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算账
胤礽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确定自己已经醒了，但是刚才梦到的那些……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颈间，胤礽微微转头，正对上枕边胤禔熟睡的脸。
胤礽怔怔看着，脑海里两辈子的记忆交替翻滚，一时心里百感交集。
“唔……”胤禔脑袋又往胤礽这边拱了拱，无意识地呻吟出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胤礽见他似乎是醒了，第一反应拽起被子盖住了自己脑袋整个缩进了被窝里装乌龟。
胤禔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见胤礽没了脑袋，手伸过去扒拉。
“你怎么回事？怎么把头都埋进去了？你想憋死自己吗？”
胤礽有些郁闷，情急之下选了个这么下次的方法，且不说这样憋着是真难受，胤禔跟他还在一个被窝里呢，根本躲不开，但是他现在是真不知道要用哪种表情来面对胤禔。
“保成？”
胤禔扯被子扯不动，干脆也缩了进去，一个翻身整个人压倒了胤礽身上，脑袋埋到了他的脖颈间，笑道：“你这是干嘛？故意引诱哥哥？恩？”
“你……下去。”
胤礽半天才憋出三个字。
胤禔非但没下去反而压得更用力了些，舌头开始一下一下地轻舔胤礽的耳垂。
胤礽忍无可忍，最后伸手在胤禔腰间用力掐了一把。
胤禔放过了胤礽的耳朵，却没有从他身上下去，双手捧住了胤礽的脸，本来天色就暗又没有点灯，何况他们还缩在被窝里，此刻只能看到胤礽亮晶晶透着复杂光芒的眼睛，胤禔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你给我滚下去！”胤礽咬牙切齿。
“我偏不。”胤禔说着低下头就想去亲胤礽，胤礽猛地偏过了头。
“诶，你别这样嘛，让哥哥我亲一口怎么了。”
“……”
“乖，就亲一口，反正又不是没亲过。”胤禔说着就想啃上去。
胤礽再次侧过了头，犹豫了两下开口道：“哥哥你别这样。”
胤禔一下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虽然胤礽有的时候也会叫他“哥哥”，不过绝对是带着嘲讽和调侃的语气，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本正经的模样。
“哥哥……”胤礽真的觉得很郁闷，很郁闷，很郁闷，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胤禔一下掀开了被子，不可置信地瞪着胤礽：“你都想起来了？”
胤礽推开胤禔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垂下了眼，不愿跟胤禔对视。
胤禔先是呆愣了半响，之后猛地扑过去抱住了胤礽，用力揉脸，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保成保成保成保成……”
胤礽撅了撅嘴巴，突然一下用力扯住了胤禔的辫子，向后拉开了他的脑袋。
“嗷，”胤禔吃痛地捂住后脑勺，有些哀怨：“你怎么还是这样？”
“哼，”胤礽冷哼一声：“你对我做过什么？”
“什么什么？”胤禔装傻。
“你说呢？”胤礽眯了眯眼睛。
“那个……”胤禔打哈哈：“哈，我忘了。”
“忘了？你忘了我想起来了！”胤礽说着就是一脚踢过去，胤禔一个措不及防被他踹得向后倒在了床上，胤礽整个人扑上去，坐到了胤禔身上，一拳头一拳头跟着下来：“卑鄙无耻下流猥琐龌龊不要脸！”
胤礽完全想起来了，自己能重新活过来一次当真是拜眼前之人所赐，不过他却感激不起来，实在是这人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让他想不介怀都不行，自己这辈子的第一次竟然是被这个流氓用手给逼出来的！
“保成你轻点……”胤禔越发哀怨，怎么还是这么暴力。
“轻点？我掐死你！”胤礽的手伸到了胤禔的脖子上。
“诶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胤禔抓住胤礽的手。
“你说！你从小到大欺负过我多少次！”
“我哪有……”胤禔有些心虚：“我对你那么好，哪里舍得欺负你。”
“没有？”胤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个两岁大的孩子关进箱子里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来，你还是不是人？”
