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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流言

    昨天雷鸣已经把地都翻好了,还用锄头都锄了一遍,现在土已经变得细细松松软软,很适合种子发芽生长。

    上午收拾了屋子,明月出来继续弄她的菜地,用挑出来的石子围在菜地周围,形成一条清晰的分界线,省的浇水的时候流得满院子都是。弄完后又将地分垄,横着分了一米见宽的几行菜地,这样到时候再下了肥就能种上菜种了。

    弄完了这些,已经是将要中午了,明月洗了手去做饭,待做得了用篮子装好便去给雷鸣送饭了。

    雷鸣见到明月,将手里的活放下,笑着朝她走去,“怎么又来了,不是说我回去吃么?”

    明月将篮子放下,边把碟子一盘盘拿出来,边道:“我也说了,我要给你送过来。”

    雷鸣无可奈何地笑了下,不再说什么,跑去河边将身上的汗和手上的土洗了洗,就回来和明月一起吃饭。

    因着是新婚,明月最近只觉得无论做什么脑袋里都是他的影子,想起来又是羞涩又是甜蜜,恨不得时时和他呆在一起才好。

    两个人围在石头旁吃饭,她总是忍不住要看他两眼,不时给他夹菜,倒水,生怕他吃不好。雷鸣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想起以前兄弟说的那些话,果然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

    吃完了饭还不容歇着,雷鸣就要起来干活儿,明月心疼他,拉了他道:“歇歇再干。”

    雷鸣看着衣袖上白皙的小手,不舍得挣开,依言坐下,“好。”

    树荫下微微有风吹来,稍稍吹散了热意,雷鸣目光灼灼地看着明月,她低着头收拾剩下的吃食,露出雪白一截脖子,粉嫩小小的耳垂,十分可怜可喜,想起摸上去的触感,那垂在膝盖上的手不由得微微用力。

    等明月将东西收拾好,他立刻趁人不备,一把拉到了自己腿上。

    “啊!”明月乍然跌坐在他的腿上,惊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脸立刻红了起来,声音酥酥软软地嗔道:“你这是要干嘛?”

    雷鸣俯首含住圆润的耳垂,气息灼热:“你说呢?”

    明月身子不禁软了软,却觉得这样羞人得很,胡乱挣扎起来:“不要。”

    雷鸣捉住她的小手,紧紧地抱在怀里,哑声低笑:“别动,我就抱抱你。”

    听他这样说她才放心,她娘说过,只有不正经的女人才会在外面干那种事哩,她可不想当不正经的女人啊!

    缠绵了一会儿,雷鸣才终于放开明月,让她回家去了。

    明月一个人走在山路上,心尚是慌慌的,生怕遇见个人,看出她刚才做了什么。

    走着走着,她突然听到前面茂密的林子里有声响,这里平日是没有人来的,里面是谁?明月心怀忐忑地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躲在一棵大树后向前看去,可到眼前的情景却差点让她惊叫出声,连忙将嘴捂住,面红耳赤地后退几步。

    话音断断续续地从那里传来:“心肝儿,你可想死我了……”

    “呸!你个臭无赖,你别碰我,去找你那小婊|子去。”

    明月心里一惊,听那说话的男人的声音,竟然是以前调戏过她的王癞子!

    所幸明月穿的是软底布鞋,走路又轻,他们这才没有发现,可她若是想要回家,却必是要从这里过去的!

    怎么办?正在她左右为难间,前面地两个人已经滚在了一起,明月从树叶的缝隙间看去,竟发现那女人是秀秀她娘李氏!

    明月只见过李氏一次,李氏和她娘差不多的年纪,早年就守了寡,看起来是个本分的妇人,却没想到和那王癞子纠缠在了一起。

    明月想了想,决定还是绕开他们,从另一条远路回去,否则撞见了多尴尬!

    明月僵硬地着转身,谁料慌乱间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跤,她便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尽管明月紧闭着双眼不敢叫,可还是惊动了那对男女:“谁?!”

    李氏听到声音,推开身上的王癞子,“你去看看!”

    王癞子本在兴头上,不愿意半途中止,可还是拧不过李氏,提起裤子向明月滚下去的方向走去,见到刚刚爬起来的明月,非但没有被撞破□的恐惧,反而嬉笑起来:“这不是明月妹子吗?可是在这等哥哥呢?”

