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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上恩怨情仇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相思苦(3)

    同一时间。独棠山庄。

    玫红色的纱帘垂卷着,冷罗衣躺在摇椅上自酌自饮,倩指勾起酒壶又一次斟满酒杯,随后一饮而尽。

    摇椅旁的茶几上除了一壶酒一盏杯,还有一块青玉祥龙玉佩,玉佩碧洁盈透被一束红丝蝴蝶状锦绳栓着,正是当年凌雷所携带的玉佩。

    这些年,她一直保留着,保留着属于他的唯一饰物。

    “衣姑娘,睡了吗?”门外响起总管的声音。

    “没有,进来。”

    自从半个月前,冷罗衣从容不迫地解救了山庄中的仆人性命和凌家商铺的危机,就顺理成章地接理了山庄和京城商铺的生意。

    大家都没有想到平时一个弱不禁风的娇美人,在掌权的时刻是那样的雷厉风行。只是稍微的疏忽或差错都要付出十倍甚至百倍的代价,凡她要求做的事,除了定时定量,还要求绝对的毫无瑕疵。

    十几日前,她要求山庄中所有下人于午时在前堂大厅集合,结果有两个小厮来晚了半柱香,她毫不留情地执行了新定的庄规:无视命令者,杖责三十,克扣饷银半年。

    十日前,米铺西南城的分店掌柜没有按照她的要求整理账本,结果被立即撤除了掌柜职务,只让他当一个看门的伙计。掌柜变伙计,贻笑大方。

    几日前,钱庄的饷银丢失了一部分,当查明窃贼后,当场被砍掉一只手做为惩罚。鲜血淋淋的手更被高挂在钱庄门前,作为警戒。

    ……

    几次的杀鸡儆猴,让下人们没有人再敢放肆、胡闹。如今的沈雪衣让他们又敬又惧,大家都觉得她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特别是处理事情时,毒辣的手法让人发指。

    鲜血和生命在她眼里如同空气。

    尽管这样,大家不得不承认她管理的天份和理财的能力。

    她不在爱笑,每日只冷漠地处理着山庄的俗世和生意上的繁琐。

    除了命令和吩咐,她几乎不在和任何人说话。大家都在私底下说,庄主带走了雪衣姑娘的灵魂。

    更多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某个假山的岩石上,仰望西北方,黯淡的目光和忧伤的神情让人看了止不住的心疼。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在望什么。那眉弯下剪剪的水瞳中总是在不经意间划过淡淡的忧郁。

    “怎么独自在喝酒?”张总管颤巍巍地走进来,看着茶几上摆置的酒壶,眉头几乎皱在了一起。

    “何事?”冷罗衣并没有去理会张管家的质问,淡淡道。

    “孩子,你有心事吧!”张管家缓缓坐了下来,问道。

    “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轻蔑地看了张管家一眼,又一次将酒杯倒满。

    白玉酒杯在送往嘴边的瞬间,被张管家夺了下来,啐道,“一个女娃娃喝什么酒!”

    冷罗衣冷蔑地看着眼前慈目苍老的长者,缓缓坐起了身子,嘲讽道,“张管家三更半夜来到我闺房就是为了夺酒杯?”

    “人生苦短,何必自寻烦恼!”良言劝慰着。

    “你懂什么!”冷罗衣站起了身,并没有领情。

    “雪衣姑娘,你得病了,难道自己没有发觉吗?”

    “哦?什么病?”她怎么不知道!

    “相--思--病!”

    “笑话,我根本没有听说过这种病。”冷罗衣扬唇冷笑。

    “姑娘是不是最近饭不香、夜难寐,心头总是挂念某个人?”张管家话语中藏着深意。

    “荒谬!”

    “老朽也会治病,并且开好了方子,姑娘可愿一试?”

    “张管家!”冷罗衣提高了声音,“毕竟男女有别,你在这里呆久了恐怕会有失身份吧!”

