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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当年的隐密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感谢‘愆尤丶gonna’亲扔了一颗地雷~<hr size=1 /></div>  月蓝山的夜晚景色十分迷人,水月寒命人把晚上的聚餐由营账内移到了野地里,众人一边喝酒一边欣赏美景,倒也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皇帝在上位,文武官员分两边坐好,因为出门在外大家都少了些拘束,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轻松而热闹。

    左手边紧挨着水月寒而坐的是太子,只见莫漓辰拿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继而眯起眼帘回味般的勾起了一抹笑,每一个举止都透着股华贵逼人的风采。

    坐在莫漓辰下方的莫漓枫可能是喝高了,俊美的脸庞染上了一抹艳红,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拿起酒壶想为自己再倒一杯酒却发现酒没了,于是皱起眉头猛瞪,难得的孩子气逗得水月寒一阵阵闷笑不已。

    莫漓淳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他的脸色一直淡淡的,吃菜、喝酒都规规矩矩像是个活动的木偶,席间没有人给他敬过酒,他也不看任何人,只是默不作声的坐在那里,一板一眼打算拖到散席就开溜。

    再下方是莫漓轩和莫漓辕,也许气还没消吧?小小少年却绷着个脸,让人看了好气又好笑。

    与皇子们相对而坐的是两位皇女,静婉端庄淡雅,静娴娇俏可人,两人一个十六一个十五,都到了快要嫁人的年纪,水月寒之所以带着她们来月蓝山,也多多少少有了几分为她们觅得良缘的意味在里面。

    水月国的传统是女儿家十六岁及第之前可以抛头露面,甚至可以与男孩子们同场竞技,赢了会得到所有人的赞赏,也会为自己将来嫁个好人家而抬高不少身价。

    而一旦过了十六岁则意味着这个女孩儿长大了,该订婆家了,从此待在家里学习如何相夫教子不允许再与任何男性接触,哪怕是父亲兄弟都得避嫌。

    今天在座的都不是傻子,皇上带着两位皇女狩猎能为了什么?无非是有意招婿,这可是大喜事,自然要把家里拿得出手的少年郎们都带上,让皇女使劲挑,千万别挑花了眼才好。

    在水月,‘英雄不论出身’这句话得到了最好的诠释,水月寒注重英才,若是有本事的,就算是庶出或者是最下等奴才家的孩子,也能有一飞冲天的机会,而若是扶不起的烂泥,你就是嫡出,朝中重要的位置也别想拥有。

    但凡朝中要位,每年会有一小考,三年会有一大考,每次监考的官员约二十人,都是由皇上亲自指定的,谁也不知道哪个会是下一任的监考官。

    而考生们要想通过监考必须得有半数考官们的盖印,这印章可不是乱盖的,若是被盖了章的考生在某一年被查出来是条烂鱼,那么不好意思,该考官和这条烂鱼将一起被清出官员行列,宰相都得自请离朝堂。

    通过了三次大考的人,皇上会发皇榜表扬,从此这个官员将不再被考核,也就是说他可以摆脱考生的身份进级为考官了,却不一定是哪一年的考官。

    正是因为这条英明的政策,水月国的儿郎们才有了发奋图强的动力,咱出身不好是老天定的,可日子过的好不好却是自己争不争气的关系了。

    家产归嫡出是不是?行,祖训嘛,咱没话可说,但老子就不信凭自己的能力挣不出和老爹一样的家产来。

    更是因为这条政策,水月国的庶子们在家里时并没有如其它国家那样难做人,家主喜欢培养庶子,力图让庶子们在分家之后能有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将来一旦庶子发达了,对于本家来说也是好处多多。

    如此一年年下来,庶子的地位越来越高,渐渐的和嫡子没多大区别了,只除了祖制里特有的嫡子为尊承袭家产这一条,其它该有的教导和尊荣,长辈们都不会刻待了庶子们。

    就比如说今天,本来这样大的场面,在别的国家基本上都是嫡子嫡女才有资格参加的,而为皇女选夫,庶子们完全就不用想了。

    可在水月,你可以想,不止能想,还可以去争取,只要你有能力让皇上认同你,尽管放心大胆去追求,如真能成功,说不定家主还会大大的奖赏你夸赞你为家族争了荣光。

    所以在座的少年郎里不止有嫡子,庶子也不少见。

    吃着喝着气氛正浓,突然,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由贵女席上款款走来,直接跪到了离水月寒三米远的地方。

    水月寒挑眉,这是演的哪一出?

    四周的声音渐渐消失,大家都在看着跪在帝王面前的少女,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皇上,小女子可以为您献舞吗?”轻脆的嗓音像黄鹂鸟,悦耳动听极了。

    ‘嗡~’一阵压抑不住的惊呼声响起,献舞?这就是明晃晃的勾引吧?

