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荆州之乱（三）
聚宝斋里，气氛有些诡异。
永璂看着永瑢坐在椅子上，悠哉的喝着茶，点评着伙计不断送上来的玉佩，就是不肯挪动半步。
而那骥远和善保皓祥也各坐一边，看着永瑢点评，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永璂起身，对永瑢恭敬拱手道，“弟弟有事先行一步了。”
永瑢眯眼，看向永璂，嘿嘿一笑，“怎么？不买玉佩了？”
“既然现在这会儿没有，弟弟当然不买，过几日，弟弟再来就是。”永璂淡淡说着。
永瑢看着永璂好一会，才悠悠一笑，慢慢起身，“既然如此，那我也回了吧。”
说罢，永瑢看向一旁垂手站着的顾喜笑笑道，“给你老添麻烦了。”
顾喜忙拱手恭敬道，“不敢不敢！”
永瑢随意挥手，便率先走向门口，永璂紧随其后。
而在永瑢正欲踏出聚宝斋，顾喜心头正欲松口气时，永瑢忽然转头问道，“这位老人家，我看你好像曾经在宫里待过？”
顾喜心头一个咯噔，随即故作惊讶道，“这位少爷，您是怎么知道的？”又尴尬一笑，“很少人知道，其实小老儿……”
永瑢摆手，阻止顾喜继续说下去，只是笑笑道，“这也没什么，老人家不用紧张，我只是猜猜的，没想到被我猜中了。”
顾喜尴尬一笑。心头却是松了口气。
不管是猜，还是什么，他这个太监身份也不怕有什么不妥当！
永瑢说罢，便走出了聚宝斋。
看着身后的安安静静的永璂，永瑢问道，“永璂弟弟，你还要到别的地方逛逛吗？”
永璂慢慢摇头，“既然今日寻不到，弟弟还是回宫读书吧。”
永瑢点头，“那行！我也乏了，就一起回去吧。”
永璂心头思量，看来，老九没认出来啊。就是不知老八老四他们认出了没有？
聚宝斋里头。
骥远看着永瑢走远，起身走向明显神情松了口气的顾喜，拱手问道，“顾爷爷可是看出那两人的身份？”
顾喜看向骥远，慢慢点头，又问道，“骥远，你也知道那两人？”
骥远浅笑，“上回参加围猎，曾有幸目睹过两位阿哥的风采。没想到今日在此见到，不过，很显然，两位阿哥是微服，所以，骥远就没有上前打扰。”
顾喜慢慢点头，微笑道，“骥远你这么做是对的，那两位阿哥虽然穿着平民的衣服，可那衣料却是只有宫中贵人才能使用。我认出了那衣料，但也不敢直言，就怕打扰了两位阿哥的雅兴……”顿了顿，顾喜又装作不解的问道，“不过，那小阿哥说什么小掌柜的，他跟宝儿认识？骥远，你见过没有？”
骥远一愣，随即摇头道，“没有！”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宝儿应该不认识阿哥才是。我从未见过宝儿跟除了我们的人在一起过。”
顾喜心头这回才真正放心下来。微笑说道，“那就好！”
只要不跟阿哥扯上关系，就好。
善保这时皱眉上前问道，“顾爷爷，宝儿一个人去的荆州？”
顾喜点头，叹道，“是啊，他一个人，不过身边跟着几个有本事的，宝儿应该不会有事……”
想着那安排的十几个来自天眼的随从护卫，顾喜心头忐忑，应该……不会……有事的……
皓祥却是不解，“那货没了就没了，为何非得要宝儿去呢？”
顾喜苦笑摇头，“这是宝儿自己要求的，而且……那货虽然不重要，但这信誉……”
骥远了然，抬手阻止了皓祥再度开口，安慰道，“顾爷爷，您也别着急，宝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皓祥却是一边冷哼，什么信誉？！要是小宝儿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而顾喜轻轻点头，心头默道，但愿如此。