    “药单子放在桌上,老朽就先告退了。”张管家微微欠身,缓缓迈出了门。

    冷眸轻瞥一眼桌上的纸张,不以为意,长袖一拂,将纸张拂落在地。突然,冷罗衣定住了脚步,凝视着纸上的文字,身子蓦地一阵,脸上闪过震惊,随即拉开了门,顶着寒风朝门外跑去。

    “张管家--”

    鱼塘旁,年迈的老者正站在那里等待着,嘴角露着欣慰的微笑,“我知道你会赶来,所以没有走。”

    “那…你怎么知道的?”迟疑地询问,手在悄悄地攥紧,来掩饰心中的紧张。

    “你是想确定那纸上的话是否属实吧!”

    “……”

    “是真的,三公子传来的飞鸽!你今日一直忙于生意上的事,所以下人没有告诉你!”

    忽地,她笑了,一展这十几日的忧愁,那容颜仿若天地间绽开的玫瑰,美艳的动人。

    “女娃,还是笑着好看!”张管家摇头笑笑,拄着拐杖准备离去。

    “你的药方很管用!”冷罗衣突然开口道。

    “那就好,那就好!”伴着这句话的声音,颤微的身影越走越远。

    纸上的文字是:庄主微恙,并未残废。

    ‘并未残废’,单单这四个字,就足以治好她这些日子的心病了。

    “谁?”有动静。冷罗衣立即眯起了眼睛,警惕着。

    一道黑影闪过,越过房檐逃窜而去。

    冷罗衣施展轻功紧跟上去,黑影在山庄外的郊野处停了下来。

    “看来你是特意等我的!”冷罗衣莞尔一笑,露出最无害的神情一步步朝黑影走去,手中早已暗藏起一瓣玫瑰。

    “是特意找你!”是个女子的声音。

    “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是七皇子让我来问你,你们的盟约是否还有效?”

    “当然!”

    “那为何凌雷还是活着?”

    冷罗衣很玩味地笑笑,“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吧,当初本宫把凌雷所走的路线图都送给你们了,你们养的人马都是饭桶吗,那么多的杀手都杀不了区区一个凌雷。”

    “凌雷身边有高手保护,所以很难接近他!”

    “那就是你们的问题!”

    “七皇子有命,让凌雷不能活着回独棠山庄。”

    “这可就为难本宫了,连你们都杀不了他,本宫又能拿他怎么样呢?”冷罗衣笑着挑眉,走近那个黑影几步,借着月光看清了女子的容貌,是一张脱俗而青涩的脸蛋,“哦,你是七皇子第几任侍妾?”

    那张青涩的脸蛋有些微怒,但并没有回答。

    冷罗衣自顾自语道,“哦?不是啊。那最好了!前些日子,七皇子还说新纳的侍妾不及本宫一半美貌,连床上功夫也不如本宫温柔呢。”娇媚的眼眸里有着风情万种的笑意。

    “你--”本若红韵的脸蛋一下子变得发白。

    “又不是说你,小妹妹!”

    那名女子重新板起了脸色,“我只是来带话的,告辞!”

    “那,慢走啊!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要是想本宫的话,随时来山庄,本宫绝对会把他服侍得舒舒服服。”

    只是这话似乎是在对空气说,因为人已经飞得老远。

    冷罗衣脸上掠过一丝顽劣的笑意,自语道,“在我和雷的游戏没有结束前,你们谁也不能动他!”

    ‘小姑娘,慢慢磨练吧!’一句忠告飘散在寒冷的郊外深夜中。

    冷罗衣当然知道:七皇子厉飨,只训练女子作为他的贴身护卫,而且只有一个。当那名贴身护卫在执行任务中死去,才会挑选新的护卫。她们的任务是私下负责联络各项秘密活动,白昼里像正常的侍妾那样服侍皇子,包括床上服务。

    亲们,知道你们等一章不容易,伸手摸摸,安慰一下你们受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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