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宫廷之争 摊牌（下）
良久，男人才苦笑的叹息，“为什么要挑在今天才告诉我，看了这么多年的好戏，显然你并不会是突然间大发善心的家伙。”如此心思缜密，不放过任何一个足以产生怀疑漏洞的地方，恐怕这家伙天生就是可以去刑部断案的，男人只能苦中作乐的将话烂在肚子里。
“为了……”皇甫天下故意拉长了音调，脸上却是难得的温柔，睑下眸子一抹邪肆的血红在眼底勾过，佯作无可奈何的语气道：“一个自欺欺人的傻女人。”
皇甫天下这八年以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选择了爱情而背叛了他的小母亲陷在泥泞之中不能自拔。欣赏着她一面绝望的越陷越深而抽不了身的恐慌，一面却犹如吸食大麻一样的汲取着那皇帝所施舍的短暂可怜的温柔，挣扎纠缠却依旧学不会放手的模样。怒其不争她的自甘沉溺，便故意放任，装作什么都不懂。
看到那个女人在面对着他的时侯，永远都是笑的一脸幸福，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眼底流泄出挡也挡不住的哀伤时，他就感到痛快！可是眼下他的耐心快被磨尽了，看到那个女人日渐憔悴，面对他的笑容越来越少，那副死气沉沉还要强颜欢笑的模样他再也不想见到了！不是以经决定牺牲掉她这个儿子吗？那又何必悻悻作态的假装痛苦？
男人愕然的看着床榻之上一脸温柔的皇甫天下，若有所思。
“所以？”男人有些不确定的疑惑。眼里闪过复杂莫测的光，他一直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明知道这个孩子的聪明才智总有一天将会不受他控制，可还是在那孩子周岁时所惊人的表现而接近他，亲自进宫盯着他。
“我认为，我以经做的很明显了。”皇甫天下微微皱眉，“我该是叫你东方霁雪呢？还是叫你南宫浩烟呢？我的舅舅！”说罢似幻想着那个男人的惊愕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你……”南宫浩烟此时却惊骇的跌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的盯着一脸淡然的皇甫天下，“为什么……这不可能！”这八年以来，金的报告里，皇甫天下除了对于那两千多个孩子有过少许观注外，从来没有关于他对南宫家打探过什么，询问过什么。为什么会知道他是谁？……
“不论南宫家目前是什么态度，但我奉劝你一句，从我这里下手要快的多。”说到这里，床榻上的人庸懒的微眯了下勾魂摄魄的狭长凤眼。带着兴味的挑眉朝桌椅边望去，准确的锁定方向，让人丝毫不能相信这个人的眼睛是盲的。
“如果，我这个时侯让太子册封仪式延期，你们下手的时间恐怕又要改改了。”
皇宫的生活里，充满阴谋诡计，像草丛中潜伏下来的毒蛇，时不时地有无辜者被牺牲，嫁祸，打击。然而只有阴谋被事先探明与揭露，才能保护自已。自然探明与揭露阴谋的最好方式，往往是打草惊蛇。大多数搞阴谋的人和做贼一样，心都是虚的，只要自己一边虚张声势，同时谨慎防范，就可以使其中止阴谋，或者暴露阴谋，并且给予最好的反击。
“师父，我可是为了南宫家的未来着想啊！”皇甫天下缓缓扯开一抹温柔的笑意，“你要相信，你徒儿我这个人对于有用的人多少还是会留有余地的。否则，南宫家这次将会——彻底成为皇甫国的历史。”在三十六计之中，具有的阳直与阴毒两面性，有一部份是纯阳的直善计，打草惊蛇便是其中之一，皇甫天下自认为对南宫家已经是很善良了。
南宫浩烟即惊且怒的瞪着床上笑的一脸无辜的人，冷然嘲讽道：“你认为毒散人为你制这半年让人眼盲的药物真的是不需解药的吗？半年之期一到，那药便是能害人性命的毒，没有解药的你，还能活多久？”
“哦？”皇甫天下闻言依旧笑意不减，佯作惊讶的语足以让人气的牙痒痒，“啧啧，我真的好害怕啊！哈哈……”说到最后，竟是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南宫浩烟从一开始便是被动的让皇甫天下牵着思路在走，一件一件的事情真相被揭开，打了个措手不及，跟本就来不及思考对策，好容易强自镇定下来，却被皇甫天下这突如其来的一笑，又慌了手脚。
