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悠长假期 第三十六章 自作孽不可活
“艾泽拉西亚，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艾泽拉西亚的提议实在是太超出常人的理解能力，沈暮忍不住又问了他一遍。
“确定！”艾泽拉西亚给出的回答依旧笃定，他朝沈暮微微一笑，“退出演艺圈之后，我刚好可以有时间去欧洲逛逛。我一直对北纬跟佛里斯兰女王的绯闻充满了好奇，说起来，那也是我研究的一部分。”
沈暮皱眉：“那柳歌怎么办？她这个你名义上的正牌女友怎么办？比起承认自己是gay，你不如坦白柳歌的存在吧，就说我的存在只是为了给你们打掩护！”
感觉这个提议不错，沈暮目光灼灼地盯住了艾泽拉西亚。
可惜艾泽拉西亚摇了摇头：“你有没有想过，坦白了柳歌的存在之后，她的处境将会怎样？她已经时日无多，何苦用这种事情去打扰她？”
“那你真打算承认自己是gay？”沈暮脸上的表情扭曲了。她已经可以想象这个重磅炸弹在娱乐圈炸响之后可能的景象了。
“是啊！”艾泽拉西亚一脸轻松，“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去给柳歌一个解释。”
双腿一踏上帝都的土地，艾泽拉西亚便指挥前来迎接的保姆车直奔柳歌所在的医院。
鉴于突然失踪事件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三人决定一致对外声称是电视台的特殊安排。为了让这个解释更加合理，三人必须一起去跟电视台打一下招呼。艾泽拉西亚决定先去跟柳歌解释，沈暮跟赵心妍当然只能留在车上等他。
之前沈暮跟艾泽拉西亚已经跟一直不在状态的赵心妍同学坦白了收割者的存在，听到外星人要把自己抓去做标本之后，原本就已经被沈暮吓得够呛的赵心妍这下更害怕了。断尾的狸花猫与未知的外星人，两害相权取其轻，她果断选择了收养狸花猫。
面对生死存亡的关键性问题，虽然赵心妍依然没办法面色如常地抱起狸花猫，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至少，她现在已经能够允许狸花猫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了。
干等着太无聊，沈暮戴上艾泽拉西亚的鸭舌帽，跳下车，向记忆中柳歌病房的方向走去。她刚刚走出两步，便感觉身后有人扯自己的衣角。
一回头，惊奇地发现赵心妍正怯生生地站在她身后。
“别……别留下我一个人……”
赵心妍同学原本就长得清纯可人，现在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简直能秒杀所有有保护欲的雄性生物，面对她那楚楚可怜的目光连身为雌性的沈暮也忍不住一愣。
“要我带上你也可以……”沈暮伸手一指盘在真皮座椅上睡觉的狸花猫，“抱上它！”
沈暮这么说本来完全是为了甩掉她，结果，赵心妍的反应差点让她的下巴掉下来。
只见她僵硬地爬回车上，然后颤抖着抱起了狸花猫……
颤抖得仿佛秋风中的树叶，沈暮一直觉得书上的这种修辞有些夸张，但看到现在的赵心妍，她终于明白，现实有时候比修辞还夸张。赵心妍抱着狸花猫僵硬地走到沈暮跟前，每走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她浑身所有的力气。
“我……我抱来了……”赵心妍的脸涨得通红，脸上的表情让人担心她是否随时会晕过去，然而她望沈暮的目光却没有半点怨恨，那目光甚至让沈暮想起她曾经养过的一条小狗。
想起自己之前对她的态度，沈暮强烈怀疑她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该死的！自己竟然因为之前对她做的事情有了罪恶感。
沈暮叹了口气，从她怀里接过了狸花猫。
发现赵心妍正用一种魔王治下的民众面对救世主一般的眼神望着自己，沈暮连忙道：“你抖得太厉害了，它会不舒服……”
偷窥什么的当然不能明目张胆，所幸沈暮的视力跟听力都极佳，她只是爬上了柳歌病房对面的那栋楼，甚至连望远镜都不需要便清晰地目睹了病房里发生的一切。
病房里只有柳歌一人，她的脸色比起上次沈暮见她的时候更加苍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艾泽拉西亚站在那里，她的精神倒是不错。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因为切入时间的关系，柳歌的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
艾泽拉西亚坐在她床前为她削苹果，听到这个问题，立刻抬头问她：“看出什么？”
“你对我没有兴趣。”柳歌微微一笑，“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跟你说过我的梦想吧？想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艾泽拉西亚手中那条完美的苹果皮断了。
“你总是这么体贴，不过，你真的不必勉强自己，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柳歌微笑着拍了拍艾泽拉西亚的肩膀，“如果是因为我影响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可以跟她解释。”