***********
此时，顾宝儿坐在客栈二楼，看着客栈中央搭起的台上，那身着素衣的美丽少女面容忧愁的弹唱着，顾宝儿托着下巴，盯着那少女，心头感慨，这个嗓音也真是不错啊。
刘掌柜看着顾宝儿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少女，便呵呵一笑，开口打趣道，“少爷……那姑娘长得也真是不错啊。”
顾宝儿漫不经心的应着，“嗯，还好吧。”可惜呀可惜，遇上那耗子……
“要不，小的去给您叫来？”刘掌柜笑眯眯的问道。
虽然是个卖唱的，有些低贱，但若是玩玩的话，也是无妨啊。刘掌柜心中想着。
“啊？”顾宝儿猛的回过神，瞪眼，脸红，“刘伯！您说什么呀？！”
刘掌柜看着顾宝儿红脸了，笑呵呵道，“少爷也是长大了啊。”
顾宝儿瞪眼，结结巴巴的开口，“刘伯，您别胡说了！您赶紧吃东西，咱也该赶路了！”
刘掌柜看着顾宝儿脸红耳赤，说话都结巴了，也不多说，笑眯眯的继续拿起筷子夹菜。
而就在这当儿……
突兀的，有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走上了那台上。
顾宝儿不由好奇看了过去。
那几个男人一上台，那少女便立马白了脸色，抱紧琵琶步步后退，“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嘿嘿！小姑娘，爷看你是朵鲜花，不如就跟了爷，爷照顾你，你就不用来这里弹唱这么辛苦了……”为首的男人似乎是个旗人，一双流里流气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少女，啧啧的开口说着，还不停的吞咽着口水，那副神情顿时让顾宝儿皱起了眉头。
那少女瞪眼，虽然神情更加发白，但依然坚定的抱着琵琶，怒道，“滚！！”
“哟！还蛮辣的嘛，爷就喜欢辣的，乖乖的跟爷走！”那男人边说，边似乎有些急不可待的强行欲拉过少女。
顾宝儿皱眉，看向刘掌柜，“刘伯？”
刘掌柜慢慢摇头，神情肃然，压低声音道，“少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人既然敢在这里闹事，就说明他有来头。”
顾宝儿看着那男人拉过少女，却被少女灵活的躲过，那男人没了耐心了，怒斥身后紧随的人，“一个卖唱的□装什么？！爷看上你那是抬举你！你们这群蠢货！还不给我上去？！”
那素衣少女神情听着这些话语神情甚为悲愤，却可惜无计可施。
客栈里头的其他人，有的别开了头，有的甚至起哄。
当顾宝儿看到那少女被拉住，就要强行带走之时，顾宝儿皱眉，转头低声嘱咐了几句，就起身，示意刘掌柜离开。
刘掌柜一头雾水的看着顾宝儿低声嘱咐了几句后，那几个跟随保护的随从就匆匆离开了。
待上了马车，刘掌柜正欲开口询问，就听外头突然一阵喧闹。
刘掌柜撩开车帘看去。
那几个跟随保护的严肃冷漠的随从竟一脸污垢，扯着大嗓子满口脏话的骂骂咧咧的推搡着那些个强行拉着少女的男人。
刘掌柜不由一愣。
而在看到这一场混乱中，那少女就被松开了，然后……一个一脸黑乎乎的男人就带着少女离开了。
刘掌柜看着那黑乎乎的男人，虽然脸被涂黑了，但刘掌柜还是认出，那是这次保护他们的随从的头。
刘掌柜转头看向笑眯眯的顾宝儿，赞赏点头道，“少爷此计甚妙！”
顾宝儿嘿嘿一笑。
他那笨脑子能想到的也不外乎这个法子而已。
马车慢慢起行。
