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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号 小白九:和教主有暧昧的女人

    当我们走出竹林时,就已经进入了月令的势力范围。

    天佳自从那天从我地方听来了小和尚和正太要比赛抵挡箭雨的事后,当即举手以十二分的热情告诉我自己也要来当裁判,我立马表示愿意把裁判一位全权让出,天佳不好意思,和我推让了半天,最后终于在我过于诡异的热情下妥协,替我接受了这炮灰一职,我洋洋得意。

    ——治不了茯苓,还能治不了你们这些小虾米吗?

    想的太入神的我一不小心就要撞上茯苓的后背,幸好最后关头神智回归,脚硬生生地踩了个刹车,堪堪止住。

    茯苓扯了扯嘴看着我,似乎是在嫌我太笨。

    我腼腆一笑。

    ——近来我终于琢磨出了对付茯苓的一套办法,一旦我和他对着干,他就会使用讽刺、挖苦、背后放暗箭等无数阴暗的手段,让我防不胜防之下心力交瘁,但是一旦我温顺不反抗,并且笑容腼腆,一定能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恶心到他。

    果然,他立马撇过头去,似乎连看都懒得看一眼,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庸俗!我在心里鄙视他。

    茯苓喜欢漂亮的东西,这几乎已经成了江湖人皆知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不好看,可是当他当真这样明明确确背过身去的时候,心里仍是感觉到很不是滋味儿。

    我没有女主的美貌,可是我有女主的骄傲,断断不会允许别人这样不将我放在心上,纵使不放在心上,也不能踩在脚下这样侮辱。

    天佳凑过来:“碍,你怎么了?”

    我有气无力的扫了她一眼:“恩?”

    “教主叫你呢,你不应声?”

    我抬头,天佳果然没有骗我,刚才还背过身去的茯苓此刻正双手环胸自上而下看着我:“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哼了一声,没有应他。

    茯苓似乎是有点火了,暗暗加重了声音:“文小白。”

    我依旧不急不缓,声音四平八稳:“教主,有何贵干?”

    茯苓猛的一挥袖子,转身走了:“不可理喻!”

    我的怒气腾的一下就烧起来了,冲着他后背猛做鬼脸,你才不可理喻,你全家都不可理喻!

    没想到已经背过身去的茯苓却突然转过身来,我一时有些尴尬,勉强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和他对视,没想到他却压根没有看着我,只是看着我身后的某一点,然后开口:“纤歌,你来了。”语罢,微笑,霎时,我耳旁雷声阵阵,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那一刹那,唯有茯苓的笑容在我的脑海中盛开,直到占据我的整个大脑。

    茯苓经过我向后走去,我不自觉的跟着他转过身,下一刻,又是新一轮的视觉冲击。

    ——如果要问什么样的女人才是全体女人的典范,只要看看现在站在茯苓身边的那位就知道了。

    我看着那个叫做纤歌的女人,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卑微到尘埃里。

    真的是天和地,鱼与飞鸟的距离啊,若真要将我和她放在一起对比,我怕是连她衣服的边边角角都触摸不到吧——打住,为什么我要和她比?

    *

    为什么要和她比呢……?

    我渐渐露出了迷惘的表情。

    打断我的思索的是女人如大海般柔软温婉的声音:“教主,欢迎回来。”

    听到这声音我想起来了。

    ——纤歌,月令教左护法,声音甜美宁静,绝色容貌,是当世唯一能与茯苓比肩的女人之一。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纤歌,也是世上唯一一个与茯苓有暧昧的女人,从茯苓荣登教主之位时算起,暧昧至今。

    茯苓难得露出笑容:“怎么这次出现的这么晚?”

    ——有人进入月令的势力管辖范围时,中堂总能最先知道,并且及时上报,倘若茯苓外出归来,纤歌总能在第一时间迎接在门口。

    纤歌听言微微低头,脖颈弧度婉转优美:“教里有事呢。”

    “有事?”茯苓挑眉,“有人敢闹事闹到月令来?”

