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绿鬓红颜卷 第一章 男色
咳咳咳，次卷女主终于告别过去，过上新森活！加油吧，女主！
女主：“感谢”无良后妈，“感谢”无存在感老爸，感谢“奸诈舅舅”，“感谢”人贩子九哥，“感谢”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各龙套。
作者：感谢收藏的朋友，亲，来张票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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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上京的最宽的朱雀大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马车，人流熙攘，孟晴突然有点恍惚。
当日满船的人突然得上疫病，以为就此客死海上，可借着突然刮起的海风，船竟然神差鬼使地飘到了上京港口，她和容九得以不死。
老天垂帘吗？她不觉得。
而且事实证明容九不愧为人中渣王，一旦得救，船上那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美好形象完全改变，转手就把孟晴给卖了，顺带还卖了一个没死透的。
就是现在扯着孟晴两眼泪汪汪的小子。
“阿姐，买菜的钱掉了，嬷嬷会不会打死我？”
他是一个得了病死掉的船上水手的儿子，叫阿毛，矮矮的个子刚刚到孟晴胸口，看着就是病怏怏模样，大约爹娘没有养好，瘦弱弱的，看着磕颤。
可磕颤也不能丢了，他会死的。
“别哭了，再哭当心嬷嬷送你去开刀。”看了一眼阿毛两包泪含在眼眶我见犹怜的，孟晴吓唬他，容九没有把他们卖给怡红院算好了，不过晚晴楼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是上京最大的小官店。
开刀就是接客，阿毛立刻闭嘴了。
容九把他们卖过来做下人，服侍那些红牌子。
孟晴脾气好，又会烧菜，倒也得到了赞赏，阿毛跟着打下手，对外宣称姐弟。
可不是，如今阿毛就是把她当姐姐了，前前后后跟着，阿姐长阿姐短唤地甜，时间一长孟晴倒也生出几分真心来，想起家中亲人凉薄，自己失踪三年也没有人来寻，对他不免更亲。
时间一长，岭海的一切倒是像过眼云烟，渐渐模糊了。
“三年，竟然也三年了。”只觉一切恍然若梦。
“姐姐，嬷嬷是不是会把我送去给王大官人，呜呜呜，我不要，他上回见着我笑，像是要吃了人一般。”阿毛打断她的浮想联翩。
孟晴叹气，上京人事复杂，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既然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自然不是什么良善人，莫说是一个小工，就是那掌事的，要是被看上了，还不是剥了送上去，像一只滚水褪毛鸭子。
“没事，等阿姐存够了银子就赎身走人。”孟晴咬牙切齿，还好容九卖身银子不多，一个人就二十五两，他是有多缺银子？
不对，似乎人家的本来目的就是买卖人口。
罢了罢了，想那种恶魔做什么。
见阿毛还在哭，孟晴握了握他的小手：“不哭了，阿姐从罐子里支些出来补上，王嬷嬷不会把你送给王大官人的，王大官人喜欢苏公子。”罐子在她床底下，里头是存了一年的私房钱，一共五两，这次要大出血。
抽泣之声止住了，阿毛喜笑颜开：“真的？阿姐，阿毛以后一定听话，帮姐姐存银子。”
取了银子买了菜，把管买菜的朱婆子说了一顿，回去厨房择菜。她厨艺好，如今楼里的厨房归她管。
朱婆子这人就是好吃懒做，本是自己的活计偏生给只有7岁的阿毛做，他一个孩子，别说拎不动那些菜，就是扛了回来，也要累个半死，这次干脆是连银子都丢了。
“阿毛，下次朱婆子叫你你躲地远远的，知道吗？”手指浸泡在沁凉水中，孟晴将青菜洗地干净，食色性也，来者是客，满足他们欲望同时给上好吃的菜，这样她的荷包才会鼓鼓，离开这里也就指日可待。
“嗯。”低着头，纤长睫毛颤抖，阿毛也算清秀孩子，必须早些带他离开这个销金窟，如果等他长成，怕是要遭祸。
“咳咳咳。”背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一旦有重要事情，那人必然是此一般作态，孟晴皱眉。
