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火器
对于胤礽和胤禔俩人带着两个弟弟出去赛马结果把弟弟撇下自己跑没了影过了一整宿才回来而且一个脚包成了粽子一个鼻青脸肿好不狼狈的模样，康熙想不怀疑都难。
当然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实说再请罪就是了，不过细节部分尤其是山洞里发生的那些事情自然是被忽略了。
“太子的脚是被蛇咬了，大阿哥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康熙探究的目光在胤禔脸上打转。
胤禔大汗，要是说实话估计马上就能被皇阿玛扔出去喂狼的吧……
胤礽瞥了一眼胤禔，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胤禔抽了抽嘴角，硬着头皮道：“是儿臣疏忽了，不小心拐了脚从山坡上滚下来，磕在树桩上……”
“磕在树桩上？”康熙越发怀疑，这伤怎么看都不像是磕出来的吧？
胤禔心虚得脑袋快低到了地上去了，完全不敢接康熙的视线。
康熙眯了眯眼睛，之后道：“既然没事，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们两个以后都注意点，这样莽莽撞撞跑出去像什么样子，看看你们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一点皇子的仪态在，让别人看去了怎么想。”
“儿臣知罪。”异口同声。
“皇阿玛，儿臣在回来的途中，发现了鄂罗斯的侦察兵，鬼鬼祟祟，行踪可疑。”胤礽想了想把遇到的那个鄂罗斯兵的事情说了出来。
“鄂罗斯的侦察兵？”康熙有些惊讶，这个地方竟然有鄂罗斯人混过来？
“是，儿臣看他们似乎已经埋伏了不短的时间。”
“那人呢？”
“儿臣无能，没有抓住，让他溜了。”
果然是老油条，说起谎来面不改色眼皮子都不跳一下，胤禔叹服。
“鄂罗斯的侦察兵……”康熙轻敲桌子，若有所思。
“皇阿玛，儿臣以为这些人应该是冲着明日的阅兵来的，为防有诈，和谈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你的意思是？”康熙见胤礽这副模样猜到他大概已经有了主意。
“鄂罗斯方面提出和谈的地点在色楞格斯克，儿臣以为不妥，色楞格斯克太过偏远，与我大清之间还隔着个喀尔喀，如今喀尔喀叛乱正盛，派人过去不方便，而且从今日之事看来，鄂罗斯诚意并不足，不得不防，所以要和谈，需得把地点改在于我们有利的地方，最好就在北京。”
“太子的话不无道理，”康熙沉吟片刻道，之后突然问一边一直沉默着的胤禔：“大阿哥你有什么看法？”
“太子所言极是，儿臣赞同。”胤禔只是附和了胤礽的话。
胤礽微微皱了皱眉，竟然不抢着表现？真不像他的作风……
康熙点头：“这事朕一会儿再招人来商量一下，你们若无其他事便先下去吧。”
“皇阿玛，还有一事。”胤禔已经打算告退，胤礽却又出声了：“儿臣和大哥与那鄂罗斯兵交过手，那人身上携带的火铳与一般火铳大不相同，威力更甚，且能连珠发射。”
“那又如何？”
“儿臣看那火铳似乎是他们的常备火器，儿臣觉得……”胤礽顿了顿，接着道：“如若鄂罗斯兵都配备上了这样的火铳，真正交起手来，我八旗兵在他们手下不一定能讨到好处。”
胤禔一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康熙有些不悦。
“我们有从荷兰购进的红夷大炮，鄂罗斯人一样也能从荷兰购买，甚至是葛尔丹，在这上面我们占不了优势，如今鄂罗斯人有了如此精湛的火器，且已成了他们的战斗武器，而我大清却连个统一管辖火器的部门都没有，制造出来的火器也没有多少是真正派上了用场的，这方面，我们其实已然是落了下风了。”
“胤礽，你知不知道八旗的根本是什么？”康熙的声音冷了下来。
“是骑射。”
“所以你说这话是想让我八旗兵把根本都丢了？”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可以在骑射的基础上增加火器的使用。”
“你觉得八旗兵打不过那些鄂罗斯人？”
“打得过却也不好打，雅克萨的鄂罗斯兵不过千人不到，彭春将军带兵围了近一年仍然没有打下来，而且，鄂罗斯军现在求和的主要原因想必皇阿玛也应该清楚，鄂罗斯国内的形势……”
胤礽见康熙脸色已经很不善了，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果然又触霉头了。
一边听着的胤禔真想一脚踹死胤礽了，没事说这些东西，见康熙跟胤礽僵持住，赶紧上前一步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八旗根本不容动摇，增设火器之事不需急在一时，以后徐徐图之便可，如今迫在眉睫的还是和谈之事，鄂罗斯现在自顾不暇，目前说来并无大的威胁，只要和谈谈得成，便可长久牵制，无需太过担忧。”