皇甫天下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胸膛却仍旧震颤不已，没有多少诚意的道：“失礼了，失礼了！”可刚说完却又是一阵低低闷笑声传来。
南宫浩烟怒火中烧，一怒之下对着还在闷笑着的皇甫天下就是一掌劈出！
皇甫天下感应到杀气的一瞬间，便身手敏捷的飞掠下床，随着床位被震塌的声音响起，男人却好像终于回过神来一般，僵着身体努力平复着粗重的呼吸，只是那双拳紧握的力度让人心惊。
“哎，你怎么能如此沉不住气？”皇甫天下半倚着墙壁微微失望的摇头叹息，俨然是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架势。
“说吧！你的条件！”发泄过后的南宫浩烟，终于冷静了下来，也为刚才那番要挟皇甫天下的话感到愚蠢。以这些年来对皇甫天下的观察，他又如何不了解眼前这个九岁的孩童的手段？不论他做什么，总会留有后着。他今天竟然敢和他摊牌，那就定然有全身而退的筹码。如今南宫家族的力量并不能强大到足以和一国之力相抗横的地步，所以他不能赌。这么多年的筹备计划，不能在他的手里给毁了。
“恩？还是现在的样子比较让人心动啊！呵呵……”皇甫天下毫无顾及的轻佻一笑，才淡淡道：“皇甫君意其实是东境国皇族所遗留下来的血脉吧！可惜他志不在朝堂，又因为他爱上的人是他的七皇弟，也就是我的皇爷爷，所以他更加不可能背叛皇甫国。所以你们使计让他留下了子嗣，然而却被当时疯狂恋着他的太子知晓便对那两名婴孩动了杀机，皇甫君意救下了那两名婴孩，却是与太子为敌。就在他走投无路之下与你们合作时，你们以为可以板倒太子让他登基为帝，却不想太子为了斩断他的羽翼，与晋国连手，朝堂之上你们所安插的堂羽皆被太子党疯狂打压，甚至弑父残足，再将那所有的一切嫁祸给他，安了个叛国之罪。
哼！太子打的倒是个好算盘，即夺天下，又可以禁锢心之所爱。只不过，当时性命堪忧的景帝却早就将玉玺与诏书交给了我皇爷爷，找不到玉玺的太子，只得用药物吊着景帝的性命。而可惜的是，皇甫君意忍辱负重就为等到我皇爷爷起兵去救他时，太子意欲施暴，皇甫君意性子太过刚烈，不肯被他所辱，选择了吞毒自谥。皇爷爷带着重兵去擒太子之时，见到的只有皇甫君意的尸体，而太子则被处秘密处死！后来，皇爷爷就修了这个墓室。而你们只能休身养息，培养皇甫君意所留下的两个婴孩，以图他日东山再起。是也不是？”
南宫浩烟紧抿双唇，死死盯着皇甫天下，似乎这样就可以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浓浓的杀意弥漫在整个室内，南宫浩烟抽出腰间的软剑，缓缓摩挲着剑身，森然道：“虽然你说的这些并不祥尽，但也离真相不远。告诉我，这一切你到底从哪里知道的？”
皇甫天下将头靠在墙壁上，如若未觉空气中的变化，仿佛喃喃自语一般的轻声道：“果然如此，三皇子皇甫天赐居然真的是……”
电光火石间，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杀意瞬间如潮水般退的一干二净，而南宫浩烟手中的软剑也在瞬间便戗的一声，坠落在地。
紧接着，咚的一声，南宫浩烟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对着皇甫天下跪了下去。
“唉，师父，实际上要知道这些并不难，墓室之中的石棺顶部，有皇爷爷亲自刻上去的一篇赋，有关他与皇甫君意之间的感情，而且我查的那些皇室密辛也够揣度一些蛛丝马迹了。还有，那墓室通道上刻的画，全都是一人所为，你不会忘了吧？唔，怎么说呢？那个一直在景阳宫打扫静室的哑婆，她实际上是一个太监假扮的！呵呵，其实他的武功挺不错的。”皇甫天下微微偏头，一脸笑咪咪的，好心解释道。
“原来如此，呵呵……我们一直以为他死了……哈哈……没想到，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他竟然还躲在皇宫里。”说到最后时，南宫浩烟一脸的愤怒与咬牙切牙。
