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三章：心细如尘
杨氏说完，含笑打量了一番宛儿几个，就携着紫玉款款而去。
“妾身也先行告退了。”见杨氏走远，佟良娣也上前对着宛儿一福，笑道。
挑了挑眉，宛儿看了一眼身侧若有所思的郑妃，笑道：“也快午时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罢就携着棋雪步出亭子。
一路上，宛儿眉心微蹙，脑子里不停地回放刚刚的画面。
紫玉请罪、小巧的香炉、杨氏嘴边那一抹得意的笑容、郑妃的魂不守舍......
这一切都让宛儿隐隐感到不安。
走在宛儿身旁，棋雪能感觉到她的不同。
小姐的步子比平日明显慢了许多。
就算再会隐藏情绪的人，偶尔的小动作也会表现出她的心情。
当一个人感到不安的时候，对前路感到迷茫的时候，很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放慢脚步。因为那种对前面的不确定会让人变得有些迟疑。
棋雪虽只跟着宛儿不过几个月，却也知道。
自家小姐是个极谨慎的人，越是谨慎的人，在这种时候思虑的也就更多。
不动声色的陪着宛儿，棋雪随着宛儿的节奏，一路慢慢往落叶居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不能打扰小姐。
棋雪很清楚，就连她也看得出刚刚在迷花亭，王妃的行径必然是有其目的，而这个目的多半是冲着李良娣而去。
李良娣现在就如投入深井的一块小石头，虽不见得会激起多少水花，却也足以能让这一滩深水变得不再平静。
侧头看着宛儿平静的脸庞，棋雪不禁也有些不安。
低头看看自己扶着的那是纤细白皙的手。
棋雪皱了皱眉。
小姐的手竟是这般冰凉。
宛儿此时感觉心里重重的，脸上虽仍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她心里明白。
杨氏费这么大劲布局，就算最终的矛头不是指向落叶居，只怕也不会让自己就在这件事里独善其身。
想起杨氏临走的时候那意欲甚深地笑蓉，宛儿不由眯了眯眼。
看来坐等消息是不够了，要主动探取才是。
一路到了落叶居。
流水的声音让宛儿回了回神。
侧身吩咐棋雪：“近日注意些院子里的人。”
“是。”棋雪一脸慎重的点点头应道。
进了院子，过了穿厅。只见墨竹坐在门外的檐下。
见到宛儿进来。墨竹忙站起了身，侧身先前一步去掀帘子。
进了屋子，宛儿肩上一松，只觉得疲惫异常。就打发了棋雪几个，独自一人合眼靠在罗汉床上。
退到外屋，见碧翠隐隐有些异样。棋雪皱了皱眉。
见屋里还有墨竹跟冰菊两个，棋雪上前拍了拍碧翠的肩就往外走。
碧翠一愣，随即又极快的恢复平静。跟着棋雪出去。
这里墨竹见着两人这般出去，不由站起了身。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
回头一看，墨竹正好看到冰菊满脸笑意的眼睛。
摇了摇头，冰菊拉着墨竹坐下：“咱们有咱们的事。”
话音刚落，墨竹一怔，不由响起了小姐回门那晚王妃神色中的自信，心里一沉。
这些日子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已经两个多月了。竟然还没有察觉到院里的那些人。
心里不禁就有了几分懊悔，墨竹带着几分沮丧的低头坐下。
“要快！”
一个声音入耳。墨竹看向冰菊。
只见冰菊眼里闪烁着坚毅：“现在的情况怕是没时间让咱们细细查访了，只要发现有问题的，不管真假都要揪出来。”
点点头，墨竹双手紧紧的握着。
******
到了自己的房里，棋雪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
棋雪也不多说什么，径直问道。
“不知你还记得先前我说的那个严婆子不记得？”碧翠眉头深锁的看着棋雪。
“就是那日水桃在小厨房与柳婆子争闹时候劝话的那个？”棋雪印象极为深刻，不仅仅是因为相信碧翠，更是由于她听过碧翠说了那事，也隐隐感觉这严婆子是个极厉害的人。
看着棋雪点点头，碧翠一脸认真的道：“近些日子，我都在注意着她，却总觉得她在这院里好似极不起眼的人，不见得多得脸，却还偶尔出错，照我那日看来，这个严婆子不是那起不知深浅的，近来却这般行事。”
听了碧翠的话，棋雪也是皱了皱眉。
“以你的意思是......”