离开这座小城镇不久，马车驶进一座树林，便见十几个男人站在一边，不远处，一个素衣少女有些脸色发白的警惕的盯着那十几个男人。
待马车驶进，那十几个男人便纷纷上前，刘掌柜探出了头，看了那素衣女子一眼后，便对那十几个拱手的男人笑呵呵说道，“你们做得很好，少爷很高兴。少爷说了，回去之后必有重赏！”
那为首的男人名唤林道，恭敬拱手道，“这是小的该做的！”
刘掌柜满意点头，缓缓下了马车，走向那素衣少女，轻声道，“姑娘不用害怕，我们没有恶意。”说罢，放下一袋银子，低声道，“这是我们少爷的一点心意，请姑娘务必收下。”
素衣少女回过神，忙推辞道，“不！吟霜不能收。”
刘掌柜微笑摇头，“姑娘，我们少爷有一句话，还请姑娘听之。”
素衣少女恭敬低声道，“吟霜洗耳恭听。”
“姑娘本是冬日梅花，高洁坚韧，为何要做那弹唱？谋生的方式千千万万，再不济，乞讨也是一种谋生，姑娘又何必如此……还望姑娘洁身自好……”
素衣少女脸色一白。
刘掌柜说罢，便转身走回了马车，不一会儿，马车便缓缓驰行而去。
马车上，刘掌柜笑着问道，“少爷既然对那姑娘有意思，为何不留下呢？”
顾宝儿心头一滞，瞪眼道，“刘伯！我只是觉得可惜而已！”
他怎么会看上那白吟霜？！
额……不过，没想到真是叫白吟霜啊。
刘掌柜只当顾宝儿害羞，呵呵一笑，也不多言，心头暗想，这样也好，那卖唱的女子也配不上他们家少爷啊。
看着顾宝儿托腮看着窗外，眉眼灵动干净，嘴角微翘，笑容灿烂，刘掌柜心头轻叹，他们家少爷越长真是越好看啊。还不知以后有哪户女子有这个福气……
*************
北京城，紫禁城，阿哥所。
永璂冷着脸写着一张纸条。
借着烛火，只见纸条上写着：保护顾宝儿！
永璂看着永瑢坐在椅子上，悠哉的喝着茶，点评着伙计不断送上来的玉佩，就是不肯挪动半步。
而那骥远和善保皓祥也各坐一边，看着永瑢点评，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永璂起身，对永瑢恭敬拱手道，“弟弟有事先行一步了。”
永瑢眯眼，看向永璂，嘿嘿一笑，“怎么？不买玉佩了？”
“既然现在这会儿没有，弟弟当然不买，过几日，弟弟再来就是。”永璂淡淡说着。
永瑢看着永璂好一会，才悠悠一笑，慢慢起身，“既然如此，那我也回了吧。”
说罢，永瑢看向一旁垂手站着的顾喜笑笑道，“给你老添麻烦了。”
顾喜忙拱手恭敬道，“不敢不敢！”
永瑢随意挥手，便率先走向门口，永璂紧随其后。
而在永瑢正欲踏出聚宝斋，顾喜心头正欲松口气时，永瑢忽然转头问道，“这位老人家，我看你好像曾经在宫里待过？”
顾喜心头一个咯噔，随即故作惊讶道，“这位少爷，您是怎么知道的？”又尴尬一笑，“很少人知道，其实小老儿……”
永瑢摆手，阻止顾喜继续说下去，只是笑笑道，“这也没什么，老人家不用紧张，我只是猜猜的，没想到被我猜中了。”
顾喜尴尬一笑。心头却是松了口气。
不管是猜，还是什么，他这个太监身份也不怕有什么不妥当！
永瑢说罢，便走出了聚宝斋。
看着身后的安安静静的永璂，永瑢问道，“永璂弟弟，你还要到别的地方逛逛吗？”
永璂慢慢摇头，“既然今日寻不到，弟弟还是回宫读书吧。”
永瑢点头，“那行！我也乏了，就一起回去吧。”
永璂心头思量，看来，老九没认出来啊。就是不知老八老四他们认出了没有？
聚宝斋里头。
骥远看着永瑢走远，起身走向明显神情松了口气的顾喜，拱手问道，“顾爷爷可是看出那两人的身份？”
顾喜看向骥远，慢慢点头，又问道，“骥远，你也知道那两人？”
