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望月如昔 19第九回．前因
紫玉佛珠蓦地绽放出紫光万丈，突然将流影震开了数丈。
“大小姐！”流影急声一唤。
若绿急忙揪住了流影的衣角，“和尚哥哥定会将清澜姐姐治好的！”
“会吗？”流影关切地看着紫光中的那抹雪白的身影，心却一刻也放不下来。
若绿忽然倦然攀上了流影的颈，软声道：“丫头，我好累，让我睡一下。”
流影蹙眉瞧着若绿，道：“睡觉要躺着睡，趴人背上怎么能休息好？”说完，盘膝坐在地上，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来靠在这里睡一会儿吧。”
若绿眼珠子欢喜地一转，身子往流影怀中一钻，毛茸茸的脸颊无意识地擦过了流影的心口，若绿窃笑了一声，便枕在了流影膝上，合眼睡了起来。
“若绿，你这样子，怎的好像我是在……”流影惊然收声，生怕说出“喂奶”二字，惹来笑话，只得苦涩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招惹上你这个小山猿，真不知到是缘还是孽啊！——本丫头可真苦命！
若绿忽然朝着流影的胸膛再蹭了蹭，幽幽道：“丫头，你可别忘记了，你还有虫子在腹中……”
流影脸色一沉，顾不得方才的窘赧，只得正色道：“我这就逼出蛊虫。”说完，凝神调息，将胸臆间依旧杂乱的灵息往丹田中引导顺畅之后，运起灵息强逼腹中的蛊虫离体。
这一次，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浓郁的莲香不知从哪里飘了过来，激得流影惊忙睁开了双眸，呆呆看着紫光之中忽然出现的三个身影，“这……”
若绿嘟着小嘴从流影膝上坐了起来，伸出一双小手，紧紧地掩住了流影的双眸，“别看了，丫头，专心逼虫。”
“大……大小姐怎会成了三个？”流影推了推若绿的小手，似乎已忘记了正在逼出身体的蛊虫。
“死丫头，不听劝，当心虫子把你吸成肉干！”若绿朝着流影吐了吐舌头。
“我……”流影急忙收敛心神，继续用灵息逼虫，只觉得喉头一阵难受，张口便吐出一口黑血来。
若绿歪着头看了看流影吐出的血水，“奇怪了？”
流影见血水中有宛若小虫的东西，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什么奇怪，这鬼东西终于离开本丫头了！”
“这虫子好像……”若绿挠了挠头，那苗女给流影的确实是这只蛊虫？还是——流影身体之中本来就有蛊虫！若绿伸出手来，在流影眼前晃了晃，“丫头，你没有事吧？”
“虫子离体，本丫头好着呢！”流影兴冲冲地笑了一下，又担心地望向了紫光之中的清澜。
大小姐……
紫光渐渐弱了一些，流影看得分明，那紫光中的和尚因空此刻正痴痴地瞧着飘在清澜左右的两缕身影，眸中的热烈之色，让流影的心难受得厉害。
她们与他难道曾经相识？
流影怔然瞧了一眼那两缕身影，一人与清澜一模一样，但是另一人的面貌，却与此刻池中的莲儿一模一样！
果然，莲儿在大小姐体内……
只是，此时此刻，流影没有心思去想为何莲儿的魂魄真在大小姐体内，因为不管是哪一人，眸中的柔情都只灼灼然地落在因空脸上。
或许，这一刻多余的，是她流影……
“轩辕……”莲儿的魂魄痴痴地一唤，因空动容地对着那缕魂魄微微一笑。
“带我走……”声音如酥，足以让因空的心瞬间融化。
因空迟疑地看了一眼一边默然不语的潸然魂魄，“你们……怎会……”
“带我走，今生不要再管这天下苍生究竟如何，就我们两人相守到老，可好？”莲儿的魂魄继续哀求。
“我……苍生……”因空再一次迟疑，第一世，他选择了辜负莲儿，第二世，他也选择了辜负莲儿，这一世，难道还要为同样的大义，辜负莲儿？
“呲！”
突然听到一声破碎之音，因空骇然看见清澜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痕，似乎马上就要变得支离破碎。
“大小姐！”流影急忙凝神一捻剑指，从指尖射出一道灵息，钻入了紫光之中，化为了一道灵光罩将清澜罩了起来，怒声问道：“因空，你究竟在做什么？你这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若绿瞧着流影的神色，黯然一叹，对着因空道：“和尚哥哥，到这个时候，你难道看不分明？清澜姐姐的肉身其实是……”