艾泽拉西亚显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立刻皱起了眉头：“你误会了，我跟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哦？”柳歌明显不太相信，“那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艾泽拉西亚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如果，我说我其实是个gay……”
“你……”柳歌笑了起来，“你是gay？”
艾泽拉西亚摊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柳歌大笑，然后一拳锤在艾泽拉西亚的胸口：“我早该想到，‘美美’，正常男人会用这么女性化的网名吗？你为我买的那些可爱的小玩意，正常男人会像你这样了解女孩子喜欢什么吗？”
“你不生气？”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才不会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生气上。何况，你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柳歌神色温和，目不转睛地望着艾泽拉西亚，“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两人的会面以一个朋友间的热情拥抱作为终结。
并没有意识到沈暮刚刚当了一回可耻的偷窥者，一回到车上，艾泽拉西亚便立刻通过精神链接向沈暮转述了病房里发生的一切，最后，他苦笑着做了总结：“虽然柳歌的理解有些偏差，不过不管怎么说，她总算是淡定地接受了这个现实，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哈哈……”
解决了柳歌的问题，三人直奔帝都卫视跟节目组打了招呼。拜昨晚的超级明星所赐，帝都卫视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三人的到来简直被当成了救世主降临，《娱乐现场》立刻准备对昨晚的两位主角进行专访。沈暮慌忙逃也似的拉着赵心妍跑了，留下艾泽拉西亚一人独自面对一切。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沈暮相信他一定能顺利解决好一切。
艾泽拉西亚的速度快到超出沈暮想象，两人刚刚赶回军训基地，便得到了北纬即将召开新闻发布会对昨晚的一切进行解释的消息，两个小时后，新闻发布会正式召开，然后，北纬同学利用无知少女掩饰自己扭曲性取向的消息以光速席卷了整个娱乐圈。
消息一出，舆论一片哗然。
本来恨不得将沈暮生吞活剥的众粉丝一时间哑口无言。
此时军训已进入最后的大会操，同学中有不少是北纬的粉丝，沈暮本来已经做好了成为全民公敌的准备，结果拜艾泽拉西亚的英明决定所赐，她非但没有受到任何刁难，反而收获了无数同情的目光。
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比起变成全民公敌，显然被人同情更好受一点……
军训的最后几天平安无事地度过了。
也不知是自己曾经国安局成员的身份起了作用，还是自己北纬杯具女友的身份连教官都忍不住同情，沈暮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依然还是顺利通过了军训。
告别，整理内务，回到帝大，开始上课。
岂可修已经沉睡，收割者处于冷却期，暂时又没有别的任务发布。除了不时要享受一下路人的指指点点，除了狗仔偶尔会过来骚扰一下，除了林安业一直没有回来，除了赵心妍一直跟连体婴儿一样黏在自己身边，生活可以说已经步入了正轨……
好吧，这么多除了。沈暮现在才意识到，原来人对平静生活的标准竟然可以下降到如此可怕的程度。可惜的是，她的生活注定与平静无缘，这种最低限度的平静很快被几个神秘人的到来打破。
神秘人亮出了国安局的证件。沈暮还以为是九处那边有什么问题，乖乖跟着他们走了。结果，之后见到的人却令她大吃一惊。
想见她的人竟是北纬家那位位高权重的老爷子！
而艾泽拉西亚，则苦着一张脸坐在老爷子的旁边。几天不见，艾泽拉西亚竟然瘦了不少，不仅面色憔悴，脸上甚至还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在天朝，gay所要面对的压力果然非同凡响，竟然连外星人也被折磨到了这种程度。
沈暮立刻通过精神链接向艾泽拉西亚表达了自己对他舍己为人伟大情操的深深敬意。
艾泽拉西亚苦笑。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的目光扫过两人，冷冷开口。
“您其实真的不必把她找来……”艾泽拉西亚朝沈暮抱歉的一笑。
“不把他找来，你会说实话吗？”老爷子脸色阴沉。
艾泽拉西亚长长叹了口气：“我一直在说实话，我是个gay，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性取向，就在这么简单。”
“砰——”老爷子怒气冲冲，一掌拍在桌子上。
“你是个gay？需要我让你爷爷把你以前乱搞的艳照传过来吗？”老爷子气得脸都涨红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泽拉西亚显然没想到之前的北纬会如此不安分，只好硬着头皮狡辩：“好吧，我是不是gay不重要。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退出娱乐圈吗？现在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而且，退出娱乐圈之后，我就回欧洲了，天朝的人认为我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又有什么关系？”
