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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之争 163谷中夺宝(中)

    “现在还妄想保存实力,再不团结起来,难道大家都等着送死吗。”这场闯谷之战断断续续僵持了几个时辰却还没个结果,依旧你推我挡,谦逊个没完没了,而眼见瀑布外透进来的光线渐渐变沉,早已受够了胶着等待的皇甫天赐终是忍不住跳了出来。

    这样的局面,早就不出各自领头人的预料,前前后后十八方势力,僧多粥少的局面,如何能够真正做的齐心?出于试探谷中战力的打算,同时抱着消耗其它势力的目的,结果那些实力在众人之中比较弱小的一部份被当成了炮灰。

    结果显而易见,炮灰完成了拭探使命,这参王谷的确不是块好啃的骨头。但同时,这些死去的炮灰们却并没有达到消耗对手实力的目的,真正有实力争夺宝藏的对手们,依旧彼此提防的暗自忍耐着。

    能来这里参与宝藏争夺的江湖草莽,最年轻的也是二十好几,如今这一群人却被一个明显是少年嗓音的小子训斥,纵是涵养再好,也一个个老脸挂不住了。

    养气功夫好些的到是没有动气,只是看了一眼这少年所属的阵营,便将目光落在了一直眯着眼睛不曾出声的南宫浩烟身上。

    而大多数江湖人士平日里哪个不是刀口舔血,脾气暴燥,顿时不少人怒瞪了过来:“小子,蒙着脸胆也长了是吧?”

    “大人说话,哪有你多嘴的份?”

    “毛还没长齐就嚷嚷着找死?活腻了?”

    “放肆!”南宫浩烟眉宇一竖,如刀的利眸狠狠的扫了一圈,随掌一挥,那讥讽最大声的三个人顿时如受重击般狠狠的撞飞在了山壁上,连惨叫也不来及,便如破绵絮般落在了地上,眨眼间声息皆无。

    一言不合就连杀三人!

    狠戾的手段,顿时如一盆冷水般浇灭了众人的燥动。

    见到众人暂时安静下来,南宫浩烟平静的扫了一眼双目尤带怒火的皇甫天赐,复又拱手向一旁饶有兴趣打量他的儒雅中年,“江兄,我家少主年轻气盛,还请海涵一二。”

    这里能让他南宫浩烟忌惮的要顾全对方颜面的,只有一个,但虽是如此,却也不会忌惮到让他特意当众道歉的地步。这一点,就从他语气就能判断出来,不但毫无谦逊之意,反而警告众人的意味较浓,否则也不会将少主这两个字隔外加重了些语气,同时,也算是在宣告诸人,他之所以下辣手,只因这少年的身份尊贵到他也要维护的地步,自然不容许有人肆意侮辱。

    将这一切收进眼底的江枫自然是一眼就看穿,南宫浩烟不动声色间状似低了他一头的道歉,不旦

    既维护了那个少年,又及时的化解了随时可能引起的内部矛盾。

    江枫不以为然的淡淡一笑,示意毫不在意,而看向南宫浩烟的双眸渐渐增添了一抹凝重与感慨。如此手段,如此人物,他居然在这之前一无所知,看来,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转念到此,江枫看似关心的看了一眼皇甫天赐,语带调侃:“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令少主想来也是身份尊荣,怎地跟来参与此翻争夺?”说到这儿,他又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南宫浩烟:“说句不中听的,难道,你就如此有把握能护住他不出丝毫意外?”

