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女频小说 > 龚教授家的男保姆

正文 掩不住真相

    近来,十方世界广为流传的一则八卦,无外乎少君沉壁放弃了娶妻又娶妾的念头。然则与之相近的人无不知道,少君与那微渺的花奚仙子时常如影随形,出双入对。虽无人点破,却也是心知肚明的事情,纷纷在为那龙女三公主鸣不平。

    大家不约而同的认为,花奚想傍大神的野心并没有因为沉壁的放弃而放弃,死缠烂打无外乎是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虽用时难定,但却能达到日久生情的效果。因为身份的悬殊,人们都本能的认为,死缠烂打者花奚是也,断不会联想到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自天桥下走出,我掏了掏耳窝子,目送着刚刚以我为题进行深入剖析的两位仙子。大约这就是天界赖以为系的乐趣了吧!能够供人一娱,又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

    沉壁近来接掌的事务越来越多了,帝君的状况愈发的不如意,私下里听潭官儿咬过一次舌儿根,道是帝君有意退位。

    这事我跟沉壁说过,他当时只是沉吟了片刻,好像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埋首继续忙着他的事情。

    而直到前几日我才知道,沉壁不知从何处弄了一身伤回来,起先还瞒着我,直到我无意间撞破了他在替自己上药方才知道,他每天都去云梦山一趟……

    回到宫里,里外不见人,就连随待的宫人也知所踪。我有些纳闷儿地搁了药,往栏阑深处寻去,这个时候沉壁应该在宫里才是。何况我去老君那儿讨药的时候他答应我不会出门。

    “奚奚。”

    突如其来的,自身后环抱而来一双熟悉的臂膀。我一吓,登时蹦起脚来,结结实实地往他的下颌撞去。

    “呀,撞痛了吧!”收起方才那玩笑的姿态,忙不迭揉着我的额头。

    我龇了龇牙,反问他,“我不是让你在屋子里待着。”他那伤可不轻,若是教王母娘娘知去,定是少不了一阵念叨。

    “你瞧你这二日将它们照料的。”他用下巴努了努栏阑下的两株妍丽。

    “糟……我给忘了。”回眸,但见某人笑眼眯眯。

    我恍了下神,拽上他的手往回走,“回屋去,我给你上药。”基于沉壁受伤一事宣扬不得,遂以这等事情全都由我一手包揽了,虽然其中免不了要被他吃豆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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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你向帝君提出了讨伐归墟一事,可有此事。”手掌覆在他的肩胛骨上施力揉着,空穴来风必有因,我知道他等这个机会等了很久。

    他转头看我,“你的听说倒是挺多,可还听说什么了?”绕指握上我的腰轻轻一带,轻而易举地令我倒在了他的臂弯内。

    我瞅了眼他胸口上那一块渐渐淡去的痕迹,将手上残余的星点玉露往上擦了擦揉了揉,漫不经心应了声,“嗯,我听说的事情可多了,譬如,天河边上有个浣纱仙子向你拦路示爱,扬言你若不接受她就死给你看。”

    手掌一滞,被紧紧摁在了一只白皙的大掌下,贴抵在那砰然的地方握了握,捏了捏。

    “如果你这是在吃醋,我表示欢迎。”他笑眯了眼,得意难掩。

    我偏头微思,“我发现在这点上,你与天葵还真有着奇妙的共同之处。”

    他面色一缓,拿开我的手就俯身向下,“别拿我与他人比较。”不笑的时候,绝对的严肃。

    我吞了吞声,沉壁可以容忍我很多事情,唯独不能接受的就是我当着他的面提及其他男子。尤其是天葵与夜阑,更遑论拿他们相较。

    我打起笑脸,抚了抚他的手臂,拿好听的言语拱了他一拱,“嗯,不能比,他们怎么比的上我们的沉壁,没有可比性。”

    话虽如此,但他到底是已经不爽了,一抬臂,别开了我刻意讨好的抚摸,搁在腰上的手或轻或重地撩拨着我的感观。一本正经地与我说道:“你这是在敷衍。”

    “哪有,是你自己想太多了。”我推了推那只不安分的手,想坐起身却被他更加用力的压制着。

    “奚奚,你能不能专心点。”额头轻轻抵上,鼻尖与鼻尖轻蹭着,“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别东张西望的好不好。”气息吐在唇上,教人呼吸不能。只讷讷地吱应了声,“我没有……”

