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无色卷 第二十四节 特训刀工
第二十四节特训刀工
很快，黄金蛋饼出炉，孟晴咬一口，她脸上露出奇异表情。
“怎么？味道如何？”见她不言不语，林渐生慌了，莫不是难吃？
“美味绝伦！”孟晴突然大笑，一口吃下。“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蛋饼！”
“老林，果然名不虚传啊！”顺手牵羊的戴敏中咬着香酥的饼子乐不可支，看着老对手吃瘪，他无比兴奋。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只因林渐生附在他耳边阴森森道：“老戴，这个娃娃我要和你竞争，看看是你的豆腐够好吃，还是我的点心更美味。”阿秦有天赋，够努力，日后必成大才，若是做了他的师父，够炫耀几辈子了。
惨了，这算不算自掘坟墓？戴敏中突然吃不下了。
不过嚼着黄金饼吃的正香的孟晴是不会理会他们的暗潮汹涌的，她想的是：“能不能在饼子里加一些孟氏海鲜干货有的食材呢？”
这就叫拓展业务不遗余力吧。
耳边传来戴敏中的声音：“阿秦，你且去将饼子端到前厅吧，我与林师傅好好商议些事儿。”
低头应了一声，孟晴飞快将口中的美味蛋饼咽下，这两个老姜，怕是有交易要谈，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去看看前头卖饼的盛状也好。
百味馆的蛋饼，可是岭海一绝。
孟秦端着盘子气喘吁吁跑到前厅的时候，正巧听到站在饼摊子前的小李扯着嗓子大喊：“各位街坊，百味馆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儿的黄金饼已卖光了，若有想再买的明儿请早吧。”他的身下是一群一脸惆怅的街坊。
这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句：“那位小哥手中的是什么？怎么明明有饼子却诓我们呢，难道是想奇货可居吗？”语气带着不满。
小李回头一看，见孟晴端着一盘子金黄灿灿的黄金饼，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一怔，不知道说什么好。
“各位街坊，咱们百味馆的黄金饼每日只供一百块，这是多年的老规矩了，想必老主顾都是清楚的，哪里来的诓骗之说呢？不过今儿我手中的饼却是额外的惊喜了。”她将一盘子黄金饼放在木台上，眨了眨眼道：“这是林大厨研制的新口味。”
当下台下的人群便激动起来，新口味啊，头一遭啊，还不快抢。果然不过几分钟，一盘子黄金饼就宣告告罄。
小李摸了一把汗，拿起一边的棉布毛巾擦了擦手和脸，笑道：“今日管早饭的王婆子求了假，我便替她顶着。”他是最低等的学徒，别人爱怎么使唤便怎么使唤，不可以说拒绝。
孟晴见他笑容灿烂，知道他不会在意，便道：“那么你夜里还有气力特训么？”
小李闻言眸子一闪，宛若星晨流转：“这可是咱们百味馆明日之星阿秦的特训，就是累死也要去的。”此时孟晴才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如此有灵气，仿佛朝露一般。
忽略他的打趣之言，孟晴正色：“小李哥，这回是一定要赢的。”
沉默半晌，小李庄重而坚定地说道：“自然。”
白天很快就过去了，孟晴依旧穿梭在厨房与大厅之间，见证着百味馆的红火与兴旺。
很快，月上柳梢头，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孙老头将大门关上，算是打烊了。
见众人都散了，使了个眼色，孟晴带着小李来到后院的大栗子树下，站好。“小李哥，虽说你日日练刀，但是我却没有真正见识过，这儿有一块木头，你试一试。”
大栗子树高大挺拔，亭亭如盖，此时又是夜间，微微的夜风吹来，带着树木独有的草木香，孟晴耳边几缕碎发飘起，配着她月儿一般明丽的脸庞，让小李不由自主地又胡思乱想起来，叫了几声才回神。
“小李哥……小李哥……”孟晴疑惑，伸出手来拍他的脸颊。
瞥一眼纤细雪白的手，小李退后一步，整理好思绪道：“好的，阿秦，你便看着好了。”这一瞬间他想好了，不论阿秦的身份如何，是男是女，他信他，即可。
小李果然担当地起刻苦勤学这几个字，孟晴从他的手法看地出来，他虽然技巧不佳，但是手劲儿稳健，下刀利落，这个基本功却是十分到位了。
