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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缠绵与忧虑

    白树被曹逸然踢去洗澡,站在花洒下面,热水哗啦啦往下洒,在冬日里氤氲出一层蒙蒙水雾。

    曹逸然脸上带笑地进了浴室里来,就环抱着手臂懒洋洋靠在门边盯着白树的身材打量,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了一遍又一遍,觉得即使是白树身上的伤疤,那也是世间最性感的伤疤。

    白树被他看得也笑嘻嘻起来,飞快地冲了身上的香皂泡,道,“怎么样,看得不转眼。”

    曹逸然点点头,道,“还不错,都是瘦肉,而且这么大个,可以卖不少钱。”

    冲干净身上的白树关了水,一把扯过一边的干毛巾擦了擦寸头,就几大步走过来,逼近曹逸然,笑意盈然地在曹逸然的唇上亲了一下,道,“只卖整的,不卖零的,而且只卖你,不卖他人,你要出多少代价来买?”

    曹逸然被他逗得只是笑,手也环上了他还湿漉漉的精壮的身体,道,“那你要多少代价?”

    白树一想,手抬起来按在曹逸然的胸口处,道,“我的要价比较高哦,要你这颗真心相陪,要你忠诚一生,要你喜怒哀乐都给我说,要你脾气都愿意对我发,要你开心放松,要你能信任我依赖我……”

    曹逸然被他这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说出来的肉麻话感动得满心里软软麻麻,只直愣愣地回望着他,手抬起来捧住了他的脑袋,在他的唇上辗转啄吻含弄了一阵,声音低哑魅惑,“你也不怕我买不起……”

    白树抱住了他,回吻着他,嘴唇触在他的唇上低声道,“一定要买得起,我还没说完呢,我还要你这整个身体……”

    说着,手已经慢慢沿着他的腰线抚摸,拉开了他的浴袍带子,手指摸着他的髋部,渐渐向下,又握上了他那已经精神起来的部位。

    两人吻得激烈,在浴室里已经要擦枪走火,但白树硬是止住了,喘着气道,“我身上还有水。”

    曹逸然瞪视了他一眼,“管这个干什么?”

    已经拽着白树出了浴室,觉得还是大床比较好折腾。

    两人倒在床上便是一阵热吻抚摸,遇上上下问题,曹逸然就硬是要压翻白树,道,“上次是你,该我了,该我了。”

    白树耍赖,拉着曹逸然倒在自己身上,腿却紧紧夹着曹逸然的腿不让他得逞,“我明天要出任务。”

    曹逸然听他这么说,就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要拍他脸的,最后还是只拍在了肩膀上。

    他也知道,有时候白树出任务就是出生入死的事,很多时候都是有危险的,他恶狠狠地瞪了白树一阵,两个人还都是热气腾腾地凑在一块儿的,两人下面是什么样子,谁都知道。

    于是最后还是曹逸然心软了,而且觉得白树硬邦邦的,抱起来也就那样,所以,最后只好算了,决定不压他了。

    白树扯了被子将两人盖上,两人拥在一起用手,曹逸然气呼呼地在白树唇上颈子上又亲又吮,白树被他亲得躲也躲不掉,笑话他道,“你看你,小狗习性。”

    曹逸然反驳他,“你是狗也不是。”

    白树笑道,“是啊,我当然不是了,我是人的嘛。”

    于是,被曹逸然在下面掐了一把,他又疼又激动地闷哼了一声,然后翻身把曹逸然压了,他目光灼灼地把曹逸然盯着,又亲他的眼角,亲他的耳朵,嘴唇,轻声喃喃道,“我准备了安全套和润滑剂,还买了药。”

    曹逸然被他那满眼里都是自己的热情模样而蛊惑了,简直就要顺着他的话说了,之后反应过来,就拍了白树的背一巴掌,道,“上次我痛了好几天,这次本来该我了,你还想压我啊?”

    白树耍赖地用□磨蹭他的,曹逸然被他惹得身体发紧,最后实在被白树看得受不住了,道,“不准像上次那样蛮干了,而且,下次该我了,而且要连着两次都该我,你不出任务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过来找你。”

    曹逸然说得一本正经,而且挑着眉,一股气势从内而发,只是却因为面红而眼中微含水意而带上了勾引的媚气。

    白树一边应着,一边俯□亲吻他,又保证道,“这次我慢慢来,你来指导指导。”

    于是被曹逸然打了屁股一巴掌。

    曹逸然望着干劲满满的白树,见他身体每一片肌肉似乎都恰到好处,体态优雅如草原上的黑豹,满身都是力量和干劲,不由也有些陶醉了,他以前总是对别人的精壮的好身材嗤之以鼻,甚至周延有和他一起洗澡,他也嗤笑他秀身材的家伙都是傻B,还是技术决定一切,但现在看着白树,却从心底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喜爱来。

    他摸着白树的胸腹,视线也黏在他的身上,白树几乎要被他勾引得控制不住。

    之后的情况要比第一次好,而且好很多,这次曹逸然有兴致,于怒骂里把白树说得这里也欠缺,那里也没做到位,白树只是含笑地苦干,曹逸然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之后却是慢慢地就得了情/趣,但他不承认,于是只是面红耳赤,眼中居然带着媚气,随着白树的动作哼哼喘息,渐渐就带上了节奏。

