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准备
“这些都是内务府近十年来跟鄂罗斯人做毛皮生意的档案记录？”胤礽看着凌普抱到自己面前的一大堆的陈年资料，抽了抽嘴角。
“回太子爷，”凌普把东西放下，先行了个礼，之后道：“左边这摞是奏销档中和鄂罗斯人做毛皮买卖的记录，右边这摞则是广储司每个月的月折档中与之有关的部分。”
“所以呢？”胤礽横了凌普一眼：“你就是这么办差的？孤让你把这些资料整理出来，你抱这么两大摞来是想让孤自己看？”
“太子爷恕罪！”凌普一看胤礽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赶紧跪了下来：“是奴才疏忽了，奴才这就回去重新整理。”
凌普说完，抱起东西又想退出去。
“你等等，”胤礽见状更加不悦：“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办事还是这么咋咋呼呼的，东西先放下来，让孤看看再说。”
凌普赶紧又把那两大摞的资料又放到了胤礽面前，惴惴不安地站到了一旁。
胤礽随手拿起一本档案翻了起来，在看过了三两本之后，也渐渐有了头绪，按这上面记载的价格来说确实比自己那日在集市上问到的要低一些，不过也只是一些而已，而且看这年份越是往后价格越是高，购买的数量也更多，当真是有利可图，也难怪那些鄂罗斯人会盯上大清这块香饽饽。
“你回去把这些资料重新整理一次，全部整到一个册子里，重点突出这些年来的交易价格增长趋势，还有交易数量的变动，要清晰明了，有理有据，孤只给你三天时间。”
“全部……整到一个册子里？”凌普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光是把这些资料挑出来就让他这几个月累死累活觉都睡不好，这么两大摞的弄成一册，还只有三天，这可咋整啊。
“怎么，做不到？”胤礽声音沉了下来：“这点差事都做不来你这内务府主管的位置还是换个人当吧。”
“奴才做得到！”凌普赶紧保证：“三天之内，一定给太子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二十七年三月，鄂罗斯使臣抵达北京。
正式和谈前，康熙把索额图，佟国纲等负责和谈事宜的大臣叫了去，下达了指示，即所谓的第一第二第三方案，胤礽趁机把胤禔给的册子和凌普整理出来的册子一块呈给了康熙，提出可以适当地在合约中增加一些贸易条款，康熙不置可否，众臣退下去之后，却把胤礽单独留了下来。
“你是怎么想到这一层的？”
“儿臣也是某次在外城偶遇了贩卖毛皮的鄂罗斯商人临时起意，才让人去查了查，鄂罗斯人急着抢占大清市场，倾销他们囤积的毛皮，儿臣觉得何不顺水推舟卖他们个人情如了他们的愿，这样一来也可以为我们争取更多有利的形势。另一方面来说，货量大了，价格自然也能压低一些，也算是给国库减少些开支。至于把大清的东西卖到鄂罗斯去，儿臣只是想着既然南边已经开了四个港口，北部的互市为何不也打开，边界的百姓也可以增加些收入。”
“你刚才在众人面前说要以大清的名义组织商队去跟其他国家做贸易？”
“这个儿臣也只是觉得有利可图可以给国库增加笔收入而已。”对于这一点胤礽其实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反正他的念想也不在这上面，国库的事情现在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果然康熙一口就否决了，为了蝇头小利跟老百姓抢生意这种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康熙最后道：“朕看你想法颇多，十日后的和谈你也去看着吧，贸易的事情如若对方提出来再说，最多只能开放边境互市。”
“儿臣遵旨。”
胤礽一回到毓庆宫，便有小太监过来禀报说是大阿哥来了，正等着他。
胤礽进去见胤禔大摇大摆地坐在自己的榻上玩弄桌上的盆景很不高兴：“你怎么又来了？你把这毓庆宫当什么地方了？”
“上一次来是十天前。”
“所以呢？”
“哥哥很想你啊。”胤禔很哀怨，要不是怕惹人猜忌，他真恨不得日日都赖在毓庆宫。
“滚你。”胤礽进来之后就很自觉地挥退了下人，做完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这么做似乎又给了这个无赖动手动脚胡言乱语地机会。
果然，胤禔见人都退了出去，当即把胤礽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用力揽住了他的腰，脑袋搁到了他的肩膀上，对着他耳朵吹气。
胤礽缩了缩脖子，横了胤禔一眼：“你到底想干嘛？”
“你都跟皇阿玛说了？”
