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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二章 丐帮事变

    过得稍许,有仙翁派弟子过来道:“忘忧崖上有个人影,不知道是不是马千行?”洪光真同智心等人立马赶去,只见丐帮众人已在上面,鲁长明二话不说,抡棍直接朝马千行劈落。顾人皇见状,即刻伸手阻拦,急道:“鲁长老,切莫动手,此事还请从长计议!”鲁长明固然知道有顾人皇拦着,自己是杀不了人了,不满道:“帮主,你当真要执着下去?”顾人皇忙道:“鲁长老,你如此性急,可要叫众豪杰笑话。此事我们还可再商议一下!”鲁长明怒道:“你这是在数落我了?啊?”郭海山听了怒道:“鲁长明,你怎能对帮主如此说话?”眼看众豪杰已尽数赶到忘忧崖,鲁长明“哼哼”两声冷笑,道:“帮主?他不是我们帮主!”此言一出,众人顿时震惊,心道:“这鲁长明是疯了,竟说出这样的反逆之言。”洪光真作为东道主,首先上前质疑:“鲁长老何出此言?顾帮主宅心仁厚,侠义凌人,怎么不是丐帮帮主了?”其余武林人士也议论纷纷,大为不解。鲁长明正道:“当年史帮主最看重的是六袋弟子崔中友,史帮主也多次提到会把帮主之位传给他。可史帮主死后,中友不久却中毒身亡了。当时帮中弟子一致认为是残破天所为,于是也没有深究。可鲁某却有疑虑,感觉事有蹊跷,果不其然,这几年查将下来,竟然发现了一个大阴谋!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元归牛、郭海山两人在操纵,他们设计让史帮主遇上残破天,史帮主被害后,他们又狠心毒害继任帮主的崔中友,继而从中友那里取得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的秘籍,顺利地推顾人皇登上帮主之位!”元归牛听后怒道:“简直一派胡言,鲁长明,你要叛变不至于如此胡诌!”郭海山也按捺不住,喝道:“无凭无据的,你随口污人可知有何后果?”顾人皇却在一边站着,始终不言。

    众人但见事情突变,惊异交加,此时也不说什么了,都在一旁静观其变。鲁长明转身对吕玉生道:“吕长老,拿出证据给在场朋友看看。”只见吕玉生从怀中拿出一个信笺,向众人道:“各位武林朋友,这便是元、郭二人与顾人皇联系的书信,请大家过目!”正要递将过去,只见顾人皇左手凌空一探,已将信纸夺了过去。众人一惊,这等凌空夺物的本领当真罕见,顾人皇这一身武功自是不逊在场的每一个人。吕玉生眼见信纸被夺,便喝问:“顾人皇,你心虚了吧!”元归牛、郭海山四目紧盯顾人皇,只见顾人皇看信之后,眉头稍松,淡道:“此信是假的。”鲁长明大笑道:“我早料到你会心虚夺信,真正的信在鲁某人身上!”说完,从袖口抽出另一份类似信笺,拿给洪光真等人传阅。信未看完,却见顾人皇上前道:“大丈夫敢作敢当,丐帮弟子个个都是光明磊落的好汉子。不错,当初的确是元长老、郭长老力推在下做帮主的,那份信上便是写明了他们的计划。我不知道鲁长老怎么弄到这份信的,可顾某自问这几年来,也算是为丐帮做了点事情的,也没有哪里对不起丐帮。鲁长老,如你今日定要反我,我无话可说,只是现在别人地上,你公然揭露丐帮丑事,对丐帮名声很好听吗?”元归牛、郭海山没料到顾人皇竟然这么直爽地承认,一下子连狡辩的余地也没了,顿时弄的无地自容,里外难做人,暗恨当初怎么就推了他做帮主了呢。在场武林人士听了顾人皇一席话,都不敢相信,原来鲁长明所言事情竟是事实,元归牛和郭海山在丐帮名望深重,原来竟是这等小人,场上已有不少人向元郭二人投去鄙夷的目光,只看的他们二人尴尬低头。鲁长明面色不改,继续道:“丐帮自古以仁义为重,但帮中有这等阴险小人,名声又怎么会好?我就是要在武林同道面前,揭露他们的真面目,让他们无处藏身!”元归牛沉默半晌,忽道:“我们当初那样做,也是逼不得已。崔中友虽然武功高强,但此人毫无主见,鲁莽愚钝,完全没有领袖气质,我丐帮要让他领导,指不定会搞成什么样。但是史帮主不知怎地,就是推崇他,我与郭长老多次推荐顾帮主,皆被史帮主否决。为了丐帮长远考虑,我与郭长老才不得已下此策。鲁长老,各位丐帮弟子,武林朋友,试问丐帮在顾帮主的带领下,难道不是日益昌盛吗?谁敢说,顾帮主不是一个好帮主?”郭海山附和道:“对,顾帮主有仁有义,而且武功高强,我丐帮人人敬服,难道就因为他不是前任帮主指定的继承人而否决他吗?洪道长,智心大师,你们来说说看。”洪光真与智心相互一觑,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顾人皇的品行与武功自是不用怀疑,在场众人对这位丐帮帮主也素来敬仰,可祖宗规矩摆着,又不能不遵守,这件事不抖露出来还好,如今挑明了,可让所有人都进退两难了。

