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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之争 67仙鹤楼

    要说这皇甫国以北的戌州城,除了经济繁荣富的流油是一大特色外,尚有三楼可谓是美名远扬,它们分别是:仙鹤楼,百苑楼,楼外楼。

    这三楼的来历可就颇让人有些哭笑不得了,还不就是一些祖上为官如今却从商的世家们给闹的,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人都分为三六九等,在上为官,在下从商。别看他们赚的是盆满钵满,可他们骨子里也多少瞧不起自己这下等人的身分,总认为他朝金榜题名,登科进官时,才能光耀门楣。

    因此,从商的他们多少都抱着这一辈子完了也就完了,可也不能害了自己的后人的想法。

    于是,为了给这座被文人所不耻,布满铜臭的城填赚上些好听的名声,以此来吸引那些文人墨客驻足、学子们也有个安心交流,吟诗作赋的雅致盛景,嘿!他们还真肯不惜下血本了!

    花费天价,整整三年的时间,各色奇花异草,珍稀灵树,全都给搬了来不说,更甚者将那些奇珍异禽也捕了不少。

    然而,这仙鹤楼虽且称楼,其际上它的占地面积不可为不大,小桥流水,芦苇池塘,当真是风景宜人。

    之所以取名为楼也不过是圈了一块地建了一座楼为招牌,若说它有什么特色的地方,那便是这座楼名字里面的一个字,鹤!

    顾名思义,既以鹤为名,里面自是各色品种的鹤皆有,什么黑颈鹤、赤颈鹤、灰鹤、丹顶鹤、蓑羽鹤、白枕鹤、白鹤、沙丘鹤、白头鹤等等……

    鹤是这个社会中最为崇高动物中的一种,它象征着圣洁,清雅,长寿。许多文人墨客多用翩翩然有君子之风的白鹤,比喻具有高尚品德的贤能之士,把修身洁行而有时誉的人称为“鹤鸣之士”。

    百苑楼,自然是以奇花珍木为主,许多极为罕见的名花更是吸引了大把的学子前来游赏。

    楼外楼,则较为特殊,它注重在于一个奇字,楼中有楼,楼外亦有楼,格局新奇大胆,设计堪称鬼斧神工,更是让那些慕名而来的学子游人们叹为观止,留下墨宝无数。

    这戌州城就建了这么三座别开生面的建筑,加上连皇甫国呈龙帝也曾微服私访,亲自题字而留下一段佳话。

    于是,这三座楼的名气也就这么直线上升,到如今,除了有身份有地位,文坛才子,惊才绝艳者外,哪怕你有千万金也休想迈得这三楼来。

    因此,这次的联名邀请贴竟是定在这三楼之中最为出名的仙鹤楼,其势力便可见一般了。

    这边魉才刚走,凌晨夏却抬起了头,一双狭长的凤眸内竟是冷咧如刀。

    仙鹤楼?哼!那群家伙竟然得寸进尺骑到他的头上来了,难道就只为了一个魉?居然动如此排场?打算给他个下马威么,居然想靠动用势力来逼他就范,将魉嫁给对方?这也为免太过可笑!他何曾怕过谁来?皇帝他照样敢拉下马,这群废物又算什么东西!

    注意到凌晨夏的异样,火微微扭头朝身后的水看了过去,失了内力的他,自是听不见众人的谈论些什么,但他一眼就见到水的脸色颇有些难看,而魉也消失不见。凭借多年的警觉,他顿时便知道是有什么事情要凌晨夏去处理,连忙道:“主子,你……”他可不希望因为他的原因而让凌晨夏忽略了现在他们几人的处境。

    凌晨夏是一见火的神色便知道他想说什么,眼神霎时间柔和了下来,低下头轻啄了火的薄唇几记浅吻,阻止了火的焦虑担忧,淡淡笑道:“别担心,我去去就回。”说罢便利落的起身向水走去。

    这到不是他担心魉处理不来,而是有人既然敢向他点名要人,那么他若不去岂不是太失礼了么?凌晨夏眯起眼,嘴角挂起了昔日在商界傲然的冷笑。

    若是此刻萧然在场,见到凌晨夏嘴角熟悉的冷笑,恐怕也得心有余悸,为那些家伙祈祷一句千万不要死的太惨了。商界,凌晨夏最为熟悉且嗜血的战场!

    收敛了不该有的情绪,凌晨夏再度成为那个弹指挥间便玩弄权势于股掌之中的皇甫天下,掀起衣摆大步朝前厅走去,毫不停顿的对众人吩咐道:“德贵,小心盯着那个刚醒来的小子,别让他闯进后院。兰香,照顾好火,等我回来给他换药。”

    水见状也不多言,本份的跟在了凌晨夏的身后。

    只留下两两相望的德贵兰香与听到凌晨夏最后一句后顿时一脸通红的火。

    仙鹤楼离凌晨夏这座靠近城东门的别院快马也得近一个时辰有余,在戌州的这些时日凌晨夏虽然将这些有名点的地方听了个清楚,但还一直没有机会出来游赏一番,今天难得是一个机会,他自是不愿坐桥出入别院,更不要提那该死的马车,于是,在皇宫一直被皇帝明令禁止学骑马的他,终于可以碰碰上辈子便极为喜欢的马了。