“说了。”
“结果呢。”
“你觉得会是怎样的的结果，”胤礽没好气：“不过也有意外收获。”
“恩？”
“参加和谈。”
“那真是恭喜你了，心想事成。”
“你少阴阳怪气！”胤礽一把推开胤禔：“怎么？你又心里不平衡了？”
“唉，我是真心实意地恭喜你，你怎么就误会我呢。”胤禔说着又蹭了上来，再次抱住了胤礽，揉揉脸：“哥哥都是你的人了，你要对哥哥负责，以后别忘了哥哥就行。”
“什么孤的人？你什么时候成孤的人了？少把话说得这么暧昧。”
“你又忘了……”胤禔有些郁闷，伸手比划了一下：“你只有这么大的时候，哥哥就把自己卖给你了，你答应了的，不可以出尔反尔。”
胤礽一巴掌按住胤禔越凑越近的脸，把他推开：“你离孤远点。”
何玉柱进来见胤礽和胤禔缠在一块纠缠不清，有些犹豫着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准备退出去，被胤礽叫住了：“有事吗？”
“回太子爷，朗宁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
“喳。”
“你赶紧滚。”胤礽踢了胤禔一脚。
“他一来你就让我滚……”
“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
“龌龊。”
“你自己上辈子做过什么还有脸说我龌龊？”
“那你现在做的这叫什么？孤跟你可是亲兄弟！”
“……”胤禔一下被胤礽的话堵死了，蔫了，讪讪坐到了一边去。
朗宁进来，见胤禔也在有些惊讶，先是给胤礽请了个安，之后又给胤禔请了个安。
胤礽见朗宁有些犹豫，先开了口：“东西呢？”
朗宁一听胤礽这么说就知道他是不避讳胤禔了，赶紧从怀里把东西掏出来递到了胤礽面前。
胤礽接过，正是他要戴梓仿制的那两把火铳枪，原本是在索额图那里，他刚从南书房出来便派了人去让朗宁把东西送来给自己。
胤礽接过，细细打量了一番，比想象中还好，很满意，之后吩咐朗宁道：“你回去跟叔公说，十日后孤和他一起去见那些鄂罗斯人，让他做好准备。”
“奴才明白了。”
“没事的话你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朗宁行了个礼起身准备退出去不经意间触碰到胤禔玩味探究的眼神，愣了一下，心道这个大阿哥似乎对自己敌意颇重？莫名其妙……
“这就是你要戴梓仿制的火铳？”胤禔拿起一把冲着角落里摆放着的明代青花瓶就是一枪过去，花瓶立刻粉碎。
“你发什么疯？”胤礽大怒，把火铳夺了回来：“你给孤赔！”
“不就是一个花瓶嘛，下次还你一个就是了。”胤禔不以为然：“你做这个难道是为了拿去吓唬人用的？”
“不干你的事情。”
“我也没兴趣管，不过，那个朗宁……”
胤礽瞅了两眼胤禔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屑道：“有话你就说。”
“你这辈子，不会跟他……吧？”
胤礽冷哼一声：“那可说不定，怎么，你又想去皇阿玛面前告一状？”
“你想都别想！我说过了，你这辈子想养男宠，趁早死了这条心！”
“孤的事情轮得到你管吗？”胤禔语气不好，胤礽语气更加不好，声音整个冷了下来。
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互相瞪了半天，最后还是胤禔先服了软，拉住胤礽的一只手，无奈道：“我是为你好，你也不想又因为这个被人诟病吧？”
“你少来了，为孤好，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以为孤不知道？”
“我是有私心，你与其去养男宠，还不如考虑一下哥哥我呢。”
“那你愿意给孤当男宠？”胤礽嗤笑道。
“你要是以后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男宠就男宠吧。”
“你哪里学来的这么多恶心巴拉的玩意？”
“你到底考虑还是不考虑？”
“……”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我的提议了，你好好想想吧，跟哥哥一块你不亏的。”
“你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胤禔扑上去抱着胤礽在榻上滚了一圈，用力揉脑袋，大笑：“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也是这样说话的，只不过不是说这个。”
胤礽扭过头不搭理他。
胤禔脑袋埋到了胤礽颈脖子间，咬了咬他的下巴：“你以前都是哥哥哥哥哥哥哥哥这么叫。”
“你诓我。”
“真的。”
“那也不关我的事。”
嘴巴撅了起来。