“你想得倒挺美，可惜，恐怕现实未必能如你所愿。”老爷子竟然莫名其妙地笑了。
“你爷爷昨天刚刚给我打过电话。据小道消息，你很快就会凭借那部《我，机器人》获得水城电影节的影帝桂冠。他还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孙子也不是一无是处。不过可惜，他恐怕高兴不了多久了，网上的消息传得那么快……”
听到他的话，艾泽拉西亚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外……外公，你……你说真的？”
“虽然现在那边没人注意到你，不过只要水城电影节的消息一公布，那边一定会有人意识到你特殊的身份。估计用不了多久，不仅你爷爷，整个欧洲，包括你那位心心念念的女王陛下都会知道你在天朝干的好事。”沈暮从来没想到像北纬家老爷子那样的老人竟然也会露出如此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险笑容。
艾泽拉西亚竟然失控，一把抓住了老爷子的肩膀：“外公，救命啊！要是让我爷爷知道了，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喂，艾泽拉西亚，你怎么了？”艾泽拉西亚的反应实在太夸张了，沈暮忍不住问了一句。
“北纬的爷爷，他不是人类！”艾泽拉西亚通过精神链接传过来的声音竟然带着颤音。
沈暮一愣：“他是外星人？”
艾泽拉西亚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不！他是地球人！但他……非常可怕……”
“有多可怕？”
“安吉拉星人，魔鬼，恐龙，史莱姆，哥斯拉，大白鲨，黑白无常……”
精神链接传来一连串莫名其妙的类比，沈暮果断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打算。
“外公，救命啊！”现实中，艾泽拉西亚抓住老爷子的手，痛哭流涕。
“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老爷子深深望了一眼失控的外孙，得意地一笑，“除非，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殿，殿下……我可以告诉他一切吗？”老爷子的话音刚落，艾泽拉西亚竟然通过精神链接弱弱问沈暮。
沈暮大惊失色，差点跳起来：“艾泽拉西亚，你疯了？”
她现在简直对北纬的爷爷好奇到了极点，地球上，竟然有人能把一名外星人吓到这种程度。当初艾泽拉西亚在北纬的身体中醒来的时候，北纬的爷爷到底对他做了怎样天怒人怨的事情啊……
“确定！”艾泽拉西亚给出的回答依旧笃定，他朝沈暮微微一笑，“退出演艺圈之后，我刚好可以有时间去欧洲逛逛。我一直对北纬跟佛里斯兰女王的绯闻充满了好奇，说起来，那也是我研究的一部分。”
沈暮皱眉：“那柳歌怎么办？她这个你名义上的正牌女友怎么办？比起承认自己是gay，你不如坦白柳歌的存在吧，就说我的存在只是为了给你们打掩护！”
感觉这个提议不错，沈暮目光灼灼地盯住了艾泽拉西亚。
可惜艾泽拉西亚摇了摇头：“你有没有想过，坦白了柳歌的存在之后，她的处境将会怎样？她已经时日无多，何苦用这种事情去打扰她？”
“那你真打算承认自己是gay？”沈暮脸上的表情扭曲了。她已经可以想象这个重磅炸弹在娱乐圈炸响之后可能的景象了。
“是啊！”艾泽拉西亚一脸轻松，“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去给柳歌一个解释。”
双腿一踏上帝都的土地，艾泽拉西亚便指挥前来迎接的保姆车直奔柳歌所在的医院。
鉴于突然失踪事件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三人决定一致对外声称是电视台的特殊安排。为了让这个解释更加合理，三人必须一起去跟电视台打一下招呼。艾泽拉西亚决定先去跟柳歌解释，沈暮跟赵心妍当然只能留在车上等他。
之前沈暮跟艾泽拉西亚已经跟一直不在状态的赵心妍同学坦白了收割者的存在，听到外星人要把自己抓去做标本之后，原本就已经被沈暮吓得够呛的赵心妍这下更害怕了。断尾的狸花猫与未知的外星人，两害相权取其轻，她果断选择了收养狸花猫。
面对生死存亡的关键性问题，虽然赵心妍依然没办法面色如常地抱起狸花猫，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至少，她现在已经能够允许狸花猫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了。
干等着太无聊，沈暮戴上艾泽拉西亚的鸭舌帽，跳下车，向记忆中柳歌病房的方向走去。她刚刚走出两步，便感觉身后有人扯自己的衣角。
一回头，惊奇地发现赵心妍正怯生生地站在她身后。
“别……别留下我一个人……”
赵心妍同学原本就长得清纯可人，现在这幅梨花带雨的模样简直能秒杀所有有保护欲的雄性生物，面对她那楚楚可怜的目光连身为雌性的沈暮也忍不住一愣。
“要我带上你也可以……”沈暮伸手一指盘在真皮座椅上睡觉的狸花猫，“抱上它！”
沈暮这么说本来完全是为了甩掉她，结果，赵心妍的反应差点让她的下巴掉下来。
只见她僵硬地爬回车上，然后颤抖着抱起了狸花猫……
颤抖得仿佛秋风中的树叶，沈暮一直觉得书上的这种修辞有些夸张，但看到现在的赵心妍，她终于明白，现实有时候比修辞还夸张。赵心妍抱着狸花猫僵硬地走到沈暮跟前，每走一步，都仿佛要耗尽她浑身所有的力气。
