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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泉 chapter19

    是夜。

    邵君辗转难眠,硬邦邦的地板,老鼠打洞的闹腾,腥臭的异味,都让他无法入睡。而白天杰克和赛帕斯亲热的画面更像是魔咒般在他的脑海中循环播放,挥之不去。

    邵君想,杰克在做什么呢?或许他正在赛帕斯的床上和那个饥渴的女人被翻红浪!

    邵君一拳把不算厚实的牢房隔板打了个对穿。

    邵君盘腿窝在墙隅,他要镇定下来,然后好好分析一下目前的形势和接下来的打算。

    邵君摸到一根木棍,他拂开稻草,把那堆积的厚厚灰尘当做用来写写画画的黑板。

    邵君写下了三个名字——邵君,杰克,赛帕斯。

    他在三个名字之间打上箭头,画成一个圈。

    依照赛帕斯对杰克的执着,她定是不会轻易动这个男人的,更别提把他变成石头人什么的。要是杰克成了石头人,谁带她享受鱼水之欢呢?

    思及此,邵君折断了棍子。

    邵君捡起其中半段,放在手里转圈玩儿。

    他不比杰克,和赛帕斯是没有渊源的。赛帕斯能留他一命已算是大发善心,不把他变成一堆破烂的石头则全是杰克的功劳了。

    可赛帕斯留着他有什么用呢?莫非真像杰克说的要让他当一个称职的仆人吗?

    邵君一阵恶寒,让他去伺候赛帕斯还要一手安排她和杰克的上床事宜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死。

    牢房门被推开一条缝儿,杰克猫腰窜进了脏乱的囚室。

    牢里的蜡烛全熄了,一点儿光也没,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邵君警觉到有人接近,反手去拔腰间的剑,可一摸,空的!他的剑早就被赛帕斯给没收了。

    邵君只得勉为其难地用那根被他掰成一小截一小截的木棍当武器,聊胜于无。

    近了!

    邵君出手迅速,可有人比他更快!

    在邵君动作的刹那,他的手背便被人给按住了,那人欺身向前,把他的嘴巴也给捂住。

    “嘘!邵,是我!”

    来人是杰克。

    邵君挣了挣,杰克便松了手。可不一会儿,他离得更近,把邵君整个人给抱了个满怀。

    邵君很诧异,推了推杰克的胸膛,“做什么呢?”

    杰克说:“别闹,让我抱抱你。”他很累,累得那向来都神采飞扬的尾音都带上了浓浓的疲倦。

    邵君僵直了半晌,才慢慢放松,他回抱住杰克。他想,这个男人需要他的支持。

    邵君在杰克的胸膛上嗅了嗅,像一只确认自己的地盘是否被侵占的小兽。而后,他一把把正趴在他肩头休息的杰克给掀翻在地,因为他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香味儿,正是赛帕斯用的香水所发出的味道。

    杰克也来了脾气,“你要谋杀你的船长和救命恩人吗?!”

    邵君冷哼:“抱你的美人去!”

    “抱个屁!我这就是抱够了!”杰克又强硬地抱住邵君,他把人的四肢都给拢住,免得这人真的用上功夫反抗他会压制不住,“凡事都是讲究个你情我愿的,我对那女人可是真没兴趣。啧,跟强|奸似的。”

    “谁强|奸谁呢?”

    杰克大义凛然:”当然是她强|奸我!我杰克斯派洛船长从不干强|奸那么没品的事儿。“

    ”大美女投怀送抱还不好?“

    “那也得看我有没有性|趣啊!我又不是荤素不忌的主儿。”

    邵君腹诽你丫就是个没节操的搁这儿装什么坚贞呢!

    “你不是讨厌同性|恋?我可是个正经儿的喜欢男人的男人,你抱着我寻求安慰不膈应?”

    杰克静默了,可他抱着邵君的手臂并没松动的迹象。

    邵君会这么说也是藏了几分试探的心思,但杰克并没回应就让他有几分忐忑了,也不知这是好是坏。

    邵君叹了口气,决定揭过这一段儿。

    “我们该怎么办?落到赛帕斯手上不说,金刚石也没个消息。”

    杰克说:“金刚石安然无恙。赛帕斯说当巨石军团进入那片海域时金刚石已被吞没了一大半儿,她就来得及抓了我们俩。”

    “金刚石被漩涡吞了?!”邵君急了,“这还叫做安然无恙?莱特斯呢?霍尔顿呢?那一百个船员呢?”

    杰克又捂住邵君那喋喋不休的嘴,“嘘,别吵,我是偷偷跑来的,要是被赛帕斯抓住,咱俩都讨不到好。金刚石当真屁事没有,被漩涡吞了后又被吐出来了,赛帕斯想追击来着,奈何金刚石跑得快。想必这会儿船上做主的人是莱特斯,他是个有主意的。”

    邵君这才算是稍微安了心,“莱特斯会来救我们的。”

    “切,你倒是信任他。塔昂不是说让咱们小心船上的人吗?你就不怕莱特斯开着船跑路了?”

    “他不是这种人,我相信我的眼光。”

    杰克笑了笑,“你说是就是吧,都听你的。我是让老女人给折磨得没那精气神和你争论了。”

    邵君坏心眼地拧了下杰克的老二,“还真是没精打采的,够操劳的吧?”