    鲁长明正道:“丐帮规矩第一条‘不忠帮主,侵害帮主者,乱刀分尸而死’;第五十条‘帮中弟子以非常手段取得帮主之位的,应立即退出帮主位置,手段残忍者,即自刎谢罪’;第八十八条‘帮主不顾众意,一意孤行,长老可投票表决罢黜之’,元长老、郭长老狠手害死两代帮主,不立即处死,实在难平众怒,帮主,你下命令吧!”元归牛、郭海山一生为丐帮立过无数功劳,当年又力保顾人皇继任帮主之位,现在要顾人皇马上下令将二人处死,顾人皇实在难以决断。吕玉生眼看顾人皇犹豫,马上怂恿边上弟子呐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顾人皇见这么多弟子已被鲁长明他们煽动,自己要保元郭二人已是千难万难。无奈下开口道:“执法长老,派人绑了元归牛和郭海山,带回邢台分舵处死!”鲁长明二话不说,马上叫人绑了元郭二人。此事搞到这种结局,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古溪叹道:“规矩啊规矩,真是圈死人呐!”一旁静空禅师也叹道:“此事谁也无错,只能说元郭二人,还有顾帮主有此一劫啊!”

    顾人皇转而对洪光真道:“洪道长真是对不住,顾某没有及时来赴宴,让道长久等,如今来了,却又搞的都不欢快,丐帮实在有愧!”洪光真忙道:“顾帮主快别这么说,你们帮中变故,吾等都感叹惋,这种局面,确实是大家都不愿见到的。”顾人皇一笑示意,过来又对鲁长明道:“鲁长老,刚才你已经说了三条帮规,后两条无非是针对我的。既然如此,我也不恋帮主之位,现下就交出打狗棒便是!”说完便“嗖”一挥,一根碧绿竹棒插在鲁长明面前。鲁长明并不作色,似是理所当然。吕玉生站在一旁,面色怪异,似是见了顾人皇这一首内功,颇为惧惮。温不岑本也是站在鲁长明一方的,但他素来对顾人皇佩服,如今顾人皇直言离去,心里倒是颇有不舍,脱口道:“帮主,你,你真的要走?”顾人皇应道:“顾某去意已定,温长老,你自当保重,”转而又对吕玉生道,“吕长老,丐帮事务多由你留心了,”过来又对鲁长明道,“鲁长老,身为执法长老,你今天的作法并没有错。人皇还是敬重你的!”鲁长明轻轻“嗯”了一声,并无他话。紧接着,顾人皇又向其余弟子作了别,看到马千行那瘦小身影时,转头又对鲁长明道:“鲁长老,元长老他们的事,你要如何便如何,可马千行这孩子,人皇还是恳请长老,放他一条生路。”鲁长明镇道:“你既已辞去帮主之位,这件事就无须你操心了。”顾人皇想到鲁长明刚才杀之而后快的举动,便隐隐觉得此事有怪,但又不知道其中缘由,忙道:“鲁长老,顾某不知你为何定要置他于死地,但今日顾某在此,绝不容你伤害他!”此话一出,鲁长明顿时急怒:“你已非我帮之人,有什么权力阻扰我帮中事务!”在场众人也一直奇怪,鲁长明为何一定要这个不懂时务的孩子死呢,难不成这孩子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可若是如此,这孩子为何又不早些说出来,何必一直沉默。吕玉生,温不岑虽然也感奇怪,但鲁长明身为五大长老之首,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在一边站着不出声。顾人皇眼看其他两位长老并不出言附和,心中已觉此事定是鲁长明的私人恩怨,马上斥问:“那好,现在我就以一个江湖人的身份质问一句,你何以非杀此子不可?”鲁长明眼睛一闪,正道:“自是为史帮主,还有其他死于残破天之手的弟兄报仇!”

