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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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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花已经不经意间冒出了枝头。

    花瓣柔软而美丽,曲卷着随意而优雅的弧度。

    碧草芳菲,为随风缤纷落英铺就了最华美的坟墓。

    花落了,是不是就要死了?

    正如人一样,活着的时候,那么灿烂,甚至夺目,合了眼,放了手。

    都要躺在地底,化作春泥,永永远远不再回来。

    秦城那么美丽多情,流水潺潺。

    它是每个故事的开始,却也是每个故事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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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笙默默放下最后一培土,修长好看的手已经伤口累累,肮脏不堪。

    他叹了口气,失力的坐在坟前。

    刚刚挖掘出的泥土,还夹着落花,散着湿气,在茵茵草坪上,像道丑陋的伤疤。

    亲手埋下了此生对自己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绮罗的骨灰,和雩羽的尸体,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寻常百种花齐发,偏摘梨花与白人。 今日江头两三树,可怜和叶度残春…”轻轻的念出爹教的悼亡诗,他却没有流眼泪,只是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俊秀脸庞覆满霜雪。

    “少主何苦如此伤神,人死则魂灭,雩羽再也不会难过了。”

    童初月一袭蓝衣,亭亭站在他的身后,冷言道。

    她已然不复年轻貌美,从杭州大院的小丫鬟,到龙宫的潇洒左史,整辈子始终在陪伴,可如今,能陪伴的,都不在了。

    最伤神的,究竟是谁。

    “还会有人死吗?”夏笙突然怔怔的问。

    童初月微愣。

    “为什么大家一个个都死了,还会有人死吗?”夏笙终于抬起眼睛,正视着墓碑。

    “每天都有人要死,也有人会出生,谁知道呢。”童初月黯然一笑。

    平坦的碧绿草坪,几树百花璀璨,阳光倾斜千里。

    蓝裙,白衣。

    人和人的缘分果然是谁都说不清的东西。

    一年一轮回。

    十年一轮回。

    百年一轮回。

    玄妙悲哀。

    “少主还是回龙宫吧,那是游公主一生的心血。”童初月抱剑拱手。

    夏笙没回答,微长的留海随风飘扬,隐约露出完美光洁的脸庞。

    童初月又说:“也是雩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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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每天都会有新的传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内容传播到每个相关或者不相关的人的耳朵里。

    但也许,在没有比这些日子更离奇的事情了。

    游倾城被穆子夜逼得跳湖,赫连雩羽被暗杀,而天下第一的龙宫,竟然落在了时常让人不齿的韩夏笙手里。

    无生山归附于青萍谷,以韩夏笙的作为,当穆子夜的傀儡照理说是无可厚非的必然之举。

    但奇就奇在,龙宫和青萍谷依旧明里井水不犯河水,暗里…也由势不两立变得井水不犯河水了。

    至于猜测出来的缘由,也是众口非非,无稽之谈,不说也罢。

    重要的是,大家几乎都在翘首以盼,看看这回风水要转到谁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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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得刚刚好的夏风划过白色纱帘,吹碎了竹塌上神秘影迹。

    古筝软塌一如出放新蕾,吹不碎的是耳畔天籁。

    婷婷琴音,曼妙曲调。

    手起弦落点缀了满屋的旖旎。

    而弹筝的佳人,更是婷婷袅袅曼妙无双。

    婀娜身段配着朱唇皓齿,仅仅静坐在那里,都能引的无限遐思。

    午后空气里总是飘散着一种朦胧味道,丹蔻纤指忽而莫名停了下来,像是受到了这种味道的诱惑与感染。

    她朝着纱帘后的软塌望了两眼,款款起身,整平开得极低的领口花边,迈着莲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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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所有美丽都会在这样的景致面前低微下去。

    高高在上的绝世风华,却又有着那样安静淡然的睡颜。

    让人只敢跪在地上,偷偷看他留下的倩影。

    卑微的无怨无悔。

    刚刚还与琴瑟缠绵的细嫩的手,颤抖的抚摸上穆子夜比白玉还要无暇的脸庞,她轻叹了口气,如果他,是自己的,那刚有多好。

    想着,便魂不守舍,不自觉渐渐低下头,越靠越近。

    当唇要碰到唇的刹那,长长的睫毛忽然翘起,露出了明媚的眸子。

    她愣了刹那,顷刻就被穆子夜反压在床上。

    因为在午后休息,他只穿了个简单的黑色丝质睡袍,动作太大,隐约露出了白皙而结实的胸膛。

    青丝垂在她脸庞,女人目光闪了闪,半是期待半是羞赧的闭上了眼睛。

    谁知穆子夜轻轻一笑,松开按住她手腕的手,起身坐在床边,说得若无其事:“不好好弹琴,又闹什么。”

    “奴婢…是认真的。”

    穆子夜看了看她从潮红变得苍白的脸,语气依旧温柔:“我很累了,你下去吧。”

    “主上…”女人仓皇爬起来,拉住他的衣袖,语气有些不甘:“主上…就像从前一样,就一次,好不好…”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她被这句没有动容的话打蔫在那里,殷红的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

    屋子里静得很让人落寞。

    粉色轻盈的裙子随着她滑下软塌,女人慢慢的抱起琴,头都没回,就悄无声息的出了屋子。

    穆子夜摇摇头,轻轻笑了笑,又重新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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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合上的门又被推开,穆子夜不用看他,光听那油腔滑调的声音就知道是谁,顿时转了个身朝着墙面壁过去。

    “呦,这回不仅人没神,身子也不行啦?”

    顾照轩笑得和什么似的,凑了过来俯□子看热闹。

    “你偷窥的毛病最好改一改,不要吵我休息。”

    “还休息?”顾照轩差点摔倒,哭笑不得的说:“老大,你都休息十天半个月了,不就是被打了一下,至于吗?”

    穆子夜不吭声,面不改色的继续睡。

    “来,我瞧瞧…”神医惦着脚往里看,嘟囔:“这不是早好了么…还躲什么躲,要不,我替你去揍他?”

    穆子夜实在被吵的不行,睁开眼睛目光冷冰冰的看着他。

    顾照轩讪笑两声,正了正形:“我可是来好心提醒的,您再睡下去,那夏笙和谁跑了就不一定了,龙宫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女人。”

    “我不想再去龙宫了。”穆子夜又开始闭目养神。

    “谁说咱们要去,”顾照轩开始奸笑:“我可有办法让他自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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