    南宫浩烟双眸狠狠一眯,很好的掩住了那丝杀意,语带轻松的淡淡道:“若想伤他,除非我

    死。”八个字,掷地有声,不容质疑。

    江枫挑眉,只不过是试探之语,却不想会引起这个男人如此之大的反弹,不由得他又认真的打量了一眼那包裹在黑斗篷中的少年,这小家伙竟值他不惜性命也要保护,究竟还有谁能驾驭身手足可与他比肩的男人?这一刻,阅人无数的他也忍不住开始暗暗揣测。

    “呵呵,令少主虽是气盛了些,所言却也一针见血,好不容易到了今天,竟连进谷都缩手缩脚,的确有些说不过去。这样吧,此次由我打头阵,诸位再商量着来。”江枫说罢,随意扫视了一眼周围的诸人,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笑意。

    南宫浩烟眉峰微跳,沉吟了一会,又看了看身旁明显蠢蠢欲动的皇甫天赐,还是接口道:“也罢,江兄如此豪气,在下岂会落于人后,算上我。”

    俩人旁若无人的一锤定音,最高兴地莫过于那些各路势力的头领,如此一来,刚才那三人的死,显然已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没有人再去多看一眼已经成为尸体的三个人,反而因为有了两大高手打头阵,兴奋的诸多势力们立时一反刚才不停推脱的姿态,一个个反而为了能早一点下去尽显豪迈之风。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生物不假,可这些本能在你争夺高风险的财富时,就不应该畏畏缩缩犹豫不前了。将这一幕幕收进眼底的江枫与南宫浩烟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双方眼底的嘲讽与不屑。

    想争夺宝藏,又不想用命去赌,哼,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人上人之所以是人上人,正是因为他们骨子里透着疯狂的狠劲儿,他们敢赌,敢博,敢付出。你想要多大的天,便要有多大的胆量与胸襟手腕,否则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甘于平凡为好,若是看不清现实,生出妄念,那便要接受随时被人踩在脚底或者成为一枚棋子的命运。

    此番有了两大高手开路,诸势力前仆后继的争相冲出了瀑布,而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却是,方才抵抗他们进谷的那些人居然不见了。眼下竟无人防守众人的入侵,仿佛几个时辰的喊打喊杀声只是错觉一般,可随着黄昏的余光四处一打量,那堆成小山丘的尸体,染红的水潭,凌乱的草地,无一不诉说着这场攻防战的惨烈。

    短暂的疑惑并不能停止贪婪的心,除了寥寥几位颇有见地的势力头领紧紧围绕在江枫身边之外,其它势力的头领们已是蠢蠢欲动的互相防备起来。

    重宝在望,一众人早已在第一时间打量清楚此刻目力所能及之处,就在前方不远处,那云雾缭绕间,被夕阳折射出金色琉璃瓦的山峰上,似有若无的屋檐,衬着周围的奇峰峻岭,一时如临仙境。

    江枫撩了撩美髯,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打量了一眼左近的灌木丛,又看了看前方明显通往谷中的迂回小路,对身旁不远的南宫浩烟漫不经心的笑道:“时辰渐晚,是以稳妥计,派人细细打探一翻,再计划周详从而一举建功呢?还是剑走偏锋,不论机关陷井,趁天黑以后,夜袭那座山峰?”

    眼下周围除了瀑布的激流声外,仿佛寂静的毫无人烟。很明显,谷中对他们这些人的到来早有准备,贸然硬闯恐怕难免血流成河,只是,相对白天的硬闯,夜袭的好处显而易见。以有心算无心,再加上天光大亮,同时对谷中的一切尚不清楚,如此一来,恐怕只有黑暗算是他们这些人目前最占优势的保护色了。

    凡事有利有弊,稳妥的打探谷中情形再行动手,虽为上佳之选,但可惜时不待人,处于危险的地界,几百人的口粮早已经在谷外的森林中消耗的差不多了,无形中,这些不利的因素限制住了他们的时间。

    多耽误一个时辰就多一分危险,更别提整整一宿的时间,岂不是等于也给了参王谷中人摸清他们底细的机会。时间,时间不等人啊!若是双方胶着僵持下来,他们总不能拖着一群人啃树皮吧!

    反正那些个人之所以能跟着他们二人进谷,也是因为他们急需探路的基石。既然进了谷,那么也该付出点代价了,迟早都要死,还是死的有点价值方能对得起他二人的冲锋陷阵。

    想到此处,不约而同的,两人默契而理所当然的选择了两个时辰后,夜袭!

