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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少年郎君

    话说在茶棚里冯家二凶煞两把刀一左一右直向楚枫双耳削去!“阿!”楚枫惊喊一声吓得“嘘”的钻入了枱底下两把刀削了个空。

    两人揉了揉眼又看看脚边被自己掀翻的枱子怎么回事?明明看着这小子钻进这枱子怎么会是到了那张枱子下?莫非一时眼花!两人走过去又一手掀翻枱子钢刀正要削落下面又不见了人影旁边另一张枱子又“咯咯”颤响着楚枫不知何时又钻到了那张枱子底下身子一个劲儿颤抖着。

    楚枫见他们不来掀枱子了乃倏地从枱底飘身而出悠悠然然坐在枱前对卖茶的老头子道:“老人家这茶我还未品完请再倒一碗来。”

    老头子当然也看出楚枫并非寻常人物连忙上前倒了一碗茶。楚枫一边呷着茶一边对冯家二凶煞道:“我现在人在这里你们要喷我一口茶或是削去我鼻子还是要割去我双耳你们挑吧。”

    冯家二凶煞对望一眼向楚枫一拱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着转身想走!

    “等等!我这卦辞还没有解完你们这么快就急着走了?”开口的却是天机老人。

    两人可没心思再听老人解卦辞急急想离开“嗤嗤!”两道指劲倏地“叮叮”弹在他们刀背上震得两人手腕直麻他们不敢再走了转过身来见楚枫屈着手指还在一下一下虚弹着。

    另一边天机老人道:“蛊者惑也刀惑其主则成凶器;人惑其主则成凶徒!好自为之!”

    二凶煞对望一眼满脸迷惑不知所云!楚枫淡淡道:“是叫你们认清依附之人别为虎作伥!”两人又对望一眼没有作声转身离开了。

    小书瞥了楚枫一眼冷声道:“我爷爷的卦辞你能解么自以为是!”

    楚枫装作没听见走到老人跟前深深一揖道:“爷爷在下想求一卦……”

    “小子不要问了。落叶别树飘零随风有缘终能再聚无缘终是难逢。”

    楚枫心中一震他所求的正是天魔女的下落想不到未出口老人已经看穿了他更加要问再次深深一揖道:“恳请爷爷起卦。”

    “起什么起爷爷都说无缘终是难逢还起什么卦?”小书在一旁努着嘴道。

    楚枫不理她还是对天机老人深深揖着。

    天机老人叹了口气果真摇了一卦乃是“离”卦楚枫心中不由一伤。

    老人道:“离者丽也明也。离为火火常无形附于物而明。所谓万物皆有所依日月依乎天草木依乎土。日月附于天而明草木附于地而茂。若乎身处坎境漂泊无定终是晦暗凄迷除非得其所依逢其所附或可脱坎而明。”

    楚枫心中大震想不到天机老人一卦完全道出了天魔女之境地。他急忙又问:“爷爷可否告知其下落?”

    天机老人摇摇头叹道:“本来已经‘得其所依逢其所附’天已见怜而终是坎离小兄弟何必再强求。”

    楚枫心中剧震:‘得其所依逢其所附’是说自己么?他更加后悔“卟”的跪倒在地声音悲切道:“求爷爷指点迷津在下感激不尽。”

    老人扶起他道:“有缘不受无缘因无缘难消有缘果。小兄弟放开怀抱他日或可还有相见之时。”

    “真的?”楚枫信以为真略略欢心。旁边小书哼声道:“傻小子看来那人对你很重要!”

    楚枫勉强笑道:“小丫头日后你长大了心有所属自会明白。”

    小书双眼一瞪柳眉倒竖道:“小子!你道谁是小丫头人家已经十六岁了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楚枫一怔想不到小书突然来气了他还果真睁大眼睛上上下下扫视了小书一番然后满脸疑惑摇头道:“不像不像怎样看都只像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

    小书一听又气又羞又臊又恼一头扑入天机老人怀中一把抓住老人胡子又扯又拉又揪又拽撒娇嚷道:“爷爷!爷爷!他净欺负人家……”

    “哦他怎样欺负你了?”