“你怎么连这都记得……”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你是不是想整死我？说！”
“谁让你上辈子跟我结怨太深……”
胤礽用力扯起胤禔的一边脸，恶狠狠地拧：“你还想诓我？”
“我诓你什么了？”胤禔伸手拍胤礽的手，疼死了，真够狠的。
“你那次在毓庆宫说了什么你不会又忘了吧？恩？”
胤禔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胤礽指的是什么，哭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的。
“我真的忘了……”
“忘了？你还真是会睁着眼说瞎话，你说我喜欢你对你死缠烂打又始乱终弃，是不是你说的？！”
“那个我随口说说的，你别当真，哈，哈哈。”
“别当真？我还偏就当真了！我现在就结果了你！”胤礽说着手又上了胤禔的脖子。
“保成，疼……”
胤禔眨眨眼，再眨眨眼，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来，原本想使力的胤礽一下松开了手。
胤禔心中暗爽，果然还是心软了。
“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骗你再也不欺负你了，我保证。”
胤礽撇了撇嘴：“你的保证一点信誉度都没有。”
“那你掐死我好了。”胤禔两手一摊，闭上眼睛受死。
胤礽咬住了嘴唇，又尴尬又懊恼，自己似乎是下不了手了，当然就算他没想起以前那些事情他也下不了手，只是现在更加而已，不过面子上又总觉得过不去。
胤礽纠结的表情全落在了睁开条眼缝悄悄观察他的胤禔眼里，胤禔越发得意，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你还敢笑？”胤礽怒瞪他。
“保成啊，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子……”
胤禔这么一说，胤礽才注意到自己还坐在他胯上，这姿势可真是有够暧昧的。
胤礽抽了抽嘴角，往后挪了挪想从胤禔身上移下来，结果就是撞到了某个关键部位，胤禔嘿嘿一笑，看在胤礽眼里怎么都觉得淫、荡无比。
胤礽扔了个白眼给胤禔，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开始穿衣服。
胤禔坐起身，从后面搂住了胤礽，脑袋搁到了他的肩膀上：“保成，叫句哥哥来听听。”
“滚。”
“叫一句，一句就好。”
胤礽想了想，转过身捏住了胤禔的两边脸用力揉了揉，笑道：“哥哥，以后别对弟弟有非分之心，弟弟可是真心把你当‘哥哥’的，咱们还是做好兄弟吧。”
“保成，你别这样……”
“我说真的，上辈子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你说会帮我我也信了，其他的那些有的没的你就别想了啊。”胤礽一本正经严肃道。
“你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胤礽拍了拍胤禔的肩膀，眼神带上了两分同情。
“……”
胤禔突然觉得胤礽想起来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对着胤礽他还可以耍耍流氓，但是对着那个跟着自己屁股后面长大的弟弟，耍流氓似乎挺让人汗颜的。
胤禔陷入了自我纠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背过身去的胤礽嘴角挑起的狡黠笑容。
胤礽穿好衣服起身看看桌上摆放着的西洋钟已经过了未时了，外面雨也停了，转身对还呆滞着坐在床边的胤禔道：“不早了，我先回宫去了。”
胤禔却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还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样。
胤礽叹了口气，走到胤禔身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回神。”
胤禔突然用力抱住了胤礽的腰，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保成，你真的完全不考虑一下？”
胤礽拍拍胤禔的脸：“我说了，我是真心把你当哥哥啊，我不舍得失去你这个哥哥嘛，所以其他的你就别想了啊。”
“我不要当你哥哥了……”