    “就它吧!水,你也挑一匹。去晚了可就看不到好戏了。”凌晨夏一手牵着马绳,一手喂着马儿吃着干草,淡淡的对身边呆愣着的水催促道。

    而一脸紧张的水看着凌晨夏自马房内牵出来一匹名驹,额间便已渗出了点点冷汗。

    “主子,不如坐桥子过去吧?这太阳底下骑马,对主子的身体不大好。”水一见凌晨夏兴致颇高,不由冷汗下的更急了。

    虽然他现在知道凌晨夏武功不错,但也仅限为不错的基础上,就算凌晨夏的身高如今看起来像十三四岁的少年般,可以控马前行。但一个从未曾碰过马的人,就是你武功再好,若是摔下马来,也照样伤筋动骨。

    凌晨夏闻言依旧自顾自的同他的新座骑培养着感情,不怎么在意的回答道:“初夏的太阳不怎么毒,是个溜马的好天气。”

    对上一世的凌晨夏而言,这溜马散心或者俱乐部举办的赛马活动,都不过是他散心释放压力的爱好罢了,然而这一世,却不想这马儿却成了他唯一能接受的交通工具,想到这里,他不由摸着马脖子牵起了一丝复杂的笑意。

    水讷讷的看着一脸愉悦的凌晨夏,想阻止的话硬是说不出口。他虽自信能够在紧急时将凌晨夏救下来不至于受伤,可这么一个精致如玉的人儿哪怕受了点伤,擦破点皮他恐怕也得心疼死。

    然而就在水犹犹豫豫想劝凌晨夏放弃单独骑马时,却没想到,凌晨夏居然让他再度大吃一惊。

    就在他一个愣神的功夫里,凌晨夏居然就这么跨步跃上了马背,纤细灵活的双手精准的控制着缰绳,原地转着圈圈试练着小跑起来。

    看着熟练操纵着缰绳的练习小跑的凌晨夏,水呆怔不已的看了一眼一脸淡然的主子,不由再次深深感叹,果然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天才!

    找回感觉后,凌晨夏便一马当先的冲出了别院的侧门,水连忙骑上马一路紧跟,时不时都要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以防意外。

    “水,你的伤势可还要紧?”凌晨夏熟练的操纵着缰绳不停的提着马速,对身旁紧紧跟随的水淡淡道。

    水一边警惕的打量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各色路人,一边沉声回答:“回主子,一点小伤无碍,一两天便好全了。”一听凌晨夏问他的腿伤,水自是清楚他接下来所要说的话,立刻又接着道:“快马赶去北丽国少则三月,多则四月,木动身了二十来天,待属下明日动身,日夜兼程的话应该还来得极追上。”

    若不是凌晨夏担心他的腿伤,恐怕他早就跟着木一起前往北丽国了,对于他来说,火身上的至少有一道伤是替他受的,他自然希望可以早日治疗火的伤势,更何况如今又加上火对于凌晨夏的重要性,他是拼尽所能也要帮火治好伤势。

    凌晨夏眼角微微打量了一眼一路紧跟的水,淡淡一笑便不再言语,有时侯有个聪明的下属也挺不错的。

    待两人一个时辰后,勒马急停在仙鹤楼雅致大气的四层楼前时,立刻就便有眼疾手快的小厮上前伺侯。

    凌晨夏噙着温文尔雅的淡笑,潇洒的一夹马腹,整个人便腾空跃了下来。

    “这位公子,您是观景还是入楼?”小厮殷勤热络的牵着马缰,满脸笑容的跟着边走边打量仙鹤楼的凌晨夏询问道。

    凌晨夏随意看了几眼这四层之高的仙鹤楼,也不由暗暗点头,黑瓦白墙脱离了俗气,雕梁画栋皆是独具匠心别具一格,自然而然的散发着宁静致远的气息,还未进得楼去,一楼大堂高高挂起的那副巨大的山水画的墨香便扑鼻而来,沁人肺腑。

    伫立在台阶之上的六根素白色大理石柱之上多处皆是行云如流水般的壁画,寥寥数笔,一位位道骨仙风的长者其独有的神韵便突显了出来。

    “入楼!”凌晨夏还未答话,站在他身后的水一脸漠然的吐出了简洁有力的两个字。

    心思灵珑剔透的小厮闻言那眼神立刻就变了,极其恭敬的对凌晨夏两人施礼,才利索的转身朝一楼内的管事模样的青衫男子打了个手式。接着又一脸敬慕的对凌晨夏二人道:“两位公子请。”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凌晨夏,不由暗赞一声,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这仙鹤楼的迎宾演戏到是一流,先是有底线的热络让人生不出反感之心;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做法到也让人生出几许好感。即而再刻意对那些能入楼的人给予含蓄而不至于让人反感的尊敬,以此来满足那些故作清高的文人们自恋到极致的虚荣心。

    当真是好手段!经营这座楼的商人定然不可小觑,想不到在这个时代还有如此了解人心的商人!凌晨夏一脸兴味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戏开锣咯……

    摆好凳子,拿好水果,瓜子,坐好坐好……准备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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