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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之争 158乌龙质问

    少年定定盯着皇甫昱寒,眉宇虽仍有凝重之色,但神情转瞬已是一派放松,仿佛自己来此只是做客,丝毫没有阶下囚的半分窘状:“明人不说暗话,我既然敢以皇子之尊踏入这里,参王谷宝藏我是志在必得。”

    世上的聪明人太多看来也不是一件太愉快的事,至少眼前这几个年轻人通通不是好糊弄过去的角色,少年身侧的两名中年老者不由对视一眼,暗暗戒备。

    总算没有多余的废话,已经达到警告目的的皇甫昱寒这才状似恍然的回头看了一眼萧然,笑的一脸和煦,向少年好心介绍道:“这位白头发的就是上一任少谷主,那个什么关于参王谷宝藏的东西,你可以和他祥谈。”说罢便不再理会他,继续催促司马玉给他倒酒,悠哉游哉。

    竟如此慢待于他?

    不论如何,他也是一个皇子,可眼前的这些个家伙好像根本就没将他放在眼里!这样的认知不由让少年心惊的同时,也尽可能的忍着怒气。

    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此人明明豪无老态却华发恣意,偏偏这窘异于常人的样子非旦没损其丝毫,反而更显气质不凡,神情透着万事不荧于心般的潇洒,又一个人杰,不过,只一对上那漠然的眼神,便明白这人的内里与外表不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

    萧然知道这皇甫昱寒对他如今独占鳌头心有不满,故对他言语上的挤兑也不甚在意,反而心中有些得意洋洋,因此对这少年的审视打量没有表示反感,从容道:“不论你信不信,虽然我以前是少谷主,但参王谷里的宝藏是什么模样我也没见过,这个传说是真是假,三天后等那些人进谷,你们就知道了。啊,对了,不管怎么说,来者也是客,绑着你们也不好看,不如一起喝两杯?”说着并指一滑,三人的绳子应声而断。

    早就做好了诸多最坏打算的三人,怎么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少年望着脚下的绳子有点发楞,他揉了揉被绳子勒痛的胳膊,难以置信的看向依旧无行无素的几人:“你……你们……”

    司马玉笑的一脸邪肆,漫不经心的斜睨了他一眼:“不喝酒的话自便,这三天里,你们可以暂时到这院子找几间干净的厢房住下,不过,有一点要提醒你们,不要随意的走出这个院子,否则这谷里的人可没我们这么好说话了。”

    少年眼中闪过一抹恼怒,他捏了捏酸涨的手腕,通过短暂的接触,他算是彻底清楚,他的身份再高,若没有惊人的武艺在这些人眼底自己根本就毫无威胁,这种变相的软禁他不是没有预料过,只是被人如此毫不在乎的对待反而让少年怒极而笑,“我之所以来此,除了参王谷宝藏之外,也是受人所托,皇甫天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昔日的那位情人,皇甫天翔!”

    从不曾被人如此轻慢的少年虽然将眼前的所有人给恨上了,但他不会没有自知知明的去故意挑衅这些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草莽,但同为皇子的皇甫天下又凭什么用那种居高临下的眼视蔑视他?憋着一口气的他自是将满腔愤怒一股脑的刺向了皇甫天下,比如某些不为人知的丑闻与伤疤!

    随着情人的字眼,还有皇甫天翔这个名字的出炉,慕容羽是一口酒水全喷了出来,这少年竟说凌晨夏**?他一脸愕然震惊的抬头,不悦的斥道:“你胡说些什么?”

    “胡说?你们认识他这么久,该不会不知道他一直畸恋着他的大哥吧?”少年望着依旧无动于衷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凌晨夏,心中愤懑更重,“而他的三哥,如今皇甫国的小皇帝对他更是一往情深,竟不惜亲身犯险前来参王谷,就是为了接他回宫。”

    “无稽之谈!”听到皇甫国的小皇帝为晨夏竟连帝位也不顾,司马玉脸色才开始有些阴沉,凌晨夏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他自是最清楚不过,人敬他一尺,他还人一丈,偏偏这个皇甫天赐的真实身份只是凌晨夏的表兄,对他来说,这个人实在太有威胁感了,而关于晨夏喜欢皇甫天翔那是他压根就不信的。

    “皇甫天下,你敢做,还不敢认吗?皇甫天翔在得知你逝去的消息后,这一年来每日郁郁寡欢,自责歉疚,而你,却一路游山玩水,惬意风流,怎么,这么快就移情他人了?”不知为何见到这些人如此相信皇甫天下,少年一股怒火憋在嗓子眼,不吐不快。

    明明城府极深,贪生怕死又眼高于顶的卑劣小人,居然利用外表欺骗了那么多人!

    而这些白痴还为他说尽好话,仿佛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应该用在他的身上。

    做人不能太厚道,有善良天真的人会拥有那样的眼神吗?