    斜眼偷瞄坐在上位的皇帝陛下,那俊美无俦的容颜,那华贵无双的气派,也难怪会让这小丫头情不自禁了。

    只是……

    谁都知道他们的帝王并不好美色,登基这么多年来,后宫里的嫔妃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

    不过召的美人少不代表子嗣也少,咱皇上的能力强,几年就让嫔妃们生下了六位皇子,还哪个都平安长大了,这本事,想学也学不来。

    “献舞?”交叠起双腿,水月寒瞟了眼某额上冷汗直流的两朝元老,看样子司空然并不知道自己家女眷会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再轻轻扫了下这少女走来的方向,贵女席间某位粉色衣裙的少女早已俯跪于地,身子抖成了一团。

    嗯,那丫头倒是个好的,不像眼前这位……

    垂下眼帘,优雅的拿起桌上美酒,沉默了好一会水月寒才淡淡开口,“那就跳一个吧。”

    一句话,再次引来了一小片惊呼声,连那个跪在地上发抖的少女也愣住了,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水月寒。

    皇上竟然同意了?这可是破天荒头一次。

    要知道以前皇上刚成年那会儿也不是没有想勾引皇上的,可下场怎么样?看都不看一眼就让人带下去了,最后听说都被皇上扔进了寺庙里,说是让她们替皇上为天下人祈福,反正意思就一个,你不是想嫁皇上不要别的男人吗?行,朕不娶,你们也只能待在庙里一辈子。

    所以说绝情冷血这样的形容词套用在皇帝身上,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是今天,皇—上—竟—然—同—意—了!

    集体失声,文武百官几乎个个都面色古怪,像是活见了鬼。

    莫漓辰的脸色也不好看,手掌握着酒怀,刚刚还觉得美味的酒,现在却只觉得比毒药还难喝。

    涩然的动了动唇角,莫漓辰,你怎么还没有习惯呢?父皇是皇帝,即使没有这个女人父皇的后宫里也有好几位娘娘在,你又有什么资格让父皇为你守身?他……并没有爱上你不是吗?

    不多时,场地中间搭好了台子,四个支架挑起了如角楼一样的空间,粉红色的纱幔罩在小小的四方之地上,若隐若现的人影在纱幔后飘然舞动起来。

    ‘咚咚~’‘咚咚~’一声声由慢而快的鼓声随着舞动的身影响起,间或夹杂着银铃轻脆,天呐,少女竟然在用脚打鼓?而这银铃声,自然是少女脚踝上的银链子了。

    众人的惊讶扰不了美人的心,妖娆的身影在翩然起跳,鼓点如雨,银铃声声,交织成的乐章偶而若雪里寒梅,散发着透人心脾的香气,偶而又似虎啸丛林,让人热血沸腾。

    场内众人都听的痴了,这样的舞技,这样的鼓曲,只应天上才有吧?

    愤愤然看着舞动着身体带走了所有人灵魂的少女,莫漓辰眼眸中的涩意顷刻间化成了一股股浓浓的杀机,他也是个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样的女子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若不是自己心有所属,一定也逃不了这女人撒下的魔网。

    所以他不敢看父皇,怕在父皇的眼里看到惊艳看到和其他人一样的痴迷,那样他会受不了的,受不了到马上冲过去活撒了那个女人。

    “辰儿乖,别气别气。”

    性感的声音低低响起于耳畔,让莫漓辰落在寒冬里的心瞬间飞扬起来。

    猛的扭头,直直对上了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父皇你……”没有被迷倒?

    “辰儿也看出来了是不是?那女人,不简单。”当然不简单,如不是重生过,他也不会认得这个女人。

    上辈子在莫漓淳过了成人礼之后,他为莫漓淳订下的嫡妻人选就是这个女人。

    那时只以为将来水月国是要交到莫漓淳手里的,那么为莫漓淳选的妻子就要格外精心,这选来选去就选到了这个女人的头上。

    首先,她身份够,两朝元老的嫡孙女,长的又国色天香,兼之聪慧娴雅,在一众待嫁女儿中是最出采儿的。

    果然,婚后两人生活美好,莫漓淳更是把这个女人宠上了天,为了她甚至散了后宫,只为她一人折腰。

    他本以为莫家出了个情种,如今看来……却是自己错了呢。

    迷魂曲吗?对于人特别是男性来说,这东西威力确实惊人,可对于妖,特别是以冷血为名的蛇妖来说,再好听的迷魂曲也和弹绵花差不多,区别只在于曲子悦不悦耳罢了。

    猛的,一个念头窜进脑海,惹得水月寒陡然一震。

    他记得当年自己没有被囚禁之前,有关于莫漓淳与妻子伉俪情深,夜夜琴萧合奏日日以鼓为歌的消息时有耳闻。

    莫漓淳为这个女人的疯狂,对这个女人的痴情,不止水月,整个大陆的人都知道。

    可真的是这样吗?若这些都不是发于情而是迷于曲呢?这女人一曲就能让百官入迷,虽不见得痴痴呆呆不知今昔何月,但心神往之顿生好感却是假不了的,一曲即如此,那日日沉迷又会如何?怕是让莫漓淳做出违背天良的事情都可以吧?