被胤禔这么一打岔，康熙便顺着台阶下也不再多说了，点了点头：“你们先下去吧，这事慢慢再说。”
“儿臣告退。”这次胤礽爽快地先告退了，胤禔也赶紧行礼跟了出去。
胤礽和胤禔走了，康熙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其实胤礽说的他何尝不清楚，但是八旗之根本就是国之根本，关系到大清命脉的事情，哪是说变就能变的。
胤禔追着胤礽出去，直接跟进了他的帐篷，一个眼神示意，何玉柱很有眼色的带着其他下人一块退了出去。
该死的何玉柱！胤礽咬牙切齿，连你都叛变了！
于是怒火转到了胤禔身上：“你跟来干什么？”
“你的脚，传太医来看看吧。”
“不用你管。”胤礽扔了个白眼过去。
“好，好，我不管，”胤禔叹了口气：“你干嘛在皇阿玛面前说那些？你明知道皇阿玛不会高兴。”
“跟你有关吗？”胤礽冷哼。
胤禔无视他的冷嘲热讽，继续道：“火器营迟早能建起来的，你急什么，何必去触霉头。”
“你这是在担心我？”胤礽饶有兴趣地打量了胤禔一番，嗤笑：“真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没死心？”
胤禔翻了个白眼：“我是就是论事，你这个时候跟皇阿玛说这些完全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你觉得那个火器营够吗？火器造出来不用库里放着生霉完全是糟蹋，孤就是看不过眼不行？”
其实胤礽跟康熙在很多问题上看法分歧还是很大的，上辈子前面二十几年一直隐忍着憋着努力在众人面前扮演好完美皇太子的角色，即使心中不以为然也都烂在自己肚子里不说，连心底那些不安分的恶劣因子也一块藏了起来，但是人憋久了一般都会变态的，更何况是一当三十几年的太子，所以到最后一旦崩了就没得收拾了，恶性循环越来越糟，心中的魔鬼全跑了出来，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当真是再正常不过。
其实说起来，胤礽最大的悲剧，大概就是他老子命太长了……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孤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还是别打歪主意了，你的想法太不切实际，骑射才是八旗根本，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改不了的。”
胤礽把玩着手中的火铳，咬牙道：“孤可不是皇阿玛那个老顽固，祖宗规矩算个什么东西！”
胤禔摇头：“你连这么大不敬的话都说得出口，传到皇阿玛耳朵里你这次估计要被圈个几十年了。”
“那不正合你意？”胤礽挑眉：“这里只有孤和你，你不去说皇阿玛怎么会知道？”
“我不会说的！”胤禔对胤礽话里话外的挑衅终于是绷不住了。
“孤知道你不会去说，”胤礽挑起嘴角：“第一，你说这话皇阿玛除非疯了才会相信，就算真信了你自己一样脱不了干系，第二，……”
“第二什么？”
胤礽往前一步，凑到了胤禔面前，笑得像只狐狸：“你……舍……不……得。”
胤禔叹气：“我说过了，你……”
“你不是他嘛，又是这句？你别自己骗自己了，你看着孤真得能心如止水？真的能分得那么清楚？”
胤禔盯着胤礽似笑非笑的眼睛看了半天，最终放弃，好像确实很困难……
胤礽同情地拍拍胤禔的肩膀：“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你这皮相当孤的男宠勉强还够格，就是年纪大了些。”
“你想都别想！”
胤禔伸手掐住了胤礽的手腕，恶狠狠道：“你要成婚要生子我管不着，你有多少侍妾我也管不着，但是你想养男宠，这辈子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胤礽想抽出手抽不动，火气也上来了，冷声道：“你滚出去。”
胤禔也不客气，用力一拉，把胤礽拉进怀里毫不客气地啃了上去，胤礽一脚踹过去，只不过抱成粽子的脚实在是不利索，胤禔闪过，抱着他的手却没放开，嘴上的动作也没停下，含住了胤礽的嘴唇，舌头也挤了进去，胤礽用力一咬，血腥味蔓延开来，胤禔还是没停下来，把他嘴里上上下下都舔了个遍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胤礽用力一抹嘴唇，怒瞪着胤禔：“小人。”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胤禔笑道，手伸过去帮擦掉了胤礽嘴角边沾上的血迹：“对着你更加不需要装君子。”
“你滚不滚？”
“滚，我现在就滚，你好好歇着吧，我亲自去帮你叫太医过来。”胤禔说完这话，又用力揽了揽胤礽，才终于是大步离开了。
胤礽一脚踢翻面前的椅子，后知后觉发现用的是那只残了的腿又疼得跳了起来，形象全无。
“何玉柱！”
“奴才在……”