“是用莲儿的魂魄缝合的……莲儿魂魄一离开这具肉身，明姑娘便会失去肉身，从此成为孤魂野鬼。”即便是不甘心，因空不得不承认，此刻若是选择了莲儿，放弃宿命，便是害了明清澜！
“你还要丢下我，是不是？”莲儿魂魄的凄凉声音在耳畔响起，“宿命对你来说，当真那么重要？我不要再留在这个只懂哀的死寂躯壳之中！带我走！带我走——！”
“呲！”
清澜脸上再出现了一道裂痕，流影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大小姐！”流影焦急地一唤，强逼全身灵息出体，想要马上护住清澜的肉身，生怕她当真香消玉殒！
“丫头，你这样会死的！”若绿慌忙抱住了流影的剑指，“不要！你若走了，今后谁陪若绿，谁保护若绿？”
“我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死了又如何？”流影笃定地看着紫光中的清澜，嘴角一扬，“大小姐，我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若绿会难过……”若绿不敢放开流影的剑指，剧烈地摇头，“丫头，别丢下我。”
“若绿……”流影急瞪了若绿一眼，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分明是若绿毛茸茸的脸蛋，却忽然闪过了一个宛若火海地狱的画面——
澜沧之水冲天……
一个似曾相识的苍老声音在耳畔响起，流影猛烈地摇了摇头，当看清楚了眼前的还是若绿的脸，恍惚之中急忙挣脱了若绿的手，朝着紫光跑了两步，不顾一切地想要救下清澜。
“宿命！”因空颓败地咬紧了牙关，恨声一啸，合眼的瞬间，挥手逼开了流影，另一只手捻一佛指，硬生生地将清澜与莲儿的魂魄逼回了清澜的肉身。
“一死一生易，苍生何其苦……我逃不了，明姑娘，你也一样逃不了……”热泪滚落双颊，因空长叹了一声，紫玉佛珠的紫光更盛，瞬间将他与清澜裹了起来。
“你可别趁机欺负大小姐！”流影不安心地喝了一声，只觉得心虚得厉害。
自己不过是小厮一名，凭什么去管他与她？
况且，在大小姐体内，还有一个因空心心念念的女子魂魄，他们是天经地义……天经地义……
不觉湿了眼眶，流影咬了咬牙，黯然低头。
“丫头……”若绿垫着脚尖，毛毛的小手落在了流影的脸颊上，“不哭……你就算丢下了若绿，若绿也不会丢下你的……”
流影一愣，推了推若绿的手，瞧着若绿撇了撇嘴，想说的话只能咽下肚，化为一声长叹。
若绿忽然咧嘴一笑，扑入了流影怀中，“丫头最好了！这一辈子，我想我是回不了天上了，丫头，你休想甩掉我！”
“唉……”流影摇了摇头，只能由着若绿勾住自己的颈蹭了蹭自己，想到猿猴本就喜欢亲昵，也没有多想什么。
殊不知，此时此刻，若绿怔然看了看流影的侧脸，吧唧一口亲上了流影的脸颊，“丫头，你真好！”
流影被若绿亲得慌了神，急忙捂住了脸，道：“若绿，姑娘家的脸可不能随便乱亲！”
天啊，竟然第一个亲她脸的人，不，不是人，是一只山猿！
“人家的红屁股你都看见了，我亲你一下，有什么关系？”若绿叉起了小腰，不服气地昂起了头，朝着流影龇了龇牙。
流影只觉得大窘，道：“瞧见你那红屁股的，可不止我一人，还有……还有……”流影侧头瞧向了紫光深处——因空与清澜双掌相接，肌肤相触。
大小姐的手被他给摸了……
流影心头一酸，却也只能忍住性子，低头对着若绿道：“你……总之姑娘家的脸不能乱亲！”
“丫头你凶我……呜呜……”若绿小脸一苦，水汪汪的小眼睛便噙满了泪水，刺得流影的心更加不舒服。
“好了好了……”流影只能投降，“本丫头不跟你计较了！”
“咳咳，爷爷没了，流影你也欺负我……我……我……”只见若绿突然小眼睛翻了一下白眼，昏倒在地。
“若绿！”流影慌声一呼，急忙俯下身将若绿抱入怀中，摇了摇她的身子，“你别吓我啊，醒醒，醒醒！”
若绿一动不动地，让流影的心更加乱，“若绿，别闹了，丫头不凶你了，不欺负你了，你醒醒，好不好？”
“这可是丫头你说的！女子一言，也当驷马难追！”若绿突然睁眼，对着流影伸出小指，晃了晃，“骗子是坏人，丫头是好人，肯定不会连山猿也骗，是不是？”
流影知道中了她的计，心头想怒却不能发怒，只能依着她伸指勾住了她的小指，随意摇了摇，道：“看来以后，只能你骗我，不能我骗你。”
“嘻嘻……”若绿得意地扬了扬眉，悄然附耳道，“我还骗了你一件事……”