    “他说我……咦爷爷连你也欺负人家……”小书红着脸几乎把天机老人那一把胡子都扯掉了。

    “哎哟轻手点。你不是很喜欢别人说你像小丫头么?”

    小书撇嘴道:“人人都可以就是他不行!”

    “为什么我不行?”楚枫奇怪问道。

    “蹦”小书一下从老人怀中跃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楚枫鼻尖道:“因为你是个傻小子!”

    楚枫笑道:“既然我是个傻小子那你何必认真除非你也是个傻丫头。”

    旁边有好事者打趣道:“好阿!一个傻小子一个傻丫头倒是般配!”

    小书更加满脸羞红气急败坏道:“胡说!谁跟他般配你这个大坏蛋净欺负人家……爷爷!”说着一头又扑入天机老人怀中“呜呜……爷爷每次见到这小子都这般晦气!我不要再见到这小子!呜呜……”竟似哭喊起来。

    天机老人连忙道:“好了你不想见他我们这就走不要再见到他。”

    小书却一下跃起道:“我不走要走也是这小子走!”

    楚枫耸耸肩道:“那好我走了你要不要跟着来?”

    “呸!谁要跟着你!”

    “呵你刚才说了我已经把你抢了你不跟着我还跟着谁?”

    “呸!不知羞耻!我就是跟着一头猪也不会跟着你!”

    楚枫愕然望着天机老人道:“爷爷她说你是猪哩!”

    小书又急又恼:“谁说我爷爷是猪你这臭小子真可恶!爷爷你快一拐杖打扁他!”喊着又扑入天机老人怀中。

    楚枫吐吐舌道:“我真的走了你可不要跟着我。”

    “呸!再不走看我爷爷不一拐杖把你打上天!”

    当楚枫离开茶棚后那卖茶的老头子走过去收拾刚拿起茶碗却见碗底压着三枚铜钱成品字形排放。老头子一怔望着这三枚铜钱目光竟是感概万分然后叹道:“相似真是相似!”

    小书听着连忙问到:“老人家什么相似?”

    那老头子慨叹道:“想来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和老婆子已在这里卖茶多年只是当时卖的仅是白开水。有一日来了一位少年郎君仪表不凡抱着一个小婴孩看上去不过岁余。他行色匆匆要了一碗水喝水时却对我说:‘老人家行人旅途劳累若能在水中稍加茶香使人略偿甘味岂非一大好事?’然后他就教我如何采青杀青揉捻焙火制茶叶。自此之后我就在水中加了茶叶又不断试弄制茶煮茶的方法如今这每日制茶煮茶已经成了老朽之寄托。老朽煮这茶并非为那一文钱今日终于见到有人会品味老朽之茶实在高兴。当日我也是坚决不肯收那少年郎君的茶钱谁知他走后我收拾茶碗才现碗底压着三枚铜钱就跟这枱上三枚摆放的一模一样。”

    小书又问:“那少年郎君跟刚才脸上有道指痕的那个小子很相似么?”

    “相似真是相似不但相貌相似神态相似连付钱也是这般相似。”老头子望着枱面成品字形排放的三枚铜钱感叹道。

    小书随口又问:“那小婴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一个女婴。”

    “女婴?”小书一呆道:“老人家你可有记清楚?”

    老头子一怔转过头问:“老婆子你还记不记得当日那少年郎君抱着的是男婴还是女婴?”

    老婆子正洗着碗乃唠唠叨叨没好气道:“二十多年了谁还记得那家伙抱着的是男婴是女婴说不定抱的是一块石头……”

    老头子转回头有点尴尬道:“老婆子就是这样……我记得好像是女婴不过……唉这么多年了也不敢肯定……阿我记起来那婴儿颈上挂着一块玉玦非常特别……”

    “那块玉玦啥样的?”小书连忙又问。

    “这个……我实在记不起来了。哎小姑娘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啥我是说书的当然什么事都想问一问。对了老人家你还记不记得那少年郎君模样?”

    “虽然事隔二十多年那少年郎君模样还是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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