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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斗 049. 狐朋狗友

    幕千绝安排大家在幕府休息,晚上还有晚宴,各门各派随着幕府下人的带领分别的进入了给安排的独院。幕府可谓武林第一府,府中一树一木皆精致无比,环境清幽,亭台楼阁飞檐走角,要说这幕府恢弘程度不下皇宫,住在这里都不羡慕皇帝老儿的日子。

    邹玉钟隐楚凉音月离风以及衡贺尔蒋还有邹玉的两个弟子一同跟随幕府下人的带领朝着梅斋走去,这一路上风景无限且下人来来往往均有礼有矩。

    “师妹何时见过剑圣师哥怎么都不知?”邹玉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笑容满面,他的脸就好像长满了笑肌,无时无刻不在笑。

    楚凉音手握宝剑,一张脸在阳光下也泛着些戾气,听闻邹玉的话她的表情没啥波动,只是淡淡回应,“我干什么还非得向你报备一下?”

    邹玉摇摇头,笑容透着对楚凉音的无可奈何,“师哥这也算关心你,如若不想说,不说便罢,别总是像个刺猬,逮谁扎谁。”

    楚凉音扫了邹玉一眼,“我可没扎你,我做过的事情多着呢,要是每一件事都告诉你,十天十夜说不完。”

    邹玉点头表示理解,“好吧,那我就等着什么时候你高兴了来跟师哥我说十天十夜。”

    钟隐走在邹玉和楚凉音后面,与月离风同行,他那一张脸没什么表情,所以看起来总是很冷淡,“师妹,离风,过几日你们俩同行,登双阙寻剑圣,同行的还有外人,你们俩都收敛着些,特别是师妹,别让外人看了笑话。”不同于他的冷面,他的声音温和如水,很好听。

    楚凉音回头扫了钟隐一眼,自动的将月离风屏蔽在视线外,“难道我自从进了幕府的大门没有一直在收敛么?”如果没有收敛,现在月离风早就被她踢出去了,竟然算计她,好样的。

    钟隐摇摇头,自动闭嘴,与楚凉音斗嘴,他从来没赢过。

    “邹少侠,梅斋到了。”幕府的下人将他们领到梅斋便离开了,一行几人走进梅斋,都稍显意外,这梅斋梅斋斋如其名,满园的四季梅,枝头满是盛开的梅花,这四季梅花期长达五六个月,就算此时盛夏初秋之际亦是满园余香阵阵,沁人心脾。

    “果真有钱。”楚凉音话语中不免风凉,都说一任清知府万两雪花银,这一任武林盟主,到手的雪花银岂是万两。

    “幕府名下商行无数,家财万贯也在情理之中。”邹玉顺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信步走向房间,房屋简单大方又不失华贵富丽,确实比外面的客栈好上无数倍。

    “哼,天知道。”楚凉音嘟囔一声,随后大步的走进小院里最靠边的一间房,桄榔一声使劲的甩上门,整个房子都为之颤动。

    钟隐与月离风一前一后的走进中央大厅,衡贺尔蒋烧水煮茶,虽在别人家,却也自在。

    一个下午,楚凉音都未出房门,本来尔蒋煮好了茶还打算给楚凉音那屋送去,可走到门口时,就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鼾声,尔蒋僵硬在门口,听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打鼾声,他果断的转身离开,如若把她吵醒了,他肯定她会一脚把他踹飞。

    待得日落西山,幕府下人前来禀报,邀请大家去前厅,说是大家都已经到了,待得众人到齐,便开宴。

    邹玉钟隐月离风三人自房间出来,却单单不见楚凉音的身影,邹玉手一挥,派遣衡贺去叫人,他一步先走,钟隐也随后离开,虽无意,却好似都在躲着什么。

    衡贺苦着脸,这一行人里就属他命最不好,非得让他去叫人,真是觉得他命太长么?

    叩叩!

    “七师叔,晚宴要开始了,您起床吧。”衡贺在门外敲敲门,小声的唤道,可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那边月离风转身负手悠然离开,尔蒋一边回头担心的瞅着衡贺,一边跟着月离风离开,寂静的院子里就剩下衡贺孤零零的站在楚凉音的门口心惊胆战。

    “七师叔…。”衡贺又唤了几声,依旧没得到回应,而后索性不叫了,也转身跑开。

    然而,此时此刻,那房门紧闭的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楚凉音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且离开的悄无声息。

    各门各派的人都纷纷赶往前厅,距离梅斋三百米外的一个独院幕府的下人刚刚离开,那房门后一个年轻男子微笑着关上房门,却在关门之后笑容收走,“楚凉音,把那块玉拿给我看看,没准我知道是谁的。”

    房间内,一方软榻上楚凉音斜倚着,一条腿翘起姿态好不悠然,她挑着一条眉毛瞧着走过来的萧禹诺,眼色有几许不明,“那你得先说说,幕千绝那断剑到底是不是在慕容府捡着的。”原来她有条件。

    萧禹诺满脸无奈,一屁股坐在软榻的另一边,顺便抬脚踢掉楚凉音翘起来的腿,“我不知道,我当时没在场,但在场的人都说是在慕容府捡来的,假不了。”萧禹诺就不知道楚凉音为啥这么轴,连他都不信了。

    楚凉音上下打量他的脸,好似要穿透他的皮直接看到里面。

    半晌,楚凉音慢慢的颌首,算是相信他,“好吧,给你看。”说着,她倏地抬手,掌心一枚温玉,正是在义庄从慕容府管家的喉咙里掏出来的那枚。

    萧禹诺将那块玉拿过来,打量了一下,道:“这玉慕容庄主与其他几位公子人手一个,据我所知,慕容庄主那一块是嵌在了紫金冠上,慕容大公子的是玉佩,三公子的是扳指,只有二公子是嵌在了腰带上的。这一块明显的是嵌在了腰带上的那一块,是慕容子齐的。”

    “慕容子齐?你确定?”楚凉音坐直身子,那慕容子齐已经死了,这东西就是死人的,那就说明没啥用处啊。

    萧禹诺把玩着手里的玉石,一边肯定的点头,“当然,我不可能记错。对了,你这东西从哪儿得到手的?”

    楚凉音看着他,唇角扬起一抹笑,“死人喉咙里。”

    “啊?”萧禹诺听闻一声高八度的叫,随后便将手里的玉扔出去,楚凉音抬手一捞正好接住,看着他恶心要死的模样,她笑的欢。

    “谢了,让你玩赏了一会儿稀世宝贝算老娘还你人情了,日后能不见就不见。”楚凉音起身扬长而去,萧禹诺满屋子找水洗手,待得想抬头找人评理时,楚凉音已然不见,独留他兀自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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