    说起来上次王癞子调戏明月不成,却一直没有死心,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后来又见明月出了嫁,这才熄了那念头,没想到又在这遇见了,他看到明月漂亮的脸蛋和越发动人的身段,当下就起了色心。

    那边李氏听到王癞子的话吓坏了,只怕自己和人通奸让人知道了,慌得连衣服都不会穿了,披上便跑了。

    王癞子见到明月便把那李氏忘在了脑后,嬉皮笑脸地向明月走去:“几日不见,明月妹子越发漂亮了。”

    明月狼狈地站直身子,头发和衣服上都占了落叶,只幸好这坡不高,泥土又软,才没受伤。她见那王癞子朝自己走过来,连忙向后退去,嚷道:“你别过来!”

    那王癞子如何肯听,色咪咪地看着明月,无耻道:“这段日子明月妹子想没想哥哥?”

    明月正害怕间,灵机一动,威胁道:“你莫要乱来,我已嫁了人,你若是乱来,我相公必不会放过你!”

    王癞子闻言果然犹豫起来,雷鸣他是见过的,那般魁梧的汉子,杀了他和踩死一只蚂蚁怕是差不了多少。

    明月见状又道:“我相公就在附近,我只要一喊,他必是能听到的,不信你便试试!”

    这王癞子也是色心大胆子小,听明月如此一说,倒真的不敢动了,站在那举棋不定。

    明月怕他不肯死心,强装着冷笑一声:“你若是再不走我就喊了!”

    “别别别,哥哥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莫要当真!”王癞子急忙阻止,权衡一番,如此才不甘心地走了。

    明月直到看他没了身影,才松了口气,急忙胆战心惊的回了家。

    回到家,明月心仍是砰砰跳的厉害,想起之前见到的情景,又是紧张又是窘迫,以后见到秀秀她娘该多尴尬!

    明月想着这事于秀秀她娘总是不好的,就也没告诉雷鸣,只希望以后不要再撞见这俩人便是了。

    最近明月心里一直惦记着翠娥的事,这天将家里的事情忙完,和雷鸣交代了一声,说想到家里看看。

    “我陪你去吧?”雷鸣放下手里的活道。

    “不用了,”明月朝他笑笑,“也没什么事,又不远,很快就回来了。”

    听她这样说雷鸣便也不再坚持,只嘱咐她路上小心些。

    村子口几个女人围在树荫下,明月打老远就看见她们望着她嘀嘀咕咕,这会儿靠近了,便有女子作出一副热情的样子的笑着跟她打招呼:“明月,回娘家啊?”

    明月笑着回应道:“是,我娘身子不好,回来看看。”

    明月鲜少和这群三姑六婆打交道,冲其她几人笑笑便走开了,那几个女人看着明月走远,又相互看了看,挤眉努嘴做出一副暧昧的神情。

    明月回去时他爹恰好出去串门子去了,只留她娘和妹妹在家。

    明月见她娘仍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以为还是在为翠娥的事烦恼,谁知道她娘倒寻了个借口把翠娥支了出去,却问她道:“你和那王癞子是怎么回事?”

    明月没想到她撞见王癞子和李氏的□,被他纠缠轻薄的事儿会忽然在村子里传开,她明明记得那天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不过这事儿谁传开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事儿在村民口中完全成了另一个模样:说是她和王癞子在后山通奸,却被人撞见了。

    这种流言蜚语的闲话总少不了传话的人添油加醋,你传他传,便有人言之凿凿的说在明月没出嫁前就见过她和王癞子躲在村头小山坡上拉拉扯扯的亲嘴儿脱裤子,早就不是大姑娘了。

    明月从她娘口中听到这些话气得脸涨的通红,“您信了?”

    明月娘自然对这些话嗤之以鼻,可村里传的有鼻子有眼的,难免心里就有些打鼓,“你和雷鸣没事吧?”

    明月委屈地掉眼泪:“没有,娘你要信我,我和那王癞子什么事都没有。”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快别哭了。”明月娘心疼女儿,抹净明月脸上的泪水,怒骂道:“那些贱人传着没边的闲话,早晚烂舌头!”

    明月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心里难受得要命,问了问家里的情况,又怕出来久了雷鸣担心,和娘和妹妹到了别便回家去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明月觉得特别别扭,似乎所有人都在用那种暧昧的调侃的俗气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心事重重地到了家,雷鸣还在地里没有回来,明月强打起精神去做饭。

    这些话早晚会传到雷鸣耳朵里的,到时候他会相信她吗?若是他不信,她又要怎么办?想到这里,明月忍不住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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