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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容妃 钱大爷独白

    “命运”这两个字,总是带着种神秘的魔力。你永远都无法真正控制它,永远都无法彻底摆脱它,而它,却往往最能叫你措手不及。

    人生的终点到底是什么?消亡,重生,还是永无止境的轮回?

    轮回这种东西,乾隆本是不相信的,所谓善因善果、前世今生,也不过是巩固皇权的一种手段。可他愿意去尝试,只因为,曾有个女人对他说,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他。

    绵延无尽的黄泉路,一去不回头的奈何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下辈子,竟然会来的这样仓促,这样匆忙,这样的措手不及。

    前一刻,他还躺在养心殿、龙床上,眼前是两个儿子朦朦恍惚的影子,在聆听他临终前或绵絮或凝重的遗言。

    这一刻,睁开眼,他却已躺在一个令他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脑海中突如其来灌入的,是一段段不可思议的记忆。

    他叫钱隆,庆晁置业的总经理,生于公元1971年的,北京。

    脑海中的记忆,是那样的陌生又熟悉,好像天生如此,好像他本就是这具躯体的主人,好像,这过去的四十年,他本就生活在这里一样。在中国,在原本属于大清朝的土地上。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轮回?

    “含香……”

    闭上双眼,他搜索着那已然属于他的记忆。

    赵辉、傅珩、名瑞……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

    他有个名叫艾禛的父亲,还有个姓钮名谷露的母亲,他的哥哥叫艾时,他的前妻叫那拉。

    前妻,还好只是前妻。吸收了这一段段记忆,他已然清楚在这个地方,一个男人,是只允许有一个法定的女人的。

    不过没关系,一个就足够了,只要有她,就足够了。

    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任何关于“含香”两个字的记忆,甚至连某个倒霉催的叫做“令妃”的女人,都时常出现在他记忆的画面中,那是他的销售总监,也是一个见到他后,总露出猫儿闻到鱼腥味表情的心机女人。

    可是,没有含香,什么都没有……

    含襄、韩香、或者邯镶?

    什么都好!

    可惜,什么都没有!

    来到这个世界,他第一次要感谢的,是个名叫“互联网”的东西。一份份珍贵的史料,一张张泛黄的画卷,一本本稀世的手稿,不用文武大臣,不用飞马传讯,甚至都不用翻看那高高一厚摞的奏折。他只需指尖轻点,噼啪敲打着键盘,便能知晓他想知道的一切。

    可这个世界上,第一次令他感到愤恨的,也是“互联网”。

    狗屁的网络,狗屁的历史,狗屁的大清朝!

    竟然,竟然是魏氏那个女人统摄的六宫;竟然,竟然是十五那个倒霉儿子继承了皇位;还有他的掌上明珠和靖,他的一双幼子永瑞、永珏,荡然无存、毫无踪迹,竟然,竟然从未存在于历史上!!!

    容妃,和卓氏,生于雍正十三年九月十五日,卒于乾隆五十三年四月十九日。到死,也只是个妃位。

    放屁放屁,统统都是放屁!这是哪门子的历史,这哪里是属于他的历史,这怎么会是他曾经历过的历史?!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历史,不过就只是历史!

    他忽然想通了。

    钱隆就是钱隆,不是乾隆。这个世上的乾隆是怎样的又与他有什么关系?这个世上,还有一出叫做《还珠格格》的闹剧呢,那里面,倒有些他熟悉的、历史上没有的东西。可是,那又如何呢?他的含香没有随风吹走,他的含香也没有化作蝴蝶,更没有跟某个大鼻孔私奔。

    在他的上一世里,他的含香属于他,只属于他。这一世里,自然也一定在等着他。

    不,或许她已不叫含香,赵钱孙里,随便什么都好。但她就是含香,他的含香。不管历史如何,不管戏剧如何,当他见到她的时候,他就一定能够认出,他的含香。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的存在令钱隆感到欣慰——私家侦探。

    这些人,就好像当年只隶属于皇帝的密探一样,不,比密探还要专业。电脑、手机以及太多属于这个时代特有的科技,有太多的先进条件,能够令他们比密探做到的还要多得多。

    他很庆幸,当年自己喜好丹青,那本来是他拿来炫耀才情的一种工具,现在,却能令他专注的画出属于她的一颦一笑。

    说实话,不是很像,毕竟写意这种东西,时常跟事实相去甚远。但好在,还有电脑合成。虽然那照片上的女子,远不及他心目中的万分之一,但,聊总是胜于无的,只要有七分像,也在他的考查范围之内。

    只有真正搜寻起来的时候,他才发觉,现如今的中国是怎样的一个大邦。十几亿人口,搜寻一个与照片只有七八分像的女子,无异于大海捞针。

    更何况,他连她的年龄都不确定。十几,二十几,还是三十几?她比他早走了三年,总不会,已经四十三岁了吧?!