棋雪决定问碧翠，因为她要跟在宛儿身边照料的，不像碧翠那般能够有足够的机会去帮宛儿看着院子里的人。
“依我看来，怕是那日在小厨房的事情后，严婆子发现了我们对她的注意，刻意藏拙。”
碧翠眯了眯眼，一脸认真，声音带着几分肯定。
见碧翠如此说，棋雪也低头思忖起来。
“近些日子，她虽偶有错事，却也只是那种无关痛痒之事，既让我们知道，又不至于会重罚与她，而且她跟院子里的人几乎都可以算得上相熟，又算的上全都不熟。”碧翠继续说着。
听到这里，棋雪问道：“何以见得？”
“她跟每个人都能说上话，能够跟院里的人都说说笑笑，却关系也都止于此而已。”
“看来确实不简单。”棋雪皱了皱眉，心里已经不由开始猜测这个严婆子背后的人。
究竟是谁能够掌控这么一个玲珑八面的人？
“好生注意着，不要被她发现了。”想了想，棋雪对碧翠说道。
点点头，碧翠并不多言，不能打草惊蛇。这些她自是懂的。
看着碧翠的沉稳，棋雪不由一叹。
小姐真是慧眼独具，想当初自己跟碧翠都在夫人屋里，却没发现碧翠的冷静沉稳，若说管理院子里的杂务，只怕就连琴音也不如碧翠这般细致吧。
原来宛儿虽将陪嫁过来的九个丫鬟做了细致的分工。然而要应酬的时候却多是带着棋雪。不光是因为棋雪极会察言观色，更重要的是棋雪跟着周夫人数年，对大局的把握是极好的，宛儿身边也却她这么一个大丫鬟。
而院子里的杂务宛儿却是交给了碧翠。
不得不说宛儿的这番安排乃是极好的。碧翠原就是个性子内敛的人，宛儿身边的五个大丫鬟之中，也就数她话最少。想到什么也是等众人先说，做错什么也不会为自己辩驳。
相比与棋雪的大气、墨竹的活泼、雪梅的敏锐、冰菊的深沉，碧翠给人的印象只有两个字——老实！
但这份老实底下到底是什么？
就连棋雪也未曾发现。及至今日，棋雪才彻底对以前苏家的这个小丫鬟刮目相看。
心细如尘！且极有耐性。
这就是棋雪此时看待碧翠的感觉。
看来小姐是早就看出了她性子的特点。
想到这里，今日的压抑也随之松了不少。
就算前路险阻重重，小姐也定能安然走过去。
棋雪就这么相信着。
“依我看，这事最好还是要回禀小姐。”
心思流转间，棋雪听到声音传来。
看向碧翠，只见她抿了抿嘴。一脸的严肃，一丝发现此事的得意都没有。
棋雪不由暗暗一叹。
真是难得。任谁在这个时候，也都会隐隐有些得意，因为若是那严婆子真的有问题，她碧翠可是要居首功的。
而看碧翠的神色，居然是有些认真的思考什么一般。
看来是在为此事担忧。
想到这里，棋雪看着碧翠的眼里也有了一丝敬意。
“恩，我知道了，等会小姐醒了我就去把这事细说与她。”棋雪认真的点点头道。
见棋雪如此说，碧翠头轻轻一点，又陷入了沉思。
看着碧翠这般，棋雪突然笑道：“我说你多久没笑过了？”
身子一愣，碧翠慢慢抬头看着棋雪，神色带着几分疑惑：“恩？”
“突然发现你好像很少笑，总是皱着眉，每次你跟墨竹站在一处，都让人看着怪怪的。”
听了这话，碧翠肩膀一松：“我以为你说什么大事呢。”
棋雪一时玩心起来，不由笑道：“这不是大事么？”
“不是。”碧翠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
“那大事是什么？”
“帮小姐‘打扫’干净这个院子。”
棋雪一怔，原来她一直在想的这个。
久久不做声，见碧翠起身，棋雪声音也低了几分：“感觉你现在跟在苏家不一样了。”
“恩，我知道，这里不是苏家，小姐知道，我也知道，你也一样知道。”碧翠的声音带着几分伤感。
原来不止自己一人在怀念曾经么？
棋雪苦笑摇了摇头。
那时候只要小心服侍夫人，不乱说话就是了，就算偶尔做错什么，夫人也并不追究。
而现在......
棋雪突然觉得有些疲惫，随即心里一酸。
自己不过是个丫鬟，小姐的心里只怕更苦吧。
因为小姐需要保住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包括她跟碧翠在内陪嫁过来的九个丫鬟跟三个嬷嬷，更重要的是，小姐还要保住苏家，在王妃的处处算计之中保全苏家不会被牵累。
想到这里，棋雪不由想到刚刚宛儿那一脸的疲惫，垂下了眼睑。
任谁背负如此重担，也会觉得累吧。
“这件事早些告诉小姐。”看着棋雪，碧翠的张了张嘴，说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多久没笑了？”
棋雪回过神来，脸上又是一笑。与其在这想这些无用的，不如打起精神帮着小姐渡过这一关。
愣了愣，碧翠声音有着几分悠远：“我不记得了。”
听了这话，棋雪心里一震，随即五味俱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妾身也先行告退了。”见杨氏走远，佟良娣也上前对着宛儿一福，笑道。
挑了挑眉，宛儿看了一眼身侧若有所思的郑妃，笑道：“也快午时了，大家都散了吧。”
说罢就携着棋雪步出亭子。
一路上，宛儿眉心微蹙，脑子里不停地回放刚刚的画面。
紫玉请罪、小巧的香炉、杨氏嘴边那一抹得意的笑容、郑妃的魂不守舍......