何玉柱一进来见胤礽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一会再跟你算账，”胤礽瞪了一眼何玉柱：“去给孤把索相传来。”
“喳……”何玉柱深刻地感觉到自己要倒大霉了，惴惴不安地退了出去。
当然事情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实话实说再请罪就是了，不过细节部分尤其是山洞里发生的那些事情自然是被忽略了。
“太子的脚是被蛇咬了，大阿哥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康熙探究的目光在胤禔脸上打转。
胤禔大汗，要是说实话估计马上就能被皇阿玛扔出去喂狼的吧……
胤礽瞥了一眼胤禔，带着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胤禔抽了抽嘴角，硬着头皮道：“是儿臣疏忽了，不小心拐了脚从山坡上滚下来，磕在树桩上……”
“磕在树桩上？”康熙越发怀疑，这伤怎么看都不像是磕出来的吧？
胤禔心虚得脑袋快低到了地上去了，完全不敢接康熙的视线。
康熙眯了眯眼睛，之后道：“既然没事，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们两个以后都注意点，这样莽莽撞撞跑出去像什么样子，看看你们这副模样，哪里还有一点皇子的仪态在，让别人看去了怎么想。”
“儿臣知罪。”异口同声。
“皇阿玛，儿臣在回来的途中，发现了鄂罗斯的侦察兵，鬼鬼祟祟，行踪可疑。”胤礽想了想把遇到的那个鄂罗斯兵的事情说了出来。
“鄂罗斯的侦察兵？”康熙有些惊讶，这个地方竟然有鄂罗斯人混过来？
“是，儿臣看他们似乎已经埋伏了不短的时间。”
“那人呢？”
“儿臣无能，没有抓住，让他溜了。”
果然是老油条，说起谎来面不改色眼皮子都不跳一下，胤禔叹服。
“鄂罗斯的侦察兵……”康熙轻敲桌子，若有所思。
“皇阿玛，儿臣以为这些人应该是冲着明日的阅兵来的，为防有诈，和谈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你的意思是？”康熙见胤礽这副模样猜到他大概已经有了主意。
“鄂罗斯方面提出和谈的地点在色楞格斯克，儿臣以为不妥，色楞格斯克太过偏远，与我大清之间还隔着个喀尔喀，如今喀尔喀叛乱正盛，派人过去不方便，而且从今日之事看来，鄂罗斯诚意并不足，不得不防，所以要和谈，需得把地点改在于我们有利的地方，最好就在北京。”
“太子的话不无道理，”康熙沉吟片刻道，之后突然问一边一直沉默着的胤禔：“大阿哥你有什么看法？”
“太子所言极是，儿臣赞同。”胤禔只是附和了胤礽的话。
胤礽微微皱了皱眉，竟然不抢着表现？真不像他的作风……
康熙点头：“这事朕一会儿再招人来商量一下，你们若无其他事便先下去吧。”
“皇阿玛，还有一事。”胤禔已经打算告退，胤礽却又出声了：“儿臣和大哥与那鄂罗斯兵交过手，那人身上携带的火铳与一般火铳大不相同，威力更甚，且能连珠发射。”
“那又如何？”
“儿臣看那火铳似乎是他们的常备火器，儿臣觉得……”胤礽顿了顿，接着道：“如若鄂罗斯兵都配备上了这样的火铳，真正交起手来，我八旗兵在他们手下不一定能讨到好处。”
胤禔一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康熙有些不悦。
“我们有从荷兰购进的红夷大炮，鄂罗斯人一样也能从荷兰购买，甚至是葛尔丹，在这上面我们占不了优势，如今鄂罗斯人有了如此精湛的火器，且已成了他们的战斗武器，而我大清却连个统一管辖火器的部门都没有，制造出来的火器也没有多少是真正派上了用场的，这方面，我们其实已然是落了下风了。”
“胤礽，你知不知道八旗的根本是什么？”康熙的声音冷了下来。
“是骑射。”
“所以你说这话是想让我八旗兵把根本都丢了？”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可以在骑射的基础上增加火器的使用。”
“你觉得八旗兵打不过那些鄂罗斯人？”
“打得过却也不好打，雅克萨的鄂罗斯兵不过千人不到，彭春将军带兵围了近一年仍然没有打下来，而且，鄂罗斯军现在求和的主要原因想必皇阿玛也应该清楚，鄂罗斯国内的形势……”
胤礽见康熙脸色已经很不善了，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果然又触霉头了。
一边听着的胤禔真想一脚踹死胤礽了，没事说这些东西，见康熙跟胤礽僵持住，赶紧上前一步道：“皇阿玛，儿臣以为八旗根本不容动摇，增设火器之事不需急在一时，以后徐徐图之便可，如今迫在眉睫的还是和谈之事，鄂罗斯现在自顾不暇，目前说来并无大的威胁，只要和谈谈得成，便可长久牵制，无需太过担忧。”
被胤禔这么一打岔，康熙便顺着台阶下也不再多说了，点了点头：“你们先下去吧，这事慢慢再说。”
“儿臣告退。”这次胤礽爽快地先告退了，胤禔也赶紧行礼跟了出去。