    早就安排好老弱妇儒的戚无殇默默的看向不远处的静室入口,眼中波澜不定。

    “天快黑了,无殇,打斗声已经停了半个时辰有余,难道下面的人已经出事了?”人未至,声先到,一袭素净色百折长裙的萧若提着裙摆拐过长廊,急步走向静立在院门不动的身影。

    戚无殇回过神来,凝重的脸色顿时一缓,迎上前去:“知道你担心沾衣,我不是说了吗?家主他老人家早已留下后手,而且,忘尘那孩子比你我还要着急,他是绝不会让沾衣出事的。”

    萧若闻言脸色一变,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可却和男子纠缠不清,实在让她心中郁郁。可随即又忍不住一叹,由己及人,情之一物折磨了她与戚无殇这么多年,明明相恋却形同陌人一十八年,那种滋味有多痛苦,她岂会不知?她已近四十,自然看的分明那忘尘对沾衣的感情有多深,实在让她生不出阻止之念。

    心中千回百转,脚下也渐渐放缓了步子,看着戚无殇眉宇间难掩郁色,不由下意识看向静室处:“快五个时辰了,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我夏侯一族守了它整整两百余年,如今终于动用到它,岂料最后却不是用在然儿这孩子身上。”似是惋惜,似是不甘,又似是嗔怨。

    戚无殇眉间一皱,微带责备的看了萧若一眼,“家主的决定怎会有误?如今外面烽火已燃,我夏侯一族潜伏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东山再起的资本,家主既然定下那皇甫天下为东皇,我等自应尊崇,玄龙果给他亦不过是我夏侯一族的态度罢了。”

    “你这人,总是死脑筋,我不过一时的报怨罢了。”萧然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想了想,旋即又感叹的道:“皇室血脉难道凋零至此吗?那东方这个姓氏岂不是彻底成为了过去?”

    戚无殇好笑的摇头,若有所思的慨然道:“皇室血脉再纯,若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难道你我还要傻的拼尽族人向他尽忠吗?想想当年的先祖吧!若非那昏君提防我夏侯一族,不信先祖劝告,又岂会有这灭国之祸!家主他老人家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希望,我只求上苍庇佑,东境能再度屹立在东方!”

    萧若神情一怔,忍不住上前挽住他的臂弯,一脸柔情的轻声道:“待那时,我便将夏侯一族交于然儿,我们一家三口到处走走,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好不好?”

    提到萧然,戚无殇不由神情一滞,再度将注意力投向了静室的方向,喃喃摇头:“我恐怕夏侯一族将就止于这一代了啊!”

    “怎么回事?”萧然神情一紧,玉脸肃然,一时多年谷主生涯练就的威仪散发开来。

    犹豫再三,戚无殇终归还是心中一软:“家主他老人家把那块墨玉令中的玉髓提炼了出来,并没有让我准备服用玄龙果的辅助药物。”

    “家主他老人家糊涂了吗?墨玉令其中玉髓的珍贵程度不下于玄龙果甚至犹有过之,他竟然……”萧若神色骤变,美眸透着不可思议的震惊,随即似想到了什么,玉脸瞬间通红,啐声道:“难道,他为了一个皇甫天下,便打算成全他身边的所有人?”

    “墨玉令世间仅有八块,如今我夏侯一族的这一块真的成为了只代表家主的信物了,没有了延年益寿的功效,亦没有了百毒不侵的作用,更不提增速修炼的益处。”戚无殇连连叹息,随之苦笑:“好在萧然这孩子也是同他分享玄龙果和玉髓的人之一,总算于我们还有一点安慰。”

    耳朵根都红了的萧若顿时羞不可抑,跺了跺脚,又气又怒:“你这为老不尊的,沾衣同那忘尘还不知是何缘故,如今这下子,家主他老人家竟连然儿也送了出去……若是然儿跟了皇甫天下,那夏侯一族的传承,可该怎么好?”