胤禔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住，胤礽推了两下推不动干脆放弃。
“真乖。”胤禔轻笑，加深了力道。
趁着胤禔分神的瞬间，胤礽腿上一个用力，膝盖正好抵上了胤禔的腹部，胤禔哀嚎一声滚到了一边。
胤礽坐起身，揪住了胤禔的辫子，恶狠狠地威胁道：“再有下次，直接废了你的命根子！”
“回太子爷，”凌普把东西放下，先行了个礼，之后道：“左边这摞是奏销档中和鄂罗斯人做毛皮买卖的记录，右边这摞则是广储司每个月的月折档中与之有关的部分。”
“所以呢？”胤礽横了凌普一眼：“你就是这么办差的？孤让你把这些资料整理出来，你抱这么两大摞来是想让孤自己看？”
“太子爷恕罪！”凌普一看胤礽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赶紧跪了下来：“是奴才疏忽了，奴才这就回去重新整理。”
凌普说完，抱起东西又想退出去。
“你等等，”胤礽见状更加不悦：“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办事还是这么咋咋呼呼的，东西先放下来，让孤看看再说。”
凌普赶紧又把那两大摞的资料又放到了胤礽面前，惴惴不安地站到了一旁。
胤礽随手拿起一本档案翻了起来，在看过了三两本之后，也渐渐有了头绪，按这上面记载的价格来说确实比自己那日在集市上问到的要低一些，不过也只是一些而已，而且看这年份越是往后价格越是高，购买的数量也更多，当真是有利可图，也难怪那些鄂罗斯人会盯上大清这块香饽饽。
“你回去把这些资料重新整理一次，全部整到一个册子里，重点突出这些年来的交易价格增长趋势，还有交易数量的变动，要清晰明了，有理有据，孤只给你三天时间。”
“全部……整到一个册子里？”凌普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光是把这些资料挑出来就让他这几个月累死累活觉都睡不好，这么两大摞的弄成一册，还只有三天，这可咋整啊。
“怎么，做不到？”胤礽声音沉了下来：“这点差事都做不来你这内务府主管的位置还是换个人当吧。”
“奴才做得到！”凌普赶紧保证：“三天之内，一定给太子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二十七年三月，鄂罗斯使臣抵达北京。
正式和谈前，康熙把索额图，佟国纲等负责和谈事宜的大臣叫了去，下达了指示，即所谓的第一第二第三方案，胤礽趁机把胤禔给的册子和凌普整理出来的册子一块呈给了康熙，提出可以适当地在合约中增加一些贸易条款，康熙不置可否，众臣退下去之后，却把胤礽单独留了下来。
“你是怎么想到这一层的？”
“儿臣也是某次在外城偶遇了贩卖毛皮的鄂罗斯商人临时起意，才让人去查了查，鄂罗斯人急着抢占大清市场，倾销他们囤积的毛皮，儿臣觉得何不顺水推舟卖他们个人情如了他们的愿，这样一来也可以为我们争取更多有利的形势。另一方面来说，货量大了，价格自然也能压低一些，也算是给国库减少些开支。至于把大清的东西卖到鄂罗斯去，儿臣只是想着既然南边已经开了四个港口，北部的互市为何不也打开，边界的百姓也可以增加些收入。”
“你刚才在众人面前说要以大清的名义组织商队去跟其他国家做贸易？”
“这个儿臣也只是觉得有利可图可以给国库增加笔收入而已。”对于这一点胤礽其实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反正他的念想也不在这上面，国库的事情现在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果然康熙一口就否决了，为了蝇头小利跟老百姓抢生意这种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康熙最后道：“朕看你想法颇多，十日后的和谈你也去看着吧，贸易的事情如若对方提出来再说，最多只能开放边境互市。”
“儿臣遵旨。”
胤礽一回到毓庆宫，便有小太监过来禀报说是大阿哥来了，正等着他。
胤礽进去见胤禔大摇大摆地坐在自己的榻上玩弄桌上的盆景很不高兴：“你怎么又来了？你把这毓庆宫当什么地方了？”
“上一次来是十天前。”
“所以呢？”
“哥哥很想你啊。”胤禔很哀怨，要不是怕惹人猜忌，他真恨不得日日都赖在毓庆宫。
“滚你。”胤礽进来之后就很自觉地挥退了下人，做完之后才想起来自己这么做似乎又给了这个无赖动手动脚胡言乱语地机会。
果然，胤禔见人都退了出去，当即把胤礽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用力揽住了他的腰，脑袋搁到了他的肩膀上，对着他耳朵吹气。
胤礽缩了缩脖子，横了胤禔一眼：“你到底想干嘛？”
“你都跟皇阿玛说了？”
“说了。”
“结果呢。”