骥远浅笑，“上回参加围猎，曾有幸目睹过两位阿哥的风采。没想到今日在此见到，不过，很显然，两位阿哥是微服，所以，骥远就没有上前打扰。”
顾喜慢慢点头，微笑道，“骥远你这么做是对的，那两位阿哥虽然穿着平民的衣服，可那衣料却是只有宫中贵人才能使用。我认出了那衣料，但也不敢直言，就怕打扰了两位阿哥的雅兴……”顿了顿，顾喜又装作不解的问道，“不过，那小阿哥说什么小掌柜的，他跟宝儿认识？骥远，你见过没有？”
骥远一愣，随即摇头道，“没有！”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宝儿应该不认识阿哥才是。我从未见过宝儿跟除了我们的人在一起过。”
顾喜心头这回才真正放心下来。微笑说道，“那就好！”
只要不跟阿哥扯上关系，就好。
善保这时皱眉上前问道，“顾爷爷，宝儿一个人去的荆州？”
顾喜点头，叹道，“是啊，他一个人，不过身边跟着几个有本事的，宝儿应该不会有事……”
想着那安排的十几个来自天眼的随从护卫，顾喜心头忐忑，应该……不会……有事的……
皓祥却是不解，“那货没了就没了，为何非得要宝儿去呢？”
顾喜苦笑摇头，“这是宝儿自己要求的，而且……那货虽然不重要，但这信誉……”
骥远了然，抬手阻止了皓祥再度开口，安慰道，“顾爷爷，您也别着急，宝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皓祥却是一边冷哼，什么信誉？！要是小宝儿出了事那可怎么办？！
而顾喜轻轻点头，心头默道，但愿如此。
***********
此时，顾宝儿坐在客栈二楼，看着客栈中央搭起的台上，那身着素衣的美丽少女面容忧愁的弹唱着，顾宝儿托着下巴，盯着那少女，心头感慨，这个嗓音也真是不错啊。
刘掌柜看着顾宝儿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少女，便呵呵一笑，开口打趣道，“少爷……那姑娘长得也真是不错啊。”
顾宝儿漫不经心的应着，“嗯，还好吧。”可惜呀可惜，遇上那耗子……
“要不，小的去给您叫来？”刘掌柜笑眯眯的问道。
虽然是个卖唱的，有些低贱，但若是玩玩的话，也是无妨啊。刘掌柜心中想着。
“啊？”顾宝儿猛的回过神，瞪眼，脸红，“刘伯！您说什么呀？！”
刘掌柜看着顾宝儿红脸了，笑呵呵道，“少爷也是长大了啊。”
顾宝儿瞪眼，结结巴巴的开口，“刘伯，您别胡说了！您赶紧吃东西，咱也该赶路了！”
刘掌柜看着顾宝儿脸红耳赤，说话都结巴了，也不多说，笑眯眯的继续拿起筷子夹菜。
而就在这当儿……
突兀的，有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走上了那台上。
顾宝儿不由好奇看了过去。
那几个男人一上台，那少女便立马白了脸色，抱紧琵琶步步后退，“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嘿嘿！小姑娘，爷看你是朵鲜花，不如就跟了爷，爷照顾你，你就不用来这里弹唱这么辛苦了……”为首的男人似乎是个旗人，一双流里流气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少女，啧啧的开口说着，还不停的吞咽着口水，那副神情顿时让顾宝儿皱起了眉头。
那少女瞪眼，虽然神情更加发白，但依然坚定的抱着琵琶，怒道，“滚！！”
“哟！还蛮辣的嘛，爷就喜欢辣的，乖乖的跟爷走！”那男人边说，边似乎有些急不可待的强行欲拉过少女。
顾宝儿皱眉，看向刘掌柜，“刘伯？”