    “唉……”戚无殇无奈的看着一如少女般难堪的萧若,一脸好笑的拥她入怀。他一向不擅占牛角尖,此刻放下了心中包袱,戚无殇不由柔情顿起,再低头细细打量一脸羞涩的萧若,忍不住心中一热,凑到萧若的耳边,轻轻笑道:“事以至此,我们还是该想想是不是该为夏侯一族添几个血脉了。”

    随着低低的惊呼声响起,戚无殇昂首一笑,打横便将萧若抱了起来,身形一跃间,起落间,悄然远去。

    戚无殇的第二春显然已经提前来到,而与此同时,对一切都毫不知情的凌晨夏正在老老实实的控制药力冲击着第五层的功法瓶颈,紧张的一刻不敢停止。

    浑身蒸腾的热力还有那如火山爆发的蓬勃力量,简直就像催命的幽灵一般,一旦他稍有停歇,浑身撕裂一般的疼痛便尾随而至。

    他已经没有多余地精力去计算他究竟撑了多久,只是觉得精神上的疲倦和身体的亢奋已经让他的控制力越来越力不从心,而药效此时还只发挥了不到小半。第五层很明显是一个坎,他只要熬过去,灵台清明,那么精神上再累总也不至于昏睡过去。

    心中已经有了谱的凌晨夏,死死咬住牙关,一遍又一遍的控制着那些力量往前冲,这样过了不知道多久,就在快要坚持不住的时侯,汗流浃背的身体猛然一颤,体内真气运行的速度猛然间快了十倍有余,浑身毛孔仿佛就在这一瞬间打开,阵阵泛着冷冽香味的气雾自毛孔散发了出来。

    体内的真气运转随之一缓,不再如洪水般一往无前的猛冲,原本下丹田的真气早已经溢满,真气团开始慢慢的挤压,越来越紧,越力也越来越大,终于,一丝淡蓝色的真气开始锐变,超着凌晨夏的上丹田直涌而去,而原本空旷的中丹田渐渐开始进驻这丝丝淡蓝色的真气,渐渐越来越多,越来越浓郁,连同全身的经脉一起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大周天循环。

    与此同时,从淡蓝色的真气游遍全身之际,天灵处仿佛出窍一般,连同两世的记忆格外清晰,想来,此处便是夏侯玄月所说的灵台了,凌晨夏一下子便觉得神清气爽,不但精神格外饱满,连同身体也一如着了火一般不停的往外冒着白色的气雾。

    经过无数药力灵气的滋润,凌晨夏的身体也越加圆润,皮肤更加晶莹剔透,衬着静室壁上不知何时点燃的火把,反光的汗渍,就像是给凌晨夏抹了防晒油一般性感,光滑。

    到了第五层,功法已经可以自行运转,然而,刚刚缓了一口气的凌晨夏还来不及欣喜却陡然发现,不知是何缘故,精神从饱满渐渐变到兴奋,仿佛吸食了大麻一般,而身体也越来越热,丹田中爆发的药效就在他第五层圆满之时,再度猛烈激发,就像反弹一般,猝不及防之下,凌晨夏忍不住闷哼一声。

    多于先前十倍的痛苦逼的他不得不加速行功路线的速度,可灵台的清醒却不代表此时他还能完美的控制极度痛苦和兴奋的身体,越是加速,腹中越是如同起了一团火,烧灼的小晨夏忍不住怒意昂扬,尽显狰狞,对真气的控制力也越加薄弱,行功渐渐缓了下来,疼痛渐渐钻心,欲、望渐渐不可抑制,迫切想要发泄的念头疯狂的占据了脑海,这,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一直紧紧盯着凌晨夏的夏侯玄月在察觉到他的异常后,终于松了口气,抬眼四顾,静室中已经被气雾笼罩在其中,此时围坐在团蒲上的萧然,司马玉,皇甫昱寒,木和水这五人已经眼神迷离,一个个呼吸急促的瘫软在地。

    “呵呵,小子,你就慢慢享受吧!”低低一笑,眯了眯戏谑的赤瞳,夏侯玄月便悠闲地准备起身离开。

    岂料刚转身,骤变突起,一直闭着眼睛不动的凌晨夏突然睁眼,一个纵身便扑向了毫无防备的夏侯玄月。不待他从愕然间回神,只听撕啦一声,红色的布料已是漫天飞舞!