“那可由不得你选择。”
“……”
当真是个大悲剧。
胤礽笑着又揉了揉胤禔的脸：“别这么郁闷了，跟你说个正经事。”
“什么？”
“皇阿玛昨日隐晦提到有增设八旗火器营之意。”
“这不挺好，正合你意。”
“你也知道，汉军火器营五年前就建起来了，但是一直没多大用处，就算增设了八旗火器营又如何，皇阿玛还是不看重，关键时刻用的也不是他们。”
“这倒不用急，皇阿玛不看重，你看重就行了，以后不还得靠你，嘿嘿。”
“别笑！严肃点！”
“好好，你继续说。”
“火器营的主要配备只有鸟枪和炮甲，那些新造出来的火器都是做摆设用的，我想私下操练一些营兵先熟悉那些火器，慢慢打基础，等以后……我再想重用的时候就方便多了，不过有了之前那么一出，火器营的事情皇阿玛肯定不会让我这边的人插手，所以……”
“这个简单，八旗火器营的总管，不出意外应该还是郎坦，彭春跟他共事多年，交情不浅，拉拢他不是难事。”
彭春和郎坦同是雅克萨之役的功臣，过命的交情，而彭春又是由明珠提拔举荐的，所以这个关系其实很清楚明了。
“恩，不过这事我和你……”
“你放心好了，我虽然会帮你，但是那些人就不见得乐意帮你了，我们明面上最好还是不要让人知道是一道的，我会暗示他们是我自己的意思。”
朝堂上根深蒂固的党派斗争并不是他们俩联手就能扭转得了，而且康熙一直有拿胤禔给胤礽做磨刀石的意思，要是让他知道胤禔罢工不干了，保不准又会出其他的招数。
“不过……”胤禔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什么？”
“这些事情，你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考虑的，你这辈子只要不做那些昏头事皇位肯定是跑不了了，何必急着操心以后。”
胤礽神色黯淡了下来，苦笑道：“其实这些想法我上辈子就有了，只不过刚开始是不敢做，到后来是没有机会做了，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如果只是为了平平安安苟活一世还不如不要这机会，怎么也要尝试一下吧。”
“那倒也是……”
胤禔见胤礽脸色阴郁，伸手过去用力捏了捏他的脸：“别想了，笑一个给哥哥看。”
胤礽拍开胤禔的手，弹了下他的脑门，又恢复了神气活现的模样：“我说了别有非分之想，以后不许调戏我。”
“那你调戏我好了……”
“你滚，我没兴趣。”
胤禔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分外哀怨：“送上门让人调戏还被拒绝，哥哥我真是太没面子了。”
胤礽见他这副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颈间，胤礽微微转头，正对上枕边胤禔熟睡的脸。
胤礽怔怔看着，脑海里两辈子的记忆交替翻滚，一时心里百感交集。
“唔……”胤禔脑袋又往胤礽这边拱了拱，无意识地呻吟出声，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胤礽见他似乎是醒了，第一反应拽起被子盖住了自己脑袋整个缩进了被窝里装乌龟。
胤禔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见胤礽没了脑袋，手伸过去扒拉。
“你怎么回事？怎么把头都埋进去了？你想憋死自己吗？”
胤礽有些郁闷，情急之下选了个这么下次的方法，且不说这样憋着是真难受，胤禔跟他还在一个被窝里呢，根本躲不开，但是他现在是真不知道要用哪种表情来面对胤禔。
“保成？”
胤禔扯被子扯不动，干脆也缩了进去，一个翻身整个人压倒了胤礽身上，脑袋埋到了他的脖颈间，笑道：“你这是干嘛？故意引诱哥哥？恩？”
“你……下去。”
胤礽半天才憋出三个字。
胤禔非但没下去反而压得更用力了些，舌头开始一下一下地轻舔胤礽的耳垂。
胤礽忍无可忍，最后伸手在胤禔腰间用力掐了一把。
胤禔放过了胤礽的耳朵，却没有从他身上下去，双手捧住了胤礽的脸，本来天色就暗又没有点灯，何况他们还缩在被窝里，此刻只能看到胤礽亮晶晶透着复杂光芒的眼睛，胤禔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你给我滚下去！”胤礽咬牙切齿。
“我偏不。”胤禔说着低下头就想去亲胤礽，胤礽猛地偏过了头。
“诶，你别这样嘛，让哥哥我亲一口怎么了。”
“……”
“乖，就亲一口，反正又不是没亲过。”胤禔说着就想啃上去。
胤礽再次侧过了头，犹豫了两下开口道：“哥哥你别这样。”
胤禔一下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刚才叫我什么？”