    比如说,夺了父亲的权,比如说,囚禁自己亲生的父皇。

    终于懂了,为什么莫漓淳会一昔之间改变那么大,为什么莫漓淳总在自己被莫漓澈折磨的差点死掉之时救下自己,他不想让自己死,或者说,他背后的人不想让自己死,再准确点说是,这个女人的主子不想让自己死。

    那个人是谁?不期然间,一个男人的身影浮现于脑海,会是他吗?

    海狂儒……

    当年为了保住父皇的命,他用计夺了本属于海狂儒的药引,他知道,海狂儒要那幅药引也是为了救命,救亲生母后的命,只可惜自己没办法相让,而两人的仇就是那时结下的。

    如今海狂儒当了土荣国的君主,从登基那天起就发誓和水月国誓不两立,还招了好多奇人,光明正大的对外宣布,要顷一国之力拿下水月国,让水月寒生不如死。

    后来,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十几年也没见海狂儒有过什么大的动静,慢慢的,连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这个人。

    此时猛的想通莫漓淳的改变,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种直觉,站在木偶线头的那个主谋,一定是海狂儒。

    大概,这也是内丹的另一个妙用吧?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该死的,自己当年仅剩的两个皇子,一个被玉无殇握在了手心里,一个被海狂儒拿捏的没了灵魂,若大个水月简直成了金耀国和土荣国的私产,他们真当水月国没人了不成?!

    “父皇?”明显感觉到水月寒的气息不对,莫漓辰不安的皱紧了眉。

    “朕没事。”该有事的是别人。

    ‘咚~’鼓声在水月寒怒气迸发的前一刻停了下来,纱幔被挑开,美丽的少女,也就是司空菲儿娇羞着脸颊如优雅的天鹅般走过一双双赞叹的眼睛,再一次跪在了水月寒的面前。

    “皇上,小女子献丑了。”嘴上说着献丑,可司空菲儿的表情,却全然不是那么回子事,骄傲着呢。

    “何来献丑一说?朕看这舞技和曲子都不错,不过……”悠悠然站起身,双手支着桌案俯看向下方的司空菲儿,“朕刚刚没欣赏够,你再给朕跳上十遍如何?”

    什么??十遍??

    众人张大了嘴巴表示对这话接受不能,这一曲足有大半个时辰吧?一遍就让少女香汗染衣襟了,若是十遍……

    默默扭头,呆呆看着司空菲儿细细的腰身,不会扭啊扭的就断掉吧?

    “皇…皇上??”司空菲儿也傻了,直接软了半边身子望着水月寒哆嗦起来。

    她不要跳十遍!!

    “怎么?你对朕的话有疑议?”眼睛一眯,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威压重重逼向司空菲儿,瞬间,血色由司空菲儿的脸上退去,只留下了惊人的惨白。

    “小…女子……遵命……”大口大口喘气,眼泪在眼圈里转了好几圈,太可怕了,她刚刚差点以为自己会死掉。

    “那还不快去。”寒霜在话意里闪烁,帝王之怒,谁也不敢轻惹其锋,哪怕两朝元老的司空然也不敢,只能暗叹自家孙女不争气,惹谁不好偏要去招惹当今圣上?

    哼了声,再不看白着脸庞回到台上的司空菲,水月寒抬手指向了默默当隐形人的莫漓淳,“你,跟朕来。”话落,一甩袖子转身大步而去。

    真是气炸他了,他现在就想揍人,揍没出息的莫漓淳。

    想那司空菲儿不过是个小小的女人罢了,竟然也能摆布的莫漓淳篡位谋朝还乱/伦犯上!

    本来若这一切都是莫漓淳自己的主意,他纵然恨纵然怨,却也要赞一声莫漓淳够阴够狠够资格称为毒丈夫。

    可谁能知道,这一切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一想到自己被莫漓淳强X的时候会有一个女人站在黑暗里冷笑,他就暴走的想直接将全天下的人都千刀万刮。

    “父皇?”被无视了这么多年,突然被父皇叫到身边去,莫漓淳有点不安,不对,是相当不安。

    父皇这是要……干嘛?

    看着四周无一人,远处的篝火映着树影梭梭,怎么看怎么阴森森的,特别是站在他对面的父皇,表情和眼神都像一只想噬人的兽。

    抿了抿唇,自己又哪里得罪父皇了吗?这回不叫别人打板子,改亲自动手了?

    “父皇什么父皇?臭小子,马上给朕滚过来。”

    那个……他可以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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