    反应过来的夏侯玄月刚一准备转身推开陷入疯狂状态的凌晨夏,谁知,已经上下齐手的小子眨眼间飞快的撕碎了他的衣物,狠狠的压了下来。

    听着耳后传来的浓重呼吸声,心有顾虑的夏侯玄月眼中闪过一抹恼怒,只恨不得一掌劈死这小子,可此时凌晨夏体内的药力就像一团炸药桶,他绝不能用上内力反抗,否则前功尽弃不说,凌晨夏也将成为废人。种种念头一一闪过眼前,于是可悲的某妖孽也只能束手束脚的挣扎推拒,谁知越挣扎,凌晨夏下手越重,不过片刻他身上已是淤痕遍布,惨不忍睹。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这个念头才从脑中闪过,股间已经传来一阵剧痛。

    被压扒在地上的夏侯玄月痛的俊脸扭曲,冷汗淋漓,不由自主的抓向身下的团蒲,狠狠的回瞪向依旧按着他的腰疯狂进出的小子,他这回算是彻底栽了。

    靠!他活了这么大把年轻,居然还被人用强了?

    他这具身体不会老不假,可这具身体的神经还没死呢!

    该死的,凌晨夏,尼妈不会轻一点啊?就算他是活死人也不代表他不会痛啊!何况是那么柔嫩脆弱的地方,嘶!

    夏侯玄月憋气的忍着疼,昂首直抽冷气,心里全是七上八下的乱成了一锅粥,昔日的冷静自持也变成了一团浆糊,这他妈的算怎么回事?

    整整一柱香的痛苦折磨渐渐开始变了味,丝丝酸麻与快慰渐渐积累,□的感觉越来越密集,强忍住快要溢出喉间的呻、吟,半跪在地上的膝盖已经木然,还没待他缓过气来,身后的冲击已是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快慰的感觉再度被痛苦所掩盖,剧烈的撕裂感扩散到整个身体的触觉,夏侯玄月颤抖的撑直胳膊,努力放缓僵硬的身体,再这样下去,他简直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流血过多不治身亡,不待他想明白该怎么做才能减轻点火辣的疼痛感,却清楚的感觉到体内冲入了一丝清凉。

    随着扒在背上的重量缓缓移开,显然,这一刻凌晨夏暂时接手了身体的控制权,夏侯玄月心中苦笑,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回头看他。

    凌晨夏撑起着自己退出来,低头一望,赫然入目的却是一片鲜血淋漓,不用多说也知道那里伤的有多重,凤眸闪过一抹懊恼:“怎—么—回—事—”疲惫的嘶哑声,带着浓浓的歉疚和自责:“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自己……”

    夏侯玄月掩住眸中的复杂与难堪,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凌晨夏此刻的表情。但他明白此刻凌晨夏不过是因为将玉髓同玄龙果中和的能量随着□的发泄从而导出了一部份才会短暂的控制住身体,趁此机会他赶紧抽身滚向一旁,将身边皇甫昱寒的外衫扒下盖在身上的同时,一脚将他踹向了毋自喘气不已的凌晨夏。

    他很清楚,此时的凌晨夏灵台清明,对发生的这一切全都一清二楚,他连趁机溜掉再装做若无其事的机会也没有,他要好好想想,这个乌龙该怎么处理。

    果然,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晨夏再度开始疯狂起来,随着喘息,嘶哑的呻、吟响起,皇甫昱寒的一声闷哼传来,撞击声声,再度交织一片,显然,又一朵菊花惨糟毒手……

    静室内春光无边,不提凌晨夏心与夏侯玄月的复杂感受,随着夜色渐沉,零星的光亮渐渐燃起,谷中一场正式的攻防战,终于在参王谷燃起了烽烟。

    一直守在静室门外寸步不离的火随着山谷中隐隐传来的兵刃相加的声音,心中焦急与担忧渐渐爬满了清俊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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