虽然胤礽有的时候也会叫他“哥哥”，不过绝对是带着嘲讽和调侃的语气，而不是现在这样一本正经的模样。
“哥哥……”胤礽真的觉得很郁闷，很郁闷，很郁闷，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胤禔一下掀开了被子，不可置信地瞪着胤礽：“你都想起来了？”
胤礽推开胤禔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垂下了眼，不愿跟胤禔对视。
胤禔先是呆愣了半响，之后猛地扑过去抱住了胤礽，用力揉脸，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保成保成保成保成……”
胤礽撅了撅嘴巴，突然一下用力扯住了胤禔的辫子，向后拉开了他的脑袋。
“嗷，”胤禔吃痛地捂住后脑勺，有些哀怨：“你怎么还是这样？”
“哼，”胤礽冷哼一声：“你对我做过什么？”
“什么什么？”胤禔装傻。
“你说呢？”胤礽眯了眯眼睛。
“那个……”胤禔打哈哈：“哈，我忘了。”
“忘了？你忘了我想起来了！”胤礽说着就是一脚踢过去，胤禔一个措不及防被他踹得向后倒在了床上，胤礽整个人扑上去，坐到了胤禔身上，一拳头一拳头跟着下来：“卑鄙无耻下流猥琐龌龊不要脸！”
胤礽完全想起来了，自己能重新活过来一次当真是拜眼前之人所赐，不过他却感激不起来，实在是这人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让他想不介怀都不行，自己这辈子的第一次竟然是被这个流氓用手给逼出来的！
“保成你轻点……”胤禔越发哀怨，怎么还是这么暴力。
“轻点？我掐死你！”胤礽的手伸到了胤禔的脖子上。
“诶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胤禔抓住胤礽的手。
“你说！你从小到大欺负过我多少次！”
“我哪有……”胤禔有些心虚：“我对你那么好，哪里舍得欺负你。”
“没有？”胤礽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个两岁大的孩子关进箱子里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来，你还是不是人？”
“你怎么连这都记得……”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你是不是想整死我？说！”
“谁让你上辈子跟我结怨太深……”
胤礽用力扯起胤禔的一边脸，恶狠狠地拧：“你还想诓我？”
“我诓你什么了？”胤禔伸手拍胤礽的手，疼死了，真够狠的。
“你那次在毓庆宫说了什么你不会又忘了吧？恩？”
胤禔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胤礽指的是什么，哭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就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的。
“我真的忘了……”
“忘了？你还真是会睁着眼说瞎话，你说我喜欢你对你死缠烂打又始乱终弃，是不是你说的？！”
“那个我随口说说的，你别当真，哈，哈哈。”
“别当真？我还偏就当真了！我现在就结果了你！”胤礽说着手又上了胤禔的脖子。
“保成，疼……”
胤禔眨眨眼，再眨眨眼，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来，原本想使力的胤礽一下松开了手。
胤禔心中暗爽，果然还是心软了。
“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骗你再也不欺负你了，我保证。”
胤礽撇了撇嘴：“你的保证一点信誉度都没有。”
“那你掐死我好了。”胤禔两手一摊，闭上眼睛受死。
胤礽咬住了嘴唇，又尴尬又懊恼，自己似乎是下不了手了，当然就算他没想起以前那些事情他也下不了手，只是现在更加而已，不过面子上又总觉得过不去。
胤礽纠结的表情全落在了睁开条眼缝悄悄观察他的胤禔眼里，胤禔越发得意，终于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你还敢笑？”胤礽怒瞪他。
“保成啊，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子……”
胤禔这么一说，胤礽才注意到自己还坐在他胯上，这姿势可真是有够暧昧的。
胤礽抽了抽嘴角，往后挪了挪想从胤禔身上移下来，结果就是撞到了某个关键部位，胤禔嘿嘿一笑，看在胤礽眼里怎么都觉得淫、荡无比。