当年南宫家安排在皇甫君意身边的暗卫，两人几乎是同时长大的玩伴，也是他们放在皇甫君意身边的眼线。而那时皇甫君意死后，暗卫也不知所踪，他们找了多年未果，全都以为暗卫在那场皇权争夺战里死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守着皇甫君意的墓室。
“啧啧……师父，你也就别怪他了，人都死了四年多了，让他安息吧！”皇甫天下假悻悻的一脸仁慈，似乎完全忘记了他是如何将那个垂垂老矣的哑人给活生生的逼死的。
“你想怎么样，给个痛快吧！”南宫浩烟脸色灰败的跪在地上，一脸的悲怆不甘。
皇甫天下这才满意的点头，挑起一丝嘴角，略有深意的说道：“看在你是我师父又是我舅舅的份上，恩，我可以答应你，让皇甫天赐登基为帝，甚至于帮你完成复国的愿望。如何？”
南宫浩烟闻言不甘的眼底露出讥讽之色，冷冷刺道：“条件呢？”要知道一个甚至连亲生父亲都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家伙，他可从来都不认为这个侄儿会在意那些什么亲人之类的鬼话。
皇甫天下眉眼弯弯的勾起了唇，灿烂的笑颜如孩童般纯净，抬手捋了捋鬓角留下的几缕发丝，睑眸残忍笑道：“南宫家的主公之位。”然后当着南宫家所有人的面，一点一滴的将他给毁了！皇甫天下在心里嗜血的说着。
他要让那个女人后悔，在那个女人为了让南宫家放过皇帝而选择将他推入局中之时，那个在他心底最为纯净而柔软的一部份被那个女人刺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南宫浩烟闻言却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等反应过来后，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孩子，“只是这样？”
说起来南宫家的主公之位，只要是南宫家族的血脉，都是能者居之，只要一心以匡复东境国为己任，这主公之位让于他做又有何妨？
皇甫天下呶呶嘴，加深了那抹嗜血的笑容，“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为了……”皇甫天下故意拉长了音调，脸上却是难得的温柔，睑下眸子一抹邪肆的血红在眼底勾过，佯作无可奈何的语气道：“一个自欺欺人的傻女人。”
皇甫天下这八年以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选择了爱情而背叛了他的小母亲陷在泥泞之中不能自拔。欣赏着她一面绝望的越陷越深而抽不了身的恐慌，一面却犹如吸食大麻一样的汲取着那皇帝所施舍的短暂可怜的温柔，挣扎纠缠却依旧学不会放手的模样。怒其不争她的自甘沉溺，便故意放任，装作什么都不懂。
看到那个女人在面对着他的时侯，永远都是笑的一脸幸福，却又总是在不经意间，眼底流泄出挡也挡不住的哀伤时，他就感到痛快！可是眼下他的耐心快被磨尽了，看到那个女人日渐憔悴，面对他的笑容越来越少，那副死气沉沉还要强颜欢笑的模样他再也不想见到了！不是以经决定牺牲掉她这个儿子吗？那又何必悻悻作态的假装痛苦？
男人愕然的看着床榻之上一脸温柔的皇甫天下，若有所思。
“所以？”男人有些不确定的疑惑。眼里闪过复杂莫测的光，他一直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明知道这个孩子的聪明才智总有一天将会不受他控制，可还是在那孩子周岁时所惊人的表现而接近他，亲自进宫盯着他。
“我认为，我以经做的很明显了。”皇甫天下微微皱眉，“我该是叫你东方霁雪呢？还是叫你南宫浩烟呢？我的舅舅！”说罢似幻想着那个男人的惊愕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你……”南宫浩烟此时却惊骇的跌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的盯着一脸淡然的皇甫天下，“为什么……这不可能！”这八年以来，金的报告里，皇甫天下除了对于那两千多个孩子有过少许观注外，从来没有关于他对南宫家打探过什么，询问过什么。为什么会知道他是谁？……