刘掌柜慢慢摇头，神情肃然，压低声音道，“少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人既然敢在这里闹事，就说明他有来头。”
顾宝儿看着那男人拉过少女，却被少女灵活的躲过，那男人没了耐心了，怒斥身后紧随的人，“一个卖唱的□装什么？！爷看上你那是抬举你！你们这群蠢货！还不给我上去？！”
那素衣少女神情听着这些话语神情甚为悲愤，却可惜无计可施。
客栈里头的其他人，有的别开了头，有的甚至起哄。
当顾宝儿看到那少女被拉住，就要强行带走之时，顾宝儿皱眉，转头低声嘱咐了几句，就起身，示意刘掌柜离开。
刘掌柜一头雾水的看着顾宝儿低声嘱咐了几句后，那几个跟随保护的随从就匆匆离开了。
待上了马车，刘掌柜正欲开口询问，就听外头突然一阵喧闹。
刘掌柜撩开车帘看去。
那几个跟随保护的严肃冷漠的随从竟一脸污垢，扯着大嗓子满口脏话的骂骂咧咧的推搡着那些个强行拉着少女的男人。
刘掌柜不由一愣。
而在看到这一场混乱中，那少女就被松开了，然后……一个一脸黑乎乎的男人就带着少女离开了。
刘掌柜看着那黑乎乎的男人，虽然脸被涂黑了，但刘掌柜还是认出，那是这次保护他们的随从的头。
刘掌柜转头看向笑眯眯的顾宝儿，赞赏点头道，“少爷此计甚妙！”
顾宝儿嘿嘿一笑。
他那笨脑子能想到的也不外乎这个法子而已。
马车慢慢起行。
离开这座小城镇不久，马车驶进一座树林，便见十几个男人站在一边，不远处，一个素衣少女有些脸色发白的警惕的盯着那十几个男人。
待马车驶进，那十几个男人便纷纷上前，刘掌柜探出了头，看了那素衣女子一眼后，便对那十几个拱手的男人笑呵呵说道，“你们做得很好，少爷很高兴。少爷说了，回去之后必有重赏！”
那为首的男人名唤林道，恭敬拱手道，“这是小的该做的！”
刘掌柜满意点头，缓缓下了马车，走向那素衣少女，轻声道，“姑娘不用害怕，我们没有恶意。”说罢，放下一袋银子，低声道，“这是我们少爷的一点心意，请姑娘务必收下。”
素衣少女回过神，忙推辞道，“不！吟霜不能收。”
刘掌柜微笑摇头，“姑娘，我们少爷有一句话，还请姑娘听之。”
素衣少女恭敬低声道，“吟霜洗耳恭听。”
“姑娘本是冬日梅花，高洁坚韧，为何要做那弹唱？谋生的方式千千万万，再不济，乞讨也是一种谋生，姑娘又何必如此……还望姑娘洁身自好……”
素衣少女脸色一白。
刘掌柜说罢，便转身走回了马车，不一会儿，马车便缓缓驰行而去。
马车上，刘掌柜笑着问道，“少爷既然对那姑娘有意思，为何不留下呢？”
顾宝儿心头一滞，瞪眼道，“刘伯！我只是觉得可惜而已！”
他怎么会看上那白吟霜？！
额……不过，没想到真是叫白吟霜啊。
刘掌柜只当顾宝儿害羞，呵呵一笑，也不多言，心头暗想，这样也好，那卖唱的女子也配不上他们家少爷啊。
看着顾宝儿托腮看着窗外，眉眼灵动干净，嘴角微翘，笑容灿烂，刘掌柜心头轻叹，他们家少爷越长真是越好看啊。还不知以后有哪户女子有这个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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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紫禁城，阿哥所。
永璂冷着脸写着一张纸条。
借着烛火，只见纸条上写着：保护顾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