说不清楚,喂进去的粥有时会从嘴角流出来,面面一边喂着一边替母亲把嘴角擦干净,自个还不停地说着安慰妈妈的话:“医生说了,妈妈的病很快就会好的,等你病好了儿子带你好好的去深圳住一段时间,陪着你和爸再去香港澳门看看……,妈,你媳妇她知道错了,是她叫我来接你和爸到我们那里住的…”面面看妈妈使劲地摇摇头,继续说:“你不相信吗?不信我叫她来亲自接你好吗?”妈妈点点头表示同意,面面就假装给妻子打电话:“喂…喂…,听得到吗?妈,这里信号不好,一会我到外面给她打电话,你放心,儿子不会骗你的……”

    点点和妈妈在门口看到这一切,擦干了眼泪:“妈…我来接你来了…”说着扑到婆婆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亲家,真对不起,孩子不懂事,都是我这当妈的没有教育好,我来向你陪不是来了…”

    面面站着那手里还拿着碗愣着,母亲赶紧用一只能动的手招呼面面让亲家坐下。

    “面面,这几天辛苦你了,看把你累的,快回去休息吧,让点点来照顾她婆婆吧。”点点的母亲看着面面憔悴的样子心疼,知道面面是个孝顺的孩子。

    “妈,我不累,你们路上没好好休息,要不我先带你们回家去休息一下?”

    点点说:“不用了,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着妈妈…”

    面面的母亲看着点点,摸着她的头,对她点了点头。

    点点的母亲向面面了解了一些他母亲病的情况,对亲家说了些宽慰话,就和面面一起回面面家了。

    点点来前和路上拼命地补充有关高血压中风的知识,这不,先是给婆婆擦身子、又是按摩、又是梳头、又是削苹果,擦床头柜板凳,喂药洗衣服……婆婆看着看着脸上出现了一点点难以察觉笑容。

    “妈,你躺着,我去倒尿盆去,回来我给你讲深圳怎么从一个小渔村变成大都市的,你等着啊。”

    婆婆点点头,看着媳妇走出病房,眼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

    “妈,妈…我哥呢?他怎么把你一个人撂下,他干嘛去了,真是的,他不知道这里不能离开人啊……”小碗看着妈妈头发输得整整齐齐,周围收拾的干干净净:“妈,谁给你洗澡梳头的啊?把你整得这么干净利索的像朵睡莲,告诉我我去好好谢谢她……”小碗趴在母亲的床头正说着,点点手里拿着刚洗干净的屎尿盆回来了。

    “小碗妹,你来啦,你吃过……”

    小碗站起身瞪着眼前拿着尿盆双手还湿漉漉的点点说:“我吃过没吃过和你有什么关系!怎么…,想拿屎尿盆喂我?!告诉你,你打哪来打哪回去,这里不欢迎你,你还嫌我妈病的不重吗?!还想来气她,你给我滚出去!滚!”说着小碗就把点点给推出了病房并把门关上。

    小碗下了班直接从单位来到医院,她是专门来和哥哥换班照顾母亲的,自从母亲住院,她每天上午请半天假在家睡觉,从晚上来陪母亲到早晨六点,女孩子晚上在病房也方便,困了就和母亲挤在一张床上睡,母亲夜里有点动静她就会赶紧起来照顾。白天是面面照顾妈妈,爸爸主要在家买菜做饭和送饭,一家人都因母亲这突然病倒而忙活着,都怕有个闪失会让母亲病情加重。

    病的原由是这个人引起的,现在这个人又出现在这里,她再出什么幺蛾子,母亲怎么能承受得了,这个人不能出现在这里,决不能。小碗在门口堵着,不准点点再进来靠近自己的母亲。

    在病床上的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用能动的左手拼命拍打着床。在走廊过道一位护士看见点点拿着个屎尿盆站在门口哭,走过来问怎么回事,随后进来看到床上的病人很激动:“不能激动,这样对你身体恢复不利……”小碗母亲对着护士比划着,但谁也搞不明白她是想说什么:“来,来,来,你们两个都过来。”

    护士把小碗和点点都招呼到病床前,小碗的母亲举起不太灵活的手狠狠地打在自己女儿的身上,却把媳妇拉在身边,小碗觉得很委屈,边哭边说:“不是她你也不会变成这样,现在她又来假慈悲,你还嫌她害你不够吗?要打的是她,而不是我,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妈…”

    “小碗妹,都是我不好,确实我应该让妈打我……”

    护士了解到这原来是女儿和媳妇,对她们说:“好了,你们妯娌有什么事好好交流,千万别再给病人带来刺激,这样你们母亲的病很难康复,不要都在这呆太晚了,医院规定,只能留一位家属在病房过夜照顾病人。”说完转身走出了病房。

    小碗还在气鼓鼓的,点点接着说:“妈是被我气成这样,应该由我来照顾妈,妈的病不好我就一直在这里照顾她,直到痊愈为止。小碗妹,你生我的气我不怪你,是我还没有真正懂得什么是婚姻,对面面我只是选择性的接受,我认为这就是爱的全部,我只要爱却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只看重自己的感受不理解别人的心情,我想要纯粹的爱情而排斥亲情,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每个人背后都有亲情的存在,这是无法割断的,我和你哥现在成为一家人,那你、爸、妈都是我的亲人了,虽然我们彼此还缺乏了解,但请你们相信,我是你哥的妻子,我会把我的全部精力投入到这个家和你哥身上,我主内让他主外,我做好他的坚强后盾,让你哥没有后顾之忧的去闯荡,大不了我和他一起吃稀饭就小菜,从头再来,我相信会让你哥有一天出人头地,在深圳机会很多,就看你敢不敢去尝试,我看好你哥这点,他是个可塑之才,你瞧着吧。”

    (待续)2012-3-28

    作者话语:【如果星星会说话,我要问星星许多话,问海浪能否荡起我的浪漫?问逶迤山路离美景还有多远?问哪里是我可以听到心跳的地方(只有自然的回响)。我不求人间仙境,我不求周围是鸟语花香,我不求山珍海味,我只想要淡淡的、静静地、轻轻地与你对话,述说我的心语,就像我们是哥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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