胤礽和胤禔走了，康熙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其实胤礽说的他何尝不清楚，但是八旗之根本就是国之根本，关系到大清命脉的事情，哪是说变就能变的。
胤禔追着胤礽出去，直接跟进了他的帐篷，一个眼神示意，何玉柱很有眼色的带着其他下人一块退了出去。
该死的何玉柱！胤礽咬牙切齿，连你都叛变了！
于是怒火转到了胤禔身上：“你跟来干什么？”
“你的脚，传太医来看看吧。”
“不用你管。”胤礽扔了个白眼过去。
“好，好，我不管，”胤禔叹了口气：“你干嘛在皇阿玛面前说那些？你明知道皇阿玛不会高兴。”
“跟你有关吗？”胤礽冷哼。
胤禔无视他的冷嘲热讽，继续道：“火器营迟早能建起来的，你急什么，何必去触霉头。”
“你这是在担心我？”胤礽饶有兴趣地打量了胤禔一番，嗤笑：“真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没死心？”
胤禔翻了个白眼：“我是就是论事，你这个时候跟皇阿玛说这些完全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你觉得那个火器营够吗？火器造出来不用库里放着生霉完全是糟蹋，孤就是看不过眼不行？”
其实胤礽跟康熙在很多问题上看法分歧还是很大的，上辈子前面二十几年一直隐忍着憋着努力在众人面前扮演好完美皇太子的角色，即使心中不以为然也都烂在自己肚子里不说，连心底那些不安分的恶劣因子也一块藏了起来，但是人憋久了一般都会变态的，更何况是一当三十几年的太子，所以到最后一旦崩了就没得收拾了，恶性循环越来越糟，心中的魔鬼全跑了出来，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当真是再正常不过。
其实说起来，胤礽最大的悲剧，大概就是他老子命太长了……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孤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还是别打歪主意了，你的想法太不切实际，骑射才是八旗根本，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改不了的。”
胤礽把玩着手中的火铳，咬牙道：“孤可不是皇阿玛那个老顽固，祖宗规矩算个什么东西！”
胤禔摇头：“你连这么大不敬的话都说得出口，传到皇阿玛耳朵里你这次估计要被圈个几十年了。”
“那不正合你意？”胤礽挑眉：“这里只有孤和你，你不去说皇阿玛怎么会知道？”
“我不会说的！”胤禔对胤礽话里话外的挑衅终于是绷不住了。
“孤知道你不会去说，”胤礽挑起嘴角：“第一，你说这话皇阿玛除非疯了才会相信，就算真信了你自己一样脱不了干系，第二，……”
“第二什么？”
胤礽往前一步，凑到了胤禔面前，笑得像只狐狸：“你……舍……不……得。”
胤禔叹气：“我说过了，你……”
“你不是他嘛，又是这句？你别自己骗自己了，你看着孤真得能心如止水？真的能分得那么清楚？”
胤禔盯着胤礽似笑非笑的眼睛看了半天，最终放弃，好像确实很困难……
胤礽同情地拍拍胤禔的肩膀：“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你这皮相当孤的男宠勉强还够格，就是年纪大了些。”
“你想都别想！”
胤禔伸手掐住了胤礽的手腕，恶狠狠道：“你要成婚要生子我管不着，你有多少侍妾我也管不着，但是你想养男宠，这辈子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胤礽想抽出手抽不动，火气也上来了，冷声道：“你滚出去。”
胤禔也不客气，用力一拉，把胤礽拉进怀里毫不客气地啃了上去，胤礽一脚踹过去，只不过抱成粽子的脚实在是不利索，胤禔闪过，抱着他的手却没放开，嘴上的动作也没停下，含住了胤礽的嘴唇，舌头也挤了进去，胤礽用力一咬，血腥味蔓延开来，胤禔还是没停下来，把他嘴里上上下下都舔了个遍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胤礽用力一抹嘴唇，怒瞪着胤禔：“小人。”
“我本来就不是君子，”胤禔笑道，手伸过去帮擦掉了胤礽嘴角边沾上的血迹：“对着你更加不需要装君子。”
“你滚不滚？”
“滚，我现在就滚，你好好歇着吧，我亲自去帮你叫太医过来。”胤禔说完这话，又用力揽了揽胤礽，才终于是大步离开了。
胤礽一脚踢翻面前的椅子，后知后觉发现用的是那只残了的腿又疼得跳了起来，形象全无。
“何玉柱！”
“奴才在……”
何玉柱一进来见胤礽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一会再跟你算账，”胤礽瞪了一眼何玉柱：“去给孤把索相传来。”
“喳……”何玉柱深刻地感觉到自己要倒大霉了，惴惴不安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