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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恩怨情仇篇 第一百七十七章

    “哼,想不到冷月宫宫主居然也会动凡心。”

    “那你答应吗?”她,再次软软而笑。

    “如果我说不呢!”

    “那么整个京城都会散播你七皇子的身世之谜,即使我死了。”

    “你在威胁我!”眼眸一眯。

    “那就要看七皇子懂不懂孰重孰轻了?是面子重要还是皇位重要?”她,好心提醒。

    “幸亏你这辈子没当男人。”他,由衷感叹。很可怕的一个对手。

    “事实上,我没想过当男人!”往往最出色的男人也会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尽管凌雷是个例外,但她一定会改变这个例外。

    次日。旭日初升。

    枭阁内发出一声巨响,惊动了在院外打扫地面的下人。

    众人侧耳聆听,屋内发出一声雄狮般的怒吼,“沈雪衣--,你疯了,敢踢我下床!”

    众人咋舌,却迅速逃离命案现场。

    屋中,香气如梦。

    床上的人儿半侧着身子,手托香腮,眉目如画,羊脂般细嫩的香肩半裸着,妩媚至极,款款道,“奴隶,该有床吗?”

    凌雷冷视着,眼中迸出怒火。

    “难道酒还没醒?”她侧头故作寻思,百般不解。

    健壮的身躯从金丝地毯上站起,**。

    冷罗衣一怔,双颊微红,瞥开了眼,尽管他们已经那个那个了,但她还是不能适应他这样堂而皇之地‘坦诚’。

    帅气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嘲弄,这个女人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淡定,至少在这反面她还是很青涩。

    精壮的躯干如远古的战神,**地朝精致馨软的大床走去。

    冷罗衣倏然一惊,失去了刚才的调戏表情,迅速拉起锦被将裸露的身子包裹好,防止**再次偷香。

    结实精干的古色肌肉上没有一点点赘肉,这是他长年练武所铸就的好身材。

    “你--出去。”声音中有些颤抖。

    “你不是要服侍吗?”刀刻般的五官上却凝成一抹嘲弄,“怎么样,昨晚还满意吗?”

    双颊持续泛红,贝壳般的雪齿紧紧咬着下唇,修长的指尖也攥紧着胸前的锦被一角。

    这一刻,她竟然有着女子的羞涩和不安。

    他以为她永远那么强势、那么狡猾、那么虚伪呢,但这惊艳的一幕,让他冰冷的心有了一丝融解,原来她也是有弱点的。

    他逼近,精壮的身子刻意压向她,果然,她的脸色倏然一白,甚至有些惧怕。

    “昨晚不满意?”俊脸逼近,薄唇轻轻朝粉嫩的脸蛋靠近。

    男人的气息,如百年酿制的醇酒,绕过她的鼻尖。

    冷罗衣惊愕片刻,悄悄朝床里缩缩,为什么今天的他有点不一样?那深如潭水的黑眸中变得越发迷离而幽深,让她一时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一道银光闪过,从他眼中。

    很快,迅如闪电,但她却精准地抓住了。

    可是,她依旧迷惑。那绚烂而着迷的黑眸里对她却有着致命的蛊惑。

    难道他已经有了应付她的办法?

    不可能,他不会知道她怕什么,不会知道她最担忧的是什么。

    “你,你要干什么!”她瞠目,双手死死抓住被子一角。

    这个**,他的爪子,他的爪子居然要拉开被子,他要干什么,一逞兽欲吗?昨晚已经那个了,为此她还懊悔好久,恨自己把持不住,引狼入室。

    “看来昨晚没让你尽兴!”他又贴近几分,轻轻感叹着。

    她要怎么回答,尽兴?还是不尽兴?

    天呐,她一大早就要厚颜无耻的和男人讨论昨晚的床第之事吗?

    “啊--”屋子发出一声惊叫声,毛骨悚然。

    下人们又偷偷溜回,侧耳偷听,“好像衣姑娘的惨叫声。”

    “不是吧,大清早就这么激烈!”

    “你嫉妒?”

    “难道你不嫉妒!”

    “要是衣姑娘还是以前那个温柔似水的佳人,我肯定嫉妒。现在?”那小厮一脸摇头,“太强势了,这样的女人,咱哥们都消受不起的。依我看,也只有咱庄主能制服她。”

    “我觉得是衣姑娘制服咱庄主。”

    “非也非也,其实……”

    “非你个头啊,干活去!”正准备高谈阔论的小厮头顶登时挨一劈头,一转脸,是枭阁的管事。逃!

    轻垂的紫红色窗幔,被风轻轻撩起。

    枚红色睡裙被拉扯过肩,苏媚的柔骨,披散的青丝,还有那一汪清纯楚楚的眼神,好像一只受伤的小白兔。

    “不用再给我装柔弱!”冷峻的脸上有着难以理解的愤怒,他踩过散落在地的锦被和绸缎,机械似地穿起挂在屏风后的黑袍。

    冷罗衣沉闷地依靠着床角,看着这个男人悉数地穿着衣服,一件件,遮去了他精干的身材,那一头稠墨如缎的黑发飘扬在飞中,张扬而俊美。

    他走到门前,不曾再回头看她一眼,冷漠的背影如同隔世的陌生人。

    “沈雪衣,你想玩,我奉陪到底!看看你会不会怀着我的种离开山庄。”他俊朗的脸上噙着一抹邪恶的冷笑,那笑声中透着几许寒意和不知名的愤怒。

    门嘭咚一声,被狠狠地关上了。

    睫毛上抬,有些微微的失神。

    他知道了,他还是知道她心中最恐惧的是什么。

    对,是怀孕,是怀上他的种。

    那日她替小桃接生,孩子在降临的那一刻,她的手触及到那个小生命时,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危险。

    她不能有雷的孩子,她不能沾上凌家的血脉。

    是她太大意了,一次次的欢爱,让她忘了最本质、最原始的产物。

    她是来报复的,她的网已经撒了半年多,棋局也一步步完成,她终有一天要收网的,要全身而退的。

    万一,她有了他的孩子,她有了凌家的骨肉,那孩子怎么办?难道同自己一样,一生都把孤寂都留在冷月宫中消磨吗?像自己一样,从小就幻想着爹的模样,幻想着爹和娘亲有着怎样的相爱吗?

    所以,那日她从云轩阁出来,才一脸的无措,才害怕,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无知的错误。

    所以,她借故把雷赶出枭阁,不能再和他发生任何身体上的欢爱。

    可是,昨晚,他醉意朦胧地冲了进来,强行吻了她,一嘴的酒气,熏得她失去了警惕,在他半哄半骗半欺压下,又再次和他发生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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