“我……我抱来了……”赵心妍的脸涨得通红，脸上的表情让人担心她是否随时会晕过去，然而她望沈暮的目光却没有半点怨恨，那目光甚至让沈暮想起她曾经养过的一条小狗。
想起自己之前对她的态度，沈暮强烈怀疑她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该死的！自己竟然因为之前对她做的事情有了罪恶感。
沈暮叹了口气，从她怀里接过了狸花猫。
发现赵心妍正用一种魔王治下的民众面对救世主一般的眼神望着自己，沈暮连忙道：“你抖得太厉害了，它会不舒服……”
偷窥什么的当然不能明目张胆，所幸沈暮的视力跟听力都极佳，她只是爬上了柳歌病房对面的那栋楼，甚至连望远镜都不需要便清晰地目睹了病房里发生的一切。
病房里只有柳歌一人，她的脸色比起上次沈暮见她的时候更加苍白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艾泽拉西亚站在那里，她的精神倒是不错。
“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因为切入时间的关系，柳歌的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
艾泽拉西亚坐在她床前为她削苹果，听到这个问题，立刻抬头问她：“看出什么？”
“你对我没有兴趣。”柳歌微微一笑，“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我跟你说过我的梦想吧？想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艾泽拉西亚手中那条完美的苹果皮断了。
“你总是这么体贴，不过，你真的不必勉强自己，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柳歌微笑着拍了拍艾泽拉西亚的肩膀，“如果是因为我影响了你们之间的关系，我可以跟她解释。”
艾泽拉西亚显然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立刻皱起了眉头：“你误会了，我跟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哦？”柳歌明显不太相信，“那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艾泽拉西亚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如果，我说我其实是个gay……”
“你……”柳歌笑了起来，“你是gay？”
艾泽拉西亚摊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柳歌大笑，然后一拳锤在艾泽拉西亚的胸口：“我早该想到，‘美美’，正常男人会用这么女性化的网名吗？你为我买的那些可爱的小玩意，正常男人会像你这样了解女孩子喜欢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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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才不会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生气上。何况，你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柳歌神色温和，目不转睛地望着艾泽拉西亚，“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两人的会面以一个朋友间的热情拥抱作为终结。
并没有意识到沈暮刚刚当了一回可耻的偷窥者，一回到车上，艾泽拉西亚便立刻通过精神链接向沈暮转述了病房里发生的一切，最后，他苦笑着做了总结：“虽然柳歌的理解有些偏差，不过不管怎么说，她总算是淡定地接受了这个现实，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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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到来简直被当成了救世主降临，《娱乐现场》立刻准备对昨晚的两位主角进行专访。沈暮慌忙逃也似的拉着赵心妍跑了，留下艾泽拉西亚一人独自面对一切。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沈暮相信他一定能顺利解决好一切。
艾泽拉西亚的速度快到超出沈暮想象，两人刚刚赶回军训基地，便得到了北纬即将召开新闻发布会对昨晚的一切进行解释的消息，两个小时后，新闻发布会正式召开，然后，北纬同学利用无知少女掩饰自己扭曲性取向的消息以光速席卷了整个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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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恨不得将沈暮生吞活剥的众粉丝一时间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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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比起变成全民公敌，显然被人同情更好受一点……