胤礽扔了个白眼给胤禔，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开始穿衣服。
胤禔坐起身，从后面搂住了胤礽，脑袋搁到了他的肩膀上：“保成，叫句哥哥来听听。”
“滚。”
“叫一句，一句就好。”
胤礽想了想，转过身捏住了胤禔的两边脸用力揉了揉，笑道：“哥哥，以后别对弟弟有非分之心，弟弟可是真心把你当‘哥哥’的，咱们还是做好兄弟吧。”
“保成，你别这样……”
“我说真的，上辈子的事情我都不计较了，你说会帮我我也信了，其他的那些有的没的你就别想了啊。”胤礽一本正经严肃道。
“你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胤礽拍了拍胤禔的肩膀，眼神带上了两分同情。
“……”
胤禔突然觉得胤礽想起来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对着胤礽他还可以耍耍流氓，但是对着那个跟着自己屁股后面长大的弟弟，耍流氓似乎挺让人汗颜的。
胤禔陷入了自我纠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背过身去的胤礽嘴角挑起的狡黠笑容。
胤礽穿好衣服起身看看桌上摆放着的西洋钟已经过了未时了，外面雨也停了，转身对还呆滞着坐在床边的胤禔道：“不早了，我先回宫去了。”
胤禔却似乎没听到他的话，还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样。
胤礽叹了口气，走到胤禔身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回神。”
胤禔突然用力抱住了胤礽的腰，脑袋在他身上蹭了蹭：“保成，你真的完全不考虑一下？”
胤礽拍拍胤禔的脸：“我说了，我是真心把你当哥哥啊，我不舍得失去你这个哥哥嘛，所以其他的你就别想了啊。”
“我不要当你哥哥了……”
“那可由不得你选择。”
“……”
当真是个大悲剧。
胤礽笑着又揉了揉胤禔的脸：“别这么郁闷了，跟你说个正经事。”
“什么？”
“皇阿玛昨日隐晦提到有增设八旗火器营之意。”
“这不挺好，正合你意。”
“你也知道，汉军火器营五年前就建起来了，但是一直没多大用处，就算增设了八旗火器营又如何，皇阿玛还是不看重，关键时刻用的也不是他们。”
“这倒不用急，皇阿玛不看重，你看重就行了，以后不还得靠你，嘿嘿。”
“别笑！严肃点！”
“好好，你继续说。”
“火器营的主要配备只有鸟枪和炮甲，那些新造出来的火器都是做摆设用的，我想私下操练一些营兵先熟悉那些火器，慢慢打基础，等以后……我再想重用的时候就方便多了，不过有了之前那么一出，火器营的事情皇阿玛肯定不会让我这边的人插手，所以……”
“这个简单，八旗火器营的总管，不出意外应该还是郎坦，彭春跟他共事多年，交情不浅，拉拢他不是难事。”
彭春和郎坦同是雅克萨之役的功臣，过命的交情，而彭春又是由明珠提拔举荐的，所以这个关系其实很清楚明了。
“恩，不过这事我和你……”
“你放心好了，我虽然会帮你，但是那些人就不见得乐意帮你了，我们明面上最好还是不要让人知道是一道的，我会暗示他们是我自己的意思。”
朝堂上根深蒂固的党派斗争并不是他们俩联手就能扭转得了，而且康熙一直有拿胤禔给胤礽做磨刀石的意思，要是让他知道胤禔罢工不干了，保不准又会出其他的招数。
“不过……”胤禔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什么？”
“这些事情，你其实完全可以不用考虑的，你这辈子只要不做那些昏头事皇位肯定是跑不了了，何必急着操心以后。”
胤礽神色黯淡了下来，苦笑道：“其实这些想法我上辈子就有了，只不过刚开始是不敢做，到后来是没有机会做了，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如果只是为了平平安安苟活一世还不如不要这机会，怎么也要尝试一下吧。”
“那倒也是……”
胤禔见胤礽脸色阴郁，伸手过去用力捏了捏他的脸：“别想了，笑一个给哥哥看。”
胤礽拍开胤禔的手，弹了下他的脑门，又恢复了神气活现的模样：“我说了别有非分之想，以后不许调戏我。”
“那你调戏我好了……”
“你滚，我没兴趣。”
胤禔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分外哀怨：“送上门让人调戏还被拒绝，哥哥我真是太没面子了。”
胤礽见他这副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