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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宫廷之争 计中计(中)

    “火。”我急急的抓住下落的手,狂乱低吼的着问还在诊脉的金,“怎么样?火的伤势如何?”纵然是我利用火去做这些事,但我还不至于让他去送死。妈的,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毒!!就为了这么点事折了一条臂膀如何划算?

    金静静的看着我,眼底闪过一种不知明的情绪,放下火的左臂,才轻声回答:“少主,火中的毒是沉息。不过,还带了一种……一种……”说到这儿居然低下了头。

    听到急急奔来的熟悉脚步声,我知道兰香来了,立刻怒道:“到底有什么你给爷说清楚。”难道说……无解?可看火的样子却也不象!这平时都冷静果断的性子今天怎么回事?

    金深吸口气,快速道:“还有一种淫羊草,沉息是针对习武之人的药物。可以让习武之人在三十六个时晨之内失去神智,而且功力也会渐渐流失,被药物蚕食殆尽。而且也无法运功抵御淫羊草的药性。这两种药混在一起,却更是加快了毒素的渗透速度,如果在六个时辰内没有解毒的话,火他这一身的功力就全毁了,如同废人。中了这种毒的习武之人除非有没有内力的人自愿将沉息过渡到身上,而那过毒之人也将毕生不能习得内力了。而且……而且还要为其解了……”金说到这里,人皮面具居然泛起了丝丝红晕。

    我却以经知道是什么了。心下一松,随口接道:“是□对吧!将火安置到后院静室。你有沉息的药没有?”金闻言却是古怪不已的看着我,显然一周岁孩童会知道□之事,让金难以理解。

    我淡淡一笑,安慰道:“放心,火的毒,我来想法子。”必竟我还不能让火因为这毒而毁了以后,习武之人最难以接受的事恐怕就是废了一身武艺吧!

    看了看失去意识的火,我复杂不已,受了伤居然还记着我的话,拼命跑回景阳宫,将任务交待清楚,丝毫没有想过他自已,这傻瓜!

    金闻言终是松了口气,抱着火,担忧的看着我道:“少主,沉息的药物属下到是有。可那淫羊草却没有,现在怎么办?”

    随着金的话音刚落,房门外响起了兰香喘气紧张的哭声:“殿下,皇后娘娘来了,外面好多禁卫军,将景阳宫给围了起来,说是要拿人!殿下……奴婢……奴婢好害怕……呜……殿下……怎么办……”

    听着房门外仍然不停哭泣急呼的声音,不得已,“兰香……别,别进来……”我故意慌乱提高嗓音对着门外喊道。随即压低声音,凑近金沉声说道:“立刻将火的衣服换下,在那刺客身上按着火身上的伤口复制下来,那布料就留在刺客的身上,就算没有淫羊草,用别的□代替也是一样。”反正是死人,到时侯是无论如何诊脉也只知道是中了何毒,可那□必竟不属于毒,只是催化□加速毒性在血液中流转的效果。

    金几乎瞬间便明白了过来,手脚利索的给两人换起了衣服。

    “殿下,殿下,你怎么了?殿下……奴婢好害怕……为什么奴婢不能进去……殿下你怎么了?……呜……”房门外兰香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随后德贵的脚步声也渐渐近了。

    我却没有加以理会。看着金在剑上摸了沉息与□,拿捏角度便飞快的刺进那个昏迷的刺客胸口,左手也在刺入的下一秒急急一档,那伤口的走向居然与火身上一模一样。随后拿起凌厉运气于软剑,飞快的在那刺客身上照着右臂的伤口划下深可见骨的口子。

    我仔细看了看,居然发现伤口极为相似,外深内细,皮肉外翻,那刀伤居然几可乱真。心下不由暗赞,这金果然是个仿制伤口,嫁祸给人的好苗子,非常专业!

    待过了片刻,金给那昏迷的人点穴止了血,不待放松,神色蓦然一变,捏细声音传入我的耳朵,“皇帝快来了。”

    我神色一凛,点点头。“记得爷怎么教你的?”好戏要开场了!