军训的最后几天平安无事地度过了。
也不知是自己曾经国安局成员的身份起了作用，还是自己北纬杯具女友的身份连教官都忍不住同情，沈暮虽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依然还是顺利通过了军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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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么多除了。沈暮现在才意识到，原来人对平静生活的标准竟然可以下降到如此可怕的程度。可惜的是，她的生活注定与平静无缘，这种最低限度的平静很快被几个神秘人的到来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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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艾泽拉西亚，则苦着一张脸坐在老爷子的旁边。几天不见，艾泽拉西亚竟然瘦了不少，不仅面色憔悴，脸上甚至还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在天朝，gay所要面对的压力果然非同凡响，竟然连外星人也被折磨到了这种程度。
沈暮立刻通过精神链接向艾泽拉西亚表达了自己对他舍己为人伟大情操的深深敬意。
艾泽拉西亚苦笑。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的目光扫过两人，冷冷开口。
“您其实真的不必把她找来……”艾泽拉西亚朝沈暮抱歉的一笑。
“不把他找来，你会说实话吗？”老爷子脸色阴沉。
艾泽拉西亚长长叹了口气：“我一直在说实话，我是个gay，跟她在一起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性取向，就在这么简单。”
“砰——”老爷子怒气冲冲，一掌拍在桌子上。
“你是个gay？需要我让你爷爷把你以前乱搞的艳照传过来吗？”老爷子气得脸都涨红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泽拉西亚显然没想到之前的北纬会如此不安分，只好硬着头皮狡辩：“好吧，我是不是gay不重要。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退出娱乐圈吗？现在这是多好的机会啊！而且，退出娱乐圈之后，我就回欧洲了，天朝的人认为我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又有什么关系？”
“你想得倒挺美，可惜，恐怕现实未必能如你所愿。”老爷子竟然莫名其妙地笑了。
“你爷爷昨天刚刚给我打过电话。据小道消息，你很快就会凭借那部《我，机器人》获得水城电影节的影帝桂冠。他还得意洋洋地告诉我，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孙子也不是一无是处。不过可惜，他恐怕高兴不了多久了，网上的消息传得那么快……”
听到他的话，艾泽拉西亚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外……外公，你……你说真的？”
“虽然现在那边没人注意到你，不过只要水城电影节的消息一公布，那边一定会有人意识到你特殊的身份。估计用不了多久，不仅你爷爷，整个欧洲，包括你那位心心念念的女王陛下都会知道你在天朝干的好事。”沈暮从来没想到像北纬家老爷子那样的老人竟然也会露出如此让人不寒而栗的阴险笑容。
艾泽拉西亚竟然失控，一把抓住了老爷子的肩膀：“外公，救命啊！要是让我爷爷知道了，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喂，艾泽拉西亚，你怎么了？”艾泽拉西亚的反应实在太夸张了，沈暮忍不住问了一句。
“北纬的爷爷，他不是人类！”艾泽拉西亚通过精神链接传过来的声音竟然带着颤音。
沈暮一愣：“他是外星人？”
艾泽拉西亚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不！他是地球人！但他……非常可怕……”
“有多可怕？”
“安吉拉星人，魔鬼，恐龙，史莱姆，哥斯拉，大白鲨，黑白无常……”
精神链接传来一连串莫名其妙的类比，沈暮果断放弃了继续追问的打算。
“外公，救命啊！”现实中，艾泽拉西亚抓住老爷子的手，痛哭流涕。
“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老爷子深深望了一眼失控的外孙，得意地一笑，“除非，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殿，殿下……我可以告诉他一切吗？”老爷子的话音刚落，艾泽拉西亚竟然通过精神链接弱弱问沈暮。
沈暮大惊失色，差点跳起来：“艾泽拉西亚，你疯了？”
她现在简直对北纬的爷爷好奇到了极点，地球上，竟然有人能把一名外星人吓到这种程度。当初艾泽拉西亚在北纬的身体中醒来的时候，北纬的爷爷到底对他做了怎样天怒人怨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