    不知从何时起,我二人独处的时候总能教我看出沉壁眼中隐隐燃起的火花,且最近是愈发的浓烈,教人莫不敢直视。我感觉,平素亲亲已经完全不成令他满足了,他那食髓知味的想望似乎想要更近一步,更近一步……

    “少君,战神求见。”屋外,传来了宫人的声音。

    我有些慌张地想要从他的身上逃离,却不知哪里又惹到他了,摁着我的肩令我动弹不能,含住我的唇夺走我口中一切新鲜的空气。

    屋外瞬间陷入了宁静,不知是被打发了还是莫敢再叫。

    这一吻,教我瘫在沉壁的身上动弹不能,只是觉得他的身子像被火油浇注了一般,越往身上贴越发的滚烫,“沉壁,不要这样,战神还在外头等你呢。”我无力地握住他来解我腰带的手,说话的声音也是满透着一股子温柔,不似往常。

    沉壁这次似乎不止只是做做样子,一个旋身就将我置在榻上,帐顶飘飘,人已死死压在我的身上。

    只听他说,“你且放心,我早晚会娶你。”随之一扬手,就将我的宫衣抛了开去。那说话的语气,好似现在与我行夫妻之礼与成亲当日再行并无区别,反正我都是他的人。

    “不是,光天白日的……”

    他却撇嘴一笑,有意曲解着我的意思,“原来奚奚喜欢在夜里。”说罢,周围顿时陷入一片漆色,隐隐约约的还有两支红烛在桌上亮起,气氛骤然间变得旖旎,满帐生香,暖昧递增。

    “沉壁,你……唔。”哪怕我想施法遁逃也被他识破,反掐一诀令我连动也动不得,任由着他予取予求……

    这一次,我以为我们必将修成正果了。岂料,如火如荼之际屋外又再传来了声音。

    “沉壁,我知道你在里面。”

    是夜阑。

    我用眼神示意着身上那个势头不减的人,示意他适可而止。

    沉壁本想用不予理会来打发夜阑,但那一直存在在外间的人又无时无刻的不在提我们,隔门有耳……

    “等我。”面颊上轻轻被嘬了口,虽有气馁,但在对上我的时候却表现出了极度的耐心。

    我自然不会乖乖地躺在这儿等他回来继续未完之事,就在他前脚刚刚踏出房门的时候我便就开始施法冲破他在我身上所施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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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桥上透气的时候瞥见一红袍子仙家腾云跌跌撞撞地摔在了天桥下……

    “执柯!”看清楚那人后我不免掩唇一笑,“您老怎么还是这般冒冒失失的。”我边说着边替他将散落一地的典册一一拾起。

    “哟,这不是花仙子,上回见你霉星高照,今日再见红鸾星动呀!”执柯别的不靠谱,关乎姻缘的事情可是当仁不让,甚至还能一语成谏,是以才成为了这鸿喜宫的掌官,专门替这天上人间的痴男怨女们牵拉红线。也算得上是最最受人喜欢的一个神仙了。

    “承蒙执柯关照。”我陪了个笑,替他将这些典册送往鸿喜宫去。

    “这天上人间的男男女女何其多,你这都依照什么给他们排的姻缘牵的红线。”我仰头观望着这殿阁顶上千丝百缕错综复杂的红丝线,无不佩服执柯的能耐,这要换作是我,还不得把天上人间的情侣们都弄成怨侣。

    执柯一边摆放着典册,头也不回地应了我一声,“这哪需要我给他们编排拉牵,姻缘天注定,不过是因果循环罢了。”

    “那上面又是些什么,缘何区别开来。”我攀着天梯,往楼阁上爬。

    “哎,孽缘啊……”说着,不免停下手头的活计叹息了声。

    我怔怔地看了看执柯,又抬头看了看镏金的顶梁上密密麻麻地篆刻着一些字,红线盘根错节,根源却只有一条……

    我边看边问,“原来姻缘并不代表最终归宿啊!”这个认知教我眼前一亮,记得天葵曾经说过我是他的姻缘。

    如今看来,我与他到底是有缘无分。

    关乎于执柯的职业问题,他多半还是比较热衷于回答的,“一个人可以有很多段姻缘,但一个人只会有一个归宿。”

    “哎哟,你怎么跑哪儿上去了,瞧不得瞧不得,速速与我下来。”殿中,一白胡子老儿抓狂跳脚,指的那个人,好像正是在下小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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