好，只要下盘稳了，便什么都好办了。
孟晴从衣襟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那张王伯给的纸来，道：“这是我早年偶然得到的一篇刀技，你且看看，虽然这三日的功夫断不可能做到雕龙刻凤的高度，但是胜过戴小东，却也不难。”
小李接过了，道一声多谢，便兀自练习开来，十分专注，不过一会儿便忘记了孟晴的存在。
孟晴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暗暗赞叹。小李这个孩子虽然天资不高，但却刻苦专注，如果有好的教习，想来也是能有一番作为的，想到自己还要解决这海鲜的事儿，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当下决定不去打扰小李练刀了，回屋睡了。
小李练到半夜才停歇，回头一看已不见孟晴踪影，脸上不禁露出淡淡失落，叹一口气。此时身后传来一个淡淡声音，带着惯有的严厉：“熙宁，你怎么了？今日为何如此浮躁？”
小李反身看到来人，脸上即刻露出谨慎神色，低头道：“不敢，熙宁下次一定注意。”
就这样练了三日，比试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戴小东日日观察小李，却见他不慌不躁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便谴了个人来打探。
正是狗腿子阿太。
大约也知道自己不是太受欢迎，阿太并未多做铺垫，而是直接地开门见山了：“喂，那个谁，开出大话要与小东师兄比试刀工的，还比么？若是害怕，小东师兄说了，只要朝着他磕三个头致歉，他可以勉为其难地饶过你的。”
此时孟晴正巧从厨房出来拿小李洗好的小青菜，听见这话不免好笑，这个阿太到底是在替戴小东丢脸还是涨势啊？“阿太，难道你的戴师兄害怕了，没底了，故而要你来走一趟？”她语气故意带着一丝挑衅，对付这种狐假虎威的垃圾，是不需要留情的。
阿太没讨到好处，立刻目露凶色：“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好，你们便等着滚出百味馆吧！”
殊不知有话有些可以讲，有些却是讲不得的。
耳边突然传来暴怒的声音：“这个泼皮是谁，百味馆何时轮到他做主了？”
正从厨房端菜出来的孙老头闻声看去，腿都要软了，“顾老爷。”他颤声道。
很快，黄金蛋饼出炉，孟晴咬一口，她脸上露出奇异表情。
“怎么？味道如何？”见她不言不语，林渐生慌了，莫不是难吃？
“美味绝伦！”孟晴突然大笑，一口吃下。“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蛋饼！”
“老林，果然名不虚传啊！”顺手牵羊的戴敏中咬着香酥的饼子乐不可支，看着老对手吃瘪，他无比兴奋。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只因林渐生附在他耳边阴森森道：“老戴，这个娃娃我要和你竞争，看看是你的豆腐够好吃，还是我的点心更美味。”阿秦有天赋，够努力，日后必成大才，若是做了他的师父，够炫耀几辈子了。
惨了，这算不算自掘坟墓？戴敏中突然吃不下了。
不过嚼着黄金饼吃的正香的孟晴是不会理会他们的暗潮汹涌的，她想的是：“能不能在饼子里加一些孟氏海鲜干货有的食材呢？”
这就叫拓展业务不遗余力吧。
耳边传来戴敏中的声音：“阿秦，你且去将饼子端到前厅吧，我与林师傅好好商议些事儿。”
低头应了一声，孟晴飞快将口中的美味蛋饼咽下，这两个老姜，怕是有交易要谈，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去看看前头卖饼的盛状也好。
百味馆的蛋饼，可是岭海一绝。
孟秦端着盘子气喘吁吁跑到前厅的时候，正巧听到站在饼摊子前的小李扯着嗓子大喊：“各位街坊，百味馆感谢大家的支持，今儿的黄金饼已卖光了，若有想再买的明儿请早吧。”他的身下是一群一脸惆怅的街坊。
这时候不知谁喊了一句：“那位小哥手中的是什么？怎么明明有饼子却诓我们呢，难道是想奇货可居吗？”语气带着不满。
小李回头一看，见孟晴端着一盘子金黄灿灿的黄金饼，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一怔，不知道说什么好。
