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一章 又见那丫头
连续三天他们都这样呆着，飘若屈膝而坐，头放在膝盖上，手抱着小腿，静静的。落清悠抱着头靠在树干，一只脚平放另一只弯曲与地平线构成三角形，没有语言也没有动作，轻轻梳理各自的心情，仿如在梦中，一种独有的宁静谁也不愿打破，这一秒，凭着感觉呆在彼此身边，尽管陌生没交集，但极自在。
“外貌不是最重要的，也不要那么自卑。”第四天飘若忍不住说了，她想这样一个人该有多孤独。
落清悠面上无动于衷，心底微微动了一下。
“世事不能尽善尽美，缺陷在所难免，但可以去弥补去争取。”说这话时飘若正对着他的脸，她露出无比坚毅的神情，如同在宣誓。
挡在面具下的嘴角浮动出淡淡笑意，落清悠偷笑一下。
“本姑娘绝非以貌取人之人，你不要有压力。”
“怎么称呼你？”
说着飘若从怀中掏出一个桃子递给他。
“名字我觉得不重要。”落清悠伸出手优雅地接过桃子。
“你不怕我是坏人吗？或许我以前是杀人狂魔或者是采花大盗。”落清悠坐起身，随手抽出腰间的翠绿色的上好玉箫，一边用手帕擦拭玉箫一边轻语。
“我相信彼此遇见最初的感觉，感情贵在真诚，与身份，地位，长相，学识无关。如果这是一种冲动，如果冲动需要支付代价，那么我愿意承受，只为最初的心，最纯的遇见，有的人除了感觉外别无其他，感觉对就会去坚持。”飘若很认真地说，落清悠擦拭玉箫的手不自觉停下，心情表情僵在空中。
半夜雪凝醒来发现飘若不在身旁，她茫然若失惊慌失措，她以为飘若过着曾经梦想的生活会幸福，夜里会在熟睡的梦中做着甜甜的梦嘴角充满甜蜜满足的微笑，然而不是这样，她失眠了，她不见了，她只有在失落痛苦之时才会失眠啊，她最爱睡懒觉的啊，几万年前如此，降生在飘雪国还是如此。
“对一个人好不止是付出，更不是一味用自己的痛苦去做所谓的成全，是懂得。”雪山圣母的话在脑中嗡嗡作响，雪凝头剧烈疼起来。
“飘若只是为了让我安心才留下来，日里灿若星辰的笑只为让我安心，纵使我倾其所有，带给她的也只有痛苦。不，不是这样的，不是。。。。。。—”雪凝抱着头拼命摇。
“飘若，飘若。”雪凝突然停下来，嘴唇发抖，面如头色，惊痛地喊，然后失心疯般寻找。
“磅”体质娇弱加上情绪不佳，雪凝毫无悬念地重重摔倒，从高高的树上跌落。
“雪凝，雪凝，雪凝你醒醒。”飘若回来见到昏迷在树下的飘若，惊恐万分。
“雪凝，雪凝。”她先是轻轻摇，见她没反应，加大力度，还是没反应，掐人中也没反应。
飘若的心跌入谷底，雪凝决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情急之下她匆忙赶往城区，却忘了那里容不得她们。
“抓住她，抓住她，抓住她们。”未等飘若从担忧害怕中清醒过来，周身已经围满了人，响起如雷般的喊声。
飘若抱着雪凝骇然地在原地旋转，茫然无措，那情形正如被孤零零流放在荒凉的孤岛，一群野兽虎视眈眈。
“这次你可跑不了。”人群中传来一个阴险尖锐的声音，飘若心一紧，把雪凝抱得更紧，掌心冰冷。
四周的人逼得越来越近，飘若的身体一点点发软，有神的目光一寸一寸崩塌，浑身发毛，长居雪花纷飞的飘雪国，但从未像这刻那样冷，连肉体深处的细胞和毛孔都在发颤。
“不许伤害她。”一个愤怒的声音撕破紧张得生硬的空气，在众人没弄清状况之时，一粉衣少女挡在飘若前面，满眼怒火，手中原本软软的长鞭直的像硬邦邦的树木。
“落小姐。”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又怕又怒。
“知道还不赶紧让开。”落静雅厉声道，横眉怒对，凌厉的眼神少过众人的头顶，若是眼神能杀人，地上早已躺满尸体，血流成河。
众人面面相觑，互相传递眼色，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落小姐，白色妖人来历不明，小的害怕对我们不利。”人群中一个不怕死的壮年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看落静雅脸色。
“谁说的，是谁规定头发就不能长成白色，是谁说头发长成白色就是妖人。”落静雅怒吼，语气之快非常人能及，脸绷得特紧。
“可是。。。。。。—”
“让开，本小姐没工夫。”落静雅狠狠扬起手中长鞭。
“我就是不让呢。”在众人气焰被压住之际，一个遍身罗绮，衣着光鲜亮丽的公子从人群里阔步而出，后面跟着几个手持长剑的壮汉。
“陵三公子。”人群中又一次窃窃私语。
“不让也得让。”落静雅磨着牙，直视那人。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喽。”陵三公子带着笑，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落静雅的手抖了抖，她那点功夫碰上飘若这种半桶水还差不多，换做稍微厉害的就难登大台。