    金立刻点点头,疾速抬剑刺向那昏迷的刺客脖子,立刻将火抱起跃出了后院的窗子。我将房内的椅子掀倒,引起动静,门外的德贵,兰香哀号哭泣的声音立刻变的更惊慌,不停的拍打起房门来。“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您出声啊……殿下……别吓奴才们啊……”德贵扯着尖锐的嗓子不停的哭叫着。

    而这时皇帝满脸凝重,身后带着满脸怒容的皇后还有不少禁卫军,大步朝被包围住的五皇子的寝殿走去。

    “皇上,这五皇子实在是胆大妄为,竟然派刺客行刺臣妾,皇上定要拿下这个小畜生,小小年纪便如此无法无天,嗜杀成性,皇上……”皇后急步着在皇帝身侧嘴里不停的斥责着,却不想被皇帝怒斥打断了。

    “皇后,此事稍后朕自会查明真相,一切还未调查,你就如此盲目的下了定夺,难道皇后便是如此处理后宫的吗?”皇帝冷冷看了眼皇后,便不再言语。

    皇后惨白一张脸,敢怒不敢言,只好不甘的闭嘴跟上,满脸的怨毒。

    随着走近五皇子的寝宫,居然发现除了有大群禁卫军围着外,那寝室房外居然还有两个呼天呛地的小太监与小宫女,皇帝一阵心惊,正待急步上前时,却听到房内一丝细细的对话,还有让他印象深刻的五皇子哭泣的声音,便立刻运功于耳挥手止住众人前行,细细聆听。

    “殿下,别害怕,这刺客不会伤到殿下了。”

    “大哥哥,为什么有这么多……这么多的坏人……要杀天下?呜……天下很乖……没有不听话……天下要母妃……呜……”

    听到这里时,皇帝猝不及防之下,闻声却好似被一根针狠狠的刺在心口,隐隐的泛着疼。神色游移间,渐渐冷静下来,联想到这五皇子在大殿之上的神态与说的话,还有这一段时间以来暗卫观察的结果,不能确定。

    “殿下,属下不是教过你,在人前不可表现出情绪吗?如果想让惠妃娘娘幸福,殿下就要在皇帝面前不能表现出情绪。记住,一会皇帝若是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拿下你,一定要镇定,这刺客明显是有人存心嫁祸给殿下,况且皇帝也不是个不明情由的人,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皇帝定然可以查出真相,所以殿下不可以哭,记住没有?”

    皇帝听到这颇为冷酷的男声,恨不得冲进去掐死他。但却耐不住想知道真相。

    “呜……大哥哥……母妃……她是不是忘记……天下了?……天下都有听你的话……为什么……为什么母妃……都不来看天下。”

    抽抽噎噎的童声,断断续续的问着。

    “哎……你想要见到娘娘,那就要听属下的话,上次属下教你的,殿下不就练习的很好吗?就娘娘都被殿下瞒了过去呢!殿下,皇帝一会便要过来,到时侯一定要记得,像上次苦练的一样,镇定下来。一定要记得在皇帝问你话的时侯,什么都不要说!多说多错,如果皇帝发怒,你只需说‘儿臣毫不知情,这刺客与儿臣毫无关联。’知道了吗?”

    皇帝听到这里,心下冷笑,想来是那南宫家的人利用五皇子让他重拾对惠妃的宠爱。听到这儿,皇帝紧绷着的心,终是放下心来。总算知道周岁孩童怎么会说出那日殿上惊人之语了。必竟他对这五皇子超出年龄的智慧有着很深的顾及与怀疑,周岁孩童,能够努力走路与说话都算得上是极为聪慧了,但也因为白纸一张,对什么都不懂,所以再怎么聪明周岁孩童,也鲜少能有自已主见。

    “天下知道了,可是……可是天下害怕,父皇好可怕,天下不敢一个人睡,大哥哥……”

    皇帝听到这儿,神色一僵,心口竟然隐隐作痛,深吸口气,尽力忽略掉心下的不忍,不愿继续听下去,便疾步走向房门。

    “有人来了,殿下快别哭了,擦掉眼泪。记住刚才属下教的,属下走了。殿一定要镇定。”待皇帝踢开跪在房门外哭泣的德贵与兰香,便踹开了房门,而房内只有五皇子红着眼,脸色苍白,仍然颤抖的站在倒在血泊中的黑衣人身边。

    皇帝强压下心口的烦燥,静静的看着那小小身躯,只着了件中衣,赤着脚笔直站在那里,清澈的黑瞳里,惊慌恐惧之色还未来得及隐去。皇帝默然了,这个孩子明明什么都不懂,才周岁的孩童,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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