“你……”
“等我伤势好些，我会告诉你的。”若绿对着流影忽然笑得温柔，倒是让流影觉得有些错愕。
“大小姐！”流影急声一唤。
若绿急忙揪住了流影的衣角，“和尚哥哥定会将清澜姐姐治好的！”
“会吗？”流影关切地看着紫光中的那抹雪白的身影，心却一刻也放不下来。
若绿忽然倦然攀上了流影的颈，软声道：“丫头，我好累，让我睡一下。”
流影蹙眉瞧着若绿，道：“睡觉要躺着睡，趴人背上怎么能休息好？”说完，盘膝坐在地上，指头指了指自己的膝盖，“来靠在这里睡一会儿吧。”
若绿眼珠子欢喜地一转，身子往流影怀中一钻，毛茸茸的脸颊无意识地擦过了流影的心口，若绿窃笑了一声，便枕在了流影膝上，合眼睡了起来。
“若绿，你这样子，怎的好像我是在……”流影惊然收声，生怕说出“喂奶”二字，惹来笑话，只得苦涩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声。
招惹上你这个小山猿，真不知到是缘还是孽啊！——本丫头可真苦命！
若绿忽然朝着流影的胸膛再蹭了蹭，幽幽道：“丫头，你可别忘记了，你还有虫子在腹中……”
流影脸色一沉，顾不得方才的窘赧，只得正色道：“我这就逼出蛊虫。”说完，凝神调息，将胸臆间依旧杂乱的灵息往丹田中引导顺畅之后，运起灵息强逼腹中的蛊虫离体。
这一次，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浓郁的莲香不知从哪里飘了过来，激得流影惊忙睁开了双眸，呆呆看着紫光之中忽然出现的三个身影，“这……”
若绿嘟着小嘴从流影膝上坐了起来，伸出一双小手，紧紧地掩住了流影的双眸，“别看了，丫头，专心逼虫。”
“大……大小姐怎会成了三个？”流影推了推若绿的小手，似乎已忘记了正在逼出身体的蛊虫。
“死丫头，不听劝，当心虫子把你吸成肉干！”若绿朝着流影吐了吐舌头。
“我……”流影急忙收敛心神，继续用灵息逼虫，只觉得喉头一阵难受，张口便吐出一口黑血来。
若绿歪着头看了看流影吐出的血水，“奇怪了？”
流影见血水中有宛若小虫的东西，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什么奇怪，这鬼东西终于离开本丫头了！”
“这虫子好像……”若绿挠了挠头，那苗女给流影的确实是这只蛊虫？还是——流影身体之中本来就有蛊虫！若绿伸出手来，在流影眼前晃了晃，“丫头，你没有事吧？”
“虫子离体，本丫头好着呢！”流影兴冲冲地笑了一下，又担心地望向了紫光之中的清澜。
大小姐……
紫光渐渐弱了一些，流影看得分明，那紫光中的和尚因空此刻正痴痴地瞧着飘在清澜左右的两缕身影，眸中的热烈之色，让流影的心难受得厉害。
她们与他难道曾经相识？
流影怔然瞧了一眼那两缕身影，一人与清澜一模一样，但是另一人的面貌，却与此刻池中的莲儿一模一样！
果然，莲儿在大小姐体内……
只是，此时此刻，流影没有心思去想为何莲儿的魂魄真在大小姐体内，因为不管是哪一人，眸中的柔情都只灼灼然地落在因空脸上。
或许，这一刻多余的，是她流影……
“轩辕……”莲儿的魂魄痴痴地一唤，因空动容地对着那缕魂魄微微一笑。
“带我走……”声音如酥，足以让因空的心瞬间融化。
因空迟疑地看了一眼一边默然不语的潸然魂魄，“你们……怎会……”
“带我走，今生不要再管这天下苍生究竟如何，就我们两人相守到老，可好？”莲儿的魂魄继续哀求。
“我……苍生……”因空再一次迟疑，第一世，他选择了辜负莲儿，第二世，他也选择了辜负莲儿，这一世，难道还要为同样的大义，辜负莲儿？
“呲！”
突然听到一声破碎之音，因空骇然看见清澜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痕，似乎马上就要变得支离破碎。
“大小姐！”流影急忙凝神一捻剑指，从指尖射出一道灵息，钻入了紫光之中，化为了一道灵光罩将清澜罩了起来，怒声问道：“因空，你究竟在做什么？你这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若绿瞧着流影的神色，黯然一叹，对着因空道：“和尚哥哥，到这个时候，你难道看不分明？清澜姐姐的肉身其实是……”
“是用莲儿的魂魄缝合的……莲儿魂魄一离开这具肉身，明姑娘便会失去肉身，从此成为孤魂野鬼。”即便是不甘心，因空不得不承认，此刻若是选择了莲儿，放弃宿命，便是害了明清澜！