“今天我非带她们走，谁也别想拦。”气势不减，语气不弱，但底气减了许多。
“姑娘好像有点害怕喽，别死撑嘛，会累的。”陵三公子伸手去摸她的脸，她一偏头，他的手僵在空气。
飘若神情恍惚，只是紧紧抱住雪凝，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不见，她的力气好似别被抽干，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陷入自责的情绪，她难以自拔。雪凝一次次为自己受伤，而自己却将她置于水深火热中，她算什么？她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这般懦弱无能，照顾不好姐姐，守护不了雪凝。越想越觉得自己糟糕，她好无力。
“有个性，还挺漂亮的嘛，要是温柔点会更好。”他用两只手掌夹住落静雅的脸，露出很不屑的神情。
落静雅气急败坏，瞪着她，眼神凌厉如刀，可也无可奈何，刚扬鞭，还未抬起，鞭子就被一个壮汉捉住。
飘若眼神飘忽，神态涣散，这一切跟她无关似地，沉沦在自我的世界中看不着任何事物。
“啊”一声大吼，一只飞脚从天而降，转瞬间陵三公子倒在地上。
“你居然欺负雅雅，烂表哥，臭表哥。”
“我打，我打，看你还敢不敢。”
紧接着一个浑身稚气，阳光明媚的少年骑在陵三公子的身上，猛揍。左一下，右一下，鼻子，脸蛋，不一会全都青一块紫一块，还流鼻血。
随从眼巴巴看着，也不知怎么办，想劝又不敢，手一伸一缩，嘴一张一合。
“表。。。。。。—弟，表。。。。。。—弟。”陵三公子很疼，想叫他住手，可喘不过气起来。
“哎，好累，好久没打人啦，不怎么习惯。”指襄停手，看看拳头，摸摸手臂。
“雅雅，你没事吧。”指襄理了理胸前散乱的头发，转过身笑着对落静雅说。
“你觉得呢？”落静雅摆一张臭脸。
“还有谁欺负你，说出来，我一定帮你报仇，你是知道的我拳头有多厉害。”他对着落静雅说，阴冷的目光在人群中转了一圈。众人情不自禁散了开来，畏畏缩缩。
“没叫你们走呢。”语气轻柔，带着笑意，声音清脆。那些人赶紧回头，一秒也不敢慢。陵波云站起来捂着被打肿的脸大气不敢出，阴险地瞪着指襄后背。
“别让我再见到那个恶心的人。”落静雅指着陵波云，咬牙切齿。她想揍他，又怕弄脏自己的手。
“表哥还疼不疼啊，以后不要欺负雅雅了哦，否则我会生气的哦。指襄转过去，一脸天真，明眸清澈，陵波云心底翻了五味瓶，拼力扭动嘴角，牵强笑了一下。
“要不是蝶骨通知我，真不知会怎样，要是雅雅有事，我会非常非常生气，然后。。。。。。—”指襄用着很孩子气的口吻，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却令人不寒而栗。
陵波云保持尴尬的笑，用眼角瞟了旁边粗衣布裤的小圆子，目中有杀气。
“我们走。”落静雅拉着飘若衣角，朝将军府走去。
“劳烦你帮我找一个最好的大夫。”把雪凝轻放在床上，飘若很有礼貌地说，落静雅立即叫人去办。
“她，她。。。。。。—”落静雅躲在飘若身后，指着雪凝，满脸害怕。
“刚才不是很大胆吗，长白色头发的人不一定是妖人啊，是谁说的。”飘若打趣地说，心底浮动着感激。
“我才不怕呢，谁说我怕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怕。”落静雅缩回手，嘟着嘴。
“好，你不怕，你最大胆了。”飘若笑嘻嘻地看着她觉得很舒畅。
“哎呀，第一次见全身雪白的人，连头发都是白的，害怕也不奇怪吧。”落静雅低下头戳手指。
“那你还？”飘若低下头瞧她眼睛。
“谁叫她是你想守护的人。”落静雅说这话时一脸难为情。
“你好肉麻啊，呵呵。”火辣的笑掠过落静雅头顶，飘若挺直身子，心里飘荡着幸福的泡泡。
“你，你，不理你，哼。”落静雅歪曲着脸，甩着袖子出去。
飘若掏出剩下的另外一半幸福之花，运功把它打入雪凝体内。昏睡中的雪凝憔悴苍白的面容上渐渐有了光泽，飘若悬起来的心放下。
“蝶骨是吧，真是好奴才。”斜靠在华丽的软榻，陵波云笑里藏刀，几个容貌美丽的丫鬟胆战心惊，按摩的手瑟瑟发抖。
蝶骨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很低，快要专入地底下，起伏的背散发出寒气。
“啪，狗奴才。”一个茶杯砸向小圆子，水从他的头发滑下脸庞最后滑落在地。
“小的，错了，求表少爷饶命。”小圆子连跪都跪不稳。
“你没错，你哪有错啊。”陵波云冲到他面前，抬起他下巴，邪魅的笑恐怖之极，他狠狠拽着蝶骨的单薄的肩膀，脸上乌云密布。