这一切都让宛儿隐隐感到不安。
走在宛儿身旁，棋雪能感觉到她的不同。
小姐的步子比平日明显慢了许多。
就算再会隐藏情绪的人，偶尔的小动作也会表现出她的心情。
当一个人感到不安的时候，对前路感到迷茫的时候，很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放慢脚步。因为那种对前面的不确定会让人变得有些迟疑。
棋雪虽只跟着宛儿不过几个月，却也知道。
自家小姐是个极谨慎的人，越是谨慎的人，在这种时候思虑的也就更多。
不动声色的陪着宛儿，棋雪随着宛儿的节奏，一路慢慢往落叶居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不能打扰小姐。
棋雪很清楚，就连她也看得出刚刚在迷花亭，王妃的行径必然是有其目的，而这个目的多半是冲着李良娣而去。
李良娣现在就如投入深井的一块小石头，虽不见得会激起多少水花，却也足以能让这一滩深水变得不再平静。
侧头看着宛儿平静的脸庞，棋雪不禁也有些不安。
低头看看自己扶着的那是纤细白皙的手。
棋雪皱了皱眉。
小姐的手竟是这般冰凉。
宛儿此时感觉心里重重的，脸上虽仍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她心里明白。
杨氏费这么大劲布局，就算最终的矛头不是指向落叶居，只怕也不会让自己就在这件事里独善其身。
想起杨氏临走的时候那意欲甚深地笑蓉，宛儿不由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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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到了落叶居。
流水的声音让宛儿回了回神。
侧身吩咐棋雪：“近日注意些院子里的人。”
“是。”棋雪一脸慎重的点点头应道。
进了院子，过了穿厅。只见墨竹坐在门外的檐下。
见到宛儿进来。墨竹忙站起了身，侧身先前一步去掀帘子。
进了屋子，宛儿肩上一松，只觉得疲惫异常。就打发了棋雪几个，独自一人合眼靠在罗汉床上。
退到外屋，见碧翠隐隐有些异样。棋雪皱了皱眉。
见屋里还有墨竹跟冰菊两个，棋雪上前拍了拍碧翠的肩就往外走。
碧翠一愣，随即又极快的恢复平静。跟着棋雪出去。
这里墨竹见着两人这般出去，不由站起了身。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她。
回头一看，墨竹正好看到冰菊满脸笑意的眼睛。
摇了摇头，冰菊拉着墨竹坐下：“咱们有咱们的事。”
话音刚落，墨竹一怔，不由响起了小姐回门那晚王妃神色中的自信，心里一沉。
这些日子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已经两个多月了。竟然还没有察觉到院里的那些人。
心里不禁就有了几分懊悔，墨竹带着几分沮丧的低头坐下。
“要快！”
一个声音入耳。墨竹看向冰菊。
只见冰菊眼里闪烁着坚毅：“现在的情况怕是没时间让咱们细细查访了，只要发现有问题的，不管真假都要揪出来。”
点点头，墨竹双手紧紧的握着。
******
到了自己的房里，棋雪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
棋雪也不多说什么，径直问道。
“不知你还记得先前我说的那个严婆子不记得？”碧翠眉头深锁的看着棋雪。
“就是那日水桃在小厨房与柳婆子争闹时候劝话的那个？”棋雪印象极为深刻，不仅仅是因为相信碧翠，更是由于她听过碧翠说了那事，也隐隐感觉这严婆子是个极厉害的人。
看着棋雪点点头，碧翠一脸认真的道：“近些日子，我都在注意着她，却总觉得她在这院里好似极不起眼的人，不见得多得脸，却还偶尔出错，照我那日看来，这个严婆子不是那起不知深浅的，近来却这般行事。”
听了碧翠的话，棋雪也是皱了皱眉。
“以你的意思是......”