    当雨住风停,白树拥着曹逸然的身体,不断在他的脸颊耳畔亲吻,满是爱意地深情告白,“我真是高兴。”

    曹逸然气鼓鼓地和他拥在一起,感受着他热气蓬勃的身体,“高兴什么啊!没出息。”

    白树柔柔地在他耳边碰触,道,“没出息也认了,我就是高兴,高兴能够遇上你,还和你在一起了。世上这么多人,又有多少人是爱而得之的。”

    曹逸然原来还以为是自己让白树上了所以他高兴,还让他挺别扭的,没想到却是因为这个,不过,这个更让他别扭,但是于别扭之外,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感觉包围自己,还有一种世界圆满了的满足感。他这时候完全忘记了其他的一切,包括从小的那些伤痛,父母对自己的期望和失望,自己心底想要做出些什么来又迈不出步子……

    这些,都在白树的爱语里化为了无形,似乎,他生来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事,只要有白树喜欢他,他就行了。

    两人在床上粘了很长时间,之后白树穿了衣服去拎了热毛巾来给曹逸然擦了擦身体,曹逸然这次也没有别扭,直接让他给看看是不是受伤了,白树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觉得比第一次的状态好,给上了药之后,他就对趴在床上直挺挺长条条装尸体的曹逸然道,“这次比第一次好是不是,看来只要多多练习,以后你就会完全不用受伤了。”

    曹逸然哼了一声,道,“你就先好好做梦吧。”

    白树把被子给曹逸然盖上,又摸了摸他的肩膀,曹逸然是全身从上到下都白,而且白得在灯下反光,看着像是一块玉石雕成的艺术品,白树坐在床沿,又俯□去在曹逸然肩膀上亲了亲,这下把被子再拉上去遮住了他的肩膀,看曹逸然趴着不翻身过来,就只好只亲了他的耳朵,柔声道,“我要走了,四点半集合出发。”

    曹逸然一听,就侧过头过来看他,有点惊讶,道,“这就走?”

    白树歉意地抵了抵他的额头,道,“是啊,这次是个大任务,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够早点赶回来,我还要给你庆生呢。”

    曹逸然翻身,又伸出手臂来勾住了白树的颈子,把他拉下来亲了亲他的嘴唇,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还真是辛苦。”

    白树笑了笑,道,“是辛苦你了,我都没法再陪你。”

    曹逸然知道白树对他现在的工作充满了热情,即使白太太请求过他让他劝白树辞职,他也忍下去了,没有劝他,因为他觉得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非常愉快和有成就感的,他不想限制白树。

    不过此时,他的确是提起了心来,问道,“这次是什么任务?”

    白树道,“机密不能说的。不过可以透露一点,是怀疑一个加工厂下面有个毒品制造基地。”

    曹逸然愣了愣,“是机密不能说了,你还透露给我。”

    白树亲了亲他的鼻子,很是宠溺地道,“你要是告发我了,或者透露出去了,我就惨了,你会要我比较惨吗?”

    曹逸然抬手拧了他的耳朵,看到白树龇牙咧嘴,他才道,“混帐。”然后又有些担心地问,“会有危险吗?”

    白树笑着道,“还不清楚,去看了就知道。”

    曹逸然哼了一声,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他以前也认识一些人,知道某些毒贩的凶残,是完全不在乎人命的,他摸了摸白树的脸,道,“你注意安全,明天要给我庆生,知不知道。”

    白树道,“夫人之命,不敢不从。”

    曹逸然于是又拧了他的耳朵,白树痛得赶紧告饶,曹逸然这才放过了他。

    他看白树重新开始整理衣服,当然是穿便装,但是他这次居然是把枪放在家里的,见他从柜子里把枪拿出来,曹逸然就撑起身体来,让白树把枪给他看看,白树很是小心地递给了他,道,“里面有子弹,小心点。”

    曹逸然握着枪看,道,“我才不怕。”

    白树就只是笑,曹逸然看着手里的枪,想到白树之前腿受过枪伤的事,不由心情更是沉重,之后抬起头来问了白树一句,“之前总是拖你后退的那个女人关芝这次还要和你一起吗?”

    白树听他问这个,就叹了口气,道,“小关很能干的,你不要以为她是在拖我后腿。她都调走了,这次不上这个任务,说起来,最近忙,她调走的送别宴我们还没给她办呢。”

    听他这么说,曹逸然就放心了,只是为白树那个说小关很能干的话而不大爽。

    虽然不舍,白树收拾好后,也就要出门了,他又回来给了曹逸然一个热吻,就用被子把他盖好,道,“我走了,我回来就联系你。”

    曹逸然看他步履果决地往外迈,不由更加不安和不舍,最后朝他低声说了一句,“你不能不干这个了吗?”

    白树已经走到了门口,身体顿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走出去了。

    曹逸然不知道白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所以就拉被子起来遮住了自己的头脸,直到听到外面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他才把被子拉下来,望着天花板发呆,心想,白树不知道会不会为了自己放弃他的爱好,要是他不放弃,自己说了又有什么用?要是他放弃,以后的工作让他不开心,那也不好。

    总之,这真是一件让人烦恼矛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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