“来人。”一声令下，拳打脚踢，一连串痛苦的呻吟随之而来，人人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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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在面具下的嘴角浮动出淡淡笑意，落清悠偷笑一下。
“本姑娘绝非以貌取人之人，你不要有压力。”
“怎么称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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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雪凝醒来发现飘若不在身旁，她茫然若失惊慌失措，她以为飘若过着曾经梦想的生活会幸福，夜里会在熟睡的梦中做着甜甜的梦嘴角充满甜蜜满足的微笑，然而不是这样，她失眠了，她不见了，她只有在失落痛苦之时才会失眠啊，她最爱睡懒觉的啊，几万年前如此，降生在飘雪国还是如此。
“对一个人好不止是付出，更不是一味用自己的痛苦去做所谓的成全，是懂得。”雪山圣母的话在脑中嗡嗡作响，雪凝头剧烈疼起来。
“飘若只是为了让我安心才留下来，日里灿若星辰的笑只为让我安心，纵使我倾其所有，带给她的也只有痛苦。不，不是这样的，不是。。。。。。—”雪凝抱着头拼命摇。
“飘若，飘若。”雪凝突然停下来，嘴唇发抖，面如头色，惊痛地喊，然后失心疯般寻找。
“磅”体质娇弱加上情绪不佳，雪凝毫无悬念地重重摔倒，从高高的树上跌落。
“雪凝，雪凝，雪凝你醒醒。”飘若回来见到昏迷在树下的飘若，惊恐万分。
“雪凝，雪凝。”她先是轻轻摇，见她没反应，加大力度，还是没反应，掐人中也没反应。
飘若的心跌入谷底，雪凝决不能再有任何闪失，情急之下她匆忙赶往城区，却忘了那里容不得她们。
“抓住她，抓住她，抓住她们。”未等飘若从担忧害怕中清醒过来，周身已经围满了人，响起如雷般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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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伤害她。”一个愤怒的声音撕破紧张得生硬的空气，在众人没弄清状况之时，一粉衣少女挡在飘若前面，满眼怒火，手中原本软软的长鞭直的像硬邦邦的树木。
“落小姐。”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又怕又怒。
“知道还不赶紧让开。”落静雅厉声道，横眉怒对，凌厉的眼神少过众人的头顶，若是眼神能杀人，地上早已躺满尸体，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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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是谁规定头发就不能长成白色，是谁说头发长成白色就是妖人。”落静雅怒吼，语气之快非常人能及，脸绷得特紧。
“可是。。。。。。—”
“让开，本小姐没工夫。”落静雅狠狠扬起手中长鞭。
“我就是不让呢。”在众人气焰被压住之际，一个遍身罗绮，衣着光鲜亮丽的公子从人群里阔步而出，后面跟着几个手持长剑的壮汉。
“陵三公子。”人群中又一次窃窃私语。
“不让也得让。”落静雅磨着牙，直视那人。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喽。”陵三公子带着笑，笑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落静雅的手抖了抖，她那点功夫碰上飘若这种半桶水还差不多，换做稍微厉害的就难登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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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若神情恍惚，只是紧紧抱住雪凝，生怕她一不小心就不见，她的力气好似别被抽干，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陷入自责的情绪，她难以自拔。雪凝一次次为自己受伤，而自己却将她置于水深火热中，她算什么？她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这般懦弱无能，照顾不好姐姐，守护不了雪凝。越想越觉得自己糟糕，她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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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静雅气急败坏，瞪着她，眼神凌厉如刀，可也无可奈何，刚扬鞭，还未抬起，鞭子就被一个壮汉捉住。