“阿晴，今晚有重要客人来，记得做拿手菜，贵人高兴了，咱们才好，嗯？”
迅速低头，不让他看见眼中鄙夷神色，孟晴嘴角噙着笑：“是。”手中动作加快，这老妖精，不惑之年还涂脂抹粉，有哪些香粉钱不如给我加些月钱，身为厨子三年了，还是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她想摔锅子。
这样猴年马月才能带着油瓶叛逃？瞥一眼低头搅面粉的阿毛，孟晴再次无声地叹气。
晚上果然热闹，比平日热闹几倍，楼里的“公子”都打扮地极好地等着。
千娇百媚不输给女子。
孟晴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像是一只打盹的猫，垂下的帐幔掩着眉眼神色，竟然有一丝丝诱惑之色，这个时候用不到她，看戏就好。
“姐姐，苏哥哥真好看。”阿毛咬了一口水果，满嘴都是，有客来时他最高兴，可以偷吃，没人管。
“阿毛，注意你的用词，男子是俊秀。”眼睛眨眨。
“可是就是好看啊，你瞧。”
孟晴用手撑着下巴，顺着他的小手看去，灯光璀璨，衣香鬓影，花朦胧，眼朦胧。
苏伊今日当真好看，不愧为晚晴楼第一头牌啊，周围的人在他身边就是一堆一堆的那啥，捞起身边的一只官窑青瓷杯子，张口就灌了下去。
“姐姐那是酒！”阿毛阻止不及。
噗，一口吐出来，孟晴猛烈地咳嗽起来，嘴巴里面有红艳艳的东西吐出来。
“阿姐你吐血了！”阿毛扑上去趴在孟晴胸口摇她，他的尖叫在亮堂堂的大厅的格外刺耳，所有人都向着这边望过来，包括苏伊。
孟晴特别想拿起菜刀砍死这个娃，管他是不是弟弟。
不过苏伊的眼眸今天真黑啊，凉地像是冰，没有温度。
“那是西域的葡萄酒！”一边捞起阿毛一边飞一般冲出大厅，孟晴头一次发觉自己的力气这样大。
“罚你明日洗100个萝卜！”
“阿姐我错了！”手拿一朵颤悠悠的小黄花赔罪，阿毛面色可怜，像是一只遭到欺负的小猫咪。
没理他，孟晴抱着腿坐在树下石头上，眼睛透过红漆木架格子看去，耳边同时传来成片成片的掌声，晚宴开始了，贵客来了。
镜屏格子里苏伊开始脱衣服。
远远只看到一抹白色，灯光下肌肤如雪赛霜，大厅响起倒抽气声，众人惊叹声渐渐化为嘈杂议论，只是言语不堪入耳。
扶住木门，身子靠着，孟晴唇角上翘却毫无喜色，声音冷如冰：“阿毛，阿姐服侍过晚晴楼第一红牌呢，是不是很厉害？”
阿毛正吃着果子，闻言抬眼看她，眼眸晶亮无邪天真：“厉害，阿姐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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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上京的最宽的朱雀大道上，看着来来往往的马车，人流熙攘，孟晴突然有点恍惚。
当日满船的人突然得上疫病，以为就此客死海上，可借着突然刮起的海风，船竟然神差鬼使地飘到了上京港口，她和容九得以不死。
老天垂帘吗？她不觉得。
而且事实证明容九不愧为人中渣王，一旦得救，船上那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美好形象完全改变，转手就把孟晴给卖了，顺带还卖了一个没死透的。
就是现在扯着孟晴两眼泪汪汪的小子。
“阿姐，买菜的钱掉了，嬷嬷会不会打死我？”
他是一个得了病死掉的船上水手的儿子，叫阿毛，矮矮的个子刚刚到孟晴胸口，看着就是病怏怏模样，大约爹娘没有养好，瘦弱弱的，看着磕颤。
可磕颤也不能丢了，他会死的。
“别哭了，再哭当心嬷嬷送你去开刀。”看了一眼阿毛两包泪含在眼眶我见犹怜的，孟晴吓唬他，容九没有把他们卖给怡红院算好了，不过晚晴楼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是上京最大的小官店。
开刀就是接客，阿毛立刻闭嘴了。
容九把他们卖过来做下人，服侍那些红牌子。
孟晴脾气好，又会烧菜，倒也得到了赞赏，阿毛跟着打下手，对外宣称姐弟。
可不是，如今阿毛就是把她当姐姐了，前前后后跟着，阿姐长阿姐短唤地甜，时间一长孟晴倒也生出几分真心来，想起家中亲人凉薄，自己失踪三年也没有人来寻，对他不免更亲。
时间一长，岭海的一切倒是像过眼云烟，渐渐模糊了。