    “得了啊你!”杰克下|身往外挪了挪,“我还没那么蠢,要是真和赛帕斯上床了我非得被榨干,哪儿还力气跑来找你啊。那种空窗期太长又没得到甘露滋润的女人可不是能随便撩拨的。”

    “你就缺德吧你。”

    “哈哈哈。”杰克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邵君的,“放心吧,我的大副,有我在,你的小命是绝对会保住的,我们也会一起找到许愿泉的。”

    渐渐的,交谈声弱了,两个人相拥而眠。

    天快亮时,杰克走了,他还要去应付老妖婆的各种刁难。

    临走前,杰克很踌躇地碾了碾满地的稻草,他直勾勾地盯着邵君,放慢语速字字清晰,“我排斥同性|恋,我不理解他们的行为……但是,邵,我不排斥你,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然后,杰克洒脱而去,独留下邵君怔忪万分,似喜还忧。

    邵君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

    赛帕斯好似把他全忘在了脑后,既不提审他也不虐待他,还一日三餐不间断。

    邵君明白,他在牢房里还能过得如此舒心杰克功不可没。

    一到夜晚,杰克就会小偷似的摸到邵君这儿来,也不做什么,就是来抱着人睡一觉,待到晨光熹微他就又披着面具去做他能做的事儿。

    邵君很心疼杰克,那个往日里神采飞扬的男人只剩下了深深的疲惫。

    邵君问过杰克,他们还要持续多久这样的日子。

    杰克掐指盘算,风范好似大仙儿,他说,快了。

    杰克不是占卜师,但他的预言通常比占卜师更加精准。

    这逃离樊笼的一天,在邵君殷切的期盼中,降临了。

    海上掀起了滔天大浪,连“巨石军团”这种重量级的大船也随着海浪摇摆不定,随时都有翻个个儿沉入海底的风险。

    船身剧烈晃荡,甲板上搁置的物品都有节奏地一会儿滑向左,一会儿滑向右,不够分量的则直接滑进海里。

    最辛苦的莫过于邵君,牢房里一贫如洗,连个装饰物也无,三面木板墙都光滑得连个可着力的点也奉欠。他身不由己地变成了一个保龄球,在这有限的空间里横冲直撞,背部想必是青了一大片儿,肋骨也是隐隐生疼。等船稍微平稳了,邵君忙死死扒着柱子,船又马上是一个大倾斜,他费力地挂在半空做引体向上。

    走廊里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巡逻的石头人咕噜噜地从这一头滚到那一头,像是排成一溜儿的土豆。

    邵君不厚道地笑,一笑就牵扯得刚受过撞击的肋下一抽一抽的疼。

    邵君歇了。

    突然,一串钥匙落在手边,邵君大喜,这就是牢房门的钥匙!

    邵君伸手去拿,不防大船一个三百六十度地大旋转,眼前一花,那钥匙就落到了牢房另一端,与他遥遥相望。

    邵君:“……”

    “巨石军团”贴着海浪行驶,有一半淹进水里,海水从各个开着的小窗户争先恐后地涌入船舱,小小的牢房不能幸免,那串钥匙就如此被海水冲刷进了大海。

    邵君想要骂娘,他能再倒霉一点吗?!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风浪小了,“巨石军团”勉强能正常航行了。

    邵君这才再次体会到了脚踏实地的喜悦。

    海水没能排出,邵君所在的这一层进水严重,他的小腿以下全是咸腥的海水。

    邵君怀着侥幸心理把牢房的角角落落摸索一边,钥匙真没了。

    但邵君不会死心,这是个机会!

    邵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确认了巡逻的几个石头人要不是在方才的动荡中被吞入了大海要不就是被拉去充当舀水的苦力,他目前是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下的。

    邵君把一小截木棍插|进锁孔,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捣鼓一番,那沉重的枷锁应声而开。

    出囚牢,这是逃跑的第一步。

    第二步自是去找杰克。

    可要去哪儿找人呢?万一在找人的途中碰上了石头人或者直面赛帕斯该怎么办呢?他对这艘船的构造并不熟悉,更是不知火力安排的布局,这般贸贸然地乱找只会陷自己于不利。

    邵君犯了愁。

    但我们不得不说,有时候两个亲密的人之间是会有奇妙的心灵感应的。

    在邵君为了寻找杰克而皱眉时,杰克先找上了邵君。

    杰克趟着水而来,即使是在水中艰难行走,他那舞蹈般的步伐还是没被打乱一个音符。

    杰克握住邵君的手,把他的佩剑交给他,“我们得趁乱走。”

    邵君不多问,只说了一个“好”字,他无条件地信任他的船长。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他们避开石头人,专挑阴暗狭窄的过道走。

    邵君悄声道:“我们怎么逃呢?这么大的风浪小船一下海就能被掀翻了。”

    杰克竖起食指,“嘘——”

    杰克的右手臂上下扭动,喻指波浪,左手模拟成张开帆布的船只,他的意思是,有船来接我们。

    船?邵君两手合拢比作一个桃心,指的是金刚石,可杰克却会错了意,竟老脸一红,邵君莫名其妙。

    两人正牛头不对马嘴地交流,船身又是一个震荡,杰克下盘不稳,再加上水的浮力,一下把邵君给扑倒了,两人一同摔进没过小腿儿的水里,喝了一肚子的海水。

    邵君呛得猛咳,断断续续道:“这不是海浪!有东西撞上了!”

    杰克笑得痞里痞气,“嘿,金刚石那群热血方刚的爷们来了,够赛帕斯消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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