    “还不是教主的风流债。”

    “江湖第一美人?”

    “恩。”

    远处,绿草蔓延,生机勃勃;更远处,温山软水,碧水青山。眼前两人眉目含笑,浅笑交谈,唯独我一个人站在局外,好像做什么动作都成了讽刺。

    鸳鸯美,美在情深。

    不该打扰她们的。

    就在我要转身的那一刹那,茯苓的一个眼神飘了过来,温柔微笑的表情早已不见,转而换上的是冰冷的面孔:“文小白,你要到哪里去?”

    我僵住。

    随后,纤歌也看了过来,看到我的时候表情有一瞬间的微怔,眼睛里一闪而过不解,随后之前复杂的表情一扫而光,替代上的是淡淡的一抹微笑:“小白姑娘,你好。”

    我再次愣住。

    她怎么知道我是谁?

    纤歌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解答:“教主此处出月令,就是为了请来小白姑娘,以后还请姑娘多多相助,替教主成就霸业。”

    ——纤歌总是笑,一直在微笑。

    我看着她,没有应话,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这种时候,自然是态度越模糊越好。

    纤歌也不恼,笑着又换了话题:“郁青呢?”

    话音刚落,李郁青已经落在了众人面前。

    “啊哈,大水,真的是你?我还说你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呢,原来已经和教主厮磨半天了!说,这回有带来什么好东西没有?”

    ——大水是李郁青给纤歌取的外号,根据李郁青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个妞儿讲话温温软软,就和一汪潭水似的”,至于为什么要在前面加个“大”字,则又有奥妙了。李郁青长了一张永远也长不大的娃娃脸,更是以此为荣,见到谁都要在前面加个大字,以此来衬托自己的青春不老。

    纤歌失笑:“郁青,你是作死是不是,好东西还要不要了。”

    “要,要,快拿出来给我看看,这回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李郁青在月令,武艺倒是没多少精进,反倒是养出了一双刁眼,最爱见宝贝。

    “喏。”

    眼前一闪,一串晶莹剔透,用翡翠做的佛珠出现在眼前。

    *

    纤歌拿着佛珠在李郁青眼前一晃而过:“要不要啊……”

    李郁青不去争夺反而皱起了眉毛:“怎么是佛珠,我要秃驴的玩意儿干嘛?”说完好像是想起了另一个秃驴,当即,原本皱的死紧的眉毛更是打成了一个死结。

    然而下一瞬,纤歌拿在手上的佛珠已经凭空消失在眼前,随后,玄青清寡的声音响起:“这是翡翠佛珠?”

    纤歌笑:“小和尚好眼力。”

    玄青向来平静的脸突然有了丝急切:“这是姑娘的?姑娘可否将翡翠佛珠赠与小僧……”

    李郁青双眼一亮,伸臂一把抢过佛珠:“这是我的。”抬了抬眉毛,“你要还得问过我的意思。”

    玄青一噎:“你的?”语气甚是怪异,“你要佛珠干什么,莫非你也要来当和尚?……当和尚不好玩的。”

    “谁要当和尚!我除非脑子坏了才会把自己弄成秃驴!”

    “……”

    我看着眼前再次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慢吞吞的叹了口气,颇有点无奈。这两人大概是天生的冤家,一辈子都有数不尽的架要吵。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茯苓突然出声:“文小白,你今天怪怪的。”

    我吓了一跳,一下子跳离了原地,转过身怒目看着他:“教主,你可不可以出声之前先弄出点声响!”鬼都不带这么悄无声息的。

    茯苓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我已经放重脚步了,你难道还没有听到?”

    我嘴硬:“我怎么可能没有听到,我早就听到了。”

    “那你怎么还被吓了一跳?”

    “……我不过戏耍你玩的罢了。”

    茯苓看了我一眼,缓缓道:“文小白,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你脸皮更厚的人了。”

    这回,就算我脸皮再厚,也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茯苓,你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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