飘若眼神飘忽，神态涣散，这一切跟她无关似地，沉沦在自我的世界中看不着任何事物。
“啊”一声大吼，一只飞脚从天而降，转瞬间陵三公子倒在地上。
“你居然欺负雅雅，烂表哥，臭表哥。”
“我打，我打，看你还敢不敢。”
紧接着一个浑身稚气，阳光明媚的少年骑在陵三公子的身上，猛揍。左一下，右一下，鼻子，脸蛋，不一会全都青一块紫一块，还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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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弟，表。。。。。。—弟。”陵三公子很疼，想叫他住手，可喘不过气起来。
“哎，好累，好久没打人啦，不怎么习惯。”指襄停手，看看拳头，摸摸手臂。
“雅雅，你没事吧。”指襄理了理胸前散乱的头发，转过身笑着对落静雅说。
“你觉得呢？”落静雅摆一张臭脸。
“还有谁欺负你，说出来，我一定帮你报仇，你是知道的我拳头有多厉害。”他对着落静雅说，阴冷的目光在人群中转了一圈。众人情不自禁散了开来，畏畏缩缩。
“没叫你们走呢。”语气轻柔，带着笑意，声音清脆。那些人赶紧回头，一秒也不敢慢。陵波云站起来捂着被打肿的脸大气不敢出，阴险地瞪着指襄后背。
“别让我再见到那个恶心的人。”落静雅指着陵波云，咬牙切齿。她想揍他，又怕弄脏自己的手。
“表哥还疼不疼啊，以后不要欺负雅雅了哦，否则我会生气的哦。指襄转过去，一脸天真，明眸清澈，陵波云心底翻了五味瓶，拼力扭动嘴角，牵强笑了一下。
“要不是蝶骨通知我，真不知会怎样，要是雅雅有事，我会非常非常生气，然后。。。。。。—”指襄用着很孩子气的口吻，眼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却令人不寒而栗。
陵波云保持尴尬的笑，用眼角瞟了旁边粗衣布裤的小圆子，目中有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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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落静雅躲在飘若身后，指着雪凝，满脸害怕。
“刚才不是很大胆吗，长白色头发的人不一定是妖人啊，是谁说的。”飘若打趣地说，心底浮动着感激。
“我才不怕呢，谁说我怕啦，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怕。”落静雅缩回手，嘟着嘴。
“好，你不怕，你最大胆了。”飘若笑嘻嘻地看着她觉得很舒畅。
“哎呀，第一次见全身雪白的人，连头发都是白的，害怕也不奇怪吧。”落静雅低下头戳手指。
“那你还？”飘若低下头瞧她眼睛。
“谁叫她是你想守护的人。”落静雅说这话时一脸难为情。
“你好肉麻啊，呵呵。”火辣的笑掠过落静雅头顶，飘若挺直身子，心里飘荡着幸福的泡泡。
“你，你，不理你，哼。”落静雅歪曲着脸，甩着袖子出去。
飘若掏出剩下的另外一半幸福之花，运功把它打入雪凝体内。昏睡中的雪凝憔悴苍白的面容上渐渐有了光泽，飘若悬起来的心放下。
“蝶骨是吧，真是好奴才。”斜靠在华丽的软榻，陵波云笑里藏刀，几个容貌美丽的丫鬟胆战心惊，按摩的手瑟瑟发抖。
蝶骨跪在地上，头埋得很低很低，快要专入地底下，起伏的背散发出寒气。
“啪，狗奴才。”一个茶杯砸向小圆子，水从他的头发滑下脸庞最后滑落在地。
“小的，错了，求表少爷饶命。”小圆子连跪都跪不稳。
“你没错，你哪有错啊。”陵波云冲到他面前，抬起他下巴，邪魅的笑恐怖之极，他狠狠拽着蝶骨的单薄的肩膀，脸上乌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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