棋雪决定问碧翠，因为她要跟在宛儿身边照料的，不像碧翠那般能够有足够的机会去帮宛儿看着院子里的人。
“依我看来，怕是那日在小厨房的事情后，严婆子发现了我们对她的注意，刻意藏拙。”
碧翠眯了眯眼，一脸认真，声音带着几分肯定。
见碧翠如此说，棋雪也低头思忖起来。
“近些日子，她虽偶有错事，却也只是那种无关痛痒之事，既让我们知道，又不至于会重罚与她，而且她跟院子里的人几乎都可以算得上相熟，又算的上全都不熟。”碧翠继续说着。
听到这里，棋雪问道：“何以见得？”
“她跟每个人都能说上话，能够跟院里的人都说说笑笑，却关系也都止于此而已。”
“看来确实不简单。”棋雪皱了皱眉，心里已经不由开始猜测这个严婆子背后的人。
究竟是谁能够掌控这么一个玲珑八面的人？
“好生注意着，不要被她发现了。”想了想，棋雪对碧翠说道。
点点头，碧翠并不多言，不能打草惊蛇。这些她自是懂的。
看着碧翠的沉稳，棋雪不由一叹。
小姐真是慧眼独具，想当初自己跟碧翠都在夫人屋里，却没发现碧翠的冷静沉稳，若说管理院子里的杂务，只怕就连琴音也不如碧翠这般细致吧。
原来宛儿虽将陪嫁过来的九个丫鬟做了细致的分工。然而要应酬的时候却多是带着棋雪。不光是因为棋雪极会察言观色，更重要的是棋雪跟着周夫人数年，对大局的把握是极好的，宛儿身边也却她这么一个大丫鬟。
而院子里的杂务宛儿却是交给了碧翠。
不得不说宛儿的这番安排乃是极好的。碧翠原就是个性子内敛的人，宛儿身边的五个大丫鬟之中，也就数她话最少。想到什么也是等众人先说，做错什么也不会为自己辩驳。
相比与棋雪的大气、墨竹的活泼、雪梅的敏锐、冰菊的深沉，碧翠给人的印象只有两个字——老实！
但这份老实底下到底是什么？
就连棋雪也未曾发现。及至今日，棋雪才彻底对以前苏家的这个小丫鬟刮目相看。
心细如尘！且极有耐性。
这就是棋雪此时看待碧翠的感觉。
看来小姐是早就看出了她性子的特点。
想到这里，今日的压抑也随之松了不少。
就算前路险阻重重，小姐也定能安然走过去。
棋雪就这么相信着。
“依我看，这事最好还是要回禀小姐。”
心思流转间，棋雪听到声音传来。
看向碧翠，只见她抿了抿嘴。一脸的严肃，一丝发现此事的得意都没有。
棋雪不由暗暗一叹。
真是难得。任谁在这个时候，也都会隐隐有些得意，因为若是那严婆子真的有问题，她碧翠可是要居首功的。
而看碧翠的神色，居然是有些认真的思考什么一般。
看来是在为此事担忧。
想到这里，棋雪看着碧翠的眼里也有了一丝敬意。
“恩，我知道了，等会小姐醒了我就去把这事细说与她。”棋雪认真的点点头道。
见棋雪如此说，碧翠头轻轻一点，又陷入了沉思。
看着碧翠这般，棋雪突然笑道：“我说你多久没笑过了？”
身子一愣，碧翠慢慢抬头看着棋雪，神色带着几分疑惑：“恩？”
“突然发现你好像很少笑，总是皱着眉，每次你跟墨竹站在一处，都让人看着怪怪的。”
听了这话，碧翠肩膀一松：“我以为你说什么大事呢。”
棋雪一时玩心起来，不由笑道：“这不是大事么？”
“不是。”碧翠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
“那大事是什么？”
“帮小姐‘打扫’干净这个院子。”
棋雪一怔，原来她一直在想的这个。
久久不做声，见碧翠起身，棋雪声音也低了几分：“感觉你现在跟在苏家不一样了。”
“恩，我知道，这里不是苏家，小姐知道，我也知道，你也一样知道。”碧翠的声音带着几分伤感。
原来不止自己一人在怀念曾经么？
棋雪苦笑摇了摇头。
那时候只要小心服侍夫人，不乱说话就是了，就算偶尔做错什么，夫人也并不追究。
而现在......
棋雪突然觉得有些疲惫，随即心里一酸。
自己不过是个丫鬟，小姐的心里只怕更苦吧。
因为小姐需要保住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包括她跟碧翠在内陪嫁过来的九个丫鬟跟三个嬷嬷，更重要的是，小姐还要保住苏家，在王妃的处处算计之中保全苏家不会被牵累。
想到这里，棋雪不由想到刚刚宛儿那一脸的疲惫，垂下了眼睑。
任谁背负如此重担，也会觉得累吧。
“这件事早些告诉小姐。”看着棋雪，碧翠的张了张嘴，说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多久没笑了？”
棋雪回过神来，脸上又是一笑。与其在这想这些无用的，不如打起精神帮着小姐渡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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