“不论南宫家目前是什么态度，但我奉劝你一句，从我这里下手要快的多。”说到这里，床榻上的人庸懒的微眯了下勾魂摄魄的狭长凤眼。带着兴味的挑眉朝桌椅边望去，准确的锁定方向，让人丝毫不能相信这个人的眼睛是盲的。
“如果，我这个时侯让太子册封仪式延期，你们下手的时间恐怕又要改改了。”
皇宫的生活里，充满阴谋诡计，像草丛中潜伏下来的毒蛇，时不时地有无辜者被牺牲，嫁祸，打击。然而只有阴谋被事先探明与揭露，才能保护自已。自然探明与揭露阴谋的最好方式，往往是打草惊蛇。大多数搞阴谋的人和做贼一样，心都是虚的，只要自己一边虚张声势，同时谨慎防范，就可以使其中止阴谋，或者暴露阴谋，并且给予最好的反击。
“师父，我可是为了南宫家的未来着想啊！”皇甫天下缓缓扯开一抹温柔的笑意，“你要相信，你徒儿我这个人对于有用的人多少还是会留有余地的。否则，南宫家这次将会——彻底成为皇甫国的历史。”在三十六计之中，具有的阳直与阴毒两面性，有一部份是纯阳的直善计，打草惊蛇便是其中之一，皇甫天下自认为对南宫家已经是很善良了。
南宫浩烟即惊且怒的瞪着床上笑的一脸无辜的人，冷然嘲讽道：“你认为毒散人为你制这半年让人眼盲的药物真的是不需解药的吗？半年之期一到，那药便是能害人性命的毒，没有解药的你，还能活多久？”
“哦？”皇甫天下闻言依旧笑意不减，佯作惊讶的语足以让人气的牙痒痒，“啧啧，我真的好害怕啊！哈哈……”说到最后，竟是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笑什么！”南宫浩烟从一开始便是被动的让皇甫天下牵着思路在走，一件一件的事情真相被揭开，打了个措手不及，跟本就来不及思考对策，好容易强自镇定下来，却被皇甫天下这突如其来的一笑，又慌了手脚。
皇甫天下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胸膛却仍旧震颤不已，没有多少诚意的道：“失礼了，失礼了！”可刚说完却又是一阵低低闷笑声传来。
南宫浩烟怒火中烧，一怒之下对着还在闷笑着的皇甫天下就是一掌劈出！
皇甫天下感应到杀气的一瞬间，便身手敏捷的飞掠下床，随着床位被震塌的声音响起，男人却好像终于回过神来一般，僵着身体努力平复着粗重的呼吸，只是那双拳紧握的力度让人心惊。
“哎，你怎么能如此沉不住气？”皇甫天下半倚着墙壁微微失望的摇头叹息，俨然是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架势。
“说吧！你的条件！”发泄过后的南宫浩烟，终于冷静了下来，也为刚才那番要挟皇甫天下的话感到愚蠢。以这些年来对皇甫天下的观察，他又如何不了解眼前这个九岁的孩童的手段？不论他做什么，总会留有后着。他今天竟然敢和他摊牌，那就定然有全身而退的筹码。如今南宫家族的力量并不能强大到足以和一国之力相抗横的地步，所以他不能赌。这么多年的筹备计划，不能在他的手里给毁了。
“恩？还是现在的样子比较让人心动啊！呵呵……”皇甫天下毫无顾及的轻佻一笑，才淡淡道：“皇甫君意其实是东境国皇族所遗留下来的血脉吧！可惜他志不在朝堂，又因为他爱上的人是他的七皇弟，也就是我的皇爷爷，所以他更加不可能背叛皇甫国。所以你们使计让他留下了子嗣，然而却被当时疯狂恋着他的太子知晓便对那两名婴孩动了杀机，皇甫君意救下了那两名婴孩，却是与太子为敌。就在他走投无路之下与你们合作时，你们以为可以板倒太子让他登基为帝，却不想太子为了斩断他的羽翼，与晋国连手，朝堂之上你们所安插的堂羽皆被太子党疯狂打压，甚至弑父残足，再将那所有的一切嫁祸给他，安了个叛国之罪。
哼！太子打的倒是个好算盘，即夺天下，又可以禁锢心之所爱。只不过，当时性命堪忧的景帝却早就将玉玺与诏书交给了我皇爷爷，找不到玉玺的太子，只得用药物吊着景帝的性命。而可惜的是，皇甫君意忍辱负重就为等到我皇爷爷起兵去救他时，太子意欲施暴，皇甫君意性子太过刚烈，不肯被他所辱，选择了吞毒自谥。皇爷爷带着重兵去擒太子之时，见到的只有皇甫君意的尸体，而太子则被处秘密处死！后来，皇爷爷就修了这个墓室。而你们只能休身养息，培养皇甫君意所留下的两个婴孩，以图他日东山再起。是也不是？”