“各位街坊，咱们百味馆的黄金饼每日只供一百块，这是多年的老规矩了，想必老主顾都是清楚的，哪里来的诓骗之说呢？不过今儿我手中的饼却是额外的惊喜了。”她将一盘子黄金饼放在木台上，眨了眨眼道：“这是林大厨研制的新口味。”
当下台下的人群便激动起来，新口味啊，头一遭啊，还不快抢。果然不过几分钟，一盘子黄金饼就宣告告罄。
小李摸了一把汗，拿起一边的棉布毛巾擦了擦手和脸，笑道：“今日管早饭的王婆子求了假，我便替她顶着。”他是最低等的学徒，别人爱怎么使唤便怎么使唤，不可以说拒绝。
孟晴见他笑容灿烂，知道他不会在意，便道：“那么你夜里还有气力特训么？”
小李闻言眸子一闪，宛若星晨流转：“这可是咱们百味馆明日之星阿秦的特训，就是累死也要去的。”此时孟晴才发现他的眼睛竟然是如此有灵气，仿佛朝露一般。
忽略他的打趣之言，孟晴正色：“小李哥，这回是一定要赢的。”
沉默半晌，小李庄重而坚定地说道：“自然。”
白天很快就过去了，孟晴依旧穿梭在厨房与大厅之间，见证着百味馆的红火与兴旺。
很快，月上柳梢头，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孙老头将大门关上，算是打烊了。
见众人都散了，使了个眼色，孟晴带着小李来到后院的大栗子树下，站好。“小李哥，虽说你日日练刀，但是我却没有真正见识过，这儿有一块木头，你试一试。”
大栗子树高大挺拔，亭亭如盖，此时又是夜间，微微的夜风吹来，带着树木独有的草木香，孟晴耳边几缕碎发飘起，配着她月儿一般明丽的脸庞，让小李不由自主地又胡思乱想起来，叫了几声才回神。
“小李哥……小李哥……”孟晴疑惑，伸出手来拍他的脸颊。
瞥一眼纤细雪白的手，小李退后一步，整理好思绪道：“好的，阿秦，你便看着好了。”这一瞬间他想好了，不论阿秦的身份如何，是男是女，他信他，即可。
小李果然担当地起刻苦勤学这几个字，孟晴从他的手法看地出来，他虽然技巧不佳，但是手劲儿稳健，下刀利落，这个基本功却是十分到位了。
好，只要下盘稳了，便什么都好办了。
孟晴从衣襟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那张王伯给的纸来，道：“这是我早年偶然得到的一篇刀技，你且看看，虽然这三日的功夫断不可能做到雕龙刻凤的高度，但是胜过戴小东，却也不难。”
小李接过了，道一声多谢，便兀自练习开来，十分专注，不过一会儿便忘记了孟晴的存在。
孟晴在一边看了一会儿，暗暗赞叹。小李这个孩子虽然天资不高，但却刻苦专注，如果有好的教习，想来也是能有一番作为的，想到自己还要解决这海鲜的事儿，没来由地一阵烦躁，当下决定不去打扰小李练刀了，回屋睡了。
小李练到半夜才停歇，回头一看已不见孟晴踪影，脸上不禁露出淡淡失落，叹一口气。此时身后传来一个淡淡声音，带着惯有的严厉：“熙宁，你怎么了？今日为何如此浮躁？”
小李反身看到来人，脸上即刻露出谨慎神色，低头道：“不敢，熙宁下次一定注意。”
就这样练了三日，比试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戴小东日日观察小李，却见他不慌不躁似乎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便谴了个人来打探。
正是狗腿子阿太。
大约也知道自己不是太受欢迎，阿太并未多做铺垫，而是直接地开门见山了：“喂，那个谁，开出大话要与小东师兄比试刀工的，还比么？若是害怕，小东师兄说了，只要朝着他磕三个头致歉，他可以勉为其难地饶过你的。”
此时孟晴正巧从厨房出来拿小李洗好的小青菜，听见这话不免好笑，这个阿太到底是在替戴小东丢脸还是涨势啊？“阿太，难道你的戴师兄害怕了，没底了，故而要你来走一趟？”她语气故意带着一丝挑衅，对付这种狐假虎威的垃圾，是不需要留情的。
阿太没讨到好处，立刻目露凶色：“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好，你们便等着滚出百味馆吧！”
殊不知有话有些可以讲，有些却是讲不得的。
耳边突然传来暴怒的声音：“这个泼皮是谁，百味馆何时轮到他做主了？”
正从厨房端菜出来的孙老头闻声看去，腿都要软了，“顾老爷。”他颤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