“你还要丢下我，是不是？”莲儿魂魄的凄凉声音在耳畔响起，“宿命对你来说，当真那么重要？我不要再留在这个只懂哀的死寂躯壳之中！带我走！带我走——！”
“呲！”
清澜脸上再出现了一道裂痕，流影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大小姐！”流影焦急地一唤，强逼全身灵息出体，想要马上护住清澜的肉身，生怕她当真香消玉殒！
“丫头，你这样会死的！”若绿慌忙抱住了流影的剑指，“不要！你若走了，今后谁陪若绿，谁保护若绿？”
“我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死了又如何？”流影笃定地看着紫光中的清澜，嘴角一扬，“大小姐，我不会让你死的！”
“可是若绿会难过……”若绿不敢放开流影的剑指，剧烈地摇头，“丫头，别丢下我。”
“若绿……”流影急瞪了若绿一眼，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分明是若绿毛茸茸的脸蛋，却忽然闪过了一个宛若火海地狱的画面——
澜沧之水冲天……
一个似曾相识的苍老声音在耳畔响起，流影猛烈地摇了摇头，当看清楚了眼前的还是若绿的脸，恍惚之中急忙挣脱了若绿的手，朝着紫光跑了两步，不顾一切地想要救下清澜。
“宿命！”因空颓败地咬紧了牙关，恨声一啸，合眼的瞬间，挥手逼开了流影，另一只手捻一佛指，硬生生地将清澜与莲儿的魂魄逼回了清澜的肉身。
“一死一生易，苍生何其苦……我逃不了，明姑娘，你也一样逃不了……”热泪滚落双颊，因空长叹了一声，紫玉佛珠的紫光更盛，瞬间将他与清澜裹了起来。
“你可别趁机欺负大小姐！”流影不安心地喝了一声，只觉得心虚得厉害。
自己不过是小厮一名，凭什么去管他与她？
况且，在大小姐体内，还有一个因空心心念念的女子魂魄，他们是天经地义……天经地义……
不觉湿了眼眶，流影咬了咬牙，黯然低头。
“丫头……”若绿垫着脚尖，毛毛的小手落在了流影的脸颊上，“不哭……你就算丢下了若绿，若绿也不会丢下你的……”
流影一愣，推了推若绿的手，瞧着若绿撇了撇嘴，想说的话只能咽下肚，化为一声长叹。
若绿忽然咧嘴一笑，扑入了流影怀中，“丫头最好了！这一辈子，我想我是回不了天上了，丫头，你休想甩掉我！”
“唉……”流影摇了摇头，只能由着若绿勾住自己的颈蹭了蹭自己，想到猿猴本就喜欢亲昵，也没有多想什么。
殊不知，此时此刻，若绿怔然看了看流影的侧脸，吧唧一口亲上了流影的脸颊，“丫头，你真好！”
流影被若绿亲得慌了神，急忙捂住了脸，道：“若绿，姑娘家的脸可不能随便乱亲！”
天啊，竟然第一个亲她脸的人，不，不是人，是一只山猿！
“人家的红屁股你都看见了，我亲你一下，有什么关系？”若绿叉起了小腰，不服气地昂起了头，朝着流影龇了龇牙。
流影只觉得大窘，道：“瞧见你那红屁股的，可不止我一人，还有……还有……”流影侧头瞧向了紫光深处——因空与清澜双掌相接，肌肤相触。
大小姐的手被他给摸了……
流影心头一酸，却也只能忍住性子，低头对着若绿道：“你……总之姑娘家的脸不能乱亲！”
“丫头你凶我……呜呜……”若绿小脸一苦，水汪汪的小眼睛便噙满了泪水，刺得流影的心更加不舒服。
“好了好了……”流影只能投降，“本丫头不跟你计较了！”
“咳咳，爷爷没了，流影你也欺负我……我……我……”只见若绿突然小眼睛翻了一下白眼，昏倒在地。
“若绿！”流影慌声一呼，急忙俯下身将若绿抱入怀中，摇了摇她的身子，“你别吓我啊，醒醒，醒醒！”
若绿一动不动地，让流影的心更加乱，“若绿，别闹了，丫头不凶你了，不欺负你了，你醒醒，好不好？”
“这可是丫头你说的！女子一言，也当驷马难追！”若绿突然睁眼，对着流影伸出小指，晃了晃，“骗子是坏人，丫头是好人，肯定不会连山猿也骗，是不是？”
流影知道中了她的计，心头想怒却不能发怒，只能依着她伸指勾住了她的小指，随意摇了摇，道：“看来以后，只能你骗我，不能我骗你。”
“嘻嘻……”若绿得意地扬了扬眉，悄然附耳道，“我还骗了你一件事……”
“你……”
“等我伤势好些，我会告诉你的。”若绿对着流影忽然笑得温柔，倒是让流影觉得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