    不过,没关系,就算她如今已是年过半百,他也一定要找到她,一定会找到她。

    这可难为了几位私家侦探,范围如此宽广,人物特征又如此模糊,想找到,谈何容易?

    好在,这位钱总的家底殷实,给的酬金也足够他们抛开其他一切工作。找吧!

    如此,就过了大半年。

    半年可以经历很多事情,半年也可以理清很多头绪。当他越来越适应这个世界,当他作为钱隆,越来越得心应手处之坦然的时候,他的爱人,却还杳无踪迹。

    难道,她跟他来到的是不同的时空?

    难道,她跟他所处的是不同的时间?

    又或者,她来了,在了,却跟他当初一样,对这样的世界这样的历史这样的未来感到真精神之惶恐,就此,虚度一生,抑郁而终?

    不会的,一定不是这样!他的含香还在这里,一定就在什么地方等着他!

    他一遍遍的希望,一遍遍的失望,又一遍遍的坚定信心。

    直到有一天,那一天……

    “你,你好,我叫寒湘,是来报到的!”

    这声音在他耳中听来,不啻于天籁。

    他想,命运之神,终于再次眷顾他了。如果不是专属于他的那部电梯例行维护,如果不是今天有个会议使他早出门几步,如果不是电梯恰恰在二十七层开启、而身旁的员工又在他面前保持静默的鱼贯而出,他恐怕,就要跟前台那站着的纤细身影就此错过了。

    那身着黑色套裙、白色衬衫的姑娘有些局促的站着,等待间不经意的回头,在他脸上扫过毫无异样的一眼。

    这一眼,便永远定格在他的心上了。

    像,真像!

    要说完全一样是不可能的,他的含香,有着名动大清朝的绝世姿容。而眼前这姑娘,虽然美丽,却仍够不上红颜倾城的级别。只是,眉宇间、神色间、举手投足间,那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却令她足足接近了八分。

    寒湘不知道,在她惴惴不安的等待中,也有一个人,心神难定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激动、焦躁、忐忑跟迫不及待,一应俱全。

    半个小时的煎熬,他终于摒弃杂念。不管怎样,先把她留下来再说。

    从那以后,他的办公室外,便多了一个纤细而忙碌的身影。

    是,或者不是?这已经不需要再去猜疑。

    似曾相识的眉眼也好,似曾相识的语气也罢,还有似曾相识的一颦一笑,虽只似曾相识,却已足够令他判定,她就是他在找的那人。

    这都得益于,她那不为人知的过去,甚至,连她自己都已不记得。

    在二百年前的大清朝,在宫院重重的紫禁城,离开了天山、离开了父兄、离开了熟悉曾经那位含香的任何人,身边只有两个新近的使女,寒湘,或者说含香,从来不需要伪装。

    看人的时候,她总是眼皮先起,随即抬头;用膳的时候,她总是先吃自己不爱吃的,她说,这是为了避免挑食;喝粥的时候,她喜欢把米粒跟豆子分开,她爱吃豆子,不喜欢稻米。

    还有,她不喜欢吃甜腻腻的东西,那是小时候吃糖牙疼留下的后遗症;她拿勺子的时候总是小指头自然的翘起,尽管这常沦为室友打趣的笑柄;握筷子的时候总像是在握钢笔,她曾对他说,那是因为她们维族的传统食物抓饭,从来不需要用筷子……

    从始至终,她就是含香,含香就是她。

    他,又怎么可能会认错?

    更何况,还有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嘭嘭嘭的声音。

    那是,他的心跳声。

    狂躁而欢动血液,奔腾在四肢百骸的脉络里,流淌进他的心里。

    这种感觉,这种曾经熟悉的感觉,又再一次回到他的生命里,苏醒在他现在的这副躯体里。

    只有看到她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抑制不住的心跳。

    从,在电梯里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

    “寒湘,进来一下。”

    “寒湘,给我冲杯咖啡。”

    “寒湘,送我的衣服去干洗。”

    “寒湘,找下今早我签的那份合同。”

    各种各样的由头,只为了让她离自己近一些,再近一些。

    想抱她,想抚摸她,想亲吻她,还想……

    可是不行啊!

    每次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他都忍不住扶住额头,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这该死的人人平等,这该死的自由主义。

    不是他对那个皇权集中的时代还有什么向往,只是那个时候,他的一句话,她便不远万里来到他身边;他的一句话,她便成为他的妃子,他的女人;而他不需要说话,她也会只看着他,只看着他一个人。

    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跟每一位异性同事礼貌的说笑,任由欲望的化身,在身体里百爪挠心。

    如果,像上辈子那般,就那么强行要了她,这小丫头,一定会殊死抵抗跟他拼命的吧?