    “他们的死与这孩子有什么干系?”

    “他是残破天的儿子,我们无法再找残魔报仇,自是找他后嗣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残破天的儿子?”

    “这是帮中另外两个弟子说的,这孩子的母亲是千手观音马琪,后来我查过,知道马琪始终独来独往,并无夫婿,但她曾被残破天强暴过,所以我断定,马千行定是残破天的骨血。我可说明,这事元长老也是知道的,可不是我胡说。”

    顾人皇听了,顿时“哈哈”一阵苦笑:“马琪被残破天强暴而诞下此子,她们母子俩本身就是受害者,鲁长老,你还要杀这孩子报仇,这不是贻笑大方吗?”在场武林人士听了,皆一一点头,认同顾人皇,马琪马千行与残破天非但无亲,反而有仇,你杀残破天的仇人来泄对残破天的仇恨,可真是笑煞天下好汉了。鲁长明稀疏的胡须不停颤动,眼皮不断翻眨,显得甚是激动,继而开口道:“好,鲁某不杀姓马的孩子便是!我们走!”心里却盘算着:“到时候,借别人之手做掉他就好!”不料顾人皇却止道:“慢!此事甚是奇怪,尚有疑点。顾某且亲口问几句马千行!”|转身对身后马千行道:“马千行,你娘叫马琪对吗?”马千行瞪着大眼,点了点头,并不说话。顾人皇又问:“鲁长老要杀你,你恨他吗?”马千行盯着顾人皇,还是不说话,顾人皇以为他胆小害怕,不敢说,又道:“那你说,你刚才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只见马千行喉头发出“嗯嗯”声音,竟是想说说不出话来。顾人皇一惊,伸指在他喉下一探,才知道这孩子早已被人毒哑了,现在想来才知晓,为什么从早上到现在,马千行一直没有说过话,就连适才鲁长明一棒劈下时,连叫也没叫一声,原来他从一开始就已经说不出话了,而自己忙于和鲁长老他们争辩,倒也一直没发现异样。第一时间,顾人皇想到的便是鲁长明所为,转头喝问:“鲁长明,他怎么哑了?”这一声含了稍许怒气,鲁长明一听,倒是怔了一下,接着辩道:“这,我怎么知道,他,他哑了吗?”吕玉生、温不岑看看马千行,又看看鲁长明,心里也有了几分猜疑。边上武林人士见状,尽皆疑惑,怎么这孩子又哑了,看来今日这事还不简单,一波方平,一波又至,这丐帮内部,情况实属复杂。

    顾人皇接着又厉问:“是不是你干的?”鲁长明一脸镇定,辩道:“你凭什么说是我?”顾人皇正要再问,发现背后有人扯自己衣角,回身见马千行作了一连串的手势,他指指鲁长明,又双手比划了一个人形,然后点点自己的左颊,又指指自己手臂上的淤青,然后双手作出两人有关系的手势。顾人皇连同在场众人看了,都似懂非懂,对面小玄剑邵天问开口道:“你是说,鲁长老和某个人打了你一个耳刮子,又打青了你的手臂?”马千行听了只摇头,又演示了一遍,众人还是猜不透他要表达什么。马千行朝对面人群扫视了一遍,忽然奔到古溪身旁,指指鲁长明,又指指古溪,再点点古溪的左颊,又展示了自己的淤青,又打出一个两人有关系的手势。鲁长明在一边攥紧了拳头,右手紧握手中棍子,一直低头不语,显然马千行是看到了什么,他才非杀他不可,但此时顾人皇随时防着,其他武林人士也不会让他有出手的机会,鲁长明唯干等着,只盼着众人弄不懂马千行在比划什么。

    马千行这一番手势,众人似乎比刚才明白了一点。但还是不明白他指臂上淤青是怎么回事。所有人各自沉吟一会,忽然任一平和古溪同时道:“我明白了。”“哦?”众人尽朝他二人看去,盼他们快些说出。古溪个性不争,便让任一平说了,看看与自己想法是否一致。任一平上前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马千行一系列的比划是指一个人,而鲁长老呢,就与这个人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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