    他只要一想到皇甫天鹏与皇甫天翔曾说皇甫天下如何如何天真单纯,心地善良,他现在就忍不住想回去把这两个蠢货给揍个半死再拖来让他们看清楚。

    萧然,司马玉,慕容羽这三人对凌晨夏曾经的这一段还真不大清楚,但出于对他性子的熟悉,也大都了解之所以他对少年的挑衅没有反应,无非是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罢……

    想到一块的三人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看向差不多快头顶冒烟的少年,搞不懂这少年为什么这么多脾气好的不惹非要找脾气最差的凌晨夏,这不是自找苦吃么?

    “喂,你,能不能不要当着我们的面提这些?”皇甫昱寒不自在的咳了咳,他曾经确是实实在在的喝了不少皇甫天翔的干醋,而且那种感觉现在想起来他仍是有些窘迫外加十分不爽。

    凌晨夏意外地睇了皇甫昱寒一眼,他还想弄清楚这小子从南宫浩烟那里了解到他多少,皇甫昱寒不应该沉不住气呀?只是见他隐带尴尬的狼狈之色,不由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酒,终忍俊不禁的低笑出声:“明知道那是假的,你还呷哪门子的醋?”

    皇甫昱寒脸色微微一窘,却也忍不住好笑,当年糗事现在细细回想,仿佛昨日般历历在目,一时酸甜苦辣全涌上心头,真要换成以前他那脾气,现在光是喝醋恐怕都得把自己给淹死。

    “无耻!”两人的眉目传情让少年看的肝火直冒,这皇甫天下不但把他当成了空气,明明倚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还不老实,居然当众向另外一个男人**,这年头做皇子做到他这份上已经够没尊严的了,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更是连青楼小倌还不如,难不成为了苟且偷生,他彻底把自己当成了依附别人的玩物?

    一直拥着凌晨夏不曾出声的火顿时眉毛一竖,眼神犀利的刺向少年:“住嘴!”

    几乎同时,萧然,司马玉的脸色变冷,而慕容羽,皇甫昱寒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站在少年身侧莫不作声的两位中年老者,则是同时警惕上前一步,小心的护住少年,随时准备出手。

    “哎,都干嘛呢?和一个小孩子较什么真?”凌晨夏挥了挥手,懒洋洋的坐直,把玩着手里的瓷杯,也不去看少年,淡淡说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越是如此姿态,少年也越是鄙夷,一个玩物竟视他如无物?他忍了忍怒火,不屑的讥嘲道:“你还有没身为皇族的尊严?在皇宫,为了生存,你以色侍君我还可以认为那是你出于自保而隐忍,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只要能保住你的命,谁都能玩弄你?”

    “呃?”少年激愤的几句话,雷的萧然风中凌乱,他一大早就被吃了个骨头不剩好不好?

    司马玉嘴角抽搐的想笑,小子你不是来恶搞的吧?

    慕容羽眼冒金星的看着几人面面相觑,这孩子说的人真是他认识的凌晨夏吗?

    皇甫昱寒没好气的直翻白眼,差点吐血!事实的真相明明是他没吃到嘴,反惹一身骚。好嘛,这小子还真不简单,连这么隐秘的事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清楚,怎么不知道那次他是被晨夏给坑了?

    火是忍着对这少年语出不逊的恼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皇甫昱寒,当年要不是为了晨夏的计划,作为事情的始作踊者,那时他就该扎几刀泄愤才对。

    凭着少年的这些话,凌晨夏此时心里明镜似的猜出了许多。

    南宫浩烟并未把自己的底细告诉他,这说明什么?以晋国目前与皇甫国结盟的状态,说明南宫浩烟在这少年心里一句话的份量也没有,对结盟这个少年肯定是并不赞同的!

    而且这少年性子极傲,定是因此对南宫浩烟极为不满。想来此时参王谷之行,这小子没有和他们一起同行的原因也在这里。说不得这少年还打着其他的主意,就不知这是晋国皇帝的授意,还是这小子的私自行动?

    再者,夏侯玄月的消息他还是比较信的过的,南楚欲以皇甫和晋国为诱饵引起大陆纷争,加上他从中的挑拨作乱,西秦,北丽也无法置身事外,以南楚的手段和野心,晋国皇帝绝不敢阴奉阳违毁了南宫浩烟,至少,目前绝对不敢。

    那么,如此说来,这少年胆量与野心同样不可小视。

    “有一点我想,你误会了。”凌晨夏将这少年的打算猜了七七八八个后,不免开始怀疑这少年的底牌有多少了,不过不是还有三天么,想到这里,晨夏转脸看向少年,笑的一脸牲畜无害,春暖花开,指了指身边的几人:“他们是我的人不假。”

    少年还没被震回过神来,凌晨夏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继续笑咪咪道:“但身为皇子不说妻妾成群,三妻四妾应该不算无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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