    钱隆苦笑的笑着头,小东西看着虽乖顺,就像海绵一样,任由他积压成各种形状,可骨子里,气性儿却一点都不小,扭过头去,不知道在心里怎么埋汰他呢。玻璃上映照出她挤眉弄眼的愤恨样,别以为他就没看见。

    唉,曾经权倾天下的九五至尊乾隆爷,现如今,却整日苦闷于如何追到自己深深爱慕的女子。说实话,在这方面,他比那些甫出校门的大学男生还要青葱。因为追求这两个字,可是从未出现在乾隆爷的字典里啊!

    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跟她的这一次,竟又是如此的,呃,与众不同……

    说起来,不知是该怪还是该谢销售部的那些女人,像是提前演习好了一般,轮番上阵灌他家小东西的酒。一个个以公司前辈自居,小东西哪里敢推托?

    还有公关部,人手不够找谁帮忙不行,非要瞄上他醉醺醺的小秘书。本来,她只需要穿着漂亮的礼服,美美的坐在礼堂之中就好。或者看看表演,或者抽抽奖,或者,他还可以揽着她跳上一曲。想到她纤细娇软的腰肢,他就忍不住一阵悸动。可惜,这美好的蓝图被公关部的借用打断了,她只有换上衬衣套裙,迈着蹒跚的步子周旋在众人之间,昏昏沉沉,摇摇欲坠……

    小东西!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趁人不备,将她扯进了酒店的房间。

    天地可鉴,他原本,真的只是想照顾醉酒的她。但是后来,怎么会发展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她轻轻皱起的眉,看着她醉眼迷离的双眼,看着她微微嘟起的红唇,他控制不住,只能自己的身体随着心意,一遍遍冲开她本能的防御,攻占她身体的堡垒。

    寒湘,寒湘,寒湘……

    要一个垂垂老矣的男人禁欲,不是什么难事,可要一个四十岁正值壮年的男子过着僧侣般的日子,还一过就是大半年,这委实把他憋屈坏了。

    以至于,憋的太久,爆发之后持续的时间更久。翻来覆去,像是总也磨不够似的。直到她泪眼婆娑的昏过去,他才释放在她早已泛滥的泥泞里。

    身心的满足是难以言喻的,这种感觉,即便是在激情过后,依旧留有余韵。

    他一遍遍的唤着她的名字,一遍遍深情的抚摸,那双宽厚的手掌,掠过她的眉梢唇角,掠过她修长的脖颈,掠过她诱人小巧的双峰,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再回到……

    手指过后,就是唇瓣深深的烙印,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印记刻进她的灵魂里。小东西,看你还敢不敢下辈子把爷忘掉!

    一遍又一遍,直到心头的狂热再一次难以自制。

    咳咳,难道,真的要像上辈子那样,一晚上把她弄哭两次?!

    突如其来的,一阵手机铃音却从房间里响了起来。

    该死!

    没有人能够在这个时候,把他带离她的身边。

    没有人,却还是有个人!

    不管是艾禛还是爱新觉罗•胤禛,他总是那个,能够对他颐指气使的老头子!

    看着怀中人的睡颜,他舍不得起身。真想见到,她醒来时看到他的第一眼!

    但是,唉,这种酒后的关系,确实不是什么好的开始。小东西醒来后见到他,是会喜悦、羞涩、紧张,还是沮丧、难过,甚至,暴跳如雷?!

    呃!

    钱隆抚了抚额,好吧,就当是给大家一点适应的空间好了,尽管他自己并不需要,甚至迫切希望贴的更近一些。

    他吻了吻寒湘的额头,吻了吻寒湘的脸颊,再吻了吻寒湘的嘴唇,终于,狠狠心,咬牙从床上翻身下来。

    嘱咐好客服准备醒酒汤、早餐跟换洗的衣服,钱隆想了想,又从床头翻出张便签纸,执着笔,酝酿起措辞。

    宝贝……

    小东西……

    寒湘……

    笔尖在便签纸上沙沙作响,然后一个优美的弧度,划掉。另起一行写,划掉。再起头,再划掉。真是……

    钱隆忍不住嗤笑出声,太幼稚了!

    他将纸张团成团,扔在了床头柜下的垃圾桶里。

    转身,再次在某瓣殷红欲滴的嘴唇印上深深一吻,厮磨了片刻,终于放开。

    小东西,等我回来!

    钱隆以为这次离开,他将很快就能回来。可直到寒湘醒来,直到寒湘起身,直到寒湘换上衣服狼狈的离开,他依旧不见身影,不见踪迹。

    钱隆以为这次分开,他的小东西将很快的、再次的回到他的身边。可一天,两天,一个周,两个周过去了,寒湘,却始终没再出现。

    总经理办公室外的那个位置,便永远的空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再一次称呼四大爷为老头,抱头,四粉儿不许打我!!!T_T

    PS:昨晚上看了新还珠的第一集,呃,各种无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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