南宫浩烟紧抿双唇，死死盯着皇甫天下，似乎这样就可以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浓浓的杀意弥漫在整个室内，南宫浩烟抽出腰间的软剑，缓缓摩挲着剑身，森然道：“虽然你说的这些并不祥尽，但也离真相不远。告诉我，这一切你到底从哪里知道的？”
皇甫天下将头靠在墙壁上，如若未觉空气中的变化，仿佛喃喃自语一般的轻声道：“果然如此，三皇子皇甫天赐居然真的是……”
电光火石间，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杀意瞬间如潮水般退的一干二净，而南宫浩烟手中的软剑也在瞬间便戗的一声，坠落在地。
紧接着，咚的一声，南宫浩烟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对着皇甫天下跪了下去。
“唉，师父，实际上要知道这些并不难，墓室之中的石棺顶部，有皇爷爷亲自刻上去的一篇赋，有关他与皇甫君意之间的感情，而且我查的那些皇室密辛也够揣度一些蛛丝马迹了。还有，那墓室通道上刻的画，全都是一人所为，你不会忘了吧？唔，怎么说呢？那个一直在景阳宫打扫静室的哑婆，她实际上是一个太监假扮的！呵呵，其实他的武功挺不错的。”皇甫天下微微偏头，一脸笑咪咪的，好心解释道。
“原来如此，呵呵……我们一直以为他死了……哈哈……没想到，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他竟然还躲在皇宫里。”说到最后时，南宫浩烟一脸的愤怒与咬牙切牙。
当年南宫家安排在皇甫君意身边的暗卫，两人几乎是同时长大的玩伴，也是他们放在皇甫君意身边的眼线。而那时皇甫君意死后，暗卫也不知所踪，他们找了多年未果，全都以为暗卫在那场皇权争夺战里死了，却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守着皇甫君意的墓室。
“啧啧……师父，你也就别怪他了，人都死了四年多了，让他安息吧！”皇甫天下假悻悻的一脸仁慈，似乎完全忘记了他是如何将那个垂垂老矣的哑人给活生生的逼死的。
“你想怎么样，给个痛快吧！”南宫浩烟脸色灰败的跪在地上，一脸的悲怆不甘。
皇甫天下这才满意的点头，挑起一丝嘴角，略有深意的说道：“看在你是我师父又是我舅舅的份上，恩，我可以答应你，让皇甫天赐登基为帝，甚至于帮你完成复国的愿望。如何？”
南宫浩烟闻言不甘的眼底露出讥讽之色，冷冷刺道：“条件呢？”要知道一个甚至连亲生父亲都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家伙，他可从来都不认为这个侄儿会在意那些什么亲人之类的鬼话。
皇甫天下眉眼弯弯的勾起了唇，灿烂的笑颜如孩童般纯净，抬手捋了捋鬓角留下的几缕发丝，睑眸残忍笑道：“南宫家的主公之位。”然后当着南宫家所有人的面，一点一滴的将他给毁了！皇甫天下在心里嗜血的说着。
他要让那个女人后悔，在那个女人为了让南宫家放过皇帝而选择将他推入局中之时，那个在他心底最为纯净而柔软的一部份被那个女人刺的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南宫浩烟闻言却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等反应过来后，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孩子，“只是这样？”
说起来南宫家的主公之位，只要是南宫家族的血脉，都是能者居之，只要一心以匡复东境国为己任，这主公之位让于他做又有何妨？
皇甫天下呶呶嘴，加深了那抹嗜血的笑容，“当然……”不会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