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击 160 悔恨无边
“妈咪，你好棒哦。”
墨尉迟调来的司机开着保姆车送二人到家，程墨含毫不吝啬的夸自己的妈咪，还不忘记竖起两个大拇指。
程明婕被自己儿子这样夸，难免会得意忘形。
走到家楼下，一个挺拔高壮的人影立在那。
程明婕蓦然一怔，愣了大半天反映过来，转身就想走。
“想去哪？！”
冷冽的声音响起，程明婕顿住脚步，一旁的程墨含茫然的看着二人，又看看墨越笙那张和自己几乎相同的脸，吓了一大跳。
墨越笙看向程墨含，心中也不禁起了一个疙瘩。
“你是谁？！”
父子两人异口同声。
程墨含拉了拉程明婕冒冷汗的手，眉头皱起，“妈咪，他是谁？！”
墨越笙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口袋里有一种舍我其谁的王者风范，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心中却泛起了涟漪，这个小不点，到底是谁？！
“我……我不认识。”程明婕拉过程墨含，紧紧拽住他的手，稳住强烈起伏的心跳，快步的走进单元楼。
就在越过某人身边的时候，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
墨越笙冷冷的勾起唇角，缓缓的转过头，“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
“你凭什么这样跟我妈咪说话！”程墨含扬手就要推开墨越笙，可手举到半空中又不知为何停下，小墨含抬起头，看了看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抿唇不语，心中不免起了疑心。
程明婕僵硬的转过身子，大气都不敢喘，小手紧抓衣摆，嗫嚅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墨越笙冷哼一声，深邃的黑眸透露着一丝嘲讽，不冷不热的吐出一句话：“跟我走。”
“我……我不要……”
脱口而出的回答显然在墨越笙的意料当中，后者勾起一抹冷笑，“程明婕，七年前你玩欲擒故纵，会上当是我傻，七年后，你觉得同样的把戏还有用吗？！”
程明婕只感觉脊背发凉，一股凉意从脚底传来，半天说不出话，程墨含一直盯着墨越笙看，而后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冷开口。
“你一定会求我，但我绝不会像现在一般好说话。”
说罢，用力的甩开程明婕的手，扬长而去。
母子二人愣愣的看着那抹逐渐消失的背影，程墨含第一个反映过来，抬头，困惑道：“阿婕，他到底是谁？！”
“我……我们走，我们快走！”程明婕反映过来后情绪异常激动，紧紧牵着程墨含后上楼，紧张的收拾着行李。
程墨含站在她的旁边，小脸上全是困惑和悲凉，明明是稚嫩的声音，吐出来的话却令人寒到谷底。
“他是爹地吗……”
程明婕微微一颤，错愕的抬头，原本正在叠衣服的手保持着姿势，一时之间不知作何解释。
她该怎么说？！
解释为什么别人有父亲而他没有吗？！解释是因为自己选择离开而丢掉他的父亲吗？或者告诉他，自己是名杀人犯而配不起他爹地吗？！……
“妈咪……”程墨含的眼里噙着泪水，随着眨眼，几滴晶莹的眼泪从脸颊滑落而下，落在地上，如一块破碎的玻璃球，所有的颜色都消失不见。
他也好想要爹地，要爹地能把他抱起来，要爹地能亲手为他拆开糖纸，要爹地像其他人的爹地一样带他畅游游乐园……
可这个爹地出现了，为什么他那么坏呢？……
“墨含……对不起……”程明婕紧紧的抱住小墨含，一个劲的说对不起，睫毛微微的抖动，顿时泪如雨下，她紧咬下唇，抚着小墨含的脊背，“是妈咪不好，妈咪从不考虑你的感受，可是……”
让她怎么忍心开口？怎么忍心告诉她的儿子说，这个爹地，我们不能认？！……
小墨含顿时哇哇大哭，也紧紧的环抱着程明婕，浑身颤抖到不行，泣不成声的说道。
“我想要爹地……我不要做一个没有爹地的孩子……”
程明婕听着怀中的人的呜咽声，心中仿佛被万剑刺穿，她无声的流下眼泪，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孩子。
她这些年只顾着躲避那个人，从未估计小墨含心里的感受，没有顾及到他以为自己是没爹地要的孩子，没有顾及到他多需要人的疼爱……
她是这样自私，如同七年前一样自私。
小墨含哭完之后去了浴室洗澡，洗完澡便一声不吭的躺在床上，故作坚强的模样让程明婕心如刀割。
程明婕站在小墨含的床边，怔怔的看着他，那张童真的脸上仿佛还残留着泪痕，她轻叹口气，为他拉好了被子，轻轻地走了出去。
程明婕呆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黑漆漆的一片将她整个人都攫住。
空洞的眼神噙着眼泪，透着一丝绝望，呆呆的看着窗外灯火阑珊的世界，明明是一步之遥触手可及，可她无论是七年前或七年后都与那份温暖无缘。
“你一定很恨我吧……恨我七年前抛下你，恨我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回应她的是窗外刮来的冷风，四周一片死寂，可空气仿佛都掺杂着冷意，硬是要将她本就不堪一击的心再次冻结。
“我该恨这个世界太大或太小，几亿的人口偏偏是我们相遇，相爱，再承受离别……”
……
“你在恨我，本该如愿以偿的我为什么要难过呢……”
……
“为什么七年了，你还没遇见一个值得你真正爱的女孩呢，七年了，你早该把我忘了，七年的时间足够让你把对我的爱淡化……不是吗……”
半天下来她都在对着凉薄的空气喃喃自语，可回应她的只有窗外呜呜作响的风声，仿佛都在嘲笑讥讽她此刻的狼狈是自找的。
脑海中不知不觉回放起了七年前的时刻。
他会为了博她一笑而费尽心机的带她去花田和海边，“喜欢吗？还没结束。”
他会因为保护她而动手打一个女人，“我的女人你都敢打？！”
他会拼尽全力都不愿让她受到半点伤害，“我的人都敢动？你未免胆子太大了！”
他会在早晨晚上的时候给予她一个安心吻，“早安，晚安，有我的日子，都安。”