“三年，竟然也三年了。”只觉一切恍然若梦。
“姐姐，嬷嬷是不是会把我送去给王大官人，呜呜呜，我不要，他上回见着我笑，像是要吃了人一般。”阿毛打断她的浮想联翩。
孟晴叹气，上京人事复杂，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既然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自然不是什么良善人，莫说是一个小工，就是那掌事的，要是被看上了，还不是剥了送上去，像一只滚水褪毛鸭子。
“没事，等阿姐存够了银子就赎身走人。”孟晴咬牙切齿，还好容九卖身银子不多，一个人就二十五两，他是有多缺银子？
不对，似乎人家的本来目的就是买卖人口。
罢了罢了，想那种恶魔做什么。
见阿毛还在哭，孟晴握了握他的小手：“不哭了，阿姐从罐子里支些出来补上，王嬷嬷不会把你送给王大官人的，王大官人喜欢苏公子。”罐子在她床底下，里头是存了一年的私房钱，一共五两，这次要大出血。
抽泣之声止住了，阿毛喜笑颜开：“真的？阿姐，阿毛以后一定听话，帮姐姐存银子。”
取了银子买了菜，把管买菜的朱婆子说了一顿，回去厨房择菜。她厨艺好，如今楼里的厨房归她管。
朱婆子这人就是好吃懒做，本是自己的活计偏生给只有7岁的阿毛做，他一个孩子，别说拎不动那些菜，就是扛了回来，也要累个半死，这次干脆是连银子都丢了。
“阿毛，下次朱婆子叫你你躲地远远的，知道吗？”手指浸泡在沁凉水中，孟晴将青菜洗地干净，食色性也，来者是客，满足他们欲望同时给上好吃的菜，这样她的荷包才会鼓鼓，离开这里也就指日可待。
“嗯。”低着头，纤长睫毛颤抖，阿毛也算清秀孩子，必须早些带他离开这个销金窟，如果等他长成，怕是要遭祸。
“咳咳咳。”背后传来熟悉的咳嗽声，一旦有重要事情，那人必然是此一般作态，孟晴皱眉。
“阿晴，今晚有重要客人来，记得做拿手菜，贵人高兴了，咱们才好，嗯？”
迅速低头，不让他看见眼中鄙夷神色，孟晴嘴角噙着笑：“是。”手中动作加快，这老妖精，不惑之年还涂脂抹粉，有哪些香粉钱不如给我加些月钱，身为厨子三年了，还是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她想摔锅子。
这样猴年马月才能带着油瓶叛逃？瞥一眼低头搅面粉的阿毛，孟晴再次无声地叹气。
晚上果然热闹，比平日热闹几倍，楼里的“公子”都打扮地极好地等着。
千娇百媚不输给女子。
孟晴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像是一只打盹的猫，垂下的帐幔掩着眉眼神色，竟然有一丝丝诱惑之色，这个时候用不到她，看戏就好。
“姐姐，苏哥哥真好看。”阿毛咬了一口水果，满嘴都是，有客来时他最高兴，可以偷吃，没人管。
“阿毛，注意你的用词，男子是俊秀。”眼睛眨眨。
“可是就是好看啊，你瞧。”
孟晴用手撑着下巴，顺着他的小手看去，灯光璀璨，衣香鬓影，花朦胧，眼朦胧。
苏伊今日当真好看，不愧为晚晴楼第一头牌啊，周围的人在他身边就是一堆一堆的那啥，捞起身边的一只官窑青瓷杯子，张口就灌了下去。
“姐姐那是酒！”阿毛阻止不及。
噗，一口吐出来，孟晴猛烈地咳嗽起来，嘴巴里面有红艳艳的东西吐出来。
“阿姐你吐血了！”阿毛扑上去趴在孟晴胸口摇她，他的尖叫在亮堂堂的大厅的格外刺耳，所有人都向着这边望过来，包括苏伊。
孟晴特别想拿起菜刀砍死这个娃，管他是不是弟弟。
不过苏伊的眼眸今天真黑啊，凉地像是冰，没有温度。
“那是西域的葡萄酒！”一边捞起阿毛一边飞一般冲出大厅，孟晴头一次发觉自己的力气这样大。
“罚你明日洗100个萝卜！”
“阿姐我错了！”手拿一朵颤悠悠的小黄花赔罪，阿毛面色可怜，像是一只遭到欺负的小猫咪。
没理他，孟晴抱着腿坐在树下石头上，眼睛透过红漆木架格子看去，耳边同时传来成片成片的掌声，晚宴开始了，贵客来了。
镜屏格子里苏伊开始脱衣服。
远远只看到一抹白色，灯光下肌肤如雪赛霜，大厅响起倒抽气声，众人惊叹声渐渐化为嘈杂议论，只是言语不堪入耳。
扶住木门，身子靠着，孟晴唇角上翘却毫无喜色，声音冷如冰：“阿毛，阿姐服侍过晚晴楼第一红牌呢，是不是很厉害？”
阿毛正吃着果子，闻言抬眼看她，眼眸晶亮无邪天真：“厉害，阿姐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