“你觉得会是怎样的的结果，”胤礽没好气：“不过也有意外收获。”
“恩？”
“参加和谈。”
“那真是恭喜你了，心想事成。”
“你少阴阳怪气！”胤礽一把推开胤禔：“怎么？你又心里不平衡了？”
“唉，我是真心实意地恭喜你，你怎么就误会我呢。”胤禔说着又蹭了上来，再次抱住了胤礽，揉揉脸：“哥哥都是你的人了，你要对哥哥负责，以后别忘了哥哥就行。”
“什么孤的人？你什么时候成孤的人了？少把话说得这么暧昧。”
“你又忘了……”胤禔有些郁闷，伸手比划了一下：“你只有这么大的时候，哥哥就把自己卖给你了，你答应了的，不可以出尔反尔。”
胤礽一巴掌按住胤禔越凑越近的脸，把他推开：“你离孤远点。”
何玉柱进来见胤礽和胤禔缠在一块纠缠不清，有些犹豫着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准备退出去，被胤礽叫住了：“有事吗？”
“回太子爷，朗宁少爷来了。”
“让他进来。”
“喳。”
“你赶紧滚。”胤礽踢了胤禔一脚。
“他一来你就让我滚……”
“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
“龌龊。”
“你自己上辈子做过什么还有脸说我龌龊？”
“那你现在做的这叫什么？孤跟你可是亲兄弟！”
“……”胤禔一下被胤礽的话堵死了，蔫了，讪讪坐到了一边去。
朗宁进来，见胤禔也在有些惊讶，先是给胤礽请了个安，之后又给胤禔请了个安。
胤礽见朗宁有些犹豫，先开了口：“东西呢？”
朗宁一听胤礽这么说就知道他是不避讳胤禔了，赶紧从怀里把东西掏出来递到了胤礽面前。
胤礽接过，正是他要戴梓仿制的那两把火铳枪，原本是在索额图那里，他刚从南书房出来便派了人去让朗宁把东西送来给自己。
胤礽接过，细细打量了一番，比想象中还好，很满意，之后吩咐朗宁道：“你回去跟叔公说，十日后孤和他一起去见那些鄂罗斯人，让他做好准备。”
“奴才明白了。”
“没事的话你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朗宁行了个礼起身准备退出去不经意间触碰到胤禔玩味探究的眼神，愣了一下，心道这个大阿哥似乎对自己敌意颇重？莫名其妙……
“这就是你要戴梓仿制的火铳？”胤禔拿起一把冲着角落里摆放着的明代青花瓶就是一枪过去，花瓶立刻粉碎。
“你发什么疯？”胤礽大怒，把火铳夺了回来：“你给孤赔！”
“不就是一个花瓶嘛，下次还你一个就是了。”胤禔不以为然：“你做这个难道是为了拿去吓唬人用的？”
“不干你的事情。”
“我也没兴趣管，不过，那个朗宁……”
胤礽瞅了两眼胤禔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屑道：“有话你就说。”
“你这辈子，不会跟他……吧？”
胤礽冷哼一声：“那可说不定，怎么，你又想去皇阿玛面前告一状？”
“你想都别想！我说过了，你这辈子想养男宠，趁早死了这条心！”
“孤的事情轮得到你管吗？”胤禔语气不好，胤礽语气更加不好，声音整个冷了下来。
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互相瞪了半天，最后还是胤禔先服了软，拉住胤礽的一只手，无奈道：“我是为你好，你也不想又因为这个被人诟病吧？”
“你少来了，为孤好，你心里那点小九九以为孤不知道？”
“我是有私心，你与其去养男宠，还不如考虑一下哥哥我呢。”
“那你愿意给孤当男宠？”胤礽嗤笑道。
“你要是以后心里眼里都只有我一个，男宠就男宠吧。”
“你哪里学来的这么多恶心巴拉的玩意？”
“你到底考虑还是不考虑？”
“……”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我的提议了，你好好想想吧，跟哥哥一块你不亏的。”
“你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胤禔扑上去抱着胤礽在榻上滚了一圈，用力揉脑袋，大笑：“你知不知道你小时候也是这样说话的，只不过不是说这个。”
胤礽扭过头不搭理他。
胤禔脑袋埋到了胤礽颈脖子间，咬了咬他的下巴：“你以前都是哥哥哥哥哥哥哥哥这么叫。”
“你诓我。”
“真的。”
“那也不关我的事。”
嘴巴撅了起来。
胤禔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住，胤礽推了两下推不动干脆放弃。
“真乖。”胤禔轻笑，加深了力道。
趁着胤禔分神的瞬间，胤礽腿上一个用力，膝盖正好抵上了胤禔的腹部，胤禔哀嚎一声滚到了一边。
胤礽坐起身，揪住了胤禔的辫子，恶狠狠地威胁道：“再有下次，直接废了你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