他会耍尽浪漫，带她玩遍米兰讲解历史，会耐心的喂她吃早餐，会向她说提升米拉的爱情含义，“其中一个含义就是记住我，还有带我走。”
他会霸道的吻她，霸道的把她抱起来，霸道的说自己不要可爱……
程明婕想到这，悔恨无边，痛苦的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他的万千宠爱都及于她一人，可她做了什么？！她选择离开的同时还不忘在他千疮百孔的心上再开一枪，不忘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地扇一巴掌，不忘这样伤害那么爱她的他……
“啊！……”程明婕痛苦的捂住头颅，所有压抑了七年的情绪一涌而出，她发泄般的尖叫，耳边轰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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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婕蓦然一怔，愣了大半天反映过来，转身就想走。
“想去哪？！”
冷冽的声音响起，程明婕顿住脚步，一旁的程墨含茫然的看着二人，又看看墨越笙那张和自己几乎相同的脸，吓了一大跳。
墨越笙看向程墨含，心中也不禁起了一个疙瘩。
“你是谁？！”
父子两人异口同声。
程墨含拉了拉程明婕冒冷汗的手，眉头皱起，“妈咪，他是谁？！”
墨越笙站在原地，双手插在口袋里有一种舍我其谁的王者风范，面无表情的看着二人，心中却泛起了涟漪，这个小不点，到底是谁？！
“我……我不认识。”程明婕拉过程墨含，紧紧拽住他的手，稳住强烈起伏的心跳，快步的走进单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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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越笙冷冷的勾起唇角，缓缓的转过头，“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
“你凭什么这样跟我妈咪说话！”程墨含扬手就要推开墨越笙，可手举到半空中又不知为何停下，小墨含抬起头，看了看那张和自己相似的脸，抿唇不语，心中不免起了疑心。
程明婕僵硬的转过身子，大气都不敢喘，小手紧抓衣摆，嗫嚅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墨越笙冷哼一声，深邃的黑眸透露着一丝嘲讽，不冷不热的吐出一句话：“跟我走。”
“我……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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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二人愣愣的看着那抹逐渐消失的背影，程墨含第一个反映过来，抬头，困惑道：“阿婕，他到底是谁？！”
“我……我们走，我们快走！”程明婕反映过来后情绪异常激动，紧紧牵着程墨含后上楼，紧张的收拾着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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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咪……”程墨含的眼里噙着泪水，随着眨眼，几滴晶莹的眼泪从脸颊滑落而下，落在地上，如一块破碎的玻璃球，所有的颜色都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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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个爹地出现了，为什么他那么坏呢？……
“墨含……对不起……”程明婕紧紧的抱住小墨含，一个劲的说对不起，睫毛微微的抖动，顿时泪如雨下，她紧咬下唇，抚着小墨含的脊背，“是妈咪不好，妈咪从不考虑你的感受，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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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婕听着怀中的人的呜咽声，心中仿佛被万剑刺穿，她无声的流下眼泪，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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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七年了，你还没遇见一个值得你真正爱的女孩呢，七年了，你早该把我忘了，七年的时间足够让你把对我的爱淡化……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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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婕想到这